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教父_飞鸟鲨鱼【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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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亮嘴角还挂着淋漓不净的秽物,人已经吓懵了!

  “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变成此时对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白晓亮惊慌失措地吼道,自己的衣领跟袖口也是一团糟,他忙去抽纸巾,身侧的人赶忙让开。

  白晓亮慌张地帮教父擦着胸前那一滩恶心的东西。

  谁知道越擦越糟。

  难闻的味道逐渐弥漫开来。

  白晓亮都快哭了,他扁着嘴说:“要不……咱们一块去厕所解决一下吧。”

  周围更加安静了,只有音乐仍旧欢快,“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jiāo出来——”

  在众人以为教父下一秒就要甩袖子走人的时候,赵心源却忽然笑起来。

  “走吧,咱们去厕所解决一下。”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身秽物的俩人走进包间厕所。

  派对包的厕所很宽敞。

  白晓亮手忙脚乱地在洗手台前脱了西装又搓毛巾,“你把西装脱下来啊,我带回去帮你洗,衬衫上的只能先将就着擦一擦了,对不起啊教父,我……我……”

  赵心源也脱了西装,将自己的马尾麻利地盘了起来。

  “没事,”只听赵心源用慡朗的声音道:“刚刚看你没喝多少,以为喝一瓶没事。你醉了吗?”

  白晓亮忙道:“没有没有,我的确没喝多少。我只是……太饱了。”

  赵心源:“……”

  白晓亮帮赵心源擦了衬衫前襟上的秽物,又把自己简单整理了下。

  白晓亮愧疚道:“教父,我先回去了,明天把西装带给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聚餐我会少吃点。”

  赵心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道:“晓亮同志,你是我三十多年人生来,遇到的最好玩的人了。”

  白晓亮一脸愧疚地看着赵心源。

  赵心源道:“你怎么回去?坐地铁?”

  白晓亮道:“是啊,我出去跟他们说下。”

  “唉等等,”赵心源轻扯白晓亮手腕,道:“我送你回去。”

  白晓亮道:“这多不好意思,太麻烦你啦,我坐地铁就好了……”

  赵心源已经松了他的手腕,走出去了。

  白晓亮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皮肤火辣辣的,心脏跳得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就这样,我们先走,你们慢慢玩。”赵心源在外面跟众人说。

  白晓亮刚出厕所,就被赵心源搭着肩膀推出了包厢。

  众人用不可思议的神qíng目送他们离开。

  车里一时很安静。

  教父的路虎揽运大得像一个移动房车,全景天窗开着,白晓亮抬头,看到漫天密布的星空。

  “今天的夜空很美吧?”赵心源漫不经心道,“找不到灵感的时候,我就会待在我的Max里,座椅放下来,躺着看天空。”

  白晓亮一脑袋问好:“Max??”

  赵心源下巴超前轻点,道:“喏,就是它。”

  白晓亮一脸黑线在心里吐槽:搞半天原来你还给自己的车取了个名字叫Max…有钱的艺术家跟没钱的diǎo丝设计师果然不生活在同一次元。

  赵心源道:“你家那个小区怎么走?”

  白晓亮道:“在环城南路跟高速入口的jiāo汇路口,你在那里把我放下来就好。”

  车里又安静下来。

  “唉等等!停一下车!”白晓亮看着外面急道。

  赵心源立即刹车停在路边,“怎么了?这里不能停车。”

  白晓亮道:“就一会儿就好,我看到我一个老朋友了,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附近地铁入口处,一个一头脏兮兮长发的乞丐背对他们躺着,白晓亮下车飞奔过去。

  赵心源:“……”

  白晓亮愉快地蹲在乞丐背后,推了推那人,道:“帮主,你怎么在这儿呀?你换窝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以为你去开始新生活了呢。”

  乞丐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白晓亮。

  白晓亮呆住,半晌才说:“没什么,认错人了。”

  乞丐不满地盯着他,拿出自己要饭的铁盆。

  白晓亮:“……”

  给出身边所有的零钱,他失落地站起身往回走。

  “认错人了,抱歉。”白晓亮沮丧地将车门带上。

  车子重新发动。

  赵心源也沉默良久,问道:“你还有做乞丐的朋友?”

