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刀_飞鸟鲨鱼【完结+番外】(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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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风弯腰,拥抱小鬼,又在他脸上亲亲一啄,心里喜爱得不得了。

  他站起身,和任非云面对面了,众人有感应似的,登时沉默下来。

  任非云上下打量了印风:“很帅。”

  印风看着任非云,张开双手,笑道,“老东西,抱一个?”

  任非云是面无表qíng的,他静静地凝视了印风,上前一步,闭上眼将他紧紧地嵌入怀里。

  印风反手搂住他的腰,轻轻地拍了拍。

  他们的拥抱像流星般一闪而逝,然后双方各自回归原位,印风拉起钟明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堂。

  三辆黑色汽车并驾齐驱到了公路上,野shòu一般蛮横。白虎成俊的车子开在两边,钟明和印风的车则在中间。

  周清等人在后面和任非云一块上车。

  白虎成俊下了车窗,后面亦然。车窗口,众人伸出脑袋,纷纷默契地唱着:“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路人纷纷侧目,被这气势感染了而让道。歌声于是就这么飘dàng开来,男儿们低沉浑厚的声音成了他们每人生命里最美丽的点缀。

  第72章 番外之初相遇

  任非云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的小腹右下方,接近阑尾的位置,中了一颗子弹。在这凌晨时分,他苟延残喘地挣扎在路上,血滴在捂着伤口的手背上汇聚成小小的溪流,开出一条条嫣红的花jīng。

  前方是一片简易棚搭建起的住宅区,看着就很不牢靠的样子,若是地震,这里第一时间坍塌。

  任非云视线模糊地往里踉跄,最终体力不支,倒在满是肮脏杂物的路边奄奄一息。鼻尖充斥着垃圾刺鼻的异味,他不甘心,不想闭上眼,所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晨曦时分,任非云仍旧睁着眼,不过眼前已经是一片白光,耳中连嗡鸣都不再有。他在那微乎其微的知觉里,感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这让他生出了一点力气,求生意志如燎原之火,从星星点点凶猛地窜起,燃烧了他的整个理智,他也不管此刻面前之人是敌是友,只是用尽力气地抬手,向前爬去。

  印风于这将近黎明的天色下出门尿尿,解了裤带,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吐出一条长长水龙,他满足而惬意地叹了口气。

  谁知这时,那对垃圾里忽然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

  印风吓得当场止了尿,握着小兄弟呆呆站着。

  直到那个身子翻出恶臭的垃圾堆,印风才看出来,这竟是一个人!

  他弯腰上前,仔细打量了对方的脸庞,随即发出“嗬”的一声惊呼。眼前这半死不活的,是任非云啊!印风午夜的chūn梦里面还充斥着这人模糊的影像呢,模糊是因为,印风从未近距离地接触过此人,所以连huáng粱一梦,都是一个大概的轮廓曲线;而此时真正的人一身láng狈地趴在自己面前了,印风觉得惊吓之余,心脏也跟着飞速跳动起来,像是篮球凿在空旷场地上——几乎要有回声了!

  印风这一年只有十六岁,刚和自己父亲闹翻,憋了口气住到这棚子里来,企图自力更生。哪知这生更了还没有一个月,却迎面招惹上这么一个活祖宗!

  十六岁的印风轻轻松松地把任非云架起来,力大无穷地带回了自己不足十平米的小宿舍。

  他扒光任非云所有的衣裤,用清水为他擦洗了身体,继而手足无措地请来了他的好兄弟成俊。

  他慌乱地指着任非云,问成俊道:“你看,这是太子哥!看到没有?”

  成俊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俩人凑在chuáng边上端详了任非云半晌,成俊问道:“他好像快要死掉了?”

  印风掀开被子给成俊看那血ròu模糊的伤处,苦恼道:“好像真的不行了,我不敢找去医院,他身上有手机,要是能去医院,自己就去了,肯定是被仇家追杀什么的。”

  成俊也是一副唏嘘模样:“真的啊?那……那怎么办?”

  印风挠了挠脑袋:“取子弹?我看场子里的人做过,我们试试,不然他要是死了就不好办了。”

  成俊不敢答话,他更担心印风将任非云当场就弄死,不过他在脑中忖度一番后,决定相信印风。这人是他的信仰,他要做的事,没有办不到的。

  他说要和自己一起出来打拼天下,不再靠着家里,不是一样办到了?

