我甚至能看到李越天冷冷的笑著举起枪,对准聂闻涛脑袋的影像。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恐惧。
而齐晓松,齐晓松来L市gān什麽?我抱著头拼命的想,李越天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我饶不过他,所以他也不打算饶过我吗?鱼死网破,这是你要的结果吗?越天啊越天,我不明白你……不,他不会,我死了,他也就什麽也得不到了。
他爱我……他恨我?他不恨我?还是他……已经想到了如何让我屈服的办法?
他不放手,他不满我给他的结局,他要得到他要的。
不屈不挠,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以前认识的李越天。
而如今,他未变,或许更深沈,或许更狡炸,或许更……残酷,现在的他,是如此吗?
我把所有线全联在一起,只觉危险,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用意,我猜不透现在的他,不爱了,连心思都不能再看破了吗?我苦笑,还是免不了这种结局。
平静的表面最终褪去,激流暗涌,浮上台面。
第108章
车子尖刻的煞车声在门外响起,全世界只有一人有那样嚣张的开车方式,那就是吴起然。
我站在门边,看著他冷著脸把车门猛地撞上,对我说:“姓王的,你最好有个该死的理由把我给找到这。”
我走进去,吴起然跟了进来,一脚把桌上的兰花踢掉,把外套随意抛到地上,自己则“砰” 地倒到老子的意大利沙发上,说:“给老子酒。”
我皱眉,随即笑:“你躲你哥也躲得够久了,再不现身,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爬上他的chuáng了。”
“妈的,闭嘴。”吴起然拿起抱枕砸我。
“没酒,只有水。”我也倒下,丫的,谁不累现在。
“靠,你过的什麽日子。”吴起然鄙夷地看了看四周,“你找男人的水平太差了,没见过你这麽爱自己找窝囊的男人。”
我窝囊?那个被自己老哥玩得满世界玩自杀闹失踪的男人就比我qiáng了?靠,妈的,这小子还是损人不利已至死也变不了。
“聂闻涛劫了李越天的军火。”我跟他直言。
“什麽?”吴起然本要拿桌子上的杯子向我砸来,听了这话停了手,皱眉说:“怎麽搞的?”
“你哥帮的忙。”我看著他,看来他们瞒得够彻底,如果不是胖子临时透露,估计到了事迹败露那天我才能知qíng。
“fuck you!”吴起然一脸yīn沈,咒骂。
“你要我怎麽做?”他把杯子摔向墙壁:“说。”
“你哥在想办法帮聂闻涛在转移在北京的那批货。”我淡淡地说。
“找死。”吴起然冷冷的评价。
我淡笑:“你知道你哥有法子,但是,北京毕竟是李越天的地盘,你哥固然能找到办法,但也不可能轻松,再说,他会不会为聂闻涛冒这个险也不一定。”我抬眼看他。
吴起然冷扯下嘴:“那家夥最近为家族里那几个老家夥的事,哪顾得上姓聂的,他说得好听的。”他把实qíng毫不避晦说出。
我点点头,把藏在沙发下的雪茄掏出,扔给他一根,点上深吸了口说:“所以,这事还得聂闻涛自己搞定。”吴起浩什麽人?仗义者?算了吧,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跟他的宝贝弟弟,事qíng只要触及这两者的利益,谁的死活他都管不了。
如果我不是跟吴起然一条裤子混到大,或许我会相信他所说的,吴起浩是个明眼识人的人,他可能是赏识聂闻涛,也可能会为了利益帮聂闻涛一把。
可是,吴起浩现在在吴家的地位正在最後巩固的关键阶段,他不可能为聂闻涛真正的冒险,那男人,吃别人的骨头喝别人的血,真真正正把损人利已发挥到最高境界的执行者,让我这个时候信吴起浩,我还宁肯信地球是倒著转的。
“哼……”吴起然冷哼:“靠那不要脸的,还不gān脆自己找个坑埋了。”可能他自己觉得说得太过,补充了一句:“反正现在是不可能,他忙著跟家里那几个老家夥斗。”
我含笑看著他。
吴起然yīn著脸看著我,“姓王的,王八蛋,你在打我主意?”
我很诚挚的一笑:“这事,你得帮我把自己卖给你哥一回。”
“我杀了你。”吴起然怒吼,把抱枕又快又狠地向我砸来。
发完火,吴起然哆嗦著手指著我:“你叫我去求那家夥?”他一脸的愤恨,“那家夥绝对会让我把所有能卖的都给卖了,就为了那麽两个破男人那麽件破事,你就叫我去?”
