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方才叫做不把自己全放下去。
父母的意见也是一致的坚持反对。
毕竟我是家里的独子,又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父母遵循的是一贯的传统家长制,虽然说并不坚持我留在家里,但是我说要离开,还是遭到了冰封一样的效果。
家里的气氛从那天开始变得特别古怪,连吃饭的时候我都有一种食不下咽的感觉。父母明显的对我挑剔起来,包括我每天早晨多睡十分钟的赖chuáng也成了我从小就没有学好的证明。在家里突然一下子变成了陌生人了。
每天我都小心翼翼,到晚上了,就在自己房间给他打电话。
"喂?"听见他的声音的那一瞬间,我的神经总会一下子松弛下来。
于是我没有说话。
我在享受这样短暂的宁静。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没。"
"那是怎么了?"他的声音一丝急躁。
"唔……就是有些压抑。"在家里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我跟父母说了我要离开家。"
"你该不会傻到告诉他们你要搬到我这里来吧?"他问。
我被他逗笑了:"当然不会。"
"哼。"
"坦白说吧,现在父母说话都很刺耳,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从我说要走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都是这样,真的感觉没有立足之地。""你后悔了?"他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怎么这么说?"
"我只是问你。"
"没有。"我怎么会后悔?
"那你跟我说这些gān什么。"
我突然有些跟不上他的逻辑:"我不明白……"
"你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感觉后悔了吗?因为你的父母一再说这些话,所以你的决心被动摇了,不是吗?""没有。"我突然觉得自己处于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按照他的逻辑如果我跟他说这些事qíng,那么就是我的决心动摇了,如果不跟他说,而我已经没有人可以说了。
所有的人都说我是错的,也许他会觉得我是对的吧。
我怀着这样的心qíng。
"是我诱拐你的。"他说,"也许你以后会恨我也说不定。""不会。"我说。
"现在也许不会,可是以后的事qíng谁又能说的清楚?"我突然觉得他的心中充满了太多不安。对于我的,对于未来的,还有对于他自己的。也许我开始把他想象的太过完美了,我觉得他很坚定,很有主见,很能够承担。因为那是一个完美的主人在我脑海中的印象。
我把他在我的脑海中和那个人重合了。
我忘记他也只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也只是一个学生。他所能承担的也许仅仅是我们这段关系中关于SM的部分。而大部分事qíng,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很遗憾的,与主奴其实关系不大。
我仔细想了想。
用心去想了想。
很认真的想了想。
我知道我不会恨他,无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也好。也许以后会有很多摩擦,会吵架,会愤怒,会互相攻击,我都不会恨他。
因为他带给我的快乐,远远比他将要带给我的痛苦,珍贵的多的多。如果我为了痛苦而去恨他给我的幸福。
我才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傻瓜吧。
然而我不知道这种奇怪的说辞在他面前是否奏效,于是我跟他讲:"路是我选的,走下去也是我自己走的。如果我自己不愿意,你就算用什么诱拐都好,我也不会答应。那么这条路的后果,也要由我自己来承担,对不对?"他沉默了一会,轻微的"嗯"了一声。
我接着说:"虽然这次吧,没有人赞成我,朋友父母,都不赞成。我几乎找不到立场这么做。不过……我还是要这么做。再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了。所以我这么选择。这就是我的选择。你接受吗?"过了好久,我听见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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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好久没连续两天写文了
泪…
N.另一个开始
我从来不晓得,搬家原来是这么繁琐的事qíng。平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可以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塞得满满的。
主人很不耐烦的电话告诉我能搬就搬,不能搬的东西扔了算了。
然而我思前想后,犹豫不决。这样舍不得,那个不想扔,最终搬家公司来的时候,还是整整装了一小卡车。
车子过去的时候,主人早早的就在家里等着我。看到我来了,他笑我:"是不是把整个家都搬了过来?""差不多了吧。"我随手翻出小时候的相册,"你要不看看两岁的我?""我对那时候的你没什么兴趣。"他显示出兴趣缺缺的表qíng。
"噢。"我开始往里搬东西,"我住哪儿?"
"另一间卧室。"他对我说。
我想我的脸上一定浮现了很失望的表qíng,然后把他逗笑了。所以在把我的东西搬到房间里的时候,他抓住我的后颈,吻了我一下。
就是那么一个简单的吻,我也被他刺激的呼吸急促,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哼笑着露出无赖的表qíng,在我耳边轻声说:"就这么已经不行了?"我连忙摇头:"不是。"
他突然舔了我的耳朵一下,我左边的身体立即麻了。
"还敢说不是?yíndàng的东西。"他的声音还有呼出气息,在我耳边和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热烫烫的痕迹,不停的骚扰着我敏感的触觉神经。
就只是这样而已,一两个挑逗的动作,加一句言语,我已经感觉到下面涨得发硬。他对我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我自己也很奇怪,不过是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怎么他对我的影响就以及这么厉害了。还是我的身体一早就已经对他臣服,而我还没有意识到?我一向不是一个轻浮的人,能够跟我jiāo往的S也都经过我多次jīng挑细选,因为我无法信任人,而信任这种东西在SM关系中又显得至关重要,既然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无法做到,又怎么可能相信那个把我的自由剥夺的人不会突然伤害我呢?
而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信任根本就是天生的,他说的话他做的事qíng在我看来也是毋庸置疑的,也许这才是我完全把自己放下去的原因吧。
"啊!"脖子那里突然一阵剧痛。
"在我面前你也敢心不在焉?"主人的声音淡淡地从我耳后传来,不冷不热,但是不怒自威。
"对不起……"我的道歉还没说完,他接着之前的工作,又在我的肩颈处狠狠地咬了下去。他的牙齿很利,而我这样的姿势让我觉得自己很无助,就好像面对吸血鬼的凡人一般。他咬得那么得恨,痛得我浑身发抖,我闷闷地忍着痛,感受着他施与我的惩罚。然而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就巴不得他这样对我,这种真实的痛苦反而让我感觉到一种安心和稳定。相比那些虚幻的qíng感,我更加信任这样残忍的关系背后那种最深刻的温qíng。
这一次,他咬了很久,一直维持到我感觉自己已经丢失了那块ròu为止,才用舌头,轻轻地舔着那个红肿的地方。
我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高兴的处理我。
"喜欢吗?"他在我耳边问。
我点头。
"说出来。"
"喜欢。"我诚实的说。
"真乖。"他笑着松开我,"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可是很喜欢咬人的。"说着他还露出他那口健康好牙,"咔嚓咔嚓"开合,让我有一种森然的感觉。
"我没安排你住我房间你有不满?"
"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有啊,没有。""那你刚刚露出很失望的表qíng。"
我心里在想,失望和不满不是同一种东西吧。但是,qiáng词夺理是在上位者的特权,在下位的也只能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以为会跟你住一起的。"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每天晚上cao你?"
"这!"我尴尬的哈哈gān笑,"你想到哪儿去了啊?我没这个意思啊。""你确定你不是这么想的?"
"我的确不是--"
"你确定你没这么想过?"
"我……我当然想过!"xing幻想是每个人都有得好不好?
"那不就结了?你还敢在主人面前撒谎。"
……一个人能够蛮不讲理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种艺术了吧。
"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乖乖认错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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