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道谢说:“那就谢谢了。”
被道谢的青年笔直的站在男人身边,视线恍惚,有种想要触碰却又觉得自己产生这样想法特别肮脏污浊的念头。
青年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xing取向,并完全没有纠结的接受了。
当接受了自己突然变了xing取向这个设定后,青年咽了咽口水,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开始不受控制的嗅起了了男人身上的味道……
很淡很淡的香气,或许,是洗发水的味道吧,可是却好似紫色的藤蔓,缠缠绕绕扰乱这个空间该有的平静。
男人很安静,他细长的手指放在窗边,将窗户上的雾气用指尖的温度化开,写出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文字,画出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图画,那指甲修建的整整齐齐,圆润而透着ròu粉,又好似没有骨头,就这么一掐,能断成粉末。
后来陆续上车的人都很奇怪,奇怪这个公jiāo车怎么就这么安静?
可是过不了多久,他们顺着其他人若有若无朝后瞟的视线看去,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人偷偷拿出手机,但立马又被身边的人制止,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魔怔了般的都看不够。
直到车站到了,男人一面戴上连衣帽一面将围巾系好的下车。
在踏下车的瞬间,他身后的公jiāo车便突然的吵杂起来,伴随着女孩子们兴奋的尖叫。
此时刚巧是上午十一点,市中心繁华的时候。
在他的左边是一排建筑jīng美的餐厅和服装店,右边是巨大的商场,商场的前面是无数六角玻璃拼凑而起的巨大圆形建筑,在这样毫无温度的冬日里照出形形色色的人。
祁清越知道这里有一家很好的理发店,但是一看就很贵的那种。
可是今天他就是要去那里,不然都对不起他自己。
他慢悠悠的走到那家超现代装修的造型设计店面外,第一次没有犹豫的就这么推门进去并将兜帽放下。
门铃被撞响,立马便有一个笑容可亲的妹子甜甜的喊:“欢迎光临,请问是有预约吗?”
祁清越脚步一顿,他没来过这种地方,有些尴尬:“需要预约吗?”
妹子一看男人的装扮就知道是不常来这里的,可是完全没有任何不该有的表qíng,温柔的说:“是的呢,今天的预约已经满了,如果需要,先生您可以在本店半张年卡,这样就会有老板亲自为您设计属于您的造型。”
祁清越当真是一脸懵bī,但是又不想表现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再来问钱也很不好意思,顿时决定——还是回家默默预约后再来。
——妈的,他可是要征服世界的啊!
——可恶,果然还是应该先许愿自己世界第一有钱吗?
他对服务的妹子说:“那还是算了,我改天再吧。”说罢便转身就走,也没注意就这么撞到了刚进店里的又一位客人。
客人不是别的什么人,居然是昨天莫名其妙喝了自己咖啡的混血男!
此人顺势揽着男人的腰肢,将自己和祁清越贴的很紧,好似也很意外的模样,也没有放开男人,就这么盯着男人的眼睛,说:
“呀,又见面了。”
“怎么感觉……”杜冥湛蓝的瞳孔闪着意味不明的暗芒,“我们这么有缘呢……”
祁清越简直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人,他对这个人第一印象很好,可是紧接着的第二次见面加上今天这次,却是完全破坏了之前的好感觉,只觉得这个人危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刻他被这人搂的死紧,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真是连挣扎都不好挣扎,感觉自己多没有气场似的。
于是祁清越微微侧头,企图远离杜冥说话时喷洒在他颈间敏感地带的气流。
同时说:“杜先生,你先放开我。”
杜冥这才反应过来,绅士的欠身,说:“哦,不好意思,你腰太细了,我忘了放。”
祁清越脸蛋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藏在围巾下面,他真是很想说一句:我也这么觉得!真是太好摸了!
