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威海有私心,赫秘也有私心,他需要他的弟子多成材几个,这样,以後他的儿子出头了,也能多几个帮手。
赫中山这几年很忙,这几年更如是。
这天还没下班呢,就有好几个他拒绝不得的人打电话来订他晚上的晚餐约了。
赫中山真是头疼,又不能老找家里有事他爸有事他妈也有事的借口,再一个,这些人也不是他能多瞎蒙几次的。
这晚他实在拒绝佟平不得,只得答应了他一起吃饭。
吃饭的地点是佟平个人的私人会所,很安静舒适的一个地方。
其实现在佟家几个被重用的家族子弟名下都有各自的私人会所,但要说装修得当,地点也称得上好的就是佟涛佟平佟浩这三个人的了。
赫中山应付过不少人的邀约,也去过不少人的会所,但会所的管理上档次的也真就只有这三个担当重任的太子爷了,其它的有好几个把正经的标志自己身份的会所弄得像个乌烟瘴气的酒吧,也就这三个人的会所内敛中隐含著气派,倒称得起他们的身份。
但也就是这份称得起,赫中山拿他们这三人没办法,一打探什麽消息都冲他来,而他十次里有七次是拒绝不得的。
吃完饭,打了一会撞球,又是按摩,中途赫中山被佟平套了好几次话,他都冲著佟平请他吃饭的面子多少透露了一点。
当佟平知道小周是谁的著实愣了一下,问赫中山,“我小叔就这麽让他住在他们家?”
赫中山当下笑笑,没说什麽。
“如果我送套适合的房子出来怎麽样?”佟平试探地问。
赫中山哭笑不得,又不好说佟平什麽,只得含蓄地说,“如果是要住出来,孟少应该有合适的房子。”
佟平听了哑然一笑,“这倒是。”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知道今晚问得差不多了,到了适可而止的时候,於是转过别的话题,和赫中山聊起了无关痛痒的天。
当晚赫中山回家,在书房找到他父亲,刚刚消谴回来的人也却像是打了一场战一样地疲惫,他有点蔫头蔫脑地和赫秘说,“佟平找过我,明天佟涛佟浩那就要接著上了,爸,你说我能透露多少?”
“你跟佟平说了多少,就跟他们说多少,”赫秘从眼镜里抬起眼皮瞄了儿子一眼,随即垂下眼睛看著手中的文件,淡淡地说,“这年过完,就又要热闹了,你只要记住你是孟炎的人就好,其它的,别管,他们想在中间怎麽斗就让他们斗。”
孟炎带著小周上班没两天,第二天的下午,廖邦华就带著人找上门来了。
他的两辆车刚进总部的大门,孟炎就站在了监控器前,廖邦华一下车,那往地上那麽一站的时候,孟炎就像看到了一柄全身上下都开了刃的暗器,危险又邪xing。
他带来的保全部的头头此上带著他的手下站在他的身边皱著眉头看著暗中的死敌,观察著他走路的姿势,孟炎看了两眼,转过头去看小周,看到小周冷冷地撇了撇嘴,眼底一片漠然。
确实,里面没有任何感qíng。
孟炎是跟小周一道并肩作战好多次的人,他知道小周的心硬起来能有多硬,就如他知道自己的枪对著敌人的时候从不迟缓一秒一样,他们都不是被太多感qíng左右的人,所以,他知道他能动廖邦华,怎麽动都不为过,小周不会在乎。
孟炎是个想得出,也做得出的人,当下就去了保全部挑枪。
小周倒没说什麽,赫秘却从楼上急跑到楼下,一看到孟炎声音都失常了,他气急败坏地朝著孟炎惊呼,“活祖宗,你想要gān嘛?!”
“练练手。”孟炎眯眯眼,有种久未动手,此时血液突然沸腾的感觉。
“我……我……”赫秘想骂娘,但自从他位置变得德高望重起来後,他就不怎麽骂娘了,於是只能伸出被气得哆嗦的手,拿出手机,对著手机冲佟威海心烦意乱地说,“我是管不住你的心肝宝贝了,你快下来,再不来他就要扛著大pào把咱们楼都轰了。”
他说得这麽严重,孟炎不由看了他两眼,挑了两把以前用得顺手的枪塞到背後,拿过赫秘手中手机淡淡地对那边的人说,“我这就上来,没什麽事,我就挑了两把枪。”
廖邦华都想要杀他了,他对廖邦华动动杀念也是可以的,礼尚往来而已,他不觉得佟威海会反对。
那头佟威海听著孟炎理所当然的口气,再看看被挂断的电话,这时坐他对面的人挑眉问,“孟少的电话?”
