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海冷哼了一声。
“你怎麽瘦了,减肥啊?”秦峻调侃。
“瘦不过你……”戴海习惯xing瞄了秦峻的腰一眼。
秦峻挑嘴笑,“怎麽,还肖想著啊?”
戴海懒懒地说:“是啊,可惜你老是不从我。”
“我说,戴海……”
“嗯?”
“你老看手机gān什麽?”
戴海捏著关机大半月在美国用的手机面无表qíng,“讨债。”
“那怎麽不讨?”进了房间就主动倒水喝的秦穷鬼一脸好奇。
“老子开不了口。”戴海继续冷著脸。
“我以为债主在债务关系里是比较拽的那方……”秦峻坐戴海身边把他捞到怀里,“说吧,弟,有啥事跟哥唠唠。”
戴海继续面无表qíng,“有个比我还贱的人挺对不起我的,更主要是,他还欠著我钱,可我要是去讨,那厮肯定会又磨著跟老子继续不明不白地搞。”
“你搞不过他?”秦峻假装邪笑,“我以为你是jian商。”
戴海看他一眼,没说什麽,觉得累得不行,就势gān脆躺秦峻怀里了。
比他还矮一点点的秦峻抱著这麽大一具,揉了揉戴海的头发,知道眼前这男人是有事把自己憋死了也不会多说的大男人主义者,“那就先睡会。”
戴海好久没睡过,只一会就睡著了。
半夜,秦峻正站在窗边抽他的午夜烟时,突然chuáng上的人直挺了起来,摸了下胸口,喃喃地说:“心是冷的,卫成你这孙子,老子不爱你了,你再使著yīn招勾老子也没用,老子也犯不著再躲你。”
说完,又一头倒了下去,再无动静。
半根指头三十一章
半根指头三十一章
贱货在发了第三封邮件後屁都没一个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星期了。
秦峻浸在大酒店抬来的药桶里,帮著签单的戴海坐旁边金属椅子上冰冷地玩命儿抽烟。
看得秦峻眼馋,不顾一身死而复生後的伤,也非得要抽不可。
於是搞得整个浴室烟雾潦绕,想来不用等老死,他们中途就会被各种病魔欢快光顾而亡,肝癌就是种不错的选择。
经理人还在那边摧。
甚至放狠话,说:“你的房子都快保不住了。”
戴海无动於衷。
经理人又说:“你姥姥给你留的房子也保不住了。”
戴海猛地一跳蹦到房顶:“我从来不拿那个做抵押。”
经理人冷漠,“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可能以後只有那房子可住了。”
戴海头疼,“有也不错,给我家老人们做伴去。”
可人都死了,就算是有鬼魂,人ròu眼也是瞧不见的,再说,老房子确实够老的,不怎麽适合住了。
戴海觉得浑身都麻木得不像话了,终於在回到香港之後打了电话给卫成,问:“我要钱周折,能提二千万给我吗?”
他说得冷静平淡,不把他当仇人也透露著以前就是朵贱jú花,一cao破了扔了咱们就别再提了。
卫成在那边也淡然得维持著他那做死都不承认但还是高人一等的傲慢态度,“我需要我们亲自谈谈。”
“卫成,做人有点底限的好。”戴海懒得过於揭破,他真觉得他跟卫成俩人这麽糟蹋对方过久了,自己要彻底死心,卫成也要学会放手。
他们俩,不适合作死纠缠。
“你来美国,或者我来香港,谈完之後我还钱。”卫成倒是无耻得坦dàng了。
“我没躲你。”戴海捏著领带,力道过重有点yù图掐死自己的意味。
“那我来香港,”说著几秒沈默,“我十七号下午到。”
戴海觉得一点意思也没,他怕的就是卫成这种态度,死不放手,不接受,但也不许他放弃。
“谈谈就谈谈吧。”到这步,卫成都还想bī他,戴海再次为自己看人的眼光自嘲,爱了这男人这麽久,却在这一人身上把这世的难堪全生生受了。
卫成来的那天,戴海接了他,人一上车就盯著戴海看,戴海没理他。
生意遭受挫折,这几天已经赔得够惨,房地产过於讲究时间的巧妙xing,时机一过,想重新再来一次除非时间倒流,所以卫成就算现在把钱给他也无法弥补了。
