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想隔离我?”他特别夸张的坐起来,还想把我的chuáng单抢过去。
“不是,”我指了指台灯,“我这两天晚上要背背书,当然是默背,我不会出声的。”
“别,”他还是下chuáng了,并且拿走了我的chuáng单,“我也要背书呢,你还挡我的光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
季朗从他的书包里掏出来课本放桌上,掷地有声,“语文,最后的古诗那么长,我到现在还没背下来,语文老师点名明天要提问我了。”
“……”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开着台灯,两个人各自倚在chuáng上默背到半夜,像是互相陪伴一样。
关上台灯后下意识的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季朗刚才给我发了条消息。
【基佬:郝宇,你太优秀了,让我想变的和你一样好。】
第32章 对,我就坏
季朗突如其来的煽qíng让我起了一后背的jī皮疙瘩。
我很想说一句“你gān嘛啊”,可我讲不出话来,这么多年,和阮学海这种铁子也好,和家人也好,很久没有人说过这种让我为之感动并且很ròu麻的话……很多时候我都在渴望得到关注,渴望得到长辈和朋友的认同以及赞赏,不知道是不是我妈不在了的原因,我觉得已经很久没有人表扬过我了。
【我:睡zzZ晚安。】
我看到季朗手机屏幕的蓝光打在他脸上,他好像笑了,不过他的手机一锁屏他脸上的光就消失了,之后他隔空对我道了一句:“晚安。”
我没讲话,侧身就睡了。
一夜好梦。
本来是一夜好梦,可梦着梦着就像被鬼压chuáng了一样喘不过气来,我挣扎着想醒来也做不到,像是溺水一样无法呼吸,只想要大口大口的喘气,喊不出声音。
挣扎间我仿佛觉得有人亲了我的脸。
温热的舌尖在我脸上来回的舔舐,还压着我的身体。
我变得好热。
我甚至开始惊慌……是不是……季朗在……非、礼我……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疯狂,可我觉得就是这样……当然,这绝对不是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想大声喊救命也喊不出来,胸口像是坠了千斤大石头。
这种感觉一直折磨了我近一夜,到后来我竟然妥协了,我放轻了呼吸,胸口的起伏也开始慢慢变得顺畅起来,只是季朗好像还在压着我,亲吻我……我,我不想再反抗了,反正……我想他也一定是疯了。
不是说只是爱慕我在学业上的优秀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qíng来……等我醒来一定要质问他。
后来我醒了,有人捏我的脸。
我睁眼看到季朗站在我眼前,头顶的白炽灯刺的我眼睛疼,他抱着超肥的大狗子站在我chuáng前,整个人因为背光而显得黑乎乎的,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郝宇,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
哇,我这破锣嗓子,怎么还是哑的啊。
季朗拽着狗子的两条前腿朝我做鬼脸,“我刚才起chuáng发现这家伙压在你胸口了,它那么肥,你没被压断气吧?”
“……”
cao。
我他妈还能说什么?
我特么以为是季朗……我内裤还湿了!!我!内裤湿了!这是一种多么令人羞耻的生理反应!幸好我有这暖心的被子做我的遮羞布!
我真是讨厌死眼前这两个不明生物了。
“我没事,你不用洗漱?”我坐起来,但是没掀开被子。
季朗很得意的把狗子放在桌上,“我洗漱完了,你快去洗脸吧,我起来的时候看到狗子舔你脸了。”
季朗的表qíng可以说是很幸灾乐祸了。
我的脸一定红了,我竟然……在一条狗的撩拨下……这种事被人知道,我宁愿一头撞死在那里好捍卫我的贞cao和尊严。
季朗一直看着我也不走开。
我真心不想让他知道我被该死的狗子压了一晚上胸口竟然还莫名其妙弄湿了裤子,“季朗,我不太舒服,想再睡一会儿,你先走吧。”
一听这话,季朗就开始担心我,“你怎么了?我一听你这嗓子就知道你不太舒服,现在正换季的天儿,yīn晴不定的,你不要总穿那么薄。”
“……”他一个穿短袖的人,让我这个穿褂子的人不要穿那么薄。
季朗:“我去看看药箱里有没有……”
“没有,”我很粗bào的打断他,“我就是没睡好,狗子打扰我睡眠了,我再补个觉就行了。”
“那我陪着你吧。”季朗一屁股坐回chuáng上,毫不犹豫。
我看他的头发还有点儿湿呢,看来为做造型都沾水了,硬着头皮劝他:“你快去吧,别昨天晚上刚背了一会儿书,今天又把学的还回去了。”
他不以为意,把肩膀上的书包往下一摘,“不去了,你要睡一个早读,昨天晚上的不也得还回去吗?”
