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_妖舟【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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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认真观察过对方的眼睛。
láng牙面无表qíng的看着身下那双黑得仿佛某种不带任何光泽的漩涡一般的眸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幽深的几乎将人的灵魂也吸进去,却又单纯的没有任何庞杂的思绪,明明诱惑了别人,却又从里到外的无辜......
李笑白凝视着láng牙暗红色的瞳孔,那明明火热却不知为何让他觉得寒冷的眼眸渐渐随着粗重的呼吸和光线的折she染上了一层野shòu般的金色!他只在里面看到了láng牙cháo水般汹涌的qíng绪,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却说不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qíng绪。
他选择了Blade,láng牙想。
所以呢?
"明明是我先的......"他低声嘟囔。
李笑白没听清,听清了也没懂,他只知道长时间的被压制状态已经令他开始觉得烦躁,于是皱着眉奋力挺身挣扎,却立刻被粗bào的摔了回去!láng牙好像隐隐含了怒气般不知轻重的一个折腕摔跤动作,导致李笑白挺重挺响的撞在铁架chuáng上!chuáng铺发出嘎吱的悲鸣,李笑白的太阳xué磕在chuáng边的支架上,麻麻的疼!意外的疼痛让李笑白的眼里漫出杀气,心里却莫名的浮起一点恐慌......
现在的láng牙,很不对劲。
不同于Blade,láng牙的存在从来没让李笑白感到过威胁。但是现在,láng牙那qíng绪奇怪的眸子,一反常态的面无表qíng,以及周围这种空气也凝固起来的压迫感,让他有种身边某个一向熟悉的东西突然间失控般的慌张......和恐惧?láng牙把他从那个大仓高手的刀下救出来的镜头忽然浮现,也许,李笑白想,也许,他真的一直低估了这个野shòu般的男人......
用近乎实质的目光舔舐般凝视了李笑白良久,láng牙缓缓的垂下头,嚣张的红发散下来几缕挡住了眼神。
看不见对方的表qíng只会让处于弱势的一方更加紧张。
"如果你恨我,"láng牙有点沙哑有点自嘲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来,"那就要用一辈子来恨!"
láng牙说完这句话之后,李笑白就再也没能从他那里得到哪怕一次反抗成功的机会。力量和技巧的差距铺天盖地的击倒了一向qiáng悍的少年!面前的láng牙不再是那个不肯使出全力,玩耍多于较量的打闹对象。他毫不容qíng的压制他的反抗,既没有愤怒的表qíng也没有任何咒骂,甚至连呼吸都是沉稳的,仿佛在专心制服一只bào躁但毛皮漂亮的shòu一样,动作qiáng势但小心jīng准,步骤明确。一招招化解李笑白的攻击,每一次禁锢较劲都大把的消耗对方体力,偶尔出手必定让李笑白这样习惯了疼痛的人也痛苦到无力爬起,他绑住他双手的力道粗bào残忍毫不怜惜,绑他手的布条却撕的条条粗细都高度一致。说他冷静,他的身体他的yù望他的动作已经狂乱至此!说他疯狂,他的眼神偏偏冷静的令人恐惧......
怎么会这样?他何时qiáng成这样的?李笑白思绪在激烈的搏斗中断断续续。
或者并不是láng牙突然变qiáng,而是他一直如此,没发现的只是自己。这个男人,他在这片流恶之土上爬到顶端,他是杀了两个兄弟的黑帮继承人,他是Blade也迟疑着不敢轻易动手的狠角色,他是混战中横扫千军的领袖,他是这所监狱的王!
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这些直到今天才意识到?是因为我的迟钝还是他的忍让?李笑白麻木的睁大眼睛,头脑中一片混乱,当láng牙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挫败感和难以置信的qíng绪甚至胜过了羞耻和愤恨。
"畜生!"李笑白死死的咬着牙低低的咒骂,双拳握得死紧,手腕被粗糙的布条勒出道道鲜明的红凛!
qiángbào般的xingjiāo。
对李笑白来说不是第一次,事实上差不多从十三岁开始他就经常遇到。
但对方都是同一个人。
而那个人在自己的心里从来都不是好人。
当láng牙灼热的身体紧紧压迫着自己,当那烙铁般坚硬滚烫且明显是西方人夸张尺寸的凶器以让人无法忍受的频率进出他的身体时,李笑白忽然明白其实那个人在xing事上对自己实在是堪称温柔了。
"畜生......"李笑白在身上的男人把第一波激qíng蛮横的泼洒在体内深处时再次低咒,声音里渐渐带上冰冷的恨意。
láng牙却在进入李笑白身体的一瞬间防线便全面崩溃!他死死的搂着他jīng瘦的背,指甲陷进他的肩胛,仿佛伸出爪牙禁锢猎物的野shòu!用力的几乎扯断了他的腰......láng牙有些急促地舐舔着李笑白的脸,牙齿也粗鲁地轻咬着他的脖子,喉结,胸膛上线条匀称的肌ròu,锋利的牙齿不小心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些细小的伤口,微微的血腥味和身下倔qiáng少年愤怒到微微颤抖却无力反抗的胴体让他的征服yù大大满足......汗水咸咸的带着沙沙的刺痛感从脸上淌下,流过睫毛模糊了他shòu样的视线,眼里刚刚qiáng撑的冷静破冰般土崩瓦解!只有压抑已久的疯狂和yù望喷薄而出......
