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把手机帅气地扔进裤袋里,看著戴海又无奈地耸了下肩,等著他的决定。
戴海懒得再看他一眼,“砰”地关上了门,那些个没用的东西,爱留不留,反正他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他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尖酸刻薄把自己最後那点脸面也给丢光。
戴海趁著学校有个假期,连忙收拾好了东西,开了车准备去公路旅行,生怕卫成再来招他,他会忍不住打昏了他再qiángjian了他。
他连手机都不敢用,跟国内那娇滴滴的母亲jiāo待好,再跟他那没良心的爹轻描淡写说了几句,飙著车迅速离开了纽约城,沿路还被jiāo警哥哥追了好一阵,开了几张“爱”的罚单。
既然惹不起,躲他还是躲得起的。
这不,从国内躲到国外。好,既然国外也眼看躲不成了,别人不滚,难不成还不许自己滚了?他一向主动,要别人的爱,别人不爱,他就自动走;这下,别人还是找著他了,可是还是不爱他,那麽,他自己再走;他有双腿,不能用来跟那人生死缠绵,但用来逃是绰绰有余了。
其实,他怕自己不逃,自己会冲动得jian了那混蛋,再杀了他自己再自杀。
反正,一见到卫成,他永远都学不会真正的冷静跟平静,只好眼不见为净,不把对方毁掉,也挽救自己。
那股炽热的爱,卫成不懂,反正自己在他眼里,只会是个想一直保留下去的朋友;他不像他,看到他的每一秒每一分,胸腔里爱意四溢得自己控制不住。
他没出息,没法跟卫成一样,假装那些不适合的就不存在一样。
他也万万想不通,为什麽自己这样勇往直前的人,偏偏却喜欢上卫成那种毫不在乎,没心没肺,权利心十足的混蛋。
戴海用自己的脚趾头想,都觉得他比卫成高尚百倍,可是,这样高尚的自己,却硬是扯不断自己对他的爱恋。
这qíng况一个把握不好,就会把自己主动送到卫成手里,任他捏圆搓扁著当著兄弟还一句怨言也不能说。
他才没那麽蠢,卫成什麽东西,他比谁都明白。
戴海的旅程谈不上愉快。
在州际公路的旅馆里恰好碰了桩枪杀案,被当作嫌犯抓到了警局呆了快半个月,等事qíng完了回到学校,又是一系列的论文在等著他。
卫成给他的答录机留了几条言。
第一条说:戴海,我们应该见个面。
第二条说:戴海,我们可以见个面。
第三条说:戴海,你是我兄弟。
没有第四条,戴海看著答录机,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他爸是个寡qíng的男人,怎麽的,他就痴qíng得让自己都觉得恶心呢。
钮约的冬天很冷,戴海换了个公寓,他又在股市小挣了一笔,加上他爸公司经营得挺好,他也分了笔红利。
学校里不缺GAY,大都活得张扬,尽管这种身份在某方面会带给人一种挫折,但更多的,是谁在乎?青chūn年华都用来去追逐快感去了,青chūn期那种为xing别挫乱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学的时间是用来狂欢的。
戴海也有时想过放纵,也试著与人jiāo往,可是,当他发现男人的青chūn是用来谈xing而不是用来谈感qíng时他就死心了。
A字开头的病在这个国家很是泛滥,戴海在这方面挺注意,注意之下就是节制,他两年时间里,就只换了三个男人,不参加任何群P派对,也不乱去夜店,尽管已开荤得xing技高超,但他还是挺控制自己的。
他觉得自己不是卫成,学不会男女通吃不算,更是学不会能一天换一个chuáng伴而不觉得错乱。
他爸的洋人妻子很是欣赏他,连带她生的两个小孩也挺崇拜这个huáng种哥哥,害得戴海後来少去他们家,他不太喜欢小孩那种对人的热qíng与崇拜,每当看见他那两个同父异母弟弟和妹妹,他不得不庆幸自己是个同xing恋,这样,至少有朝一日不会为孩子的事cao心了。
钮约是个时尚的城市,戴海在美国jiāo的第一个固定男友是个设计师,後来因为他爱上了他的导师跟戴海分手,但是,戴海还是跟他相处得挺好,偶尔他有秀发布,会邀请戴海过去。
於是,在过了两年的冬季中,在一个chūn季的发布会上,戴海又与卫成狭路相逢。
他们光鲜亮丽地出现在秀发布的招待会上,两人发现对方时有一段距离,於是他们遥遥相望,戴海面无表qíng。
而卫成,朝他扬了下手中的酒杯。
戴海看著他身边挽著的美豔女人在心里叹惜,你说人呐,越是想忘什麽就越是忘不掉,这都快成了铁律了。
PS:从今天开始,半根指头每天一更。
半根指头第六章
卫成走近,眼看就要开口说话,戴海挡住,问:“你这是也弄了张绿卡呢,还是瞧洋鬼子的女人好弄?怎麽我老见你朝美国奔,是不是也想找条弃祖国於不顾的死路?”
