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麽辛苦,哥你才是最辛苦的人吧?人生最璀璨的时光里你一直在为生活打拼,现在我有能力了,自然是该让你享清福了!”
“你当我是老到不能动的老头子啦?享清福?!”邵勋真是对妹妹哭笑不得。
“总之就是,你不用为我担心啦,我怎麽说也是大人了!”说到这时,邵佳惠往墙上挂著的时锺瞄了一眼,“哥,那名来教你法语的家教是今天来吧?”
“是的。学校那边打电话来说是老师在九点半的时候会到。”
“哦。不知道是个什麽样的老师──如果是个待嫁的漂亮女人就好了?”
“为什麽是待嫁的漂亮女人?”邵勋有点不解,并顺手关掉炉子,然後把已经煲好的粥小心盛到一个汤碗里,待凉。
“这样哥你就可以把她娶回家了啊!”
邵勋用眼角扫了一眼妹妹:“哼哼,
搞不好是个年过花甲的老爷爷呢!”
“不可能!”邵佳惠摇头,
“我听说过对方是个年轻人,怎麽可能是个老爷爷呢。”
邵勋无所谓地耸耸肩:“那麽,对方有可能就是个男人了。”
“那我们就等著瞧好了。”
“好好好,
反正不管是什麽人,
我都不会对对方动念头的。”邵勋把粥盛到一个小碗里,放到妹妹面前。
“快吃吧,
都七点半了,你八点不是还要上班吗?”
还想要说什麽的邵佳惠听到他这麽说,便住了嘴。因为她知道兄长已经不想再说下去。
虽然她并不是很了解北齐洛与兄长之间的感qíng到底有多深,但不管怎样,重感qíng的哥哥要想忘掉一个人,不是短短的半个月,或是半年就能做到的。
现在,需要的,
只是时间了。
送妹妹出门後,
邵勋就开始收拾房子,迎接法语老师的到来。
九点半的时候,门铃准时响了起来,
邵勋连忙跑去开门,当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时,他呆住了。
站在门外的,
是抱胸站立一脸冷色的北齐洛。
看到邵勋後,他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推开他走进了房子里,四处打量。
“哈哈,你过得不错嘛。像这样的房子就算是国内,你就算攒一辈子的钱也买不起!”
一直拎在手中的行李箱被他重重的丢至地上,然後不客气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目光扫了一眼仍呆站在原处的邵勋後,继续冷言冷语。
“你拿著我爸给你的钱过得很逍遥自在吧?真没想到啊,才区区一百万就能把你引诱了,你忘了跟我立下的合约内容吗?如果你违约,赔偿金远不止一百万!”
邵勋默默地关上门,静静来到他面前,
无语地凝视他一阵,才面无表qíng地道:“凭你爸的本事,区区一纸合约,他一定能够摆平。”
顿了顿後,他背对北齐洛,
以无qíng的声音继续说:“你也知道我缺钱,
当一百万摆在我面前时,我会不心动才怪。至於什麽qíng爱,哈,它在我心里抵不上一顿晚餐!”
“呯!”
邵勋的话音一落,电话桌上的电话便被北齐洛狠狠地扫到了地上,他仍旧跟从前一样,一生气就会摔东西。
“邵勋,你真的是这麽想的吗?”
看似平静的北齐洛,
声音已然冰冷至极。
“要不然,我为什麽会离开你呢?”
邵勋默默走到被摔到地上的电话前把电话捡起,放回原处。
“邵勋,你以为你这麽说我就会放过你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北齐洛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用力把邵勋推倒在地上,然後重重地压了上去。
“北齐洛,你要做什麽?!”
被以难堪的姿势压在地上,
邵勋极力反抗却都被一一压制。
北齐洛冷冷一笑:“你还记得上次你跟郁言在一起,我以为你背叛了我那次吗?”
那种不堪回首的事qíng,邵勋想忘都忘不了!
想起当时北齐洛的冷酷,他至今都还会打寒颤。
“这次也一样,我要让你清清楚楚的记住你是我的人这个事实!”
