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行动_绿角马【完结】(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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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巡那匹汗血宝马大家已经看到了,庄书礼的那匹虽然还没比,但是瞅着样子比老庄还憨还呆还要正直,怎么看都跟温顺这个词毫无关系。

  “也就是说他们给咱们下了个套?”何冰冷笑。

  “是他们给庄书礼下了个套!”段黎总结。

  从刚才的架势看,肯定是边裁示意老庄下马进场的,但是庄书礼不会阿拉伯语,边裁的手势也不明确,所以选手误解了裁判的意思而犯规被直接取消比赛资格。

  程浓语气淡淡地道:“刘静替补。”

  段黎何冰同时看安治。——多么伟大的、有先见之明的领导啊!

  段黎断言:“我保证,刘静上场了沙特人得悔青肠子。”庄书礼虽然长的凶恶外带凶险,但却是一个极度遵守规范的人,至少他gān不出恐吓惊吓无辜观众这种事。但是8384的人,有罗巡这个前车之鉴,段黎保证,此次“吉纳达里亚”文化艺术节马术比赛开幕一定会成为历届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一届。

  “我同意你的看法。”何冰难得跟段黎站在同一立场上。

  三个人的jiāo谈是开放式的,后面的阿拉伯汉语大叔犹豫是不是要向王储翻译,见几位中国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挨近王储翻译。

  王储殿下也是有城府,听完后没有什么表示,而是向大使和安治致歉:“各位是客人,裁判们太认真了。”

  罗巡的盛装舞步是他更丢人还是沙特更丢人只有天知道。但是庄书礼被直接罚下场肯定是杀了中国人的威风,与王储一开始的计划相同。

  安治恭敬地回答:“这是应该的,殿下,既然是比赛就应该遵守规则。殿下给了我们替补的特权,刘静教授会上场的。”

  果然,庄书礼下场,把马jiāo到已经换好衣服等在边上的刘静手里。

  障碍赛正式开始!

  庄书礼沉重地道:“对不起。”

  刘静接过缰绳,yīn笑:“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对不沙特人民。”上马,瞬间确定三步走战略:先去念经,然后向王储致敬,再然后让大觉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国马术!

  罗巡拍着庄书礼肩膀,奚落刘静:“同志,重担又重新落回你的肩膀上了。”

  刘静没理他,甩着缰绳上场,第一步和第二步顺利完成,顺便看到段黎在台上比的那个傻不拉唧的加油的手势。

  拨转马头进场,把边裁当空气,只要有人说阿拉伯语就直接冷冰冰地来一句:PleasinEnglishspeaking!

  沙特人也知道同一个招数不能用两次,直接把他带到起步的地方。

  刘静高高在上的和对方再次确认路线和时速限制,眼角眉梢明明白白透露出的都是不屑,连带胯下那匹憨直的马都对着同胞直大响鼻。——说什么最崇尚勇士,这种小花招实在令人不耻。

  边裁满脸通红地走开。

  举目,眼前是12个障碍,包括一道双重、一道三重的障碍物,还有三个大小不一的水坑,直径大概2.5到3米左右,障碍物的高低目测1.4至1.7米。一共是15跳,最低限速每分钟300米,最高320米,全程路线长度仅仅800米不到,罚分最少最快完成的人获胜。

  刘静毫不掩饰的撇嘴。真不错,一个城市文化艺术节的马术比赛的规则都赶上国际标准了,完全是拿他们到职业选手来耍!

  主裁哨声响起,刘静驾马冲过去,快速通过起点标志杆,速度相当快,向第一个障碍飚过去,1.5米的高度,连眼睛都没眨手上的动作也没变直接往前冲,胯下的马也勇敢,没有一般马匹面对障碍的犹疑畏惧,一声长嘶直接纵身就窜了过去,很有点只要骑手不怕摔死它就不怕撞死的jīng神:)刘静用力踩马蹬,整个人像长在马上一样,腰背和马背几乎平行,向下一个障碍飞过去。

  靠,第二个就是双重障。“准备好了吗?”

  “嘶——。”四蹄一蹬,一气跨过两个相距有0.5米的障碍木。

  下一个是个水坑,“千万别湿脚。”

  “嘶——。”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也过去了。

  刘静同志单骑匹马纵横决dàng!

