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的金色婚戒_飞鸟鲨鱼【完结+番外】(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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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行,别告诉杜杰我找过他。”

  挂了电话,苏文忍着背部火辣辣的疼痛,给小助理发信息。

  欧亚进门,就皱眉道,“你gān嘛呢,虽然天冷,不至于伤口发炎,但你不准乱动。”

  苏文本想点头,但一牵扯到背部的伤口,又是龇牙咧嘴。欧亚叹气,上前抽走他的手机道,“要发什么,我帮你。”

  “让她明天把几个竞争项目的资料拿来,这事儿不能拖。”

  欧亚没动。

  “怎么了?快发啊。”苏文催促道。

  欧亚把手机重重放桌子上,“你知不知道,刚刚那枪是对你开的?你知不知道,要是不躲开,你腿就废了?你知不知道……你TM打算为了杜杰的这个工程,把命扔了是不是!!杜杰人呢?他要是个男人,他今晚就应该过来!!”

  苏文闷头没讲话,欧亚气呼呼地扔了手机,坐在单人病房的沙发里。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天晚了,不过我刚下长途汽车,就回来更文了~~呵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继续更~今天保证三更~~

  汇雅七楼,杜杰刚回了自己的固定房间,就看大马脸色发青地立着,一副垂头领罪的样子。

  杜杰还没开口,大马“噗通”一下就跪下来了。“杜总,这回是我疏忽,苏先生给赵建国的人伤着了,现在在红豆那的私人医院躺着。不过没伤着要害,动手的人也被我们第一时间搞定了。杜总,全是我的错,跟手底下那帮兄弟无关。”

  杜杰脚步一下停住,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大马,气压一瞬间就低了下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苏文要是少一根毫毛,都要还到小C身上?”

  大马跪在地上,看起来镇定,双手却暗自握紧,微微颤抖。“是我的疏忽。别牵累到小C,您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大马想起很多年前,杜杰在纽约被袭的时候,杜博彦在自己脸上划下的这道伤——那时他也是这般求老主人,才免过那些发生在小C身上不可预知的磨难。

  杜杰一把扫了桌上的东西,目光yīn沉。“你给我滚,滚出去后多派一倍人手到苏文那,把我这边的也调过去。再出事,我要把小C活埋了。”

  大马走后,杜杰靠着桌子站了许久,才平复呼吸。

  没有人知道,听到大马哥说苏文受伤的一瞬间,他心跳都快停了。

  电话响了许久,杜杰才回过神来接,语气yīn沉,“什么事?”

  许慈忐忑道,“杜总,苏先生受伤的事,您知道吧?”

  杜杰点了根烟,尽量平静道,“刚知道,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慈在那边很沉静地说,“赵东海同时伤了您身边的两人,您看不出他用意么?”

  “恩?”杜杰刚受了国际大惊吓,脑子还不灵光。

  许慈叹气道,“旁观者清,您若是昨晚赶去苏先生那,恐怕他现在已经在赵东海手里,被当做要挟筹码了。如果我估计没错,郑总在美国那边应该也出了点问题。赵东海是老狐狸,这些人中苏先生是最好下手的,显然他也希望您赶到红豆去。”

  杜杰沉默。许慈又道,“苏先生那边,您还是疏远些。容少爷这种家世,都能被伤到,更何况一个手无寸铁的郑氏助理。”

  杜杰一手用力按着心口,声音却平静无波道,“这两天忙糊涂了。苏文那里身边有人么?”

  “欧局长在。”

  “那就好……”

  杜杰挂了电话,怔怔地站着,手机却又响了。打开看,竟是苏文的信息:杜杰,不要做生意了,我们一起去苏州吧?我想去周庄。

  杜杰闭了闭眼睛,把手机收回西装口袋。

  红豆私人医院里,苏文趴在chuáng上静静地看着手机。我就软弱这么一次,我就任xing这么一次。他对自己说。

  可是手机再也没震动过。

  元月七号,郑吴雨黑着一张脸下了飞机,直奔红豆。

  苏文正趴在沙发上念叨,“这个户型太烂,房子常年晒不到太阳,厕所正对大门,要闹鬼的。”

  欧亚跻拉着拖鞋开的门,顶着一头的稻糙。看到郑吴雨,愣了一下,便熟门熟路地找拖鞋给他换——住了一个星期了,能不熟么?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苏文□着上半身,背上结疤的伤口跟长江流过的中国地图似的。

  苏文扔了一张工程图在一旁,不回头地问,“外卖来了吗?欧亚奴才,你还不端来给我吃?”