佟威海不由笑了起来,笑得深遂得让人猜不出其中任何一点的意味。
他知道,他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什麽善料,他也希望,廖邦华没少估计孟炎心狠手辣的程度,要知道,就算有他管著,可孟炎也著实不是什麽手软之人,到时候闹起来,他只有偏帮著孟炎一途了。
但愿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来了,也要有全身而退的办法才好,可别在他的地方出什麽太大的事。
孟炎途中给了小周一把枪,还随意地问了他一声,“还知道什麽叫一击即中吧?”
小周动了动枪,感受了一下手感,点了点头。
“嗯,他要是拿枪对著我,你就朝他动手,後果我来担,”孟炎吩咐,“要是没动枪,你就乖乖坐我身边,这是先生的楼,能不闹出人命还是别闹出人命的好。”
小周又点头。
孟炎满意不已地点了点头,拍了下小周的後脑勺,搂了搂他的肩,说道,“事都jiāo给我,你别擅做主张”
小周又点了点头,他知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孟炎狡猾无比。
孟炎一进佟威海的办公室,比他略高一点的廖邦华就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了笑,顿时办公室内充满了一股qiáng烈的雄xing荷尔蒙气息。
他确实是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孟炎很容易明白小周当年为什麽会跟这个人在一起,还那般死心塌地过。
可能太多人年少无知的时候,都会受外表所惑,爱上一个在人生中是擦也擦不掉的污点的人渣。
“孟少……”廖邦华叫了一般人叫孟炎的叫法。
“廖大校……”孟炎叫了那种人叫廖邦华的叫法。
“鹏鹏,好久不见。”下一句,廖邦华转到了小周身上去了,声音无端地亲密无比。
小周当即毫不犹豫地翻了个大白眼,满脸便秘的表qíng。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快地朝孟炎的身後站了站,把大半个身体藏到了孟炎的身後。
不过,他虽然什麽也没说,但他下意识的动作透出来的,那让孟炎保护他的身体语言却让廖邦华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室内刚还chūn意盎然得很,这时就是北极风在猛烈地chuī了。
廖邦华的气势是显露在外的,虽然压人得很,但孟炎却是个一路在佟威海手下走过来的,这点场面对他来说,早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当回事了,所以室内还有几个人不适应得很,他却没当回事地撇过头对小周吩咐,“别站著,找个位置去坐。”
小周抬头寻位置,孟炎也左右看了一下,替他寻好,“你坐老赫身边,听话些,别指使老骨头gān活,看著点帮他端端茶递递水。”
小周点头,就站到这时还站著的赫秘身边去了。
赫大秘书真想翻个白眼给孟炎看,但碍於外人在场,他只得若无其事地朝走过来的小周友爱地笑了一下,找了个离主位有一点的位置,带著小周远离主战场坐下。
“坐吧。”孟炎在佟威海身边会下,看廖邦华还站著,说了这麽一句。
廖邦华当即的脸色更难看了。
但他也是久战沙场的人,眯著眼睛瞪了小周一眼後,回过头来还朝佟威海和孟炎笑了笑,就坐在他们的旁边。
这时,他们坐在主位的沙发这边,赫秘和小周坐在了离沙发有几步远的副手区,其它的人,全都有共识地退到了周围,远远地看著他们,谁也没想在这时在这几个人之间抢一个位置坐坐,碍他们的眼。
“百闻不如一见,孟少果然好容貌。”廖邦华一开口,语气调侃得很,毫不留qíng地暗示孟炎以色侍人。
一般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动气,但孟炎还真觉得自己是有点以色侍人的,要不,佟威海凭什麽对他好?他既然是以色侍人了,还真不怕别人这麽说他,所以他点点头说,“还好,不是小爷有过的人当中最好的。”
说著,还偏过头问佟威海,“是吧?应该有过更好的。”
佟威海被问得哭笑不得,只得失笑摇著头,伸出手握住孟炎的手捏了捏,示意他可别这麽说话。
孟炎不在乎他有过多少人,但他多少要替孟炎在乎一下,免得外面到处都传孟炎不在乎他有多少人的话,到时他就烦不胜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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