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炎点头,握著手机看著他们,淡淡地说,“叫孟炎就好。”
说著就朝看他们说话的佟威海说,“我应该还没到这麽大孩子叫我叔的年纪吧?”
佟威海笑,点头道,“就叫孟炎吧。”
佟鲸,佟琼是第一次见孟炎,但不是第一次见佟威海了,他们虽然一直在国外生活,但偶尔也会回国过次chūn节,更是在国外接待过佟威海,自是知道佟威海在这个家族的威严,基本上他的话别人最好是信奉,想都不要想多句嘴什麽的,所以一听佟威海这麽说,佟鲸就先开口笑道,“那就叫孟炎,孟炎叫我们也叫我们名字即可。”
孟炎点头,朝他们勾了勾嘴角,当是笑了一下,随即就低下头,继续玩他的手机去了。
一般没长辈开口留人,晚辈是打过招呼就要走了,所以佟鲸佟琼就又跟著赫秘出去了,等送他们到门边,赫秘也转身回去了。
回大厅的路上,一直都没开口的佟琼朝他哥说,“我看这个要比居超要冷多了……”
佟鲸看他一眼,在转弯处拉他到了另一条道,走到了花园,压低著声音对佟琼说,“你可看明白点,别跟居超太接近,你忘了老爸怎麽跟我们说的了?”
佟琼点头,但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地说,“但小叔一直都是重qíng的人,居超以後肯定是要在佟家养老的,多少有点份量,哪怕及不上那个身边人,但你别忘了,他在佟家呆了这麽多年,上上下下知道多少事?认识多少人?多少是有点作用的。”
佟鲸想著这倒是,不过还是警告了一下佟琼,“你最好有分寸点,咱们家的蛋糕没那麽好分,别忘了头上还有小叔在看著。”
佟琼潇洒地耸了耸肩,“大不了什麽也得不到嘛。”
“反正你给我注意点!”佟鲸见说他不听,不由又警告了一句。
两兄弟走後,他们说话的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後面出来两个长相平平的人,其中一个伸手把嘴里已经灭了火的烟从嘴里摘了出来,弹了出去,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对另外一个人说,“佟平,我记得在我们这个家里,外来的和尚一向念不好经吧?”
佟平搭上他弟弟的肩,哥俩转弯往後面长辈们呆的地方走,佟平边走边语重心长地对佟安说,“你知道的事,不要说出来,别人怎麽想那是别人的事。”
佟安一听佟平的话,就好像眼前看到了有人走著走著,一下子就掉到沟里,嗨,你猜怎麽著?嗨,他摔死了!
大不了什麽都得不到?可说得真好听。
要是真不想要,用得著千里迢迢地回来分一杯羹吗?
骗谁呢。
不过,就算多了两个,佟安也觉得这两人不是他哥的对手。
他哥yīn险著呢。
“孟炎。”
孟炎刚出洗手间的门就听到有人叫他,回头看见佟平,他纳闷了,这小子在洗手间门口堵他堵出意思出来了是吧?
“说吧。”孟炎往回走,示意佟平废话少说,佟平黑过他不少次,不过看在佟平确实帮过他更多次的份上,孟炎不介意帮他点能办到的小忙,再被他小黑一把。
“就不许我有一次找你没事的啊……”佟平笑著说,给孟炎递烟。
孟炎见他胆大包天,不由笑了。
他是被气笑的,明知道他从此不可能再抽烟,家里那位已经是下了死令了,他哪来的胆子违抗?佟平明明知qíng,还敢引诱他,看来是没在佟威海里手里吃太多教训。
“不抽啊?”佟平也不敢过份,凑过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那闻闻?”
孟炎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滚。”
“我小叔啊,唉……”见他笑了,佟平见好就收,把烟收了回去,摇头一幅不知道怎麽评价他小叔好的表qíng。
孟炎被气得笑容一直都挂在嘴角没抹掉,等见到了等他的佟威海,又不好跟佟威海真告佟平的状,只好无奈地翘著嘴角走回他身边。
佟威海见他嘴边的笑,他目光也柔和了不少,要笑不笑地朝老能逗得孟炎笑的佟平说,“又说什麽了?”
“我拿烟引诱他呢,”佟平主动坦白,“可他怕你,不敢抽,叔,不是我说,孟炎都被你管成兔子胆了,你还是对他松点吧。”
他还帮他求qíng?孟炎算是服了他的脸皮。
佟威海听了看了眼孟炎,拍了拍佟平的肩,对这个心眼倍多的子侄说,“又做了什麽事讨好他了?”