  欧亚满脸抽搐道,“糙民禀告苏大助理,是你们老总来了。”

  “啊?”苏文一听就想动,谁知牵扯到结疤的伤口,疼得一阵哀嚎。

  郑吴雨走上前按住他肩膀道,“别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苏文眼泪汪汪,“老总,我这两天虽然没上班,可都有在工作的,你别扣我工资。”

  郑吴雨满腔的柔qíng顿时化作bào力因子想打人。

  欧亚黑着眼圈去给郑吴雨泡了杯咖啡,他是平民出生,不会享受,所以买的咖啡是三合一的。郑吴雨也不计较,边喝边道,“这两天辛苦你了。”

  欧亚摇摇头,“没事的,待会我要去局里一趟,正好你过来了。看好他,他一不注意疤就裂了。”

  郑吴雨拍拍苏文脑袋,看着他依然清澈的双眼道,“我给你放长假吧,你想去哪?”

  苏文想了想,道,“等这个工程结束了,我想去苏州。”

  “你可以不用这么cao心,都jiāo给我吧。”

  苏文固执道,“不行,我得把这工程做好。”

  郑吴雨蹲在他身边叹气,“苏文,你想证明什么?我明确告诉你,杜杰在意你。别那么拼命了,别和容波较劲,我也不扣你工资,出去放假吧?”

  苏文继续摇头,却不再讲话了。欧亚一脸麻木地穿上大衣道,“这些话我每天劝他七到八遍,比10086还日常。”

  中午的时候,季海拎了一大堆的菜来做饭,看见郑吴雨,先是震惊加惊艳,然后就很嫉妒道,“男人不带长成这样的。怪不得你们都不喜欢姑娘了。”

  郑吴雨边听着面前姑娘叽叽呱呱,边帮苏文涂药。伤疤细长,伤痕却很深,结疤的地方很脆弱。苏文本就身体不好,这会结疤慢,伤口有些渗水,跟药水甫一接触,便“刺啦刺啦”地起了泡沫。

  季海看了许多天了,却依然每次看他上药自己都感到疼,嘴里喃喃道,“这简直是小规模虎门销烟啊……”

  苏文白着脸,咬住嘴唇,从头至尾没哼一声。

  人渣杜杰果然从头至尾,没再出现过,没和苏文联系过。

  深冬的时候,苏文可以动了,只是背上的伤口总是痒。所以郑氏们众员工就经常看到这一幕:全公司最温和低调的人,常常全方位地扭动着背部前行……深冬的时候,苏文成了新时代逸翔广场的项目经理,常常扭动着背部带着施工帽满工地窜。

  深冬的时候,容波手上的伤好了大半,只是右手,写字的时候会止不住颤抖。

  深冬的时候,杜杰坐在许慈的车里,看着不远处那个忙碌的身影,心想,他瘦了。

  深冬的时候,滕丽娟住院了,子宫肌瘤。

  苏文正戴着施工帽,跟租售打桩机的小老板讨价还价,就接到了苏明生的电话。

  小老板说得唾沫横飞,“现在做啥都不容易!想当年老子弄到这三台打桩机的时候那叫一个门口和市场一样的胜景!热闹的就跟老家那里赶集一个样的劲!苏先生老子当你是兄弟,”他拍了拍苏文的肩膀,苏文差点被那qiáng大的手劲拍飞出去,就听那东北汉子继续道,“老子这价格,算是公道的了。哥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生意人,就你这样的,老子跟你谈生意痛快!这样,租金再降百分之10,不能再少了。”

  苏文按了接通键,可是苏明生说了什么,完全没听清。一来这小老板是他看中的合作商,马虎不得;二来这人声音实在太响了!

  不过最后那句便宜百分之十,总算让苏文定下心来了。他抱歉地朝汉子笑笑,对自己身边的秘书做了个眼色,利落的姑娘立即迎了上去,和那汉子谈合同的事宜。

  苏文这才有功夫,找到一僻静角落接电话。

  苏明生疲惫道,“苏文,有空来中医院一趟吧。”

  “怎么了?”

  “你阿姨她……身体不太好,见面详谈吧。还有……那个,苏文啊,你也工作了一阵子,多多少少,为家里出些钱吧。”苏明生尴尬道。

  苏文为家里出的钱从来都不少,光妹妹一学期的学费,偶尔苏玲玲问他要的零花钱,就是一笔开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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