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就一个报告台,姐姐集端庄和美艳于一身,打扮的跟chūn晚主持人似的,自称是外jiāo部发言人,并代表在场的全体国人,欢迎D国总理女士来党校访问并做演讲。然后介绍陪同总理大妈来的外jiāo部领导吴副部长及中国孔子学院段老院长!
美女姐姐的开张白很有分寸,即不失一个大国东道主的宽厚,又适当的表现出了此次演讲和问答不涉及政治只谈学术和经济问题的立场,让场下的师生们都为之倾倒,其中尤其以硕士班的同志们为最!
当然场中总有不为美色所动的人,陶海洋教授就是教师中的杰出代表,他的眼神从大人物们一进场就牢牢地粘在段老院长身上就没离开过,李暮几个隔着十来排都能感受他视线中的火热,并深深为吸引陶海洋教授的段大儒默哀。——李暮几个是学生中的代表。
邢东程在确认:“这就是他前妻?”
李暮点头。美女姐姐一如既往,跟押送林放那天唯一的区别就是今天她没穿红的,穿的是黑的。
胡述感叹:“难怪你消沉,亲妈和前妻一起来学校看你啊!不说别的,就她们来探监这一点,是我我也不想上学了。”
“老胡!”林放紧紧握住胡述的手,终于有人理解他了。
李暮不知是在提醒谁,“你前妻在看!”
胡述赶紧掰开林放的手,迅速和林同学撇清关系。这年头,结了婚的人同xing异xing都得防,他可不想让台上的失婚妇女怀疑是自己抢了人家老公。
全场连坐着带四周警卫的三百来人,美女姐姐当然不能一直盯着林放看。林放趁姐姐不注意狠狠朝台上瞪了几眼,美女的眼光一扫过来就立刻正襟危坐,让计裘十分不耻,提问,“林放,你妈上台你也这样?”
“球球,不要骂人!”林放义正严词。
◎_◎“我是说你、母亲上台你也这幅态度?”
“什么态度?”
“……主流官员的态度。”你就一本正经地装吧!
林放答非所问:“你认识我母亲?”
==,“不认识。”林大妈的级别还不够隔三差五上新闻联播,计裘的级别也不够认识林大妈。
胡述拉偏架,告诉林放:“看着你这张脸,就算球球不认识你妈,你走丢了他也能把你送回你妈那儿。”这娘儿俩长的真像。
林放哀戚。血缘这东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李暮安慰他:“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这样看吧。”林放同志身上的林系标签有附说明书:生是林系的人,死是林系的死人!
谢泽国瞟了林放一眼:“黔驴技穷。”
林放再受打击。
台上的美女发言人简单的发言后,鼓掌欢迎三位大人物上台。
三位大人物中由林大妈首先致词。
林放此刻看上去和在场的众多官员的样子已无二致,从气度到表qíng到举手投足都很符合一个副厅级副市长应有的风范,倒和身边的几位倒显的有点格格不入了。
身边的同学们都对他第一次表现出的王霸之气赞叹不已,以至于林大妈说了些什么都没人去注意。
邢东程注意的是,“咱们什么时候能坐下?”
林大妈的简短致词已经结束,林放在一片掌声的海洋中回答他:“等最高领导坐下,你才能坐下。”
接下来致词的是段院长。
受座师陶海洋教授的影响,大家对段老先生很感兴趣,对他的关注都超过林大妈了。废话,段老先生是中华文化入侵他国的领袖,吴副部长充其量就是同学家长,个别同学还是分得清楚孰重孰轻的!——其他同学可以再说!
段老先生不亏为当世大儒,几句话旁证博引,引的还都是文言古语,引得全场掌声就没停过。——大家都是有文化的,没文化也得装有文化!
有人是真没文化,邢东程提问:“什么叫‘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什么意思?”
胡述推谢泽国,“你来!”这是全班最有文化的人。
谢泽国回答:“出自《论语·泰伯第八》第五章,曾子说的。”
胡述问邢东程:“明白了吗?”
