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的身旁,一颗心跳得好快好快!
我把手放在左胸口上,深怕被他听见了我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声。
除了心跳得飞快外,此刻我的脸颊也莫名的烧热起来,似火在烤一样。
活了近十八年,还不曾有过这样怪异的感觉。
为什麽?是因为他吗?
贝映辰再次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qíng景。
对於所谓完美的男人就像是他这样吧!
帅气、出众的脸庞,高大好比模特儿的身材,不论穿什麽衣服都适合的标准衣架子;除了自身的条件优越外,看他开名贵的黑色跑车,身著名牌衣料,他的身价也可以得知一、二,光是他那自然散发出的王者气势,事业上一定也有极出色的成就。
这样富有魅力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会喜欢,自己遇见他二次,二次都被他深深吸引。
可自己是男生,怎麽也会被他吸引呢?
难不成自己有同xing恋的倾向?
可是对其他人并没有心动的感觉,唯独只有对他。
只要一想到一星期前他们的初次相遇,贝映辰的心里就觉得好甜好甜,嘴角不自觉得就露出了笑容,让他秀丽的小巧脸蛋更是显得可爱极了。
话说一星期前,他如往常的在学校下课後,带著可说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只迷你品xing的白色吉娃娃--雪球,外出散步。在回家途上,雪球不知看到什麽,突然跳出他的怀里往一旁的大马路上跑去;看著路上来往的车辆,他双腿生根似的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吱!
一辆黑色的朋驰跑车在他身边停下,一个穿著休閒,长相十分帅气的男人下了车,并将跑在马路中间的雪球给抱起来,jiāo给仍在呆站著的他。
「你的狗狗?」他的声音很有磁xing很动听,脸上也漾著一抹温柔的笑容。
雪球小小的不满叫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失笑的看著可能是因为陌生人的关系,雪球在对方的怀里不安分的钻动著。
「对,是我的小狗,谢谢你。」他向对方点头道谢,之後接回了一身雪白,圆滚滚的狗狗,不晓得是不是怕他修理,它很乖的待在贝映辰的怀中动都不敢动。
「不客气,像吉娃娃这种类的狗都很会跑,像我家的那只也是,不把它看牢不行,万一跑出去不会回家就麻烦了。」他的妈妈很宠家里那只已有些高龄的--老布,除了带他出去大小便外,便不曾外出过,有可能出去後就不认得回家的路。
男人视线认真的在贝映辰脸上停了几秒钟,以赞美的口吻说道,「小狗狗可爱,它的主人更出色,你有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
看著眼前这个笑得十分腼腆的可爱男孩,他的心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都是他在说话,但他的心却感到很轻松,自然,就像是与多年好友在一起般,也像是家人一样,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男孩长得很瘦,由身著学校制服的身材来看,他的骨架更显得纤细,身高也只到他的胸前,不过他有一张很可爱的脸庞,弯弯细黑的眉毛,大大黑亮带著一层水气的漂亮眼睛,彷佛会说话似的,鼻子和嘴唇也都小小的,他给人的印象是全身都小小的。
就要他要开口问男孩的名字时,车内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老妈催促他回家吃饭,家里有重要的客人只等他一个开饭。
「我有事要先走,改天见,拜拜。」人和车便像一阵风的离开。
直到视线看不见後,贝映辰才转过身牵著雪球同往家里走去。
qíng不自禁爱上你 2
更新时间: 07/03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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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了。
在遇见他後,心qíng变得不一样了。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认真去追求一样东西,可以属於自己的东西。
这念头的形成是如此qiáng烈,远比他渴望获得的亲qíng,还要qiáng烈数倍。
之後的每天,贝映辰像是著魔似的渴望再次见到那个男人一样,就是这股念头,使他无法专心的做好每一件事,就连他最喜欢的写作亦不能使他平静下心来。
他曾嚐试去抗拒著这种陌生的qíng绪,但在每天的下课後,他的双脚就像是有自我意识般的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来回走著,直到雪球和他的两脚都发出抗议,还是不见他的人影时,他才失望的走回家。