眩晕,cháo湿,yín靡,刺激,疼痛,慡到眼前发白,快感就是这样没道理的构成。
铁支架chuáng的嘎吱声太过嘹亮,连门外越来越大的议论声也被遮掩,至于被丢在一旁撞晕了良久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的huángláng,更是被无限忽视。
láng牙做得兴起,就着连接的姿势抓着李笑白的腰托着他的身子gān脆坐了起来!这个体位让yáng句在体内沉得更深几乎没根!这样的刺激太过qiáng烈!qiáng烈到两个人都无可忍耐的闷哼了一声!惊人的快感从láng牙下腹烈火般上蹿一路杀进大脑烟花般爆开!而李笑白却扭曲了脸猛地抓紧了láng牙的头发!冷汗渐渐渗出皮肤,李笑白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半点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短促浅薄起来,全身的肌ròu紧绷到抽痛,但下体对那个庞然大物过分深入的侵犯却适应的那么慢......完全不敢动的状态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nüè般的握紧了手里的红发随着指甲一起深深的扣进血ròu里!如果此时有任何大的震动带动了身体里的那玩意儿,李笑白甚至确信自己可以连láng牙的头皮都拽下来!可是这种时候体内短暂蛰伏的凶器却毫不留qíng的开始大幅度抽cha起来!李笑白的脸色几乎瞬间煞白,猛地收紧了手却没能真的揪下láng牙的头皮,只从紧得不能再紧的牙fèng里断断续续的挤出不成形也不成声的咒骂......接着便是崩溃般毫无节奏的混乱喘息......
láng牙究竟是被揪痛了,好像一只被拽了一下毛的大狮子一样,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然后好脾气的抖了抖被抓乱的头发,安抚的凑近身上发脾气的小shòu抿紧的嘴唇,磨蹭着舔弄着,亲昵又霸道......李笑白则被折腾的很快脱了力,手臂因为被绑着只能挂在láng牙粗壮的脖子上,两手虚虚的cha在láng牙的发间,鬃毛一样的红发随着起伏的动作在李笑白手指间来回磨蹭,触感出乎意料的柔软......李笑白眩晕的头脑中此时的思绪已经很慢,枕在láng牙宽厚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盯着那红色的毛发想着些跟两人间yín乱的动作完全不相gān的事。
不同于李笑白和Blade那样柔韧的带着光泽的黑发,láng牙的红发是那种没什么光泽,但柔软的好像shòu毛一样的发质。
不是说头发软的人脾气都很好么?李笑白想。狗屁!
好像狮子一样的鬃毛......终究是shòu呢,李笑白又想。既然是shòu,就应该赶快拿起猎枪来gān掉!白痴到以为可以跟shòu成为朋友的家伙活该给它剥吃果腹,对,活该。
缓缓阖上的眼睑遮住越来越寒的目光,李笑白黑凤翎一般直直的睫毛带着点湿气轻轻扫过láng牙蒸腾着热气的颈间。
感受到怀里人散发出愈发冰冷的气息,本该沉浸在快感与yù望中的红发男人却在李笑白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毫不相称的有点悲凉的笑来,然而手臂却收得更紧,更牢。
抓得再牢也不属于自己。
终究是七苦之首啊。
求不得,求不得......
......
......
láng牙认认真真的帮李笑白清理着身体,抱在膝上,仔仔细细的帮他扣着扣子,连刚才因为自己动作粗bào而扯出来的褶皱也耐心的抚平,手腕自然早就解开了,反正刚好在医务室,连药都帮他擦好了。此时的láng牙毫无戾气,好像一只吃饱了的大狗,圈着自己抢到的小狗,慢慢的帮他舔毛。他一手松松的搂着李笑白,另一只手以指代梳,不紧不慢的帮他顺着因激烈运动而微微cháo湿凌乱的黑发,表qíng相当平和。而李笑白不知是累坏了还是懒得反抗,也一动不动,随他摆弄。直到全套温存善后做完,门外的狱警已经不耐烦的踢了好几次门,láng牙才慢慢的松开了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走吧。"
李笑白毫不留恋的站起来,动作很慢,但很稳,不曾再看láng牙一眼,腰挺得笔直,迎着门外狱警各色目光昂首走了出去。
医务室的门在面前轻轻关上,红发男人垂着头坐在原地,伸出手顺着chuáng单的纹理抚摸过刚刚还纠缠着两具躯体的chuáng铺,闭了闭眼,便站起身来从huángláng的绷带fèng隙里找出刚刚李笑白藏的钥匙,谨慎的收在身上,悄悄拔了huángláng的氧气管,然后换上漫不经心的表qíng跟在李笑白后面晃了出去......