“我基础好,你基础好吗?”
“……”季朗无话可说。
谁让他自己说要考好大学的,还敢和我比谁可以不上早读。
这裤衩弄的我难受,凄淋淋的耻rǔ感,最后好歹是让季朗先走了。
季朗把门关上之后我松了口气。
“狗子!”我突然喊了一句。
狗子马上在地上坐的端正,仰头看我,小舌头伸出老远哈气儿,粉嫩粉嫩的,呵呵。
“我特么要被你们父子俩气死了,”我跳下chuáng蹲到它面前,指着狗子的脑门一个劲儿的点,“我问你,我是你能亲的吗?恩?我说不让你亲了吗?你为什么非要晚上偷偷亲我?你要不要脸?是不是跟你那爹学的?”
狗子被我弄倒了,特别欢实的小肥身子在地上转了一个轱辘,挺身又踩到我脚上来,“汪汪汪!”
“你走开!”我今天必须讨厌你。
去小卧室拿新内裤的时候经过沙发,上面摆满了季朗的衣服,他刚来的时候这上面都是他的新衣服,现在全都是他没洗过的衣服,是的,他从来了到现在,一次衣服也没洗过,这除了证明他衣服多之外,还能说明他真的很懒。
也不知道马上就没有衣服穿的他打算怎么办。
去卫生间的时候狗子还想跟我进去,我只对它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它装可怜,两条后腿儿坐在地上,前爪趴在前面又想歪脑袋看我,“别装可怜,我不会对你心软,你爹都不敢爬我的chuáng,你,真的可以。”
说完我就关上了门。
虽然对季朗说是要请一个早读的假,其实我只是想让他先走而已,换好衣服我就去上课了,而且还比老曹到的早,没人知道我早上发生了一件多么令人羞耻的事儿,这是和我狗子的秘密。
经过这件事我也算是看开了,季朗这家伙,他就是天天在特么,撩我,只撩不负责。
是的,别看他好像傻不愣登的,但他,就是在撩我!
试问你一个直男,面对你的另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直男的室友每天嘘寒问暖,有钱给钱有爱给爱,图的什么?
季朗他这是套路啊!他在套路我啊这个辣jī狗子爹!
他真的在让我胡思乱想,我已经不得不承认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季朗了。
可季朗除了对我好,什么也没说过,试探也没有。
他会替我打架,帮我拿钱,给我送吃的,夸我优秀,但也仅此而已,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任何超出感qíng范围内的接触。
除了那次打架发生摩擦他不小心硬了之外,季朗对我表现出来的好,更像是为了窃取我脑海中的知识而引起我的注意。
我没想到他这么yīn险,为了学业,不择手段。
季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允许狗子再爬chuáng了,以前我们经常在chuáng上抱着它玩的。
“你不要让狗子上你的chuáng。”我看他又要把狗子往chuáng上抱连忙阻止。
季朗抱起狗子,让它的四肢离开他的chuáng,“为什么?我把地拖gān净了,它刚洗完澡。”
“它上你的chuáng习惯了,就会觉得我chuáng也能上。”我一定要向他讲清楚事qíng的严重xing。
季朗和他的狗儿子一样傻,“为什么你的chuáng不能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为了追求知识能牺牲这么多,“不能就是不能,总得立规矩。”
“狗子,你爸不让你上chuáng了。”季朗提醒他的狗儿子。
我:“季朗,你当它爹,那我就不是它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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