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办法,叶薇可不是你不想见就不见的。
否认后果很严重。
墨小白送她们出了街道就回来,墨遥没睡,人很jīng神,他的困意都被十一赶走了,整个人处于一种比较jīng神的状态,墨小白坐过来,两人默默无言,墨小白被叶薇教训了一顿,心中对墨遥是越发的愧疚。他正和墨遥说知心话,云一个电话打过来,墨遥接过,“白柳醒了?太好了,他度过危险期了是不是?嗯,明天晚上就让他们行动,为了保证能成功,我会让我妈咪和婶婶去帮忙,有她们在就没问题了……嗯,她们刚到柏林,你一会儿联系她们,顺便说这事,她们知道怎么做……行,明天行动前给我一个电话。”
墨遥语气很平和,冷静地jiāo代所有的事qíng,墨小白在一旁听得脸色yīn沉,十分不悦,仿佛自己的专属权利被人抢走了,整个脸都是yīn沉沉的,十分难看。
他知道,墨遥很激动,虽然语气听不出来,可他还是知道,他很激动,他的激动让他对白柳这个路人甲更是讨厌,墨小白忍不住爆发,“他是什么人啊,凭什么让我们妈咪给他卖命,我不准,要是我妈咪有个损伤,我一枪毙了他。”
墨遥淡淡说,“这是我妈咪的意思,她刚说的,你有意见找她去。”
墨小白见不得墨遥对他这么冷淡,心中一团火窜上来,白柳一醒来,没生命危险,他哥哥就抛弃他了,就这么冷淡地对他了,以后是不是当他是空气啊。
“你老实说,他醒了你是不是很开心,乐得没边了。”墨小白双眼冒火,他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总是笑眯眯的,最近发火的次数都赶上这几年发火的次数了。
“他是因为我才受了重伤,他能醒来我当然很开心。”墨遥说,墨小白的脸几乎是扭曲的,他心里一贯扭曲,可脸上扭曲还是第一次见。
“你也因为他受了重伤,你也因为他快死了,因为他我还给你输了几百cc的血……我都快失血过多死亡。”
墨遥看着墨小白,也动了一些怒火,他这该死的任xing真的要好好整一整了,“你是为了白柳吗?我以为你是为了我,你在生气什么?嫉妒什么?”
墨小白的脸色更是扭曲了,几乎是歇斯底里地看着墨遥,似乎要在墨遥身上看出一个dòng来,从墨遥的眼睛看到他的唇,那苍白的唇色因为愤怒而变得微红,墨小白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几乎忘记了他为什么生气,要gān什么,双眸死死地看着那两片看起来很诱人的唇瓣。
墨遥的唇色一贯很漂亮,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他记得幼年第一次吻到他的唇是在水中,很软,很软,墨小白喉结因为渴望而滚动……
墨遥几乎是破釜沉舟地低吼起来,“墨叶琰,你有种就吻下来,马上甩掉那个女人我们过一辈子,否则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
老大偶然也要爆发一次嘛,至于后果……下回分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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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遥几乎是破釜沉舟地低吼起来,“墨叶琰,你有种就吻下来,马上甩掉那个女人我们过一辈子,否则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死寂!
一点声音都没有,彼此间只听得见呼吸声,不管是他还是他,呼吸都十分粗重。墨遥是气的,他在和墨小白说正经事,他却有这样的心思,看得如此luǒ露,感qíng却又如此隐晦,bī得他时而像傻瓜,时而又像是最幸福的男人,如此反反复复,说到底是自己纵容的结果。
就这么一次,再问这么一次。
在华盛顿的时候,他就决定,再也不会问墨小白这件事,可他该死的却表现出,他是如此喜欢他的表qíng和qíng绪来,而且说出那么多煽qíng的话,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个傻瓜,他开始明白了小白对他并非无动于衷,可他不愿意面对。
他在bī小白,也在bī他自己。
墨小白看着墨遥的唇,他想,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唇,如此漂亮,吻下去的感觉一定很棒,墨遥那一句破釜沉舟的话让他血管里所有的血液都涌上来,激烈地在脑海里燃烧,仿佛自己最隐晦的一根线被人砍断了,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奔流的热血让他理智崩盘,脑海里就闪出一句话。
吻他,吻他,他是你的,是你的男人。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的唇几乎都碰上墨遥的唇,热气就在他的唇上,鼻尖都快要碰上他的肌肤,可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墨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墨小白也看着他,两人的视线距离如此之短,似乎都要把人给烧坏了,那样的灼热,那样的激烈,那样的翻滚……多少qíng绪翻滚都在这样的视线中被反映出来,墨遥看到墨小白心中的挣扎,墨小白看到墨遥的决绝。他的身体在冷和热之间jiāo替,身体的肌ròu在叫嚣着疼痛,解脱。
可这个吻,生生地被克制下来,被克制了下来。
墨遥的眼眸中,慢慢地浮起了失望和暗淡,他就料到会是如此。
“滚!”他轻声说了句,目光已转冷,温热又带着薄荷的味道在他鼻息间传递,墨小白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墨遥静静地等,等他离开。
他太疲倦了。
对这么一个东西,他真的太疲倦了。
他已经疲倦到不想任何和他有关的事qíng,只希望,他能离他远一点,别在这样折磨他。
“小白,放过我吧。”墨遥喃喃自语,伤痛地闭上眼睛,不愿意让他看见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脆弱,墨小白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做,他慌忙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解释。
他呆呆地看着墨遥,把他推离在世界之外。
墨小白慢慢地直起身子,看了墨遥一眼,缓缓地走出病房,墨遥睁开眼睛,事实如他所料,可为何还如此的心痛,他以为他已经麻木了。
原来,还做不到。
就像他对墨小白,无数次想要放弃,却始终做不到。
做不到放弃,学不了死心。
所以自nüè。
墨小白的脸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墨遥诧异,他以为墨小白已经走了,结果他又回来了,不仅是回来了,还带着一种好心qíng,突然扑到墨遥身边,一改刚刚充满yuwang,无比纠结的模样,对着目瞪口呆的墨遥说,“老大,我不滚……”
墨遥蹙眉,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墨小白说,“哥,有些事,你容我想一想,好吗?”
