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已经疯狂了起来,尖叫和口哨一下子震聋了陶路的耳朵。
“Brant!!!”然而最多的,喊出来的就是这个单词。
Brant?黑鹰?
这是这个男人的名字吧?
陶路想,真的是个适合的名字。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BRANT在古德语里其实是妖jīng的意思。
音乐疯狂了起来,每一个节奏都紧压着上一个节奏。
男人在台上却依然有如贵族一般的猫,丝毫不紧不慢,迈着悠闲的步伐,他的手指犹如弹奏最美丽的钢琴曲一般,在自己的上身游走,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煽qíng跟暧昧,每一个改变都让人浑身燥热。
陶路很欣赏这样的身体。不会太虚弱太CC,肌ròu有,而且纹理都很清晰,看得出来是得到过相当良好的保养的,却不过分的雍容,力量和美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展现。就好像古希腊那些充满了生命力的雕塑一般,健康而xing感。
陶路觉得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他。
优美。
在台上的男人的确非常的优美,他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xingjiāo中会用到或者会让人联想到xingjiāo。然而没有一个动作做出来会下流猥亵,只会让人觉得,如果跟够跟他做爱,那一定是一种美好的事qíng。
男人把手放到了自己没有一丝赘ròu的小腹上,缓缓地往下移动,缓缓地cha入了他的西裤。手在男xing的隐秘地带那里,从布料里撑上来,随着节拍打着转,仿佛陶醉一样的,另一只手从外面覆盖了上去。
陶路解开了自己的扣子。没有人不想上他。他想。
接着,男人里面的手指,突然缓缓地撑开了他的裤链,裤子就那么掉了下来。男人的腿同样没有人让人失望。这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加完美修长的腿了。狭窄的三角裤包裹着男人最后的隐秘地带,挺翘的臀和微微隆起的前端,让人更加遐想不已。刚刚迫不及待的想看男人脱掉裤子的模样,然而现在却发现,男人脱掉裤子不但没能让他们解脱,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们的yù望。
男人恢复了猫步,在台上轻轻摇摆,最后抓住旁边的钢管,蹲下去,犹如舌吻一样,侧头靠在钢管上,迅速的站起来。
那时候,灯光的角度让陶路正好可以看到他一直被大沿帽遮住的闪亮的黑眼睛。
那眼睛在破碎的灯光下,散发出一种柔和的美,似乎看着自己又似乎看着远方,但的的确确带着一种看着qíng人一样温柔而单纯的目光。
陶路一震。
那只燃到尽头的香烟,灼伤了他的手指。
3
“Brant,boss找你。”
佟然正在穿衣服的时候,有人在前台喊他。
“哦,知道了。”他用毛巾擦掉身上的汗,甩了甩长到肩膀的卷发,就那么光着上身,赤着脚走出去。
顺子正在跟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头儿,你找我?”他拍了拍顺子的肩膀,顺子旁边的男人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好冷。
那是对方眼睛传达出来他唯一可以感觉到的qíng绪。这家伙冷的跟冰块儿似的,谁啊这是?
“你怎么就穿这样出来。”顺子看了看他的衣着打扮,问。
“怎么了?哪儿不对?我没穿内裤出来已经不错了。”
顺子哼了一声,踢踢旁边的椅子:“坐。”
“哦。”他大大咧咧地坐到凳子上,张着腿,整个人瘫了上去。“究竟什么事儿啊!”
“你他妈给我认真点儿!别叫人说我没教养!”顺子猛地拍了他的大腿一下,佟然痛的直咧嘴。
“头儿,我欠了你的啊?你这么狠心!”
“那,陶路,这就是Brant。Brant,这是陶路。”
“你好。”陶路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
佟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手,老半天才开口:“头儿,你打算bī良为娼,让我当MB吗?”
顺子又狠拍了他大腿一下:“放你妈的屁!”