戴海回到公司,办公室的秘书瞧著他有些心疼,说:“伊森,我已把你西装gān洗好,就在休息室,我已订好粥,你喝点。”
戴海直接从办公室去机场接的人,他这几天盯电脑已盯得满脸胡茬,西装凌乱,没时间让他把自己弄体面,并且见的也不是什麽重要人,gān脆免了。
这几天,除了卫成还欠著他的二千万之外,他血本无归,可能还得继续填些进去。
卫成的眼光从秘书到戴海身上,最後,面无表qíng地抿著嘴进了戴海的办公室。
“要说什麽就说吧。”戴海打破他们一路的沈默,倒在他椅子上抽著烟,一派死灰。
“怎麽了?”卫成看著láng藉的办公室问。
戴海直接看进卫成的眼里,就像冷刀望著薄纸,“你看不出来,这下临到我破产了。”
PS:我自抽,我闲得蛋疼也不想码字……唉,日子真是过得一点盼头也没有喽。
索要飞吻,慰问,鼓励……啊,有啥就给啥吧。
消沈的时间里啊,除了唱首闲得没蛋也蛋疼的好听歌曲外,真的没别的好消谴了。
半根指头三十二章
半根指头三十二章
卫成听了又半天没说话,坐在椅子里也一动不动。
戴没死命抽著人,经理人在那头打来电话,粗嘎的噪音说:“戴海,你看要不要再想点办法?”
“没事,我马上转帐过去。”戴海把烟掐到烟灰缸里,说:“还钱吧。”
他jiāo岔著手抵著低下的头,“完了你想怎麽谈我就跟你怎麽谈。”
卫成终於动了,他迅速拿起戴海的电脑,问:“要多少?”
“二千万。”
“实际要多少?”
戴海冷著脸,“二千万……”
“我现在没多的,只有五千万,”卫成接著打开帐户,闷著声音说:“你看著办吧。”
只几分锺,转帐成功。
戴海冷笑,打电给他的经理人头也不抬,“我忙完再去找你。”
卫成站在门口很久,离开时说,“戴海,我们好好谈段感qíng吧,一对一的,掏心挖肺的,你看成不成?”
戴海没有回答他,事实上,他拿起文件的手在光线中显示过於有力,看得卫成心里猛地一震,就好像以前帮他打架的戴海,就算被打得双眼睁不开也会迅速起身再来帮他。
甚至还会挡在他前头帮他挡拳头。
他总是这麽过於坚决,做什麽,不做什麽,他从来只依自己。
那种力量,让卫成渴望。
他喜欢那样的戴海。
可如今,那样的戴海还会在吗?
在这麽多年後?
卫成走进楼下的酒店里,迅速控制著呼吸,他挤著时间过来的,等会还有一场摇控的视讯会议。
他留了他的房间号码给了戴海,投入工作时心里还是莫明的发凉,自那天戴海离开後,他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有些事怎麽追也追不回了。
兄弟也好,其它也好,戴海都不会再给机会了。
他的耐心真的告竭了吗?
直到深夜,戴海都没有下来,卫成打电话过去,电话没人接。
他去了戴海家,没找到人。
发现没人时,卫成松了口了,戴海还在躲他,这代表事qíng还是有可折还的余地的。
他拿著手机又打著号码,脑袋里迅速地思考著戴海会去的地方。
三十分锺後,戴海打来电话,“你没在酒店?”
卫成听著对方那累极的低哑的噪音,又觉得一切不确定起来了,也许他在工作没听到电话?而不是躲他。
“我去了你家。”卫成打开出租车的窗户,想让夜风把心里的发慌chuī走一些。
“我跟人谈事去了,电话没带,你回酒店吧。”
大堂里,戴海在位置上等著他,一见到他出现,走向他问:“你想去哪谈?”
那坚决不拖泥带水的态度让卫成觉得神经崩得更紧,他点了下头,“去我房间。”
谈,要怎麽谈?他想被原谅一次,戴海给不给?
以前戴海求著他,现在他求著他,这样会不会显得公平?戴海会不会再给机会?
可卫成再一叶障目也知道,无论是谁求著谁,一开始,他就làng费著他们之间有可能的机会,如果戴海不给,他除了努力再去得到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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