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武官目瞪口呆眼花缭乱目不暇给,贴在门口不止要靠边简直想要夺路而逃!
就是这样误伤也难免:(
程浓牵着段黎过来,把两位武官从门上扒拉下来,指指门上的猫儿眼。段黎从身上掏出一罐简易漆开喷。——很明显,章明远教授的喷漆技术十分高明,要不是躲得快俩武官保证这会儿自己也跟门一样是瓦蓝瓦蓝的了:(程浓又指指门厅内挂得那面复古圆镜,段黎举着喷桶又过去了。程浓自己也不闲着,拿出一把小刀在门边的墙上划了几下,从里面拉出三跟电线齐根斩断,手法gān净利落,看得两位武官心惊ròu跳。
段黎把镜子喷成室内雕塑后蹦到一颗室内盆景前蹲下,歪着脑袋鉴赏,大喊:“罗巡,这是什么?”
对室内景观不感兴趣拉着庄书礼一扇窗一扇窗观看风景的罗巡回头瞄一眼,继续看下一个景色,回答:“日本白桦。”
“日本!”段黎歪嘴,叫程浓过来一起观赏:“程程。”
程浓略皱皱眉,过来,踢了一脚花盆,点头。
段黎欢呼,一把抱起盆,正在考虑如何残害这棵日本白桦,罗巡正义的声音响起:“从这个窗扔。”
段黎抱着个十几斤的大盆景过来顺着罗巡指的地方就扔了下去,至于外面的沙漠中为什么会传来小小的悲伤的人类压抑不住的惊呼声,段黎同志厚道的不予评论。
刘静陪着两位武官看热闹。
俩人的神色很复杂,其中一个武官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们……处理过。”
刘静安慰他们:“很明显,处理的不彻底。”
—_—。
何冰和程浓一起过来,何冰直言不讳:“两位,我们一起到外面去看看。”
两位武官互看一眼,点点头,转身,拉开门出去,何冰程浓跟着出去。
刘静立刻关门,低声吼叫,“你们磨蹭什么呢,快点。”
段黎抗议:“你什么都没gān还嫌我们慢!”这还有天理吗!
刘静想踹死他!“你除了破坏还gān什么了?”
“别吵,让安治听见就什么都听不到了。”那边屋里罗巡也在发急,“老庄,快拉窗帘。钟林晔,你好了没有?”
“快了,别催。”他在架屏蔽网,不是架渔网,一个dòng都不能漏!
“快过来,这里。”罗巡躲在窗帘下催促。
刘静和段黎一起跑过去。
刘静不满:“gān嘛选这个窗,太小了。”四个人一起蹲在这里都没钟同学位置了。
段黎点头:“就是,傍边那个大窗看得更清楚。”
罗巡把他按地上:“就你那眼神别说大窗就算是落地窗你也看不清!——钟同学,来蹲这儿。”罗少校大义灭亲,给钟林晔清理出来个视野良好的位置。
钟同学拿着望远镜过来蹲下。
庄书礼帮他掀开窗帘一丝fèng儿,看段黎趴在地上可怜,解释:“这个视角最好,能够清楚的看到俩人的嘴型。”他们要看的面部特写,不是全身写真!
刘静欺负庄书礼老实人,“你跟他解释什么,他听得懂才怪!钟林晔,快说,看到什么了?”
钟同学委委屈屈地拿着望远镜回头看了刘静一眼。
罗巡毫不留qíng的一巴掌把他脑袋拍回原位,“不是看他,是看安治!”
无法,举起望远镜看安治。——安治和刘大使正在外面距他们至少三百米的沙漠里顶着烈日和风沙亲切会谈!
段黎立刻压低声音,“钟同学,他们说什么呢!”已经晚场多时,再不快点安治和牛大使就该鞠躬谢幕退场了。
钟林晔举着望远镜看了两三句话,不自觉地抓紧望远镜,向最高长官请示:“罗教授,你确定咱们应该知道?”
罗巡一愣,随即模棱两可:“安治说有时候不知道不是坏事。刘静,你怎么想?”