卫成委屈,说:“戴海,我已经不招你了,你还不把我当朋友吗?”
他这话气得戴海笑了,“你这叫不招我?”
卫成郁闷:“打个招呼都成招了?”
他伸出手,摸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无哪个部分有发散出挑逗的痕迹。
戴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可有什麽办法,只好自己翻个白眼,说:“您女友正虎视眈眈,您赶儿著紧走吧。”
卫成很是听话,眼看又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说:“上次都没见著,这次该见一见了吧?”
戴海板著脸,“滚。”
“哎哟,”卫成玩笑似的呻吟了声,“哥们,我这是刚来美国弄了个办事处,这不困难多多的,咱俩一起长大,你在美国混这麽多年,给点指引也不行啊?”
戴海看著他那种讨乖巧的脸,恨不得立马把他吞了,都说了不要勾引他,可他这都gān的什麽事?
可第二天,卫成又不知从哪弄来的他的电话,打电话给他说:“我这里缺个助理呢,月薪也挺可观的……你要不要来?”
戴海问他:“你到底想gān什麽?”
卫成叹气,“你爸公司上次的客户不是不要了吗?我给要了,价格是少了一半,但是,我想听听你爸不要的原因。”
戴海被气得白眼都懒得翻,为了摆脱这冤家,说:“你等会,我问下。”
结果问到原因,等再给电话给卫成,说了无伤大雅的理由之外,卫成更是恬不知耻地说:“其实就产权来说,中国不是这麽太在乎,但美国人在乎啊,唉,真不是我占他便宜。”
专利权到了他这里削了一半还卖乖,戴海不知道说卫成是jian商好还是无耻好,但是,不管如何两样都懒得说,只说了一句:“没事别找我。”
要说戴海觉得自己冤也是有道理的。
因为第二天卫成又找了门,他都不知道刚来美国创业的他这美国时间是怎麽来的,但是,卫成在他一男友暂时跟他同居的家门口堵上他,戴海也没得办法,只好请他上门。
戴海男友此时正穿了一短裤捧著橙汁在冰箱面前吃他的早餐,那小腰伸得老长,细得让进门的卫成眯了眼在看。
戴海嘲弄地无奈地轻“呵”了一声,去沙发上把男友的T恤拿了,一股脑地帮人穿上。
等褐发清秀的穿好了衣服的澳洲小子看清了戴海的样子,不由得抱怨,“我正在喝橙汁呢……”
眼睛一转,看到卫成,不由得笑开了脸,“嗨”了一声,双手绕到戴海脖子後,撒娇地问:“你的朋友?”
戴海拍拍他的小嫩脸,挺语重心长地说:“是,朋友。”
清秀小子眼睛转了转,偏头就是对卫成一个明媚的笑,“嗨……”
只一刹那戴海就觉得自己的小恋qíng完了,每次都这样,好像坏男人总是比好男人比一点吸引力。
谁叫我是好男人呢……戴海暗想著,耸耸肩,自认倒霉。
戴海迅速与小男友分手,随之卫成也很快跟清秀的小子勾搭上了,自己的少年养成并没有成功,戴海把这归罪於可能自己的前小男友年纪还是偏大了点,才十六岁多一点,并不是那麽容易好哄遍跟他进入正途。
卫成倒是小男友相处得很愉快,甜甜蜜蜜间还不忘请戴海吃顿饭。
戴海实在是太无奈了,杀了卫成的心都有了,这叫不招什麽才叫招?
更让戴海绝望的是,卫成跟小男友很快友好分手,又各自搭上了新男友。
新世界是变化得很快的,所以戴海倒是挺能接受,只是他接受不了的是,卫成一有事就爱叫上他,活像不要经过讨论,在他接手过他的前男友後,他们就真成了好朋友似的。
所以戴海在针对卫成策划的谋杀计划中,自己越有越有实施的yù望时,为了尽量不成为一个因为得不到别人就gān脆谋杀对方的GAY,也为了不给GAY圈再添黑名声,拿到了学位的他从美国到了香港,接管了他爸在香港的一项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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