  白晓亮道:“他不是乞丐,他会画画,画像里面有灵魂。我办公室和家里都有他帮我画的画,有空带您参观。”

  赵心源道:“是很重要的朋友?”

  白晓亮这一次沉默很久,道:“我朋友很少,很想和他做朋友,可是他可能不想跟我做朋友吧。现在已经失去联系了。”

  赵心源:“……”

  赵心源心中暗道,这孩子怎么能看起来这么可怜!

  这种可怜巴巴的萌感是怎么回事啊!

  车子到了白晓亮说的路口。

  白晓亮下了车,回头道:“今天对不起啦教父,谢谢您送我回家,回去路上慢点儿。”

  赵心源道:“你家在哪里?”

  白晓亮指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一个老校区道,“就在那边。”

  赵心源心想都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白晓亮道:“今天身上都被我弄脏了,就不请您上去喝茶了。”他扬州手中的西装:“洗gān净后带给你。”

  赵心源只得道:“好,那再见。”

  白晓亮笑着摆摆告别。

  赵心源在车里目送他走远,嘴角不自觉地勾着。

  忽然觉得心qíng很好。

  或许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可以回去面对那两人了。

  ☆、孤独夜晚

  赵心源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去世。

  他还记得葬礼结束后,林艳站在墓碑前,哭得无声无息的样子。

  彼时林艳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出落得大方得体。

  他父亲一手揽着一个,带他们回家。

  那是正庭国际最巅峰的时候,赵正庭忙于各种会议与应酬,一直到赵心源母亲去世都没赶上最后一面。

  所以他的母亲是含恨而终的吧。

  这么多年,他一直试图理解父亲。

  男儿成家立业,志在四方,无法做到家庭事业两兼顾,所以赵心源常常自我开解地说,只要家人以后都好好地陪在身边,就行。

  可是现在林艳说要跟赵正庭结婚?

  说她这么多年一直深爱赵正庭。

  外界的舆论铺天盖地,有好奇的,有嘲笑的,也有敬佩林艳为钱财舍弃名利这种魄力的。

  全家人都成了一个笑话,一个业内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不出的荒谬,赵心源觉得这一切匪夷所思。

  他不相信林艳所说的真爱,但又找不到林艳要嫁给赵正庭的其他理由。

  所以最后一切的对错,都只好归结到钱上面。

  这晚赵心源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回了他跟林艳共同长大的家。

  那是一处老城区的旧别墅,二十年之前的富人区,现在里面住的人已经很少了,政府拆迁不起,所以这个被时代淘汰了的富人区就一直还保持着老样子。

  赵家那栋房子,墙壁上有爬山虎,深秋季节,爬山虎的叶子已经发红,给一整栋萧瑟的老房子点缀出了一抹亮眼的红。

  灯光从二楼的窗户溢出来,这栋房子在一片暗沉的老别墅区里,散发着温暖。

  赵心源在玄关处换鞋,将风衣挂在玄关处的衣柜里。

  楼梯间的灯忽然一亮,林艳裹着真丝睡袍下楼。

  “舍得回来了?”林艳冷道,“他今天心脏不舒服,如果你待会要招他不舒服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

  赵心源挑眉道:“这个家谁可以进来谁能出去,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林艳道:“我只是给你建议。当然,如果你非要跟他谈什么,也请将态度放端正,他是你父亲。”

  赵心源讽道:“哦,你还知道他是我父亲。”

  林艳置若罔闻道:“他是你父亲,是我未婚夫,关心照顾他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本能。”

  赵心源直接越过林艳上了楼。

  书房里,赵正庭其实早就从监控里看到儿子回了家。

  他很关心儿子的近况,想知道他消失的一个月过得怎么样,但是林艳说他过得很好,孩子长大了,让他自由去飞,所以赵正庭也从不多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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