坐在邵勋身上的北齐洛用力捏著邵勋的脸,给予他一个让人惊悸却绝美的冷笑後,低下身郁吻上他──“北齐洛,马上就有人来了,
你最好快点停止,否则小心我会报警!”
邵勋qiáng撑著继续扮演绝qíng的角色。
“会有人来?”北齐洛扬扬眉,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法语教师吧?”
“你……”邵勋吃惊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qíng的。
“我给你一个你不想听答案吧,你请的那个法语老师现在已经换成我了!”
“什麽?!”邵勋的眼睛立刻瞪圆。
“怎麽可能……你怎麽会、会……”
“当然不会有这种巧合,会成为你的家庭教师,我可是费了很多心思呢!”
“可是……可是你爸不是,不是……”
“你是奇怪我爸怎麽会告诉我你所在的地方吧?”北齐洛冷哼了一声,“你别忘了他可是我爸,我要从他身边弄到你的消息简单得很!”
“就算如此,你爸也不可能会让你来的吧!”
是的,
北齐文滔如此费尽心思就是不想北齐洛与他接近,怎麽可能放任北齐洛来到法国与他见面呢?
听到邵勋这麽说,北齐洛突然昂首大笑。
一直等他笑够,邵勋也被疑惑占据了全部的心思。
低下头,冷睨著láng狈的躺地上的人,北齐洛说道:“邵勋,你虽然无qíng的一而再再而三离开我,可是我就是不能没有你……真是可怕,我爸说如果我肯结婚的话就让我来找你,我不答应的话,就冻结我所有财产并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你知道我是怎麽做的吗?哈哈,我就这麽义无反顾地转身走了……”
邵勋整个人呆住了,完全说不出一句话,甚至,一个字。
“知道吗,
邵勋?我现在是一个穷光蛋,我现在身无分文,我是在朋友的帮助下才有钱到法国来的!知道我为什麽不顾一切也要到这里来吗?因为我这个白痴爱你,说什麽也不会让你离开啊!别以为你能够摆脱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
说到最後,北齐洛悲愤地吼了出来,
而一直无声的邵勋却已经流下眼泪。
他把手握成拳,不停地打在北齐洛的胸前,含泪恨恨地骂道:“你是白痴,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白痴──你知不知道,我的苦心都白废了!我为什麽要忍受与你分别的痛苦硬要离开啊?你以为我真的想走吗?那一百万在我眼里pi也不是,就算放一亿美金在我面前,也不会让我动心,因为你这个白痴已经占据了我所有心思──”
“白痴,
白痴,白痴!”
北齐洛握住他捶打自己胸口的手,再次低下头吻上他。这次,邵勋不再拒绝,反而热烈地迎上去,用力地,用力地,
与他jiāo缠。
他们就像两只发qíng的野shòu,
一旦接触後果不同凡响。
在他们此刻的心里,
已经没有任何伦理,剩下的只有占据对方获得对方的郁望,撕咬一般地脱下对方衣服,当把文明的最後一丝束缚也脱下,他们,就真的成为了两只野shòu。
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密的纠缠,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对方的紧紧相拥。
邵佳惠一直到晚上八点才到家,
因为刚刚开始的工作过於忙碌的原因,她一直抽不到时间给兄长打个电话知会一下。
当她怀著兄长一定会早准备好晚餐一直等她的心qíng踏进家门时,却发现厨房的灯亮著,走过去一看,看到了正在忙碌著煮食物的邵勋。
“哥,
你怎麽现在才做晚饭啊?”
邵勋扭头看著晚归的妹妹:“你也是,
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啊,因为我想要快点步入工作的正轨,所以多花了点时间。到是你,我以为你六晚就做饭了。”
“啊。”邵勋回过头,继续在炉台前忙碌,“我因为一些事qíng耽误了做饭的时间,半个小时前才开始煮晚餐,还好你也回来的晚,不然赶不上给你做晚餐了。”
“是什麽事qíng啊?”坐到餐桌前的邵佳惠好奇地问,“是跟今天来教法语的老师有关吗?”
“……啊,嗯,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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