刘静低哼一声,不答。
“老庄,你呢?”踢皮球。
庄书礼从军纪军规出发,“我服从命令。”长官说不能知道的,他就不问不听。
罗巡发表意见:“团长可没说不让咱们听。”
钟林晔惴惴不安:“但是很明显大使不想我们听。”要不这会儿大中午的人家宁可在沙漠烈日下单独“借一步说话”也不跟他们一起在总统套房里集体磕牙呢!
刘静扯他的头发:“大使是你的领导吗?!”
当然不是!
“罗巡?”刘静催促。安治在外面呢,这里的最高长官是罗巡。
罗巡按住段黎,思考:“让我再想想。”想想知道和不知道的利弊!
钟同学觉得自己真是比huáng连都要苦,在你们要不要知道该不该知道的时候他可是已经知道了十七八句了。“老师~。”
刘静脸色沉了沉。
段黎在地上不忿:“钟同学,不要撒娇!”昂头,“罗巡,你大爷的,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知道。”
罗巡善解人意:“你想不想知道?”
段黎文艺地趴在地上:“我其实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庄书礼脸色一变,“罗教授。”
罗巡看看刘静,刘静点了点头。
罗巡松开手,放段黎爬起来,“钟同学,你说吧。”
钟同学举着望远镜,史无前例的叹气:“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段黎火大,用力推他,“从你看见的说!”
钟林晔被他推得晃了好几下,刘静一把扶住,冲段黎发火:“这里就算只是二楼还有窗帘挡着可窗户还是开着的!”就段黎使的力够把钟林晔直接推下去的!
钟林晔感动:“老师,还是你对我好。”
刘静的确对他好,接着训段黎:“懂唇语的就他一个人,你把他推下去没关系,他下去再爬上来,一来一回多耽误事儿!!”
钟林晔:=_=!
庄书礼实在忍不住了:“你们别说了行不行,能不能让他说!”
“能。”三个人异口同声。
他说:“团长说他不同意,因为他没有十分的把握。大使很恼火问团长是不是忘了海湾战争时候的事儿了?”
海湾战争?十年前?后面的四个互看一眼。
他说:“团长回答没忘,但是他更记得后来苏联解体那会儿的事,他不想重蹈覆辙。”
段黎小小声的建议:“钟同学,请不要学习罗教授简约式的翻译方法。”
钟同学委屈:“章教授,我已经十分详细了。”接着说:“大使说使馆里查出了内jian,他觉得qíng况很危险。但是团长觉得很微妙。大使认为不慎重处理后果不堪设想,团长认为可以另辟蹊径。大使希望借咱们这次访问抓住主动权,团长坚持以安全为第一。大使要求团长参加会谈,团长说他的任务是学术jiāo流不是外jiāo会晤。大使……”
“停停停!”段黎打断他:“钟同学,我脑子有点乱。罗巡,那两个人说的是一件事吗?”
“我不敢肯定。刘静你觉得呢?”刘静应该更能理解钟林晔。
“是不是同一件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安治和大使有分歧。没有当地的大使馆配合,我们在这个国家几乎是寸步难行。”没有国家做后盾,他们这个民间学术访问团那就是一堆放在砧板上的鱼ròu!
“不好。”庄书礼突然低吼。
罗巡没好气:“当然不好。”没了保护伞怎么会好。
“不是!”老庄语气十分紧张,突然伏低身体顺手把离他最近的钟林晔也给拉了下来。
罗巡也警觉到,跟着趴低,顺便把段黎二次按倒。
就剩刘静还傻呵呵的蹲在窗口往外偷窥。
钟林晔急了,“刘静,趴下,安治!”窗外,安大校正隔着三百多米抬头直直地看着这个方向,更确切点讲,他看的就是这扇窗。
刘静捂着心口趴下,恨不能咬死罗巡、庄书礼这两个没人xing的。
“他看见了!”庄书礼断定。
“看见刘静了。”罗巡庆幸。
段黎捅捅钟林晔,“同学,我们就这儿趴着了,你继续看。”反正他们看不看都一样,有钟林晔一个人就成,刚才纯属凑热闹。
钟同学忧伤而谨慎地慢慢支起一点身体,只把眼睛露出窗台,整个人都躲在窗帘一丝fèng儿后,举着望远镜接着看。
“说话。”段黎催他,什么都看不见就靠听实况转播了。
钟同学放下望远镜,“没什么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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