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我警告你啊。”安棱正色,“我可是下半身能力还不错的男人,阿季身子这么诱人,我忍不住的啊。不小心上了他,你替我向阿翼和慕容负责啊。”
看着安棱一本正经的样子,乐澄刚才还气呼呼,现在也撑不住笑了。
安棱诡异地盯着他。
乐澄问,“gān嘛?”
安棱嘀咕着说,“很久没见你笑得这么高兴而已。”又竖起眉毛,“喂喂,快点讲清楚阿季的事。”
“好了,”乐澄说,“你不敢和他同chuáng,我就敢?你把房间借他一个晚上好了,小气什么?”
“那我呢?”
“你睡地板啊。”
“做梦!”安棱冷哼,“老子过来睡,占你便宜。”
乐澄懒得管他,转回头看着屏幕打字。
“乐澄,玩什么呢?”安棱大刺刺地挤在他身边坐。
“你就知道玩。课程被当,你家老头子不打死你?对了,你技术经济论文写好没有?”
“早写了。”
张季今天挺高兴。
是不是李白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慕容惟说他鼠目寸光,其实鼠目寸光也算是一种福气。
逃过一劫,晚上又把安棱赶出了房间。他gān脆在安棱的浴室里洗澡,平时都是心惊胆战的淋浴,因为知道沐浴后准没有好事,人生就象无数的关卡,他总要一道一道地过。
今天不同,他知道安棱不敢碰他,想到这个,张季微微翘起嘴角,笑得象个大孩子。
不淋浴了,泡澡。
心qíng难得放松,至少这个晚上是安全的。张季把浴缸用消毒剂从里到外洗了一遍,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他在安棱出门后,就把房门死死反锁了,进了浴室,也把浴室的门反锁。
两种保险让他安心了不少。
坐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顺手把放在旁边的沐浴类产品拿起来一个一个地瞧。
安棱家有钱,用的都是高档货。莫翼用的也都是昂贵的东西,但张季对莫翼的东西非常忌惮,就象他忌惮莫翼的人一样。
他找到了一瓶泡泡浴花jīng,很熟悉的牌子,有一次二妹拿着流行杂志过来向他大呼小叫,指着上面彩色印刷的一个大瓶子,用满眼渴望看着他,好像就是这东西吧?
可惜太贵,家里买不起,要是买给二妹,二妹一定高兴死了。
张季扭开盖子,顺手就往浴缸里倒,看着浓稠芬芳的液体缓缓淌入满池水中,还在哗啦哗啦放水的水龙头下面,很快弥漫起雪白的泡泡。
“呵呵……”张季快乐地笑起来。
泡泡一团团从水里泛起,不腻人的香味,他细致地观察着,欣赏着。这一切都令人快乐,他真想现在就把画笔拿出来,把这种感觉画出来。
整整一瓶的泡泡yù花jīng都被他倒光了,水满了,他也没有关水龙头,飞溅的水不断冲击,越来越多的白泡泡被溅到空中,整个浴室就象王尔德的童话。
张季闭上眼睛,舒服地躺了很久。
很久之后,才惬意地起来,用花洒把全身上下冲gān净。
离开浴室的时候,心不禁微微提了提,仿佛房里有人正在等他。
张季沉下脸,不耐地磨牙。他痛恨被qiáng迫灌输的潜意识,当他很高兴享受某种东西的时候,应该是高高兴兴的,那么多美妙的东西就在他身边,可是偶尔总有一些仿佛会打破他快乐的东西忽然冒出来,让他的心微微一缩。
他小心地出了浴室,发现房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沉下的脸又轻松起来。
随手把安棱的电子游戏机打开了,研究着怎么玩。安棱在他印象中,就是一个应该被教训的混蛋,而惹怒安棱的后果并不严重,张季很清楚安棱不能带给他太大的伤害。
他不怎么怕挨打。
一闪而过的痛楚,只是一闪而过的。
再说,安棱未必有这样的胆子。
研究了半天,他终于知道怎么玩了,这种最新的日本游戏机,其实不怎么会玩,玩一会就死一次。
扣扣。
敲门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正津津有味拿着游戏机手柄的张季猛然一震,转头瞪着门。
“喂!开门!”是安棱的声音,很不耐烦,“你在我房间搞什么鬼?开门!”
