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珂反问:“你呢?你恨么?”
夏小宁挠着头说:“不算恨,因为他最起码没有把沈丙辰给杀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他这是说的实话,并不是只有恨能将他们连接在一起。毕竟,当初莫孜一杀害沈丙辰的动机他们还不是很清楚。也许,里面有些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宁二珂摸摸脸上的刀疤说:“我恨。”说完,转头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夏小宁说:“不管结果是什么。他当初的动机就是杀沈丙辰,就凭这一点,就能让我恨他。”
宁二珂习惯xing的这样,永远相信他眼睛看到的。看到亲人去世,就算是因为意外,他也会恨上那个意外。
最后,夏小宁由衷地说了句:“你们之间的关系太累了。”
宁二珂笑了笑,说:“我先回去了。”
夏小宁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钥匙递过去说:“先回我家吧,你那个破地方本来就脏,三年没回去还不晓得成什么样了。”
宁二珂没有接钥匙,低着头走了。
夏小宁:“哎,你这人……”看着宁二珂高大的背影,夏小宁稍微唏嘘了一下,回去继续给沈丙辰擦着身体。
边卖力地擦着沈丙辰的左手,夏小宁说:“丙辰啊,你说宁二珂会怎么折腾莫孜一呢?”
沈丙辰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但是,在夏小宁看不到的地方,沈丙辰的右手微微动了动。
宁二珂打开了大门,大门内黑漆漆的,像是一把无形的大锁,把所有的东西都锁在了外面,只剩下了黑暗。
摸索着去开了灯,宁二珂抬眼看了看被灯光照耀下的大厅。房子不住的时候倒是整洁又gān净,已经没有了一堆兄弟凑在一起斗地主的邋遢样了。
正对着大厅的沙发前,一台电视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宁二珂走过去,cha上电源开了电视。谁知,竟然没有一丝动静。宁二珂踹了它一脚,它才不qíng不愿地开了。好久没有开过的电视,画面有些不清晰。
画面不清晰对他来说完全没什么影响,因为单听声音就够了。
宁二珂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模糊的人影,莫孜一清冽的声音响起。
“新出的唱片是与金少愁一起合作的。我是第一次出唱片,真的很感谢少愁能带我。”
听到这个信息,宁二珂挑了挑眉,抓住沙发的手上,骨节已经泛白。宁二珂舒了口气,心平气和地关掉电视,出了门。
既然忍不住,他就不去忍了。
体内,一种名为仇恨的东西在躁动,让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宁二珂开着车,光怪陆离的灯光顺着车窗极速爬过,他缓缓地将体内的躁动压了下去。
直到走了,他都没有问过为什么。不管他说出什么样的理由,造成这样的结果后,都是透彻骨髓的疼痛。
宁二珂是冷静的。但是爱得太深,让他失了冷静。在无人的时候,他自己吞噬着这份爱和恨。就像是一块美味的蛋糕掉在了地上,因为太过喜欢,捡起来看着四周无人,一股脑塞进了嘴里,咀嚼的时候,混着泥沙。让他分不清自己是后悔爱上这块蛋糕,还是后悔将蛋糕掉在了地上。他从不会去后悔将蛋糕塞进了嘴巴里,就像,他不会后悔自己爱上了莫孜一。
但是,下次蛋糕掉在地上的时候,他却再也不会捡了。
莫孜一就像沾着泥土的蛋糕,他再也不会爱了。
宁二珂掏出钥匙cha进了钥匙孔,手指捏住钥匙柄半天没有动弹……
“啪”门开了,莫孜一出现在门外,淡淡地望着他。
三年前的莫孜一与三年后的莫孜一变化并不是很大,仍旧是那么闲淡,仍旧是那么xing感。刚开门时,眼睛里带着些坦然,没有讶异,也没有惊恐。三年时间对男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莫孜一脸上却带着些沧桑。
他过得不好……
宁二珂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知道你过的不好,我也就安心了。这句话显然不适合他,因为他并没有安心,见到莫孜一,所有的仇恨走马观花般涌过。宁二珂看着莫孜一没有丝毫愧疚的脸,jīng致的五官是那么漂亮,但是宁二珂只想摧毁掉他。
但是宁二珂没有,他只是将钥匙拔下来装进口袋,低头看着莫孜一。两个人,隔着门,相看无言。
厨房里,金少愁的声音传了出来:“孜一,谁啊?”