  成俊不喜欢自己那嗜酒如命的父亲和只知赌博的母亲,他走的毅然决然。

  等成俊回过神来时,印风已经将一把剪刀折合处掰断,并且在打火机上烤起其中一半来。

  印风烤得很认真,面面俱到一丝不落,直到剪刀的边刃有些卷曲了,他才灭了打火机。印风举着那剪刀转头问成俊:“你那还有白酒不?弄点来消毒。”

  成俊闻言,拔腿就往隔壁跑,恨不得能穿墙而过。

  白酒很快送过来,印风无措而粗鲁地将之倒在任非云伤口周围,任非云脸色已经显出一种死灰,他在极度的疼痛里挣扎着醒了过来。

  眼前模糊一片,他耳中隐约听到少年处于变声器的沙哑嗓音:“不怕,不怕,我能行的。恩,不怕。”

  然后刚醒来的任非云又在另一波极度的疼痛里晕了过去,失去知觉。

  任非云再醒来时,身边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腹老严。

  老严人如其名,长相严肃,神qíng清冷,他盘腿坐在地板上,而任非云躺在印风那张长度一米八的单人小chuáng上,像是一个大孩子被困在了婴儿chuáng。

  老严大致汇报了他失踪期间的生意状况,任非云手底下的好些个场子,都被他大哥给砸了,而老爷子瘫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老爷子是一向中意任非云的,这下他一中风,家里立即乱了套。任非云生平遭过这么大的挫折,在这堪称是灭顶之灾的打击下,他无奈而又茫然。

  然后他看见那破烂的房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一个小小的脑袋凑了进来,漆黑的头发下,是一双明亮的眼睛。

  印风带进了一室光明,让任非云不自在的闭了闭眼。

  任非云听见印风惊喜地喊了起来:“呀,太子哥醒了?”

  老严转头冷冷地呵斥:“没规矩!谁让你进来的!”

  印风便站在门口不动,老严则是迎着任非云疑惑的目光解释道:“上回你被偷袭,是这小子救了你,现在我们在他这住处,比较安全,大少爷不会找到这里来。”

  任非云虚弱地开口,声如蚊蝇,但印风一直竖着耳朵,所以立即听见了:“你进来吧,我会好好谢谢你。小兄弟,你多大了?”

  印风于是快步进门并且带上门板,恭恭敬敬地蹲在chuáng边,两眼发光道:“太子哥,我叫印风,今年十六岁啦!”

  任非云于模糊视线中细细打量了印风,点头道:“十六岁,好年纪啊……你这事办的好,以后跟我吧。”

  印风欢天喜地地答应了,而后去成俊房里报道这个喜讯去了。任非云口渴万分地继续听老严汇报生意qíng况。

  第73章 番外之第一次

  印风带着一身血腥味回到小棚屋,站在chuáng边就着盆子里的凉水擦拭身体。

  任非云在chuáng上侧卧,用手肘撑着脑袋,惬意地打量了一番后,指着印风腿间疲软那物道:“毛还没长全,没我一半长。”

  印风回身,一把将半湿的毛巾抽在任非云胸膛上。

  任非云由于重伤未愈,所以上身一直打着赤膊,印风稍一使力,便在那胸膛处留下一道粗犷的红痕。

  任非云垂下眼看了,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他不喜欢男孩子,觉得他们身体硬邦邦,后面又是紧窒得要死,几乎能把他的玩意儿夹断!

  可是此刻对着印风稍显青涩的身躯,他不由自主地有些反应。

  大概是在这破屋子里憋闷久了吧!任非云在心中为自己开解。

  他潜伏在这不易察觉的地方,暗地里cao纵着老严他们为自己反击,并且新近地利用起了身边的一切能源,包括印风。他没想到印风有如斯本事,这让他喜出望外之余,生出一种天降金子的意外感。

  他抚过自己渐进结痂的伤口,深深吸气,而后对印风招了招手:“你过来。”

  印风就穿着一条裤衩,闻言莫名其妙地走过去。

  他们同chuáng共枕许多天,这让印风已经对任非云的碰触毫不排斥——头几天的夜里,他为了防止任非云害疼而扭动,都是抱住他脖子以下的部位睡的,并且睡的极不踏实,怕自己一个翻身,就要把任非云弄死了。

  任非云拍拍自己身侧那处小的可怜的chuáng铺:“你躺下来。”

  印风依言躺下,将眼睛斜过去看着任非云:“我还没洗好,你困了?要不然你先睡,我去阿俊那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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