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革捏皱了手里的文件,脸上还是一片风轻云淡。心里已经把huáng凯抽上一百鞭子了。
好小子,奶奶个熊的,你他喵的抱着大把玫瑰花是去泡女人了吧,忘记八年前你对我说过什么了吧,这么多年在军队一直没有谈个人问题,你一个电话都没有,一封信都没有,以为你在彷徨?或者是不敢开口。
一顿酒灌下去,本以为能酒后吐真言,把你问出真话,只要你说,记得,八年前我说我喜欢你。八年后我还喜欢你,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父母双方那里,我都可以去搞定,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肯定很宠你很爱你。
潘家男人在外都是铁血硬汉,可回到家里都是很爱身边的人的,上可追溯到他们的爷爷奶奶,下可追溯到潘展。
只要我爱你,只要你也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任何困难都不是困难,都专业到地方了,就是想和你创造更多的机会在一起,那么另类的八年后第一次见面,他差一点就有反映了。
从上而下的看过去,huáng凯的眼睛特别的无辜,有些迷惘,他以为还是八年前那个单纯的男孩子呢,谁知道,他想尽办法灌他喝酒,什么肉麻的话都说了,这个混蛋,说实话了,谁喜欢面瘫啊,都喜欢香喷喷的女人啊。
行,你小子,行。敢做不敢认的孬种,八年前敢说喜欢他,八年后就没胆子了。怂包,孬种。没种的家伙。
奶奶个熊的,老子要是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顺顺利利,我就和你一个姓。
折腾死你,只要你一天不到我身边,发现不了事实,不爱上我,我就折腾你。
“叫人跟上那辆车,盯紧开车的人,有任何异动,给我打电话。”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还捉摸呢,第一把火要怎么烧。
好呀,huáng凯送上门来了,他要主抓本市的扫huáng打非。看huáng凯怎么胡闹。
第5章 二哥很生气
潘革吧,想得很简单。
huáng凯这个做事从来都不会仔细捉摸的人,他从来都不长脑子的。
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冲动,就可以的。
八年前,他当兵要走的前夕,huáng凯头脑发热说了一句我喜欢你。当时觉得是他喝多了,踹了他一脚。踹完之后,他觉得有些重了。都是年少的时候啊,huáng凯被踹了一脚,愣了一下,大口的喝酒,浑身的郁闷。那个落寞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
他要去当兵,所有人,包括父母都很支持,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父辈都是军人,他当兵是继承家庭传统。张辉,林木,大哥小弟,都是欢送他的,虽然当兵两年里不能回来,也不能见面,可他们还都是欢送,都很开心,都希望他在军队里成长,变成父辈那么出色的人,做一辈子的军人。
可偏偏,就只有huáng凯,抱着他嚎啕大哭,哥呀,我舍不得你啊,哥呀,你这么一走好多年,我想你可咋办呀。
有些无奈,有些好笑,以为是一个孩子脾气只好帮他擦眼泪,哄他又不是去送死,gān嘛这样啊。
可就是这么个人,抱着自己嚎啕大哭,哭得鼻涕眼泪的花了衬衫,还是碰触了他心里的柔软。原来,还有人这么惦记他啊。可怜巴巴的,怪招人心疼的。刚想继续哄他,他冒出一句,潘革,我喜欢你。
真的以为是他喝多了,这是第一想法,身体就随着大脑行动,开踹了。
踹完之后,他不哭了,也不闹了,就坐在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喝酒。那个速度,那个酒量,那个落寞的身影,让他的心脏,疼了。
没时间给他多想,他走了,一走八年。张辉林木接着父辈的力量,跑到军营来看过他,可偏偏就没有huáng凯的身影。每次问他的情况,张辉都是笑得无奈摇摇头,他呀,玩疯了。
没有任何联系,不打电话,不写信,没消息。每次他执行任务回来,或者他失眠的时候,总是想起,那个坐在一边,大口喝酒的寂寞huáng凯。
看看,这心动了,就这么快。然后,就惦记上了,就放不下了。
说起来,他对军队没那么深的感情,他不是潘雷,潘雷从小热爱军营,他才是天生的当兵的人。他一直认为他来当兵,就是对父亲,爷爷,叔伯们的一个jiāo代,好男人去当兵,他当过了,他也进了义务,是在不想在军营里gān一辈子。实在放不下那个据说是玩疯了的人。
转业了,和父亲商量,上下一疏通,凭着他在军队的出色表现和战功,还有军衔,他到了本市公安局,做了人事科主任,局长之下第三把手。大权在握。
他都想好了,一切想得都很好,huáng凯不是没脑子吗?他可以帮着huáng凯,他冲动了没关系,gān什么事情捅了篓子也没关系,他兜着,他给huáng凯善后。只要他做镇公安局,就算是huáng凯杀了人,他也有办法给他开脱。混混怎么了?开桑拿馆又怎么了?只要huáng凯开开心心的,没心没肺的和他过日子,大小事情都不需要huáng凯去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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