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你还是不是我哥……”那边依然是在吼,啧,真有力气,看起来确实是个人才,不物尽其用太可惜了。
我叹气:“王双守啊,乖乖的,帮我妈卖命,多好的一公司啊,jiāo给你了。”
王双守在那边还是bào躁:“为什麽,为什麽……”连问了好几个为什麽,问得我都摸不著头脑。
於是,我只好再叹口气,悠悠地说:“你有你的世界,别再围著我打转。”
王双守在那边沈默了好几分锺,然後哑著嗓子问我:“哥,我一直在替你找麻烦是不?”
我笑:“不。”
“你只是需要长大。”我挂了电话,这美国啊,是回不得,人这辈子,总是要取其重要的而轻其它的东西的。
林简倒还gān脆,一等我妈找上他签卖身契,就给了我一电话:“老大,你卖我总是不手软,我谢谢您了。”
我狂笑,差点倒下椅子。
丫的,不愧为老子一手栽培起来的,光这表里不一的表现,已值满分。
日子过得不错,只是,如果扎我针的白发老头能客气点就堪称完美,无奈他是我舅,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冷笑著在我身上捣鼓,不能有丝毫脾气。
摊上这麽爱计较的长辈,算我倒霉。
我觉得挺悲凉地跟聂闻涛这麽一抱怨,他瞪了我两眼,把我旁边的爆米花拿去,换上削了皮的苹果。
我继续玩他:“我妈说,我这次自甘堕落为小白脸,她说我这种货色将来注定是被抛弃的命,唉……”我挺痛苦的嚎了声,顺便送了口苹果进口中嚼著。
聂闻涛gān脆懒得瞧我,拿起一叠文件,在旁边边打电话边跟人商讨事qíng。
丫的,这王八蛋从昨天开始又给老子装哑巴了,说什麽都不搭话,害老子玩得都不痛快。
我沈默了几秒,想了想,继续挑战,把衣服脱了:“真热。”随手把衬衫脱了。
嗯,顺便也把休闲裤也脱了,然後用脚踹踹他:“老子渴了。”
聂闻涛看了看我前面装满水的杯子,不动。
“冰的。”我笑笑,然後很客气地说:“请,谢谢。”
聂闻涛站起身,拿了瓶水过来,这次,把文件搬得远了点,在阁楼下的书柜那边去了……隔我老远。
我正想进一步挑拔他,门铃响了,聂闻涛正在接电话,我站起身想去开门,聂闻涛不知怎麽地就跑到我面前,手持著电话讲话,瞪了我一眼,把衣服捡起来放到我身上,边讲著电话边往门边去。
正穿上裤子,门边一片死寂,没见人说话。
我走了过去,看见那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的人站在门边,有点勉qiáng地对著聂闻涛笑著,一看见我,像是松了口气,笑容也变得从容了许多。
我笑,推开聂闻涛,“忙你的去。”
男人在旁边,不说话也不走开,继续用一种yīn沈的眼神盯著齐晓松。
我笑了笑,把衬衫扣子扣上,说:“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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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cha著裤兜,我耸耸肩,抬头看了看天,天蓝蓝的,很好看,也很宽广。
“我并不是爱上了他。”齐晓松说,那张脸上有丝淡淡的笑,他的眼睛里有丝悲哀:“我只是……想帮他。”
我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嘴,淡淡地“嗯”了一声。
“突然就被人通知到北京工作,没过几天就碰上了他。”齐晓松深吸了口气,吐出再说:“他说,我长得很像他爱的那个男人。”
“我从来没见过像他那样的人……那样的爱一个人的人……”齐晓松温和地看向我:“後来我见到你,才发现,他确实深爱著你,也许比那还深。”
“我到北京,是你的意思吧?”齐晓松说。
我脸绿了绿,随即耸了下肩,事qíng是我gān的不错,没什麽不好承认的。
齐晓松笑,还是挺温和的笑,“後来,我想你还是爱他的,听完你们的故事,我想,你是爱他的。”
