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看著办。”张通嗯了一声,这时服务员著菜上来,他就闭了嘴。
等人走後,他跟万朝昂说:“其实乔鹏的事我赞成一网打尽,我看他现在弯得下腰,等以後,抬起腰来後又是个祸害。”
万朝昂又“嗯”了一声,想了想,说:“老祖宗那怎麽办?”
他本来想放手的,但乔鹏居然把脑子动到老祖宗的头上,并还用了某人的jiāoqíng让老祖宗收了他的礼,这又让万朝昂对他刮目相看了。
乔鹏毕竟不是没有能力的二世祖,能耐还是有的,这点,跟他在一起十五年的万朝昂是最明白不过。
他这次qiáng有力的自救让万朝昂又绷紧了神经,他不可能不卖老祖宗的面子,这炽安城,不卖老祖宗面子的人还没出生,他这钱家的亲信,更是不可能。
“看著办,”张通也不敢说违逆老祖宗的意,“但乔鹏那你要盯紧点,但凡他要是再有什麽出格,直接弄死他,免得後患无穷。”
万朝昂听了点头,眉目间带著他独有的似笑非笑的风qíng。
张通看著他这不是妖孽却胜似妖孽的好友感叹:“你要是早个几年有这心态,当初就把那对狗男男给毙了,哪出得了现在这麽多麻烦事啊。”
说到这,万朝昂无奈了,“我都说了,当初还不是没分吗?还没到要心狠手辣的地步。”
不就是舍不得吗?张通扯了下嘴角,没再说话,开始吃他的饭。
万朝昂出去的时候乔鹏还在,因为必须要经过他所在的那个位置,万朝昂还是扫了他一眼。
只一眼,他就偏过了头。
乔鹏虽然低了腰,但风光不在,现在乔家的主事人是乔邦,哪怕他现在重回了乔氏,没个三年五载,也成了不什麽事,更别提要取代现在乔邦的位置了。
除非乔邦哪天像他一样看不清形势,平庸无能,要不然,乔鹏想东山再起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乔鹏这落水狗的临门一脚让万朝昂挺想踢踢的,但碍於钱家的老太爷都出了点面,万朝昂只能暂时望而兴叹了,只能等乔鹏再出点事,他真正不拖泥带水地落井下石一次。
不过按他对乔鹏的了解,如果脑袋真的没再犯蠢的话,乔鹏这一二十年间只会攒存实力,只待真正对他致命一击。
当然,也得没再第二个龚泉让他昏了头。
万朝昂不无嘲讽地这样想著,说到底,他没把乔鹏放在眼里之後,对这个人,他多多少少带有一些蔑视。
对他来说,过去那个优秀又能力杰出的乔鹏死了。
现在的这个乔鹏,哪怕垂死挣扎出了个漂亮的姿势在残延苟喘,不过也只引起了让他想最後死踹一脚的yù望罢了。
好好的qíng人弄成仇人,万朝昂真是一万个“佩服”现在的乔鹏。
估计後期脑袋长歪了,才长成了现在这个蠢得让人无话可说的德xing。
婚礼倒计时只有二十天的时候,大老板总算带著小老板回来了。
万朝昂见到脸庞被养得有点肥的小老板,还没说什麽呢,前来接机的乔家那两姑奶奶就奔过去了,掐著小老板脸蛋狂骂:“你这个不听话的仔,怎麽胖这麽多?衣服怎麽办?”
万朝昂看小老板一脸好脾气地笑,“减,我减,大姑妈,小姑妈,我减还不成……”
万朝昂站到旁边大老板前後,看著大老板笑看著那姑侄三人,也不由会心一笑。
怎麽说,看著形势也知道,这一家人真是一家人,相处无太多顾忌,自然随意,这样轻松愉快的相处,怕就是大老板所想要的。
“我胖了五公斤,”私底下换衣服的时候,胡晏驰对万朝昂感叹,“一天吃五六顿,我都快成了一个饭桶。”
万朝昂但笑不语,这是大老板的手笔,无他说话的地方。
果然,胡晏驰穿了休闲服出来的时候,跟衣帽间外的万朝昂又感叹,“真得减肥,西装有点紧了……”
万朝昂笑出声,胡晏驰也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自嘲说:“以前好歹有七分姿色撑著衣服,现在都只五分了,到时要是衣服都比我人出色,别人想夸我都要费脑子想词才成。”
其实胡晏驰也只是脸上有点ròu,身架骨还好,看著还是瘦的……而且整张脸在俊美之余又多了丝富贵,再加上沈稳的气质,整个人气质在过去的清慡之余又多了几许贵气。
这种不一样的气质,大老板应该是很喜欢的吧?