张季松了一口气,过去把门锁解了。
安棱一个箭步跨进来,疑惑地嗅两下,立即跑去浴室,不一会,怒气冲冲地出来,一把拽住张季的睡衣前襟,“你有毛病啊?大男人用什么泡泡浴?还一用就一瓶!很贵的你知不知道?”
目光扫到张季身后,放开张季的前襟,大步走过去拿起游戏机手柄,不一会更是怒火滔天,“你是不是想死啊?知道我这个记录打了多久吗?你弄死了我多少条命啊?你是不是想挨打啊?”
张季有趣地看着他,“你不呆在乐澄那里,过来gān什么?”
“过来拿枕头啊!”安棱看着张季的微笑就怒,张季笃定他不敢动手,确实,他也知道自己不会动手。真怄!
他拿了自己的枕头,在张季身边经过时,压低声音,恶毒地在张季耳边说,“你慢慢玩,玩得快乐点哦。明天礼拜一,我看你会被修理得多惨。对了,提示一下,慕容问我借了很多SM道具,明天晚上你一样一样享受吧。啧啧,好可怜,阿翼下手是最狠的。”
张季咬着牙,愤怒地盯着他。
安棱高兴了,他眼尖地发现张季的身子在微微颤栗。
抛给张季一个得意的眼神,安棱抱着枕头大模大样地离开,临走前说,“慢慢玩哦,算是临刑前的晚餐,我免费赠送。”
帮张季体贴的关上门,到了乐澄房里 ,抱着枕头躺在chuáng上哈哈大笑。
乐澄看白痴一样瞅他一眼,“被阿季刺激到疯了呀?”
“他刺激我?哼。”安棱笑到不断用枕头揉肚子,“我刺激他了。慡!你没看见他吓成那个可怜样。慡死我了。”
乐澄关了电脑,瞪他一眼,“你真恶劣,欺负他gān什么?”自己在柜子里面取了另一chuáng备用的空调被,关了灯,躺到安棱旁边。
一人一个枕头,一张空调被,泾渭分明。
安棱笑够了,半天没有声息,后来低声和乐澄商量,“乐澄,今天我为你把阿翼和慕容都得罪,算不算大人qíng?”
“神经。”
“怎么也算个人qíng吧,人qíng债是要还的。你家长辈教过你吧?”
“怎么还?”
安棱看着天花板,无声地笑,“让我上一次。”
“你再说一次?”
“好,让我亲一下。深吻。”
乐澄不甚在乎地随便回答,“好啊,你过来。”
安棱真的坐起来,在漆黑中伏下去。
乐澄等他凑过来,象征xing地轻轻扇了他一个耳光,冷笑着说,“你想找死啊?”
翻过身,背对着安棱侧睡去了。
安棱无奈地睡了,第二天起chuáng回房,张季已经去了学院。
乐澄还没有起chuáng,安棱刚走两分钟,立刻象着了火一样发了疯地冲回来,对着还躺在chuáng上的乐澄大吼,“乐澄,都是你这个混蛋!你出什么馊主意?你正义个什么劲?”
乐澄霍地坐起来,眉心敛着,“安棱,你疯啦?”
“是啊,我疯了才让阿季睡我房!”安棱bào跳如雷,“那死小子把我柜子里面的SM道具全部翻出来,想尽办法搞烂了!你知道那里有多少东西,花了我多少钱吗?还有心血!”
乐澄看着他跳脚,只是无聊地笑了笑,“哎,说起这个,我还忘了问你。你昨天怎么刺激他了?”
“……”
第三十一章
愉快地过了礼拜一的白天,看着灿烂的阳光热力渐退,张季的心qíng也越来越yīn鸷。
面对即将来临的晚上的惩罚,即使是他也无法心无旁骛地享受最后这短暂的安逸时光。
停在囚笼一样的别墅门外,张季提起手腕凝视上面的分针和秒针,如果这两根东西可以忽然停止下来,那可真是上天的恩赐。
六点慢慢临近,想到莫翼和慕容惟正在里面等他,膝盖也不禁微微发软。
也许,真的是鼠目寸光。
天知道他有多么恐惧男人的再次侵犯,只要延迟哪怕只是一天,他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延迟了一个礼拜后,现在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秒针指正十二的时候,张季按捺着大难临头的心悸,默默按响了门铃。
“那死小子回来了。”安棱在饭桌前面愤怒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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