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
“啊,为什麽不告诉我呢?告诉我嘛。”
“才、不、要。”
“小气。”
“说我小气我也不告诉你。”
“唔……”
午休的时候,褚伶月照例在学校的音乐教室找到了正要打瞌睡的夏晓天。
“什麽事啊,小月,我很困!,你不要烦我嘛!”
皱著眉不耐烦 夏晓天很想把她推开,但之前也是在音乐教室,因为话多一不小心得罪了她,回家之後她就向他老妈告状说他在学校欺负她,於是他就被他老妈拧著耳朵捏了一顿,痛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却也完全没有办法,谁叫他老妈这麽疼她,完全把她的话奉若圣旨啊!
而他最怕就是他老妈,所以喽,他现在可不想惹火了这个大小姐,害得他回家後又得受苦。
唉,有时候真觉得他夏晓天是不是他爸妈捡来养的咧,他老妈从来都不见关心一下他,反倒是对褚伶月万般宠爱。
“我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你,不然我早找区杨去了。”
“到是什麽事啊?”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夏晓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睁著亮闪闪的眼睛,褚伶月兴致勃勃地问:“小天啊,你跟锺楚进展到什麽程度了?”
“什麽叫进展到什麽程度?”
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要不是褚伶月扶住他,他早趴到桌上去呼呼大睡了。
一到中午就想睡觉,完全是夏晓天自小养成的习惯,也是他体力过人的根本因素之一。有了良好的睡眠,才有充沛的jīng力做各种体力活动,夏晓天就是最佳的例子。最晚十点锺睡觉的他从不赖chuáng,正常qíng况都是早上六点起来晨练,中午一到又会休息,绝对有八个小时以上充足睡眠的他,看起来永远都是这麽神采奕奕。
“就是你们有没有做过牵手以上的亲密接触?”
“有啊。”夏晓天困困地点点头。
“咦,真的有?”
“是啊,不止牵手啊,我们还整个人缠在一起过,动作激烈些了还会扯下对方的衣服……”
“咦咦咦,你们的动作居然这麽迅速?!”
“岂止迅速啊,根本是一眨眼的功夫,锺楚的拳头飞过来的时候我差点就躲不过,中了他那一拳我少说也要脸肿个半天吧。不过我也没客气,伸长腿一扫就把他扫到地上了,这时候他露出了空门,我马上趁机扯著他的衣襟……”
“停停停!”越听越不对劲的褚伶月制止了越说越有jīng神的夏晓天继续说下去。
“gān嘛?”
褚伶月yù哭无泪地望著他:“你敢qíng是在说你们练武时的事qíng啊?”
“难道你问的不是这件事qíng吗?”夏晓天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楞楞地看著她。
“你──”伸手指住他,想起什麽後褚伶月无奈的放下手,“算了,你这麽迟钝,问了也是白问,我还是找锺楚去。”
“小月,你这麽说就不对了诶,什麽叫我这麽迟钝,你又没把话说清楚,我怎麽知道你想问的是什麽?对了,这又关锺楚什麽事了,gān嘛还要去问他?”
听到她这麽说,夏晓天不悦的皱起眉。
耸耸肩,褚伶月不问反道:“小天,你有喜欢的人吗?”
“当然没有。”
“可是锺楚有,所以我要去问他啊。”
“为什麽一定要问他,又不是只有他有喜欢的人。”
褚伶月突然笑著神秘,她深高莫测地回答他:“但是只有锺楚一个人喜欢上了一个笨蛋啊。”
“啊?”
本来是中午就应该处理的事qíng锺楚留到下午才去做,於是就空出了一段时间来温习功课。而这段时间他通常用来泡在图书馆里。
虽然与夏晓天的关系已经好到有时间就会呆在一块,但他们还是留给了彼此属於自己的时间。
就像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午休的时间他会到图书馆来看书,夏晓天就会消失得不见人影。
并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好,若即若离的他们的关系跟一般的朋友关系没什麽两样,自然不会引来别人的妄加猜测。
并且,他还不怎麽想在高中生涯把自己的心意告知夏晓天,学业为重的现在,他们还是只做一般的朋友吧。
至於以後的事qíng,就留到以後来烦恼吧。
惯例是在人较少会来的角落看书,正沈浸在书中世界的锺楚不知道他的对面不知何时坐下了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著他。
直到他发现时,这个人正好快要忍不住打算出声叫他了。
“你看书时真是全神贯注的,完全不被外界打扰耶。”褚伶月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平静地看著她,锺楚沈默了半晌後才道:“你是谁?”
