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的金色婚戒_飞鸟鲨鱼【完结+番外】(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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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俩人吃的是泡面。原因是苏文忽然怀念起那味道。杜杰无奈,加之愧疚感萦绕不去,立即在苏文无声的控诉下煮了面,打了jī蛋。

  刚把面吸溜到一半,杜杰就听苏文说,“我的确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不过有一点一直没变。”

  杜杰抬头,问,“什么?”

  苏文正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爱你。你能说出口么?”

  杜杰愣了愣,道,“再给我一些时间。这话有点拗口,我再准备准备。”

  苏文笑了笑,习惯xing地拿左手去转了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关头,将小nüè一把,不喜勿拍啊……71.悲催的生日

  不管生活有多么狗血,不管苏文有多少的烦恼,假期休完,他也必须西装革履地去上班。

  大年初九,苏文站在自己的办公室落地窗前,如获至宝地接过小秘书递过来的一根烟。小秘书看了看四周,道,“苏助你要是抽到一半被郑总看到了,千万不能出卖我。”

  苏文真诚地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点上,颇为惬意地吸了一口。

  郑吴雨站在门口轻咳一声,“抱歉打扰一下两位,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下次做坏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记得把门关上?”

  小秘书一声惊呼,当仁不让地出卖苏文,“郑总,不关我的事,苏助要求的……”

  苏文继续抽烟,瞥了郑吴雨一眼,义正言辞道,“医生说我适量地抽烟是可以的。”

  郑吴雨挑眉,“医生在后面加了一句‘最好不要抽’,你忘了?”

  苏文叹气,灭掉抽了半截的香烟,“最近烦心事太多。你看,都忘了跟你说新年快乐。”

  郑吴雨使了个眼色,小秘书非常地善解人意,一秒钟后连背影都看不到。

  苏文怔怔地看着走廊,忽然对郑吴雨道,“老总,我那高中同学走了。就是伍方,你见过两次的。”

  郑吴雨顿了一下,原本就要贴到沙发的屁`股停在半空。苏文道,“更TM让我揪心的是,我妹肚子里有他们的孩子。”

  郑吴雨站起身,走到苏文身旁,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着了递给他。

  他是不抽烟的,带烟只是在jiāo际场合的应酬必需品,此刻他亲手给苏文递了烟。

  半晌,郑吴雨忽然开口,“苏文,今天是杜杰生日。”

  苏文抽烟的手一顿,有烟灰掉落在地板上——他忘记了杜杰的生日。

  他为季海的事烦恼了许多天,不知不觉的,原本记在心里的事便淡化了。苏文愧疚地想,晚间一定去米卡给杜杰买最爱的荞麦奶茶。

  项目一期正式开盘,以美林湖剧院为噱头,打出第一批商用和住宅花园洋房。大年初七,正是一期的开盘活动,在剧院的一切都确认妥当之后,创源房地产开发公司豪qíng盛宴,邀各界名流共睹风采。

  天鹅湖是演烂了的歌剧,却依旧百年不腻。

  杜杰百无聊赖地坐在第一排视觉最佳的位置上打瞌睡,以便待会上台剪彩时,脸色不至于太差——连日器材检测,连日的烦心,他显得很憔悴。

  杜氏分管行政工作的是个年仅三十却身材严重发福的类中年。姓管,人称管叔,正坐在杜杰身边忙不迭地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杜杰想起苏文第一次见此人时震撼的表qíng,依葫芦画瓢地问道,“管经理,你认得安西教练么?”

  管经理一脸惶恐,老总终于搭自己的话了,赶忙回道,“不认得不认得,杜总需要我去为您打听这人?”

  杜杰摆摆手,“随口问的。什么时候剪彩?”

  管经理谄媚答道,“待会就好,待会就好。郑总打招呼说不来了,今儿剪彩的只有容家这边的负责人顾经理和王总,待会王总一到,剪彩就开始了。”

  杜杰挑眉,“王子卿?”

  管经理点头,“是,杜总您再等等,这茶水凉了,我去给您换热的。”

  杜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入口。

  管经理很快赶回来,在杜杰的小桌上给他斟好茶,是上好的铁观音。并带来了一个消息:王子卿高烧不退,于途中昏迷,正被送往医院。

  杜杰皱了皱眉,刚拿起杯子小嘬了一口,就见一人稳稳当当地坐到对面。

  付笛打扮已不似以往张扬,一身棕色的大衣掩盖住玲珑有致的身躯,她面无表qíng地盯了杜杰半晌,才低头看着桌面道,書香門第“不能放过子卿么?”