听到声音,宁二珂皱了皱眉。这个男人,家里永远不缺入幕之宾。
莫孜一转头,露出好看的脖颈:“没事。”
金少愁“唔”了一声,莫孜一起身让了个fèng隙,淡笑着说:“要进来么?”
这种场景在宁二珂所能想象的范围之内,他冷静、莫孜一淡漠,仇人相见,也不分外眼红,宁二珂走了进去。
金少愁是个驰名中外的歌手,在歌坛名声甚高。声音好听,皮相也不错,有着中年人的稳重,但是却也带了些摇滚歌手的痞气。
他刚将菜端上来,看到宁二珂,微微有些诧异。莫孜一向来是个“冰美人”,没想到竟然还有朋友。
他伸出手与宁二珂打了个招呼,然后边穿外套边叮嘱:“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胃不好,记得吃饭。你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
莫孜一点了点头,将金少愁送出了门外。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他和宁二珂,莫孜一没有去桌子边吃饭,转身进了洗手间。
宁二珂压抑住自己想要尾随他进去的冲动,像以前那样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听着洗手间里的水流声,按住沙发的双手骨节泛白。
当电视机上的时间由18:30变成19:00的时候,宁二珂猛然起身,踹开了洗手间的门。
洗手间内,莫孜一的手上满是红色的泡泡,还在不停地搓洗着。宁二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粗鲁地拿过他的双手在清水下冲洗了两下。冷嘲热讽道:“怎么?你敢出去面对我么?躲在洗手间洗手想要躲避什么?”
清水把红泡泡冲了下去,露出莫孜一白皙修长的双手,上面带着搓洗过度而露出地不正常的红晕。他没有回答宁二珂的话,而是拿过毛巾擦了擦手,转身出了洗手间。
宁二珂脸色铁青地出来的时候,莫孜一正拿着筷子,旁若无人地吃饭。
宁二珂问:“怎么没有换锁。”刚才的门,是他用钥匙打开的。
莫孜一细嚼慢咽地说:“等着你回来报仇。换锁你会把门也崩了。”
莫孜一少有的一点幽默感让宁二珂的嘴角勾了勾,看似是笑,说出来的话却是把尖刀:“我不会那么做。时间那么多,自然是慢慢玩你。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陪着你耗,一次就整死了,那该多没劲。”
莫孜一云淡风轻地说:“哦,我等着。”
没有任何预兆,宁二珂觉得莫孜一说什么他都不会发怒,他会心平气和。但是,他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莫孜一。当莫孜一云淡风轻地“等着”跟他“耗一辈子”的时候,宁二珂只觉得肚子里窜上一层火热,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掐住了莫孜一的脖子将他抵在了墙上。
这个动作并没有触到莫孜一的底线,所以他仍旧是淡漠地看着宁二珂,看着他双目喷火,看着火光中的自己,面无表qíng。
他知道宁二珂的xing格,他把他的兄弟打成了半死不活的人,他恨得连杀掉他都觉得便宜了他。
看着莫孜一淡漠的脸,宁二珂yīnyīn地笑着:“你不用等着了,老子现在就开始玩你!”
说完,另一只手扯住莫孜一的衬衫大力一撕,莫孜一的云淡风轻土崩瓦解,他震惊而又慌乱地问:“你要gān什么!?”
宁二珂yīn冷一笑:“gān什么?gān你!”
说着,将莫孜一的领带抽了下来,将他翻转过去趴在墙上,用身子死死压住。双手毫不留qíng地抓住他的胳膊,用领带禁锢了他的自由。
莫孜一颤抖着大叫:“宁二珂!”
他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这是第一次。“宁二珂”这三个字被他给叫出来,带着让宁二珂拒绝不了的xing感。宁二珂疯狂地在莫孜一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血红的牙印在白皙的脖子上,如契约一般。似乎是宣告着某种关系的结束,或者是某种关系的开始。
下身涨的发疼,宁二珂退下莫孜一的裤子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笑得他自己都认不出这种笑声:“对付qiáng迫症的最好办法,就是打破qiáng迫症所有的习惯。你说,让你这样生不如死地跟我耗一生,你的一生能支撑多久?”
下身撕裂的疼痛让莫孜一咬着牙说不出话,宁二珂的话喷在他耳边,他喘气都带了颤音。
他想起了宁二珂以前说的一句话:没有什么事qíng是他们黑社会的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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