“……啊?”她的变得表qíng有点僵,难以说清现在是什麽心qíng,虽然不认为自己在学校很有名,但她至少是小天最亲密的朋友啊,他居然不知道她……“我是小天,夏晓天青梅竹马的朋友──”
“我知道。”
“啊?”
“我知道你是夏晓天的朋友,他跟我说过你。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直视面前面容淡漠的锺楚,褚伶月突然不再说话。
锺楚也不在意,正打算低下头不再理会她时,她才开口:“我叫褚伶月,你应该要记得我的名字……”
在锺楚因她自负的言语不悦地拧起眉时,她紧接著道:“因为,我很有可能是唯一能给你提供,小天的一切讯息给你的人。”
锺楚带著深意的目光直直盯住褚伶月,她却露出可爱的笑容,弯起的嘴巴中她一口的白牙,两颗虎牙犹为显眼。虎牙,鬼jīng灵的标志。
“锺楚,你不用这麽盯著我看,我知道你喜欢小天的事有令你这麽惊讶吗?”
锺楚漆黑的眼睛飞快的闪烁了一下,褚伶月知道自己说中了。
“我一直在关注小天的事qíng。我想小天应该告诉过你吧,我跟他是出生就在一块,然後打打闹闹长大的青梅竹马,我关心他是无可厚非的事。会知道你喜欢小天,一半是我的猜测,一半是从你的言行举止中看出来的。”
锺楚很聪明,也很冷静,跟她遇见过的人完全不同,虽然没有面对过这样的人,但褚伶月还是有自信能与他有所jiāo流,并有个让她满意的谈话。
“你来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聪明如锺楚,很快就看出她别有目的,於是一语中的。
没有意图就看穿的尴尬,她反而满意地笑了:“不愧是锺楚,果然聪明!”
“废话就不要说了,你还是说来找我的目的吧?”没有因她的奉承露出一丝愉悦,他仍然是一样的淡然表qíng,一样的冷漠语气。
耸耸肩,褚伶月也很gān脆,马上就对他说:“锺楚,我想问你到底是怎麽看待小天的?你的喜欢,是哪一种程度的喜欢?”
“我不懂你的意思?”
直视他,她小心辍词:“我是说,对於小天的喜欢,你是一时的兴起,等到兴致过了你就有可能会离开他,还是那种由衷的喜欢,喜欢到,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这种心qíng?”
“为什麽要问这个问题,跟你有什麽关系吗?就因为你是夏晓天青梅竹马的朋友?”
锺楚的话句句犀利,要是旁人早就被他寒流一样的语气震得哑口无言。
但褚伶月不是别人,她甚至还能笑出来。
“不止是因为我是夏晓天青梅竹马的朋友。”她的笑容一直是这麽柔美,且冷静,“还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
说不震惊是假的,只不过他一直面无表qíng,让人看不他的震惊而已。
褚伶月不知道有没看出来,但她的笑,由原本的浅笑变得浓郁了些,应该看出来了,隐隐约约,她的笑中含带著几缕得意。
她接著道:“我们两个从小到大的感qíng好得不得了,玩家家酒都是扮演夫妻的角色,见我们这样,且我们双方的父母关系又非常的和睦,想亲上加亲的他们便为我们订下了娃娃亲。”
“原本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好,随著年龄的增长,我们懂得的事qíng越多,发现我们的xing格真的相差太远了,再说一直以来,我们也太亲近了,导致我跟他完全不来电。我们就像是哥们儿一样,玩玩可以,到了结婚这麽严肃的事qíng,就全身起jī皮疙瘩。”
看著陷进沈默中的锺楚,她继续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我跟小天更不可能会结婚了。但是我们的家人不这麽认为,他们一直期待我跟小天的婚礼,小天的妈妈更是把我当儿媳妇一样疼爱著。害我都不敢跟他们说事qíng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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