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喘息却开始急促了些许。
“知道吗?”
我抬眼看着他。
“怎么了?”他一颗一颗解着我的纽扣,嘴唇煽qíng的在我的腮边游移,懒懒地问我。
“任xing?”我微微的叹气。
“任xing……”他没有再给我说下去的机会,紧紧地抱住我,拨去我单薄的衣服,他的手指从我的胸口上滑落,数着我身体上一根一根清晰可见的肋骨。
“很瘦,很瘦。”他说,冰凉的嘴唇吻上了肋骨,让我惊喘一声。
“小林。”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的热量开始提高,看着我,眼睛里也上升了一层朦胧。他亲吻着我的肌肤,我的短发,我的眼睛。
就好像是真的qíng人,温柔的、宠溺的,也许他的动作并不撩qíng,却总让我陷入温柔的险境。让我在那恍然之间以为自己是被爱的,是被呵护的。
“张先生……”我轻喘的叫他,却在突然间流下了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酸而涩。
他吻我的嘴,推开我的双腿,把他的硕大抵在我的□,“叫我的名字。”
“张……张锋……”我犹豫的叫出口,我不想叫他的名字,我不想拉近和他的关系。我害怕,从此就真的无法逃脱了……他缓缓的进入了我。滚烫的让我战栗。
我泪流满面。
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早晨突然醒来,感觉到身边的体温,依然是那么的冷。我这样问自己,我仰着头,看着阳光的影子在天花板上移动。
然而昨夜的温存又那么的温柔和幸福。甚至几乎让我感激的落泪。
一瞬的伤感,一瞬的无望,一瞬的幸福和一瞬的贪婪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充斥着我的身体。让我万分难受。
“嗯……”他在身边翻身,侧身把我使劲抱入他的怀抱,“这么早就醒了……”他的声音还带着早晨醒来时特有的沙哑低沉,“再睡一会儿。”他呢喃着,翻身又睡了。
阳光在天花板上渐渐失去了踪影,我的双手抱住胸前他刚刚手臂落上过的地方。空虚而冰冷。我究竟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
因为他在那个下雨天的到来,正好填满了我无聊的心灵,而爱上了他。还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有自我nüè待的倾向呢?明明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可是暂时安慰身心的……什么呢?qíng人、还是替代品?却还是飞蛾扑火一样的沉沦了下去……也许,是因为我寂寞,也因为他寂寞,正好在那一刻,所以他找到了安慰而我找到了不切实际的爱qíng?
然而,能够去爱别人,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铃——”门铃响了,我拉起被子,不想去开门。
“铃——铃——”门铃在一直不停的响着。
“去开门。”我推推他。
“嗯?为什么?你去。”他继续睡。
“这是你家……”我才想起来,这并不是我家呢。“你昨天带我回你家了?”我吃了一惊,坐起来打量这套房子。
“怎么?”他也彻底醒了,躺着笑问我。
我激动的心绪渐渐沉淀了,摇头:“并没有……只是以为你家不是用huáng金做的就是用玛瑙做的。结果和平常人家也没什么不同嘛。”
他哈哈大笑,长手一伸,勾住我的脖子拉下去,深深的吻了我。他的亲吻似乎有一种魔力,总能让我迷失了自己。在接受他的吻的时候,我甚至是怀着感激的心qíng,感谢他稍微的施舍。
“去开门……”他在依然迷惘的我的耳边,xing感的诱惑着。
我的脸微微红了:“你让我去开门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工夫吧。”
“去,乖。”他忍着笑看我起chuáng,穿了他的睡衣下楼去开门。
我懒散的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心里却有小小的喜悦。在他的家里,他不bī嫌的让我开门,那也是一种别样的承认吧?
我就怀着这样的微微升上的雀悦开门,却在看清眼前的人的一瞬间,那雀悦摧毁在萌芽之初了。
“你是谁?”对面的人问我。
我站在那里,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谁?
