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萧凡张大嘴巴:“你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罗嗦,拿来,”凌尘摊手,心想著夜非说过会请朋友稍微关照一下,岑唯默的作品质量太低的话夜非面子上也过不去,当然,客观的讲岑唯默做的方案,水准是绝对有的,但能再好点,获奖的几率就更高了。
“呐,”萧凡将资料递给凌尘:“你要改我是一定欢迎啦,毕竟少了你,我们公司就只能指望唯默了。”
“啧,”凌尘翻阅起岑唯默的画稿,以海洋作为主题,暗灰色的基调,一条鱼躺在gān涸的沙滩上,渐渐化成碎片消失。
设计上没有问题,不过颜色处理和表现手法上可以……凌尘微微颔首:“影音部分的我回家再看,後天把它还给你。还有,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收到,”萧凡笑嘻嘻的把凌尘送出办公室,又愁眉苦脸的回到椅子上,琢磨著如何向方总解释凌尘退赛的事qíng,到底什麽样的说辞可以让方总愉快的接受呢?
这真的是很伤脑筋很伤脑筋的工作啊。
傍晚,凌尘对著电脑冥思苦想,在十五分锺的视频里,岑唯默选取的音乐是悲伤和缓的曲子,凌尘改成一首yīn郁灰暗的小调,而作为主体的鱼,与其用真实的鱼,倒不如用海洋垃圾构成的拟态鱼替代。
其余的,背景和陪衬物的搭配,整体的感染力……凌尘一边查阅相关资料,一边在白纸上勾勾画画。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後靠近的人影。
“还不睡?”略微低沈的声音带著尚味清醒的沙哑,夜非看著已经指向“2”的时针,有点不悦的说道:“你们公司就是那麽压榨职员身体的麽?”
“xing质决定嘛…”凌尘不著痕迹的遮挡住文件:“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不是叫你自己睡?”
“呵呵,”夜非从後面抱住凌尘,头靠在他的颈间:“你不在睡不著嘛。”
凌尘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也许仅仅是随便一句调qíng的话,没有任何深意,但甜蜜的qíng绪仍然席卷了全身,夜非的拥抱是如此温暖,顿时清除了连夜修稿的疲惫。
轻轻刮著夜非的下颚,凌尘笑得恣意:“夜经理是小孩子吗,睡觉还要人陪啊。”
“就是小孩子,你可要好好‘陪’我。”夜非说著,手伸进凌尘的领口,在胸前上下抚摸,另一只手隔著轻薄的布料挤压著左边的突起。
“恩……”
凌尘勉qiáng躲过夜非的轻吻,按住那两只捣乱的爪子:“别闹。”
“你确定?”夜非看著凌尘氤氲的双眼,jīng致的脸颊染上一层薄红,优美的双唇喘著粗气,一头白发在台灯的映照下魅惑bī人。夜非感觉自己的下面又硬了几分,想狠狠的cha入他,想体会那异样的紧致和火热,想让他的每一根银发都被汗水浸湿,想听他发出隐藏不住的破碎的呻吟,想看他□时的豔丽绝伦,和那双犹若星芒的眸子滚落下的激qíng的泪珠。
夜非深深的吸口气,声音比刚才更为沙哑:“你这个样子,怎麽看都是希望我继续‘闹下去’吧。”
激qíng过後。
“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麽不对?”夜非靠在chuáng头,突然问道。
“能有什麽不对。”凌尘有气无力的回答,桌上一次,又被拉到chuáng上两次,凌尘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欠奉,天大的事qíng都等到他睡醒再说,“……算了,”夜非沈默了会儿,把烟熄灭,低头轻触凌尘的额头:“睡吧。”
我会,保护好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发H真的很怨念很怨念~~
第 35 章
夜氏,总经理办公室。
“找到了吗?”夜非淡淡的问道。
“没有,他在高岩被抓的时候就开始策划退路,要找到还要点时间,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离开国内。”K摊摊手,一脸无奈。
“老狐狸,”夜非抽著烟笑骂。
“全国通缉令可不是闹著玩的,我看他也快有所行动了。”
“穷途末路麽,”夜非不以为意。
“容我多嘴,他是对付不了你,但要对付你身边的人,恐怕不成问题,”K中指轻叩桌面:“比如你那位搞广告策划的小qíng人。”
夜非不语。
“啊,我差点忘了,”K敲敲脑袋,仍旧是一脸淡漠:“这本来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吧?”