我揉头,实在想告诉他男人是不能用破形容的,不过我还是忍住了纠正他形容词修饰不当的错误。
“起然啊……”我觉得那个“啊”字我啊得很深qíng,至少把跟他这几十年的变态jiāoqíng全部融进去了。
“休想。”吴起然撇过脸,把脚搁桌上,一幅“老子懒得理你”的样子。
唉,真是的,坐在老子的房子里,抽著老子给的烟,他岂能不付出点代价?哪可能啊……於是我也把腿搁桌上,把话撂开了:“反正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老子当年要死你不让老子死,你欠老子的。”
“老子鸟你。”那人抽著烟,无所谓地说。
斯文败类当然不会这麽容易搞定的,所以说我也只好耸耸肩,“那好吧,我只好告诉吴起浩当然你跟huáng小倩做过……”
“老子没做……”吴起然迅速把脸转过脸,yīn沈地吼。
我掏掏耳朵,真是的,老子又没聋,耸耸肩,看著他。
“妈的。”吴起然bào走离开,走出门还不忘狠狠地踹了门几脚。
我含笑送他离去,小样的,搞不定你,老子白跟你认识了。
好了,吴起浩那里的隐忧搞定,这事吴家就算有可能中途撤走也不可能了,有吴起然在,吴起浩就算把自己搭进去了也得gān。
我看著砸碎的杯子凄惨的门,叹了口气,杯子兄门儿弟,今天你们算是作出贡献了。
可是,bào风雨就要来了吧?
bào风雨前夕的平静,真叫人难捺……
第109章
聂闻涛依然倔得跟条驴似的,闭嘴不语,早出晚归,同时老老实实做饭,头上擦了药一股子药味,我嫌弃看他,只要他回来他就很有自尊地跟我保持十米距离,还好房子够大,要不也不够他发挥的。
当然,偶尔我不慡,会走过去踹他两脚,如果他有什麽长进的,就是不在像以前我动手他就必还手,现在是非常沈默地让我踹完了就去做自己的事,也没有凶狠的眼神相向。
好歹是长进了点,对於这种男人,我不能太过苛求。
每每,我都拿这个安慰自己。
不过就算这男人看似驯服,但我叫林简从美国寄回来的雪茄两盒,红酒三瓶,威士忌四瓶,香槟一瓶,整整一厢,在运来的第二天後我偷藏在阁楼上全都不见。
问他,踢他,鄙夷他,怎麽样他都不当回事,眼睛扫你两眼,任你如何。
於是,睡到半夜我都要起来把他踹下chuáng,然後看著他爬上来,再踹,再爬,再踹,周而复始几次直到我累了为止。
这天,我去医院拆了石膏,手早就好了,挂著装伤员实在没意思,再说了,过几天齐晓松就要来L市了,我这形象不佳地去见我跟我长相像足十分的人,丫的,叫老子脸面往哪搁。
搞不好我那旧qíng人还要登场,虽然他来绝对不是什麽好事,但我也得风度翩翩地见人不是,好歹我也活得比以前滋润多了,这效果得做出来,要不挂著一石膏多不落脸。
石膏拆了,拦了车去满汉楼,L市美食的老招牌,也不知道聂闻涛是怎麽搞到手的。
在热火朝天的厨房里找著gān劲十足的准新郎官,我上下打量他一翻,“你也不忙啊,要结婚了还上班。”
油光满面的胖子嘿嘿一笑,把勺jiāo给副手,摘下帽子往外走,边走边嚷嚷:“喂,那边的,把好料全部送到贵宾包厢……”
我一路走过来,不到中午时间,满汉楼早已人头耸动,大厅的座位上早就有七八成满了,我边笑边调侃:“挺生财的嘛……”
“是,生意不错,嘿嘿,兄弟们每月都能分不少红。”胖子带头打开包厢。
一坐定,胖子就倒茶:“王哥,找我电话说就行,不用劳烦你跑一趟的。”
我扫了眼装修得豪华的包厢,果然贵宾,这房间可比以前聂闻涛住的那仓库qiáng的可不是几倍十倍的。
“没,我就来送点贺礼。”我刚去了趟银行,办了张卡在里面存一百万,算是给胖子点薄礼,实在是没什麽心思去弄什麽礼物,给点钱也算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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