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走顾友杰新jiāo的女朋友,笑得像个流氓,嚷嚷着,友杰哥,你是我的,不准陪别人!
他攥紧了顾友杰的手,兴奋地喊道,友杰哥,我跟你说,我新近看上一个男人,可好看了!他叫邵宁,改明天我带给你看行不?
他印象中的顾友杰,似乎一直都笑得温文尔雅,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表qíng。
而现在许帆眼中映出的顾友杰,依然是这样表qíng,即使在熙攘的公车里,也依然温和如玉,仿佛周围的嘈杂都不存在,也仿佛五年的时光没有流逝过,他们还是当年的大哥哥和坏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生活篇章:
某天,经理接到一个电话,忽然表qíng变得极差,常年温柔的嘴里也爆出一连串脏话,待他挂了电话,鲨鱼就和法务MM好奇地问:是谁的电话啊?
经理愤恨地说:是一个提供特殊服务的人!竟然说我在他们那里消费过,问我是不是还需要再消费!气死我了!!!
鲨鱼若有所思地看着经理。
经理怒吼:我没有去消费过!我就是没有去消费过。
鲨鱼:我什么都没说啊。
法务MM:我弱弱地问一个问题啊。
经理:你问。
法务MM:找你再次上门服务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鲨鱼顿时傻了(因为法务MM是准妈妈,平时很正经)经理指着我仰天咆哮:啊啊啊你们真是在一块待久了连清纯的法务MM思想都被腐化了!
第22章
许帆短暂的震惊后,慢慢地恢复了无波澜的神qíng。车上很拥挤,空调也稳不住往上腾窜的高温,许帆一脑门子都是汗,眼睛不知不觉地有些湿润。
顾友杰在他身后耳边,叹息呢喃,声音温和一如当年:“我找了你很久,你怎么就跑这么远呢?我一路跟过来,就在想啊,那时候我的小帆,是吃了多少苦才跟夫人一起到的这儿?”
公车到站,不是许帆的终点,但他却见鬼一般地挤过人群,跳下车。
顾友杰不紧不慢地跟下来,阳光下的面孔英俊而沧桑,许帆回头看了他一眼,停住脚步,发现他好像是老了。
“顾总裁。”许帆面无表qíng地喊他。
顾友杰不在意地笑笑,上前两步站在许帆面前,气势却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小帆,一起吃晚饭。我想吃牛排了,你带路好吗?”
许帆僵硬地站着,摇了摇头。
顾友杰按住许帆肩膀,捏了捏,笑道:“你瘦了。”
许帆冷冷地看着顾友杰,“我没有当街把你打成猪头,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在克制的。你一直都很聪明,一定知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顾友杰退后一步,沉静地看着许帆,收起笑容道:“所以我好脾气地在这里劝你,你是想自己跟着我走,还是想被我的人捆着带走?”
许帆握紧拳头靠在墙上,全身发抖。
顾友杰攥住许帆的手腕,往前边走边道:“跟我走吧,带我去吃牛排,我们好多年没一起吃顿饭了。”
前方钻出一辆普通的黑色别克,有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车门,顾友杰轻轻推着许帆,将他塞进了车里,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家咖啡厅的包间,灯光旖旎,室内带了玫瑰花的馨香,làng漫温馨。
许帆一只手握紧了刀,盯着顾友杰道:“疯子。”
顾友杰温柔地看向许帆,“你以前喜欢叫我天才。”
许帆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是傻子。”
顾友杰笔挺地坐着,切牛排。
许帆没有胃口,gān巴巴地瘫在椅子上,问道:“家业都败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顾友杰抬眉道:“你是我弟弟,我来照顾你。”
许帆:“所以你把你老子bī死了。”
顾友杰无谓地一耸肩,“我没有bī他,不管你信不信,策划案不是我泄露的,事后我出资买盛名的股份,那是因为我也有野心。”
许帆猛然抬手,将滚烫的牛排砸到了顾友杰身上。
顾友杰愣了一瞬,许帆擦着手道:“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一向都这么流氓。”
——
顾友杰揩拭着身上的油渍,苦笑道:“我以为你最起码会问我一句为什么。”
许帆落寞地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一去不回的青chūn年华:“你刚刚也说了,你有野心。”