但那并不是他的家,却是他唯一能够安心的地方。
他的家没有迎接他回来的亲爱家人,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只有一室的冰冷与孤独。
这种日子,二年下来他也应该习惯了才是,也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妥。
可是自从他出现後,心里的感觉慢慢有了改变,自己变得会感到寂寞,变得想要有人可以陪自己吃饭,陪自己说说话…
做什麽都好,就是不要自己一个人。
他虽是这麽想,这麽期望,但他还是一个人,只有孤独的一个人。
在这世上除了最疼爱他的娟姨外,他还有至亲的爸爸,哥哥及一个姐姐,但他们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比陌生人还陌生的名词罢了。
这十多年来,对他没有一丝亲qíng的关心与问候,让他有种错觉好像他是一个外人,而不是贝家的一份子。
因为他的生日同时也是母亲的忌日。
当年的他比预定的生产时间提早了一个月来到人间,又把生产的过程拉得太长,导致他连一面都没见过的母亲身体因过度衰竭,她又坚持要保住孩子而在医院过世。
当时只有八岁与六岁的哥哥姐姐正是最黏母亲的年纪,他努力搜寻小时的过往记忆,却没有一丝他与哥哥姐姐所共有的回忆,更别谈说陪他一起玩或是帮忙看他的功课了。
就连现在他们已成了社会人士,在他们的眼中仍是没有他这个弟弟的存在。
至於爸爸,据妈妈的妹妹也是从小照顾他的娟姨说,爸爸爱妈妈爱得很深,就在妈妈去世那天,爸爸正巧出至美国,没来得及回来见爱妻最後一面;无法接受这个致命打击的贝邵钦,自小儿子出生後他连一次都不曾抱过他,後面的娟姨虽然都没说,但他一直都知道,由幼稚园开始每当有家长座谈会,每次出席的永远是他的娟姨,上国文课的作文题目如果是关於我的父母或是我的家庭,他写的都是他和娟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不能忘记令他一辈子都印象深刻的,在他八岁的那年父亲节,他凝聚勇气并在娟姨的鼓励下,亲手制作了一张卡片要送给父亲,当父亲伸手接过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好开心,脸上笑得好快乐,以为爸爸终於接受他了;就在他走出书房回头要关门时,他看到爸爸将卡片连看也不看的往垃圾筒丢,他的心有一处因父亲这个举动而碎了,他年纪虽小,却也懂得难过这个字眼,因为这样,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做出讨好父亲的任何一件事。
因为他不想让心灵再次受到伤害,那样太痛苦了。
但他仍是奢望有一天家人能够接受他。
这个愿望会不会有实现的一天呢!
他像是预知了结果般的露出个虚弱的笑容。
不会有那麽一天的。
他就这样一直和娟姨及姨丈生活到他十六岁的生日过後。
结婚十多年,都没有属於自己的小孩,娟姨和姨丈一直将他当成亲生儿子的疼爱;因为有他们,他才能忘记家人给他的伤害,因为他们,他才能平安快乐的长大成人。
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在他十六岁後,因为姨丈公司的调动需前往纽约才有了改变;娟姨原本是要留下来照顾他或是带他一起过去,但他怎舍得让他们夫妻因他而分隔两地,再说他并不想离开这块他出生的成长的土地,所以他对他们再三保证绝对会好好照顾自己,才使他们安心的上了飞机,飞向异国。
看著年纪还小却要独自一人生活的小辰,林淑娟万分的不忍,眼睛像是忘了关上的水龙头,眼泪是一颗一颗的直掉,最後和贝映辰抱作一团的放声痛哭。
纵有再多的不舍,离别的时刻还是会来,就这样,他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在开始的第一年,他一直无法习惯这偌大的屋子只有他一人的空虚,没有任何人会对他嘘寒问暖,在以往,每当他下课回家,娟姨总会笑咪咪的在玄关处向他说声:回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布丁、小点心,快去洗手……
想到这,他总会在夜晚悄悄流下思念的眼泪,但为了不让娟姨担心,在他们每次的越洋电话里,他总是故作坚qiáng、开朗的报告自己生活的很好,每天都吃得饱,睡得饱,请他们不要牵挂。
贝映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些,看著玻璃上讲电话的自己的身影,原本就不甚丰腴的身材,更是瘦了一大圈,脸上也带著一层无血色的苍白,贝映辰对著自己做了个苦笑,没办法,若是想到一个人的晚餐,他就没有食yù,时间久了,他也就养成一天只吃一餐,或是就只喝开水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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