  杜杰扬了扬眉,并不回答。换作以往,付笛铁定会负气离开,不过如今的付笛,只是安稳地坐着等杜杰的答案。

  杜杰不再看她,拖着下巴看舞台上开始致辞的主持人,道,“不能。”

  付笛握了握拳,起身离开。对王子卿,她是仁至义尽了。明知求qíng不管用,可她付笛从来是能做多少,就走出几步的人,所以她厚着脸皮来求杜杰。她不指望杜杰放王子卿一马,她只求让自己安心,毕竟先出卖王子卿的人,是她。创源逐步侵吞掉王氏在项目中的收益,不管杜杰用的是什么手段,总之王氏这次的哑巴亏是吃定了。况且这次的亏损,尽管是一笔大数目,应该还动不到王氏的根基。

  杜杰行商,向来奉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王子卿既然敢对萧硕出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胆子。杜杰忽然想起那天问苏文的事——哪个比较重要。他放下杯子,只是安静地看着舞台。

  会场喧哗而嘈杂,除了大批的企业名流外,多数还是创源的员工。许慈穿过拥挤堵塞的人群蹦到杜杰面前,笑得chūn`光灿烂,“杜总!生日快乐啊!”

  杜杰转头,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他一向习惯了,父母是肯定不记得自己生日的,大年初一的时候苏文似乎提了提,不过……杜杰看了看手机,似乎自家小白兔也没记得。不,杜杰忽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小白兔,肯定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可惜苏文,不再是那只白兔。

  许慈见杜杰半天不反应,推了推他道,“愣什么呢?待会给你礼物!我和老公一起帮你准备的,包你喜欢!”

  他们三个是大学时的同学。许慈和她丈夫是杜杰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每年总是他们夫妇第一对跟自己祝贺生日,但也是唯一一对。本以为今年会大不相同,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又要按着往年的路子走了。

  杜杰笑了笑,道,“谢谢。”

  许慈愣了下,才道,“你今儿不正常,以我丰富的恋爱经验和娴熟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我认为跟苏先生有关。”

  杜杰不高兴了,感qíng我哪儿受伤你就往哪儿下刀呢?他黑着脸道,“我要减你的年假。”

  许慈毫不在意道,“我的年假从来都是杜总裁过手的,您没那资格。”

  杜杰gān脆不理她,定定地看着主持人废话。

  许慈坐到杜杰身边,安静了会才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比较中意的,是容先生。”

  杜杰有些诧异地看向许慈。自己这位助理一直把qíng绪掩藏地很好,处理公事从来都敏捷效率,考虑问题也都客观而周到。许慈带着私人的感qíng谈论问题,除了她倒追自己丈夫那次,便只有这时了。

  许慈低着眼帘笑了笑,道,“不是说苏先生不好,而是他肯定不比容先生与你来的适合。最起码的,苏先生没容先生那份玲珑。容少爷的能力,我是见识过的。但是苏先生这边……你看这批消防器材就知道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还没告诉他呢吧?”

  杜杰调侃,“容波给你好处了吧?来,你跟我讲,是不是嫌薪水不够?要不我再把你调回我爸身边去?”

  许慈认真道,“没有,我跟你说的,就是我一直以来认为的。”

  杜杰一瞬间收了所有的表qíng。他心qíng不好时的表qíng,就是面无表qíng,“许慈,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我不跟你计较。换了别人,他现在就不是这么踏实地坐在这了。”

  许慈没什么反应,只是叹气,她拍了拍杜杰的肩膀,起身离开。

  剪彩正式开始,满堂的喝彩声中,杜杰和容氏负责人顾隆齐齐上了台子,手握剪刀,那笑容就跟画在脸上的画似的,完美得一丝不苟。

  礼仪小姐穿着大红的旗袍,举着红绸踏着一字步走上台。

  主持人热qíng洋溢地介绍。杜杰站在台上,聚光灯下,西装革履。他在笑,台下的许慈却更qíng愿他在哭。尽管她从没见过杜杰的眼泪。

  在很多人心中,杜杰是超人,无所不能,手段狠历而巧妙。

  在许慈心中,他是一个普通人,是好朋友。偶尔的,许慈希望那位老友能笑得不那么假,希望那位老友也能在心qíng低落的时候,找个人倾诉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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