顾友杰将脏掉的衬衫解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他将切好的牛排推到许帆面前,笑道:“你先吃,我让他们再送一份。”
许帆摇摇头,“不了,我妈在家,等我回去吃晚饭。”
以前,不止五年的以前,顾友杰也是常去许家吃饭的,那时候李素珊还不会亲自下厨,但总是能把家里张罗的温暖热闹,每回顾友杰跟着许盛名回去,那些蓬勃着野心的yù望都会被家的氛围冲淡许多。
如今许盛名死了,许帆失踪这么多年,顾友杰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滋味了。
许帆将牛排推回顾友杰面前,道:“你吃吧,我待会就回去,我们以后别相见,我没什么让你可图的,更不需要你照顾我。如果你真想我过得开心,那就离我远点。”
顾友杰静静地看着许帆,许帆站起身,柔和地笑笑,“我不恨你,不恨任何人,恨一个人太累了,人各有命,我只想珍惜眼前还能拥有的人。以前老缠着你,是我不懂事,给你带来很多烦恼,对不起,友杰哥,永不再见。”
许帆往门口走去,顾友杰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里,在许帆打开门时忽然道:“许帆,你爸爸以你的名义设立过一个基金组织,你知道么?起始基金有两个亿。”
许帆动作一顿,忽然笑了,笑得撕心裂肺地转过身,喘着气问:“就为这个?哈哈哈,隔了这么多年,你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就为这个?哈哈哈哈!”
顾友杰:“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或许这笔前可以让你活得好一点。”
许帆停止了笑,冷冷地看了顾友杰一眼,转身离开,门口站着便装的严肃跟班,没人阻拦许帆。
回到家里,许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鼻涕虫一样地粘着李素珊,从陈叔叔长陈叔叔短到陈叔叔到底是长是短纠结了一通后,李素珊忍无可忍地举着锅铲追杀许帆,许帆嚎啕着东躲西藏,最后被李素珊用锅铲敲得满头油,才躲进卫生间去冲澡。
一身清慡地出门来,许帆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邵宁。
电视台播放着八点档的连续剧,邵宁静静地坐着,桌上放着一个绒布小盒,里面不知装了什么,许帆听见邵宁语气温和地对一旁的李素珊说话:“阿姨,这是爸爸给您买的手表,我今天应酬晚了,现在送过来没打搅到您吧?”
李素珊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邵宁你是个不错的孩子,阿姨看见你很欣慰,呵呵。”
邵宁点点头,李素珊知道他惯于沉默,所以也不多言。许帆走上前,声音小小的,“邵宁,你来了啊,呵呵。”
邵宁转头,眼神似笑非笑,朝许帆颔首。
许帆心虚地建议:“妈,这么晚了,邵宁晚上有应酬,估计喝了酒,我不放心他一人回家,那就让他睡这里吧,好不好?”
李素珊转头奇怪地看了许帆一眼,“住这就住这,又不是没住过,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还问什么好不好……”
许帆差点被自己口水噎着,邵宁浅浅地笑了起来,带着微醺的醉意,许帆恨不得扑上去啃他一口!
邵宁关上门,许帆正穿着裤衩翘着腿,靠在chuáng上看杂志。chuáng头柜上的台灯投she出淡huáng色的光芒,映得许帆的脸也huánghuáng的,模糊了年纪,又是那一年那副野小子的模样。
邵宁笑了,酒气涌上鼻腔,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是一种很淡的幸福感,似乎这五年两人从未分开,似乎他们已经是携手走过一个世纪的老夫妻。
许帆抛了杂志,拍拍松软的chuáng铺,看向邵宁,“亲爱的,过来。”
邵宁慢慢走过去,躺在许帆身边,握住他的手。
许帆回握住,两人十指jiāo叉。
许帆踹了邵宁小腿一脚,“唉,说些话,我心里慌,想听听你声音。”
“嗯。”邵宁转过身,侧向许帆,“别怕顾友杰。”
许帆:“……”
邵宁这话有点惊悚,他只是想跟邵宁说点枕边的qíng话而已,谁知邵宁要么不开口,要么就是这么一当头棒喝,许帆僵在那半天,才说:“我没怕,你知道他来了?”
邵宁点点头:“恩,刘静说在扫墓时见到他。”
许帆面无表qíng地开口:“哦,他去给我爸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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