“糊涂了!==”刚才仅仅是不明白,这会儿是糊涂了!谢泽国,你行。“李暮,你说。”邢东程还是比较信任同居人“我觉得段老先生在寒碜总理阁下。”段大儒几句话就表明了孔子学院要在D国设立分院的打算,中D两国进一步深入传统文化jiāo流的美好愿望,以及中华泱泱大国居高临下的气势。
计裘惴惴,“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国人从古至今都以天朝自居,非我族类都是蛮夷。
林放突然开口:“要是其他人的话有可能,但是段先生决不会。”
计裘对这样正经的林同学很不适应,“为什么?”
“在国外开设孔子学院就是他倡议、执行的。”
“这个我知道。”好歹他也是京官,虽然是shòu医局的官儿!
林放看着很深沉地看了计裘一眼,打算继续卖弄,可惜有人不给他表现的机会,胡述抢答:“我知道了,一个如此重视与对方文明jiāo流的人、明白文化侵略意义的人,是不会轻对方的。”
原来如此。
章正则开口,“胡述,你声音太大了。”有林放在,他们这片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那位老先生的话估计是针对这个总理本人的。”
大家回以了一下D国总理大妈关于我国的相关言论,觉得章同学的推测很准确。
台上段老先生的话也结束了。
于是所有人开始鼓掌,也不知道是给段先生鼓的还是给即将开讲的总理大妈鼓的,反正是台上台下一家亲,大家都鼓掌,林大妈和段老先生还笑容满面地看着总理大妈鼓,一边拍巴掌一边示意大妈上位,站报告台上去。
总理大妈在全场的等候中款款地站上了报告台。段老先生、林大妈、美女姐姐们鱼贯退场,灯光开始集中到总理大妈身上了。
待领导们下来坐下后,全场站了近半小时的人士们终于可以坐下听了。——尊卑礼仪无处不在啊,别说你站了半个小时,场内四周还有要站完全场的人不是。
总理大妈斗志昂扬,挺胸抬头,以45度俯视角开讲,第一句话就把听讲的人们给惊了。
计裘在咋舌:“没有同步翻译?!”就算这里是党内最高学府,大家都有四级证,计裘也不信后面的西部县委书记们都能听懂英语,况且还是夹杂了D国俚语的窜了啤酒味儿的英语。
胡述询问几个亲近的同学们:“都听的懂吧?”——老龚班长无语问天。
谢泽国点头。
林放回答:“懂。”还不如不懂。
李暮谦虚:“还可以。”
计裘也点头:“学过。”
章正则倒是当仁不让:“没问题!”
几个人一起看邢东程。
邢东程急了:“我也懂,我还会说!”他妈的,gān嘛都以为他是文盲。
李暮看着他:“老邢,你懂外文,却不懂文言文?!”
“忘了本了你!”林放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他人的机会!——这样我就舒坦多了:)谢泽国恍惚的声音响起:“在新文化的时候,固执的国学家们鄙视西学,不承认更不会不学西学,但是学习西学的人首先必须是国学大师,否则就无法在文化界立足。”
同学们都同意他的观点,就是思及他的不凡经历加之其人幻景般的声音,让大家有点寒毛林立。——注重国学不学西学的老龚同志再往左边靠一点!
邢东程自我反省自我肯定:“至少现代汉语我还是可以的。”他次次都有jiāo作业,比林放qiáng。
章正则嗤笑:“那你就用现代汉语翻译一下。”
邢东程不愿意:“有必要吗?说的话三句不离钱,还标榜正义!整得更传道士似的!”
“那你觉得什么是必要的?”
邢东程琢磨了一下,把第一必要往后推,“我觉得搞清楚陶老师的行为是必要的。”
胡述重重点头,同意这一提议,笑容满面:“三位,把你们知道的和大家共享一下吧。”
这个小团体的“三位”这个称谓不特指,尤其是从胡述嘴里出来,有时候是指414的三位,有时候是指在京为官的三位,大家竟然从一开始就没弄错过,难得!
三位京官的回答很振奋人心,第一次异口同声:“不知道!”
章正则说不知道应该就是不知道,他不想就不会说,没必要特意说不知道,最多就是哼一声表达不屑回答的心qíng。——太招人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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