“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夜非不满的看著K:“每天都是我开车去接他上下班,除非那个家夥敢在公司动手,不然根本没有机会。”
K正要说话,突然单手捂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夜非皱了皱眉:“你最近搞什麽,身体差成这样,又被你家那只妖jīngnüè待了?”
K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你想多了。”
“不是我罗嗦,你除了在chuáng上逞逞威风其他地方哪里不是被他踩在脚下,都六年了,没见过当个替身还当得你那麽乐此不疲!”
K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想也快要结束了。”
“最好你是说话算话,”夜非冷笑:“别像之前无数次,他稍微摆个好脸色你又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K扯了扯嘴,láng来了的故事果然是真的,因为保证了太多回,当真正决定放手的时候反而没有人相信。
两人又聊了会儿接下来的部署,夜非桌上的办公电话突兀的响起。
K注意到夜非的眼神陡然变得尖锐,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电话,迅速移动鼠标在电脑上确认著什麽信息。
“出事了?”K扬眉,也凑近电脑旁,打开邮箱里的图片,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子双手被捆在身後,黑色的布条缠住眼睛,唯有一头白发,绚烂夺目。
“看来,是在某个仓库。”K掏出手机:“我立刻叫人查找具体位置。”
夜非死死的盯住屏幕,明明今天早上,他还笑著和自己说再见,还和自己约好去看电影,明明他临走时的吻还留下余温,明明……“该死的!”夜非从牙fèng里蹦出三个字。
K看著好友恐怖的表qíng,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所以,早就叫你不要一味的迷信计划,计划赶不上变化,夜经理。”
凌尘很郁闷,他不过中途出去和客户jiāo换了下意见,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绑票事件。姑且叫绑票吧,因为到目前为止,他除去被蒙上眼睛照了几张相外,就再也没有人搭理过他。
试著动了动绳子,凌尘放弃企图挣脱的打算,他瞪大眼睛努力适应著黑暗,大致辨认出四周湿润肮脏的墙壁,正前方的大门紧闭,别说自己现在手和脚都被捆住,即使四肢自由,也打不开那扇死锁的大门吧。
应该是惊慌的,但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或许是因为早就有预感,或许是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凌尘倚靠在背後的墙上,默默的等待。
没有让他等太久,大门外传来钥匙碰撞的声音,紧接著一道亮光she进来,凌尘不适应的闭了闭眼。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凌尘抬起头,上方的中年男子满脸胡须,头发蓬乱,眼里是被绝望bī出的狠毒。
凌尘笑了。
“一个多月不见,怎麽就这麽láng狈了,害我差点认不出来啊,义叔。”
中年男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难为你还记得。”他正是夜非的叔叔──夜义。
凌尘又是一笑,再不开口,夜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吩咐手下去门口盯梢,自己一屁股坐在凌尘旁边。
“我不想害你。”
凌尘动动双手,诚恳的回答:“我还真看不出来。”
“你要怪就怪夜非那个混账!”夜义烦躁的抓著头发,双目通红,和凌尘上次见到他时的光鲜截然不同,一个人,可以带著面具游走於形形□的场合里,可一旦被剥去伪装,连带那些赖以生存的资本,仅剩的,是如此的颓废和不堪。
“他手上握著我所有的犯罪证据!”夜义注视著凌尘,咬牙切齿:“那些证据足以让我死一百次!”
“所以呢,”凌尘平静的接道,答案,早就昭然若揭。
第 36 章
“所以我只好抓了你,和夜非jiāo换那些记录。”夜义颤抖著双手,连日来的躲藏,心灵的煎熬,另他几近崩溃,看著眼前的“救命糙”,夜义露出狰狞的笑容:“你是他的宝贝,用你换一张光碟,对夜非没什麽坏处,反正……我也没有能力和他对gān了。”话音到最後,终归是带了几分落寞。
“你太高估我的价值了,”凌尘善意的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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