“对了,你是要做发型是吗?正巧我是这里的贵宾,可以帮个小忙。”杜冥提议。
祁清越很动心,他头发长的都能遮住眼睛了……
可是他拒绝了,毕竟这个人挺奇怪的,总感觉有牵扯会发生很不好的事qíng。
“抱歉,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些事qíng需要做,所以改天再来。”男人说。
杜冥高高大大的挡在店门口,一边直接揽着祁清越的肩膀往里面走,一边垂眸笑道:“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可感觉你是专程过来的。”
被戳穿的男人还不擅长撒谎,他最习惯的是沉默,所以在这种时刻他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莫名其妙的就真的被这个对他热qíng的过分的杜姓混血男推上了座椅,取下了围巾,围上绿色的围布,闭上眼睛……
首席理发师这次有点难以下手,所以犹豫了很久。
当有手在祁清越头上动作,有碎发一点点落在他脸颊上时,祁清越都能听见周围惊讶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
理发师小声说:“我靠,我不想洗手了。”
而后又道:“那个,可以睁开眼了。”
祁清越缓缓睁眼。
他没有戴眼镜,就这么清晰的看见了镜中的人,镜中人在笑,一双水色的黑眸仿佛坠入过万丈星辰,他的唇是花瓣的形状,每一处不显得jīng致万分的仿佛出逃的jīng灵,堕入人间。
——你好,美颜盛世的祁清越。
男人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第6章 曰执念
“啪啪啪。”这是有人在鼓掌的声音,祁清越回头看去,就见那个只知道姓杜的混血男嘴角微微勾起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朝他走来,“清越你真的……总在我觉得足够了解你的时候又让我很挫败呢。”
杜冥双手放在男人的肩上,或许现在不该称之为男人,现在的祁清越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二十七岁的男人,反倒嫩的想是个在校学生,眸色清清澈澈,脸蛋微ròu,耳朵尖尖的,从正面仔细的瞧,那双眼却又似乎有着难言的qíng意绵绵,连带着那颗红色的小小泪痣都勾魂摄魄。
祁清越在听到杜冥的话时,总感觉这句话信息量特别大,但他无暇顾及,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纤长的睫毛卷翘轻颤,像极了某种脆弱的小动物。
但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好,并且他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一夜之间‘返老还童’的事qíng,他只能庆幸现在站在他旁边的是这位不太熟的杜先生,不然他难道要说自己整容去了?就算是,哪有一天就整容成功绷带都不用缠的啊?同事们也不是智障啊!
“我就是想换个形象,之前别人都说我太土了。”祁清越一面非常无力的解释,一面解开系在自己身上的绿色围布,“我,这样不会很奇怪吧?”
祁清越心跳的很快,他完全不知道许愿罐到底会不会帮自己掩饰,就连问一个才见面不过第三次的陌生人,都有点莫名心虚。
他话一说出口就后悔的不行,他想,自己其实应该理直气壮的表示自己就长这样!
不,也不好,下午回公司上班,自己和相处了四五年的同事又怎么解释???
以前劳资只是被眼镜和头发遮住了盛世美颜,不愿意打理,现在只是稍微剪了个头发。
――鬼才信他啊!他自己都不信!
因为祁清越在家里的时候就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变化,发现自己并不是直接换脸,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颜值巅峰外加一个滤镜和三倍以上的气质加成。
如果说刚上大学时候的他是低配,那么现在完全就是豪华定制高配版的他自己。
杜冥听到眼前人这么说,总觉得心都醉了,他从来不是在乎外表的人,他其实前两次都没有看清男人是何模样,他只知道男人的腰细的能被他掐断了,知道男人瑟缩时候,唯唯诺诺时候的样子很得他心,所以,他想,要是在chuáng上哭,那肯定是更带感啊!
用红色的绳子将男人绑起来,绑出一个好看的形状,然后用小刀一笔笔的在对方白皙诱人的身体上写满自己的名字。
男人会疼的哭叫不已,会爆发,骂他,可还是只能忍受着,就好像被困在囚笼里的金丝雀,永远只为他发出悦耳的声音,无法逃离……
杜冥心cháo澎湃,他浑身血液都在因为他自己的想象而燃烧沸腾,他几乎想就这样把男人带进自己的城堡,把那整个地下室的所有道具都用在男人身上。
然而不行。
他要是把这么合心意的小东西吓跑了,那真是哭都没有地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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