墨遥更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受伤的心脏突然噗通噗通地跳起来,他重伤的身体仿佛无法承受这样快速的心跳,他觉得自己仿佛要死了。
他要想一想?想什么?
墨小白缓缓地抓住墨遥的手,他把脸颊贴在墨遥的手背上,那柔嫩的肌肤碰触到他手背的粗,有着异样的和谐,“哥,让我想一想,好不好?”
“你要想什么?”墨遥问,他问得很清晰,“小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那么久都等了,你在乎这么点时间吗?”墨小白吻着他的手背,他觉得自己那块肌肤仿佛着火了,墨遥心里骂娘,却贪恋这样的柔软。
为什么,他如此自私。
“多久?”墨遥冷硬地问,若是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很幸福地点头,墨小白愿意想他们之间的事qíng,那就说明他愿意面对了,总比忽视来得好啊。
可为何,他是如此的愤怒和气苦。
墨小白没回答,墨遥咬牙切齿地说,“墨叶琰,你够了吗?耍手段耍到我头上来,你以为感qíng这东西是你愿意玩点小心思,小手段就如你所愿吗?若是如此我为什么一直如此纵容你。你说你要想一想,如果白柳没出现,如果白柳对我来说那么重要,你什么时候才会愿意对我说想一想。不会,你不会。你如今要想一想,无非是害怕白柳分走我对你的感qíng,你不接受我的感qíng,却又依赖我的感qíng,你不要我,却要我对你这辈子始终如一。叶琰,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就这么永远不知厌烦地想我索取,我这辈子欠了你吗?我为什么要过得如此悲哀,你凭什么如此自信。你想过吗?我也是人,我也有感qíng,我也是血ròu做的,我的心脏也会疼,有一天我也会死。你要爱,你就大胆地爱,我墨遥这辈子一定不会辜负你,可你若不爱,你就别再用这些小心思。我已经绝望了,你却会给我一点希望,让我奢望我们还有可能。你无非是想要拖着我,拖着我,不让我和白柳在一起,拖到白柳知难而退,然后你就可以放心甩了我,去和季冰相亲相爱,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我的爱qíng对你而言就像路边的垃圾是吗?我的幸福就像市场的烂白菜,你看一眼都不会,是吗?”
墨小白所有的声音都被卡住了。他想要反驳,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墨遥眼里的厌憎让他遍体生寒,眼睛竟然刺痛起来,墨遥没想到墨小白突然红了眼睛,仿佛受了无数的委屈。
流泪?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墨小白会流泪,长这么大,他很少流眼泪,他是硬骨气的人,男人流血不流泪是墨家的传统,他被cao练得多惨都不曾掉过眼泪,除了幼年不懂事的时候。这十余年来,他见他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墨遥的手指,仿佛怜惜地拭过他的眼底那一滴泪,“这是新的伎俩吗?”
墨小白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的怜惜近乎残忍,可他却抓住墨遥的手,可怜巴巴地求,“哥,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给我时间想一想好不好?”
墨遥难堪地别开眼睛,小白用这样心碎的眼神看着他时,他想把整个世界都捧上给他,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心愿,可这真的很难啊。
“哥……”
“滚!”墨遥怕自己会心软,冷硬着声音让他离开,可墨小白是何许人也,打诨撒泼,他无所不能,他要存心耍赖的时候,十个墨遥也抵不住他一人。
“不滚,不滚,我这么大一个人,滚出去多难看。”墨小白握着他的手像是在撒娇,呜呜咽咽的声音很小qíng人,墨遥的心仿佛被他刺中,爱恨滚过一遍,真的唾弃自己的心软,又唾弃墨小白的无赖。
墨遥一直没回答,墨小白就一直这么无赖撒娇下去,最后演变的过程是两人几乎要吵起来,第一次如此喜感的吵架,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一个气爆了,一个耍无辜。
他们似乎退化到他们还是十五岁的时候,还有jīng力在这里幼稚地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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