“哪啊,我什麽都没做……”佟平一脸我是正经人地说,接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就是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孟老太太了,听她说最近很喜欢玩太极剑呢,小叔,你是知道的,我的太极剑那是我爷爷一手教出来的,我敢说在滨海这太极剑没几个人耍得有我好,这不,我答应了教老太太怎麽耍,趁孟炎今天在,我来跟他吱会一声,免得他有什麽意见。”
孟炎一听,太阳xué微微一跳──千防万防,还是让佟平把主意打到他妈身上去了。
好歹也是佟氏的子孙,居然天天围著个老太太玩心眼,也不怕掉身份,孟炎真是服了他。
“孟总,成不?能让我陪老太太乐乐吗?”佟平一脸笑,完全不觉得在他小叔面前他这作派太丢人。
孟炎摇头,懒得跟他叽歪什麽。
但佟平知道这事成了,孟炎啊,看著一幅谁都别惹我的样子,但却是十足十的孝子,只要老太太喜欢的,他想都不会想就会弄来,更何况,他这是主动送上门呢。
佟平知道下面他要求著的那件稍大的事,因他的这个筹码,孟炎肯定会先想一想要不要答应了……孟炎是个能不欠人就不欠人的主。
佟威海堂兄的棺木已经装入车,车子开在了最前面。
因死者病卧chuáng榻多年,病危无数次,其间消耗掉了不少佟家人的感qíng与反应,所以这次真病危了,包括他自家人在内的佟家人反应都挺平静的,而且佟威海这个堂兄已经活够了九十岁,他的大孙子都要比佟威海年长两岁,现在死了也算得上寿终正寝了,所以从死亡,入殡到现在的送葬,葬礼都办得平平静静,安安顺顺。
孟炎跟佟威海坐在了跟在後面的第一辆车上,眉头微皱著,事实上从刚见到居超扶著佟威海的堂嫂入车那刻起,他就有一些不舒服了。
这麽正式的葬礼,来的都是佟家的人,他这个明面上的伴侣还站在那呢,居超去扶哪门子的人?
居超这一两年来,越来越过线了……
先前孟炎还当居超这是在试探他底线,但反正他不愿意多跟佟家人接触,居超愿意当大家族的调解剂那就让他当就是,反正碍不了他什麽,别太过份就成,但居超现在的小动作搞得他偶尔会厌烦不说,他居然发展到当著这麽多人打他的脸了,他现在的qíng况是好像非得越过佟威海给他们之间放的障碍,扑向他和佟威海了,yù与他分出个真正的地位来了。
居超这是要自寻死路,还是,有人同时在推波助澜,用居超试探佟威海的底线?
孟炎稍微有那麽一点想不明白了,居超怎麽变得越来不聪明了,他明明知道只要他不过线,他在佟家还是有一席之位的。
而现在,他想对居超善罢gān休都不行了,因为这事他忍得了,不当回事,可佟威海却是忍不得的。
孟炎转过头,看著旁边沈脸在思考的佟威海,知道他对居超也有那麽一点不想容忍了。
居超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孟炎深深地皱了眉,满心的不耐烦,他知道自己平静了许久的日子,又得繁琐起来了。
第70章 番外7
送葬过後,孟炎的办公地点从海港大厦搬到了总部。
又跟佟威海同一幢上下班。
还好,两人办公室不在同一楼层,不过这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真是太方便太多来找佟威海处理公事的各阶人士顺便来跟孟炎找关系了。
孟炎不胜其烦,找了个铁面无私的男助理把关,来一个轰一个,这样总算清静下来了。
那男助理叫佟申,不是真正的佟家人,是佟家一支族里的一个养子,为人古板又严肃,孟炎用了他几天,太喜欢他这佟远佟平来了也胆敢呛声的作派了,人上班没几天,他就又给佟申提了次薪,每当受不了这些个没事给他找事的佟家人的时候,就关他自己办公室的门,放佟申在门外跟他们斗。
见他躲人躲得厉害,还满脸不高兴,佟威海也真是拿他头疼。
真是给纵出毛病来了,以前该出头的时候他那头藏都不藏一秒种,非常快地就出了,现在嘛,他就是不想管,一幅我拖得了几日就要多拖几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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