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占的份额远没有董事会大佬们的多,但一旦动起来,效果也是不容小觑的。
喻父连夜被从情人床上叫起来,一脸低气压地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会议桌上坐了两排,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低着头,气氛低沉得像在默哀。
“为什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变化,查到原因了吗?”喻父沉声问道。
李安顶着黑云,将一个文件夹递上去,轻声道:“我们目前只掌握了这些线索,暂时没有找到有人恶意操控的证据。”
喻父听了这话,文件夹干脆都没打开,直接甩在桌上,讽刺地笑道:“没有人恶意操控?难道是我想不开了要搞事不成?”
众人无语。
喻娴坐在他的下首,脸色苍白。
这个位置曾经是属于喻砚的,第一次安稳坐在上面的时候,她兴奋得脸上洒满红晕,每一根毛孔里都在散发将敌人踩在脚下的自得。
可如今她却恨不得自己没有出现在这个会议室里,离董事长越远越好。
她对股市的涨跌不感兴趣,唯一担心的就是那被她取出来的一个亿到底会不会被喻父发现。
原本在她的想法里,这段时间喻氏运转正常,没有大事,喻父本不该这么快回到公司。只要没见着喻父,她就还能保持一副平常心。可她到底是做贼心虚,即使拼命告诉自己日后一定能补上这个窟窿,她还是怕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完全不敢和他对视。
要不一会儿还是去把那对表退了吧。她咬着下唇,双眼瞪着桌上一条轻微的划痕,胡思乱想着先悄悄补上那两千万再说。
由于股市跟她的关系不大,喻父在上面喷人的时候,炮火并没有波及到女儿头上。直到半个多小时候后,他才气哼哼地回了办公室,责令财务部和证券部的负责人跟他一起过来。
两位被点名的负责人绿着脸,拖着脚步走了进去,果然里面很快就传来了骂声,声音之大,连外面的走廊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天开盘之前,我要股价恢复正常!”喻父冷冷地发出最后通牒,手一挥,令证券部负责人滚出去了。
证券部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来的时候愣是眼眶通红。
“另外,董事长,有件事,既然您今晚来了,那正好和您提一下。”财务主管是个外表干练的女人,嘴角常年绷着,没什么笑容。
“什么事?”喻父没好气地问。
“是关于喻副总的,”财务主管推了下眼镜,平静地抛下了一个炸弹。
“她前几天正好从公司账上提走了一个亿。”
喻娴的办公室离她爸的不远,关上门依然能听见他愤怒的咆哮。今晚公司集体加班,她也不敢到处乱跑,只好心神不宁地在自己的地盘里待着。她打开电脑,看着官网上那对华丽的腕表,想到要退,一时又犹豫起来。这对腕表是该品牌的全球限量款,以后肯定有价无市,极具收藏价值,她关注了很久,实在有些舍不得。
喻娴左思右想,还是毅然关闭了电脑界面。随即掏出手机,飞快地拨通了韩奉河的电话,谁知却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听。
韩奉河哪还有时间接电话呢?他早就焦头烂额了。
宋家经过了此前在时氏的教训,早就对这次狙击韩氏做了更加充足的准备。尽管韩氏很快补上了断裂的资金链,但他们的后招也随之而来,看不见的战火弥漫开来,韩奉河被来自M国金融大鳄层出不穷的手段搞得筋疲力尽。他在K市当了太久的土皇帝,根本无法势均力敌地对迎战,八千万犹如打了个水漂,只在湖面上跳几下就沉了下去,一点儿影都看不见。
他的电话早就被打爆了,股东们纷纷追着他要撤资,韩奉河根本应付不过来,只好眼不见为净,直接把手机静音丢在了抽屉里。
喻娴的通话自然也就无人应答。
她猛地站起来,脸色难看地在办公桌前绕了两圈,反手又把电话打给了韩夫人。
“妈!舅舅怎么回事?怎么不接我电话?”刚一接通,她直接就向话筒低声喊了出来,即使再如何压抑,她紧绷的情绪依然通过讯号传递到了韩夫人心里。只是现在深更半夜的,韩夫人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喊起来,一时半刻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茫然地答道:“没接?那你等早上再打吧,可能你舅舅在睡觉呢。”
“妈!”喻娴差点尖叫起来,“我找他真的有急事,关于那八千万的!”
八千万让韩夫人瞬间清醒了,连忙道:“怎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喻氏的股价有问题,爸爸连夜到公司里来了,会议结束直接把财务和证券拎进办公室训话了!”喻娴焦虑地说,“证券也就算了,万一财务那个老女人顺便在爸爸面前提了我去取钱的事可怎么办”
“啊?那、那怎么办啊?”突如其来的插曲蓦地打乱了韩夫人的思绪,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只会跟着瞎问。
喻娴:“为今之计,我必须赶紧把这个漏洞补上了,妈,你得马上想办法联系上舅舅,我要他提前还钱了。”
“可是……这么急,你舅舅不一定能还上啊。”韩夫人急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坐在床沿又快哭出来了,“事情也不一定就这么糟糕啊,说不定你爸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你不是说股价不好么?现在大家的重点都在那上面吧?财务应该不会多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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