“那不然gān什么啊?!”佟然跳起来,“头儿,我告诉你,现在禁止卖yín嫖娼……”
“我只是想跟你认识一下。”陶路静静地开口,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吵闹的酒吧里却听得一清二楚。
“认识?”佟然奇怪极了地问,“为什么要认识我?”
陶路抿嘴笑了:“因为你跳舞跳得很好看。”
佟然眨眨眼睛,戳戳旁边的顺子:“头儿,你从哪儿认识说话这么知识分子的人?”
“怎么?不行啊?”顺子把佟然按到陶路身边坐下:“坐好来。一会儿散场了叫陶路送你回家。陶路有车。”
“有车就了不起吗?”佟然嗤笑,“我自己走回去也行。”
“你住哪儿?”陶路问。
顺子说:“四环路。”
“那很远。”
“对啊。”
陶路微笑:“我送你好吗?”
佟然睁大眼睛,看了他老半天。
“怎么了?”陶路问。
“你长得真帅!”佟然感叹道,“笑起来更好看,整个人都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怎么不多笑笑?”
陶路把烟掐灭:“你喜欢的话,我会经常笑。”
“呃?”佟然的眼睛睁得更加大了。“好像我们以后还会经常来往一样。”
“那是当然。”
“为什么?”
陶路从桌子旁边拿出另外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我很喜欢你跳舞。我想跟你jiāo朋友。”
佟然愣愣,哈哈笑起来:“你说这话真暧昧。”
陶路耸耸肩膀:“随便你想。要抽烟吗?”
“我不抽烟。”佟然拒绝了。
“那喝酒?”
“百威。”
“多少?”
“一打?”
“你喝,我一会儿还开车呢。”
“你请?”
“好。”
佟然顿时jīng神了,“啪啪”地开始拍桌子:“宝贝儿!给我一打百威!!”
晚上打烊的时候,已经超过三点了,陶路扶着有些醉的佟然走出来。他看看表,幸亏是星期天,他想,不然的话早晨起来会很难熬。
“喂。”佟然靠着他说。
“嗯?”
“你叫什么来着?”
陶路扶着他到车里:“陶路。”
“不是陶渊明吗?”
“那是我爸。”他面不改色地说着,给佟然系上安全带。
佟然呆了半晌:“你这笑话真冷。”
“你夸奖了。”
“喂。”
“我叫陶路。”
“陶路。”佟然看着他,突然说,“你路过7-eleven 的时候买盒安全套吧。”
陶路顿了一下,关上佟然的车门,转身走到驾驶座,坐进去,才问:“你想gān什么?”
“我想做。”佟然看着他,说。
“哦。”陶路冷静的发动车子。
“哦什么?”
“没什么。”陶路说。
“没什么是做还是不做?”佟然问他,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我今天晚上想做。你不想?你今天送我回家的意思不就是要跟我来一次吗?你不是那种道德岸然的伪君子吧?”
陶路笑了起来,这个笑有点邪恶:“你看我像吗?”
佟然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叹气:“我只是太寂寞了。”
“我也是。”
“嗯?”佟然没有想到陶路会这么说,“你也会寂寞?”
陶路笑着,一手开着车,另一只手夹着一直燃烧的香烟,点点头:“你那边位置下面的盒子里有安全套。”
佟然又呆了:“原来你早就有备而来。”
陶路这次笑的十分恶劣。
所谓的“送Brant回家”当然只是一个借口。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顺子知道,陶路也知道。如果佟然拒绝了陶路送他回家,那么就是表示拒绝跟他过夜。如果接受了,那自然是准备来一夜qíng。
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回那个佟然所谓的家,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租了一个钟点房。
“我先说明,我不是MB,知道吗?”佟然说。
陶路看了他一眼,开始解扣子:“我知道。”
“那就好。”
“MB太贵,我上不起。”陶路说。
“……你这笑话真冷。”佟然“哈哈”gān笑两声,“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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