“所以,我才想帮他,尽管不对,我还是想帮他。”齐晓松说:“他很爱你……”
我笑,摇了摇头,爱又怎样,终究是散了……
“他很爱你。”齐晓松定定地看著我说。
我敛了笑容,平静地看著他:“我也曾很爱他。”
他看著我,我回看著他,最後,他叹了气:“对不起。”他在道歉。
我笑:“没有必要。”拖他入局的我都没有说抱歉,他更用不著对我道歉。
齐晓松也看向天空,吐了口气,说:“天真蓝啊……”
这倒是实话,我笑出声,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了,回老家。”齐晓松说:“我这段时间赚的钱够我在老家生活一辈子,我想还是那里适合我。”
他淡淡的笑著,那张脸上的神采是我所没有的,他无疑,不像我,却丝毫不比我逊色。
“王双唯先生,不管这事里,我在扮演著什麽角色,我想,我都应该谢谢你,让我经历过那麽一段……”尔後他苦笑:“也谢谢你……肯原谅他。”
我看向他,失笑。
“他是我的朋友。”齐晓松说:“帮了他,我不後悔。”
“你不必对我道歉。”我开口。
齐晓松没错,他只不过在做他想做的事,我没有对他谴责什麽的立场,之於我对他所做的以及他对我所做的,我都认为做都能做得出手了,说个抱歉什麽的也太无聊了。
所以我淡笑地回看著他:“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麽样对自己才是最好。”
“他已不记得你,你也忘了他,不管你是不是当他是朋友,想好好活著就别再趟那趟浑水。”说出最後一句诫告,我转身,跟他不再同路,他往前,我往我回家的路。
齐晓松或许是真的不爱李越天,但是,他……想帮他,我懂,我也明白,可是,他不该最後再为李越天说些什麽。
他看清了李越天,可惜,到最後还是没有看清我。
只是,这有什麽可以在意的,这世上,不懂你的人海了去了,只要,你爱的那个人知道真正的你就够了。
回去,在路上,一条狗冲著我汪汪汪地狂叫,我扬眉,回去就跟聂闻涛说:“我想养条狗。”
男人眼睛一瞪,看了我半晌,竟揉了揉脸,用手支著头,看著文件,不说话。
我踢他一脚,说:“帮老子去抓只狗来。”jiāo待完任务,我随即想爬去阁楼看书。
哪料聂闻涛在後头说:“不养。”
我听了惊了,靠,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男人竟然拒绝我……我回过身,眯著眼睛看他,有种……他再说一次。
“不养。”聂闻涛拿笔在文件上签字,签完了就打电话,整个过程中就看了我一眼。
丫的,老子不招他待见了是吧?这才几天,就敢跟老子对著gān了,我牙一痒,正准备……聂闻涛站了起来,把电话一扔,说:“你以前养的那条不被你丢了,养著也làng费。”
我哼笑:“我爱养,该丢的时候我也丢了它。”以前那狗咬了我两次,最後我是怒了确实是把它扔了,但我今天想养了,老子就养定了它我。
“不养。”聂闻涛硬绷绷地甩下两字,抓起一大叠文件,出门走人,行动gān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这举动……活活把我惊得在原地愣了五分锺,足足五分锺啊,我像个傻瓜一样的站著,最後才回过神骂了句:“反了你了……”
等到晚上他回来,手里提著个东西,我冲过去一看,丫的,是食物,我瞪眼,问他:“狗呢?”
他没说话,就往厨房走。
我跟在他屁股後面,看著那屁股,挺xing感的,摸了一把,还是觉得有些郁闷,问他:“我狗呢?”
前面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打开厨柜拿碟子,我抱著他腰,说:“老子的狗呢?”
聂闻涛没有说话,拖著我到灶台前,打开煤气,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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