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澜:“怎么?”
“鲁燕说韩家这次的事好像与宋家有关系,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如果你家和韩家相似的遭遇真的是宋家干的,那姓肖的之所以会死在家里就说得通了!”喻砚急急把韩家的报告拿到手里,翻了几下,指着一行字亮给时澜看,“我说的就是这个宋家。”
时澜凑过去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国内扫黑除恶打击力度这么大,这宋家是哪儿的,敢这么嚣张的吗?”
“这个宋家不在国内,他们也不太普通。”说着,喻砚简单给时澜科普了一番宋家的发家史,听得时澜叹为观止。
“难怪他们敢这么嚣张!”他感叹道,“我歪一下楼——果然遍数全世界,再没有比在华国更安全的地方了。”
喻砚哭笑不得,“说正事。所以,这个话题又绕回来了,我觉得你家和韩家危机的幕后黑手,很可能都是宋家。这也叫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会采取相似的策略来攻击你们了。”
“这宋家老爷子……哎,怎么说呢。”时澜啧啧地摇头,“也可以说是一代枭雄吧,只是风光的时候没想以后,这不,老了后悔了,却连回国这点小事没办法办好,还得绕这么大个弯子,害人害己。”
“你打算怎么办?”喻砚问,“毕竟你们家也是苦主,如果想报复,我可以帮你。”
时澜白了他一眼:“你这个思想很危险知道么喻同学,现在是法治社会,有困难当然要先找警察叔叔了。”
喻砚:“……”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就这样,时澜先是和时父电话沟通了一下,时父先是一惊,随即立马反应过来,“等会儿,这个报告不能当证据提交给警察!”
“怎么了?”时澜纳闷。
时父:“你脑袋秀逗了?喻砚拿到这份报告的途径是合法的吗?回头别没搞掉宋家,先把他送进去了!”
“哎呀!”时澜这才想起来,刚才和喻砚说得太激动,居然把这茬给忘了,赶紧一拍脑袋,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时父继续道:“现在你们先别管这事儿了,都交给我来处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时澜和喻砚对视一眼,又问:“我们不用帮忙吗?”
“不用你们,这点事我还搞得定。”时父宽慰他们道:“你们刚结婚,多多相处相处,好好玩儿去吧。”
时澜站起来:“好吧,既然老爸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俩就还是北欧走起?”
喻砚柔情似水地看着他,低声说了个“好”。
而就在两人兴致勃勃地订机票的时候,K市韩家目前的当家人——韩夫人的哥哥韩奉河正焦虑地来回踱步,期待拨出的电话快点被接起来。
韩夫人近来可谓是春风得意,她不但让眼中钉肉中刺喻砚被喻父狠狠踢出了喻氏集团,更是助力自己的女儿成为了喻氏的执行总裁。当然,喻父不放心喻娴的能力,仍然在背后做掌舵者。但无论内里如何,起码那个位置喻娴是坐下了。
自从喻砚出现后就歪曲的轨道终于重回正轨,她这段时间乐得都年轻了好几岁,去夫人们的聚会时,连下巴的角度都抬高了不少。
这天,她照常在一个酒会上优雅得体地笑着,与另一位酸她的夫人打着机锋,突然接到韩奉河的电话,也没太当回事,只是走到一个角落里,不紧不慢地接起来:“哥,怎么了?我现在有点事儿,等回家了我给你打回去?”
“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都先放下。”韩奉河语速飞快地说,“咱们家出大事了!”
韩静蕾一愣,顿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同寻常,脸上的轻慢神色一扫而空,带着些许紧张地问道:“家里怎么了?”
韩家是她的娘家,更是她最有力的依靠,如果韩家出了事并且被喻父知道,她在喻父眼中的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往差里想,甚至落到喻砚那小杂种他娘的那种境地里也说不定!
“我们家资金链绷得太紧,现在一批货出了事,我们无法按期交货,违约金会让资金链崩断的。”韩奉河道,“你想想办法,帮我一把,把这笔钱给补上,我承你这份情!”
韩夫人猛地捏紧了手机,纤长的绯红指甲几乎要被自己掐断,可她急急寻思一番,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她的钱都是喻父给的,作为一只只会花不会赚的金丝雀,她哪来的力量帮助娘家呢?
无论如何,哥哥是当家人,他还有那么多朋友,总会有人愿意伸出援手的吧……她掩耳盗铃地安慰自己,语气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哥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哪来的钱?”
“你没有钱,喻文光有钱啊,去求他啊!”韩奉河的神经绷到了极致,听了妹妹这句推诿,当场就断了,理智全失地大声吼了出来,“韩静蕾你别忘了,当年喻文光是看在我们韩家的面子上才娶的你!韩家如果倒了,你也要跟着被拖下水!”
韩夫人气急,若不是四周舒缓的四重奏在提醒着她身处的场合,只怕当场她就要喊起来了。
“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笑容重新回到自己脸上,“K市那么多家企业的老总都是你的朋友,朋友有难,难道他们就这么袖手旁观?”
韩奉河一把扯开领带,发丝凌乱,面色惨淡。他不是没有致电过那些老总,平时都笑脸相对的人一谈到借钱,却立马转移开了话题,要不就干脆让秘书推说自己不在……他心里也清楚,市场就这么大,韩家如果倒了,他们绝对只会弹冠相庆,然后瓜分韩家的蛋糕,没有人会为失败者流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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