看著自嘲的小老板,万朝昂拉著人站在全身镜前,对著镜中的两个间问胡晏驰:“什麽感觉?”
胡晏驰看著镜中的两个人,只是笑,不说话。
万朝昂朝镜里的两人颔了一下首:“看吧,你看著像个主子,我看著就像个给你办事的……肥嘛,就不用减了,回头健健身,把ròu练结实点就好,不过也别再胖了,老板再怎麽哄你也别听他的,按他的心思,把你养成肥猪他都乐意……”
胡晏驰听到这话,深有同感地点了下头。
万朝昂这个万能帮手再次告诫,“你以後就是钱氏的脸面,还是要注意点,一定要学会对大老板说不……”
这段时间期间,他与胡晏驰通过不少视讯,见识过他们大老板往小老板嘴里塞吃的本事,知道小老板要是不qiáng硬起来,再这样下去,哪怕现在不是肥猪,以後也会成为肥猪。
“我管不住他。”胡晏驰一脸无奈。
万朝昂笑看著他,“是管不住还是不想管?”
胡晏驰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老板对你是百依百顺,你也想对他好,这个大家都能理解的,”万朝昂琢磨著自己这辈子哪怕还有别的事要gān,但胡晏驰这贴身助理的身份也是卸不下的,所以还是非常尽忠职守地提出他的意见,“但也不要过份听话了,是人都会被宠坏的。”
“他不会。”胡晏驰这时摇了下头。
万朝昂失笑,“是,他不会,他只会因为你没意见然後把你喂得像条猪还哄著你这样最好看……”
胡晏驰笑了,这时他提脚和万朝昂往外走,走到门边要出门的时候,他偏头对万朝昂说:“其实我吃起来蛮辛苦的,但我喜欢那种……那种他对待我的方式。”
万朝昂听了直摇头,“好了,知道你们现在幸福得不得了,别说了,我都快要嫉妒了。”
万朝昂说的快要嫉妒了说的不是假的,但他看到他们大老板会低头给小老板系鞋带的时候他确实是羡慕又嫉妒的。
以前他跟乔鹏好的时候也好成了这样,那个时候,万万都没想到他们会闹到现在的难堪。
他也愿意像胡晏驰一样对待一个人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对方,心心念的都是对方的心qíng和状况。
可惜的是,物是人非之後,他只能羡慕地看著别人的这种生活,从而对以前的生活一点感叹也无。
时间真是爱把人摧残得面目不堪。
“哥哥,”经过大半年的相处,胡晏驰已经跟小时候一样跟钱良钢那样亲昵,这时他趴在钱良钢的怀里,把他小姑妈给他的琥珀给他看,“你看里面的东西像不像龙?”
胡晏驰属龙,小姑妈得了这块纹理很像龙的琥珀等他一回来就给了他。
“嗯,像……”钱良钢亲了亲他的头发,怕他著凉,把被子拉上了点。
“我看也像,”胡晏驰把时琥珀放到一边,打了个哈欠,把脸在钱良钢的怀里蹭了蹭,“我要睡了,你呢?”
“再看十分锺。”钱良钢把手中的文件翻了个页,把手扣在了胡晏驰的腰上。
“那我等你……”胡晏驰翻了个身,换了个让他的腰舒服的姿势,靠在了钱良钢怀里,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做了爱,早上又被姑妈们拉起,忙到晚上回来吃完饭又被拉去确定事qíng,直到刚刚才进卧室洗涮爬上chuáng,并献宝。
说是等他,还真是等他,怀里的青年在十分锺後困得眼睛都闭上了,但还是伸出手来摸他的脸,示意他睡觉。
钱良钢把文件放下,失笑地把青年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後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把灯关了。
抱著怀里的温热的人入睡前,钱良钢想著要把那几位对胡晏驰别有二心的小侄要先解决才好……他喜爱他,希望一辈子都保护他,护卫在怀里当珍宝,所以,他真是不太喜欢有人对他的宝贝打主意。
哪怕是自家人,他也很不喜欢。
钱德昌是钱氏在世的第四代,他父亲钱杰是老太爷第二个儿子的儿子,比钱良钢要早出生十年,并在十八岁的那年有了他,所以,当他叫叔叔的钱良钢要结婚的时候,他已经二十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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