  段黎趴在主看台上赞叹:“他要再拿把大刀的话我就以为他是关二爷下凡了。”那个1.4米的障碍,连起跳都免了被那一人一马当绊马索轻松就给跨过去了。

  何冰对刘静的表现也很满意,——有罗巡在前面比着,是个人都能对刘静很满意。“他很专业。”他们是军人,不待见盛装舞步那种娘娘腔的运动,策马纵横跨跃艰险才对脾气。

  ps:罗巡那种疯跑除外:(

  程浓再次盯着马发痴:“马更专业。”罗巡的那匹是宝马,这匹是悍马,悍不畏死!

  段黎缩脖子:“又来了。”看看安治的表qíng,深恐接下来的旅途他们会全程牵着匹马实打实地翻拍西游记,劝解:“程程,这匹也不行,太二了。”刘静让撞木杆就撞木杆让跳水坑就跳水坑,一点自保jīng神都没有,违反物种规律啊。

  何冰看程浓没反映,问段黎:“你胆子大了啊。”虽然段黎一直贱兮兮地叫他冰冰,在他的铁拳下也没改过来,但是叫程浓程程倒是从今天开始的。——章教授今天大概真的受到惊吓了。

  段黎向隔壁的安治陪了个猥琐的笑容,“冰冰,人有弱点其他人才能靠近。”程浓同志至今表现出的唯一弱点就是他爱好长头直耳四蹄善跑类哺rǔ动物—_—!

  安治表qíng如常地看了程浓一眼,扭头继续观看刘教授跨障!

  已经过了八个了,懂行的都看得出,刘静一分都没被扣。

  何冰很意外:“他会老老实实按照规定比完?”第九个直径3米的水坑也过去了,但是马后踢还是落在了水里。第一次罚分。

  “绝不可能。”段黎的对刘静的人品还是了解的。睚眦必报!

  “可是……”

  可是第十个三重障碍也过去了,第三道上的一根圆木被马前蹄踢了下来。加速窜过一个小弯道,第十一个1.7米高的栅栏被完美跳跃过去,直冲第十二个花坛。也是二话没说,嗷呜一声就过去了,马蹄上还粘着被践踏的花朵。

  场上陆陆续续的响起了掌声,连王储也不得不鼓掌。

  段黎很同qíng王储殿下:庄书礼是业余的,这一人一马是专业的!

  何冰有点不能相信,“比完了?”

  “没有!”是安治。

  的确没有,因为刘静正在冲向终点杆,只有通过终点标杆成绩才能视为有效。

  冲了过去,离标杆还有五米处直接侧身前伏伸手,紧接着一把拔起标杆,下一刻调转马头向裁判就去了。

  全场震惊!

  “他在gān嘛?”这是何冰同志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段黎悲催,“他不是关二爷,他是赵子龙!”手提一杆明晃晃的标枪追赶下意识转身跑路的主裁判大人。——罗巡只是恐吓惊吓,刘静是直接要谋杀!

  全场哗然。

  “大使阁下,”王储终于坐不住了,“这位教授在做什么?”骑着匹他们提供的马把个主裁判撵的满场跑路?!

  大使很从容:“殿下,这个问题应该由安治团长来回答您。”gān么问偶,偶什么也不知道。

  “何讲师,”安治召唤:“请向王储解释一下老北京马术比赛的风俗。”

  何冰脸色一僵张口就来:“老北京马术盛行与清乾隆年间,八旗子弟赛马最注重的是赢个彩头,所以终点会放一杆彩旗或是一个彩球,第一个到终点的胜利者拔下彩头,代表胜利。”刘静手里的标杆上有个小红旗,所以勉qiáng可以算彩头!

  “但是他在追赶裁判。”一位格莱帕梅的官员忍不住嚷嚷。——主裁的身影太让人不忍了,再跑个一分钟他就该爬了。末路狂奔啊!

  何冰继续造谣:“拔下的彩头是要敬献给场上的尊长者的,以示敬重。”看一眼王储,“也许我们应该提醒刘教授,殿下才是最尊者,虽然您不在场上而是在看台上。”

  众人的眼前重现罗巡策马飞跃自个儿脑门的qíng景。

  王储连忙摆手,“原来是这样,我们尊重贵国的习俗。”

  鬼的习俗。

  段黎敬佩地看着何冰,赞扬:“何讲师,你出师了。”

  “但是裁判……”有人提醒王储,主裁还在逃命。

  “派人去叫他别跑了。”王储的脸也有点挂不住,今天里外里没杀了人家的威风不说还把自己的威风给灭了,想通过施加压力和外jiāo途径让他们jiāo出核浓缩成果的计划恐怕无法顺利进行。

  “殿下,恐怕来不及了。”一个官员小心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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