同一时刻的监狱主楼大厅。
夜幕降临,舞会开始。
角色登场,yīn谋浮出。
灯光亮开,音乐响起,觥筹jiāo错,环鬓飘香。
当然,以上纯属想象。
监狱是不会提供酒的,更没有女人,充满杀气的纯男人华尔兹竞技也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纯粹的竞技。
高高台子上的评委团组成如下:
用看臭虫的眼神俯视全场教皇大人;
用看垃圾的冰冷目光透视所有人的大天使长加百列警官;
用看尸体的无差别视线漠视整个舞会的医务长詹姆斯医生;
还有一个位置空着,不知是留给哪个比教皇大人更大牌的人物。
冷风嗖嗖的刮......
这是难得的全监狱活动,短仓和大仓全部风云人物都到齐了。鱼龙混杂,人员繁乱,为了防止突发事件,警备也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播着和缓音乐,气氛貌似和谐的大厅各大出入口都把守着大批实枪荷弹的警卫,今天还特意给每组狱警都配备了来复枪。有了这种火力qiáng大的武器助阵,狱警们的神色都比平日里得意上几分。
大仓的人先被按顺序放进德州主楼大厅,随即关闭大仓方向的所有铁闸门,接着是短仓的囚犯,等所有人进去以后,所有出入口封死,固若金汤,钢铁牢笼。众人沉默着在寂静中依序走入除了音乐连一声咳嗽都听不到的大厅里,个个神色警惕,不像是赴宴,倒像是赴死。
520囚室按号码排在最后,Blade面无表qíng的站在队伍末端盯着大厅的铁闸门,扑克脸不知为什么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
所有人进场之后,缺席的两位才由大批狱警"护送"着,出现在舞会现场众人面前。看着二人一个饱食餍足一个略显虚弱的从入口慢慢走进来,短仓的囚犯们立时chuī着口哨心知肚明的起哄起来!大仓的人则个个眼神暧昧各怀心思的用眼角的余光示意着成为焦点的两人,低声窃窃私语着......
李笑白cha在口袋里的两手微微捏紧,又费力的放松,眼睛却不看任何人,只堪堪的落在地上。
他并不觉得被男人上了是什么大不了到需要影响生活方向或者做人气势的事,但这种qíng况,尤其在众人面前,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抬头挺胸的荣誉。可惜身后的红发男人从来不知羞耻是个怎么拼的单词,很快做戏一般粘了上来。
láng牙贴得极近的在李笑白颈后嗤嗤的笑,突然伸手很是亲昵的揽住他的腰。
众人哄笑起来......
李笑白停住脚步,视线下移,冷冷的盯着腰上的手臂,"你在gān什么?"
"培养跟舞伴的默契~"láng牙的声音很愉悦,完全不像是这个杀气腾腾的舞会要做掉的目标,两手紧了紧将李笑白纤细的身子更深的搂进怀里。
"láng牙,放手。"
Blade的声音很平静,也不高,但却寒到了谷底。
láng牙竟然没有跟平时一样嘻嘻一笑松开手,反而像保护自己的大型绒毛玩具一般,两手张开,连李笑白的胳膊一起拽回来搂在怀里,下巴也轻轻搁在李笑白的头顶,有点挑衅的抬眼望着Blade。
这个动作占有xing太明显,Blade沉默了一下,抬起头,冰绿色的细长眼睛直视着láng牙。
所有人都在那里面看到了杀意。
第二十八章
如果手上没有枪,我就不能保护你。如果一直握着枪,我就无法抱紧你。
......
李笑白在láng牙的怀里被Blade过于冰冷凌厉的眼神刺了一下,本来只余愤怒的心中突然一凛。
Blade的反应,实在很奇怪。
根据李笑白一贯的认识,Blade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这座监狱里最擅长隐藏自己qíng绪的人。而他对于láng牙的敌意,别说这么明显的杀气了,就是厌烦的眼神也很少会被旁人捕捉到。杀手都是很有耐力的人,需要的时候,五年十年甚至更长都可以演下去。如果演不下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忍无可忍,二是不需再忍。
李笑白相信Blade的忍耐力,所以他觉得应该是后一种qíng况。
láng牙也很奇怪,从头到尾所作所为简直就如刻意表演般的挑衅。事实上,这两人之间的紧张暗cháo由来已久。Blade心思不明,演技太好,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想,而在两者的关系中láng牙则一直是略带小心讨好努力维持的那一方,此时却故意破坏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qíng谊,为什么?
李笑白默默的将视线在对峙的二人和主席台间辗转......教皇,监狱的权力者;加百列,监狱的秩序代表;詹姆斯医生,雷奥家族的线人,或者可以说,是短仓财源的代表;那么剩下的那一个空位,必定是给大仓军火工厂的股东切斯家族的代言人所准备的了......多半是,无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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