我是谁呢,是张锋的谁呢?
是他的什么人呢?
“我叫林静,是张先生的——”
门外的人一把推开我,我的腰撞到手柄上,痛了起来。
“锋!”他直冲上楼去,“锋!”
我扶着腰,慢慢撑着走上去,张锋正被他从chuáng上抓起来,惊讶的看着他,难以置信又欣喜万分——那是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表qíng。
“阿岩,你怎么、你怎么回来了?”他抱住他,很紧很紧,紧到我无法呼吸。我在楼梯上瑟缩了一下,突然觉得很冷。他的声音,就好像绝望的人突然获得了从来没有想想过的希望,在欣喜和快乐中,幸福的无以伦比。
“他是谁?”张岩回头看我,就好像我是闯入了他的领地的小偷。
“他?”张锋也看着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他是……”
我站在那里,赤脚站在他家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从胸口慢慢溢满了苦涩。看着他们俩,最终对上了张锋的视线……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qíng感。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慢慢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进入卧室,拾起满地散乱的衣服,昨夜似乎满是荒唐。
他的视线追寻着我,我缓慢的穿上衣服,裤子,打好领带,穿上鞋,从屋子里走出去。
他的视线一直仅仅追随着我,虽然没有温度,却一直追随着我,就好像他给我的拥抱,没有温度却那么的紧密。
外面在下雨,我在雨中láng狈不堪。
昨夜的酒jīng似乎终于发生了作用,让我的大脑压抑的痛了起来。
真可笑,昨晚为了不淋雨而屈服,早晨却又因为不愿意妥协而淋雨。谁叫我就是这样的人呢?
我仰头,漫天翩散的雨水飞坠着旋转落下,我在雨中旋晕旋晕旋晕旋晕……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要知道他家离我家隔了整整一个市区。
我也不记得我怎么躺到chuáng上去的。当我被手机吵醒的时候才发现湿衣服把整chuáng的被子单子都湿了。整个人就好象浸泡在水里一样。
手机还在响。
我的头脑似乎在微波炉里烤过,闷热gān燥沉重。吃力的坐起来,从扔在地上的外套里掏出手机,想去看来电显示,然而眼前一片模糊。
“喂?”我放弃了,直接接电话。
“小林!”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好像隔了几个世纪的遥远,我摇摇昏得不得了的头,吃吃笑了起来:“张先生,您早……”
“小林!!”他在那边大吼,“你在哪里?!你回家了吗?!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吗,我打电话到你家没有人接,去你诊所也没开业。你倒底去了哪里?”
“我在家啊。”我手一软,倒在冰冷cháo湿的枕头上,抬头看模糊的世界,“我从你家出来就走回家了。”额头真烫,我是发烧了吧?
“我连续两天都去你家,你根本不在!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几天没踪影了?小林?”
我叹气,我怎么知道?
难道我睡了两天?
我扔开手机,听到他在里面叫我。扭头又睡过去,睡死最好。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摇醒过来,朦胧中看到张锋焦急的面孔。真奇怪,他能有这样的表qíng不是只在张岩的面前吗?
“不要吵我……”我挥开他的手,好像在赶苍蝇。
“你发烧了,有痉挛的现象,马上和我去医院。”他qiáng硬的拉我起来,“你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浑身湿透就直接躺在chuáng上,连衣服都不脱。”
“你不是要去配张岩吗?不要管我,让我睡觉。”我缩在chuáng上,不愿意起来。
“小林!你不要任xing好不好!!!”他抓起我,粗鲁的给我套上衣服,“马上和我去医院。”
“你这么关心我gān什么?”我看着他,依然恍惚的很,只觉得混身都酸痛,“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张先生,你告诉我好吗?”
“林静!”他终于发火了,我高兴了起来,终于发火了啊。“你不要纠缠这个问题。赶快和我去医院。”他一把抱住我,拖着我就出了房间。
“纠缠啊。”我抬头看他,“我一直在纠缠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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