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腰间围着一条大浴巾着急的冲出浴室,在这些天以来一直随身携带的硬皮本上写写画画,把刚刚相通的内容加入到原本的计划中,上面写着的内容如果被人发现必定会责骂长空目空一切、不知深浅,但这却是长空对自己人生真正的规划。
已经被cha入了许多不同颜色内容的本子第一页赫然写着“世界冠军——第一步”。
世界冠军,却仅仅是长空计划的第一步,哪怕这是他未来可能面对最艰难而不可预测的第一步,却把很多人最为重点的成就当成人生的起点。
但是接下来的一切打破了长空在正途上奔波的思绪,熟悉的“咔嚓”声再一次响起,长空下意识的转过身,本来就只是随意围在腰上的浴巾瞬间松脱下滑。
长空再也没有观察到底是谁在偷拍的兴致了,他以运动员特有的敏捷动作按住了勉qiáng遮挡住胯部的浴巾,但是□在外侧的臀部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微凉的空气带走了皮肤上的温度,长空下意识的绷紧臀部,两瓣挺翘的肌ròu更显挺翘。
……正对着闪光灯响起的方向……
云鹰摇晃了几下自己的手机,心qíng良好的勾起嘴角:“我可是拍到了好东西,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好处作为封口费呢?”
“唰”的一下,长空从头红到脚,他蜷缩去站在地板上的脚趾,浑身的肌ròu都紧紧绷住,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面对更大型的掠食动物,寻找机会逃脱的可怜小家伙。
“好人果然是有好报的。”云鹰意味不明的用细致暧昧的眼神摩挲着长空的身体,却像个好哥哥一样解下自己的大衣披在长空身上,“别着凉了。”
好哥哥的动作仅止于此了,与云鹰面上维持的正派表qíng不同,他的手在长空挺翘的臀部上富含深意的拍了几下才挣脱诱惑。
“你、你怎么又有空了?”长空刚说完话就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要不要怨念表达的这么明显啊!
“……”云鹰看着长空浑身上下渐渐变红的身体笑而不语,长空也就更紧张了。
敌人如此qiáng大,让人qíng何以堪啊!
“行了,把晚饭吃了就去睡觉吧。”云鹰晃了晃另一只手中的食盒走到长空身后的桌面上一样样摆好饭菜才转过身。
长空这才终于注意到云鹰另一只手上提着的晚餐,都怪一见面的时候冲击xing太大了,长空根本就把自己洗过澡再去吃饭的想法给扔到九霄云外了。
咕咕叫唤的饥饿肠胃让长空马上放下的刚产生没多久的困窘qíng绪,在云鹰新家里面两个人毕竟都有过了更加亲密的接触,现在只是看看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一回忆,长空就抓了抓自己的短发态度恢复自然,喷香的味道充斥在房间中,饥饿促使长空连内裤都懒得穿上。
看着少年gān脆利落的直接套上宽松的棉质长裤,云鹰悄无声息的扬起了眉毛,他的视线在长空□溜了一圈,发现长裤只是松松垮垮的挂在长空胯部,背对着自己的年轻身体毫无遮掩的bào露出腰臀之间的浅沟,带出隐忍窥探的*。
云鹰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发gān的嘴唇,默默计算起了长空的法定年龄,似乎……也没有多久了……算了,法定年龄和能不能清醒的把事qíng想清楚是两回事,云鹰遗憾的压下心中浮起来的念头,意兴阑珊的顺势坐在长空的chuáng铺上,他的手指无意识的磨蹭着chuáng单,看着长空对着饭菜láng吞虎咽,脑子却转到了其他地方。
云鹰本不打算在单项决赛之前打扰长空的,但他得到了一个比较糟糕的消息,而且和长空息息相关。
只是长空还没结束进食,云鹰不想这个时候讨论这种话题影响长空的食yù,但他又有些担心如果现在不jiāo代清楚,等到长空毫无准备的面对这件事qíng的时候会被打个措手不及,这绝不是云鹰希望发生的。
长空的晚餐时间就在云鹰出神发愣的时间中结束了,他习惯xing的把碗盘装回食盒中又擦gān净的桌子,勤快的简直不像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会有的做法。
十五六岁的男孩无论xing格如何都逃脱不掉天xing的活泼,他们的东西大多杂乱的随处摆放,被褥不叠整齐、或者gān脆就没有收拾被褥的想法,臭袜子和脏内裤扔在洗衣篮中积攒出可怕的数量才一起扔进洗衣机里面解决。
可是长空完全没有这些恶习,但长空又很明显和其他男xing对待这些事qíng没有什么不同的保持着抵触的态度,长空的行为动作给了云鹰一种暗示,少年只是“知道”这些活他“应该做”,于是才放弃了撒娇耍赖打滚等等的逃避举动。
太违和了。
桑长空,他才十五岁,竟然就明白这一类的家务活是他应该做的了?
云鹰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由得又想起了即将说出口的事qíng,心中突然感到腻烦,这样的家人,呵呵,还真的是“家人”才gān得出这些事qíng,其他人也不会这么无耻和坦然的决定别人的未来,除了父母。
“长空,过来我这,我现在得到了一个消息——和你有关,明天比赛之前你必须有个准备。”云鹰再次开口的时候彻底没有了什么迟疑,长空家中到底什么qíng况他之前一直没有兴趣知道,但初次见面时候正巧撞见桑母大闹运动场的事qíng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一个眼界高的女人,同样的理由,眼界高的男人也看不上这样的女人做自己的妻子,云鹰立刻推断出桑家人的大概眼界宽度——就连长空的眼界在云鹰看起来也不是很宽广,只不过作为一个十五都还差一点点的少年,云鹰觉得长空品行端正、知道感恩、而且还特别懂事,而眼界这种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长空一回过头正对上云鹰的眼睛,男人严肃的眼神让他下意识的绷紧了背脊,云鹰看着长空紧张的样子,眼中现出笑意的揉着少年依旧cháo湿的短发:“只是给你提个醒,不要太紧张。”
长空听出云鹰的暗示,确信事qíng不是非常严重才放下心,云鹰趁着这个机会才终于松□代事qíng的前因后果:“因为我们——嗯,现在我们算是没有明文规定的收养关系吧——我同事今天转告了一个消息,你的父母已经知道你团体赛获奖的消息了,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在你能够赢得多少奖金上面。桑家的财政出了些问题,你母亲的工厂安排不少工人下岗了,所以家中现在只剩下你父亲一个人有收入,而且你原来住的老楼拆迁,这一片以后不会再作为居民区使用,因此只有拆迁补偿,并没有回迁的措施。我想,桑家现在的经济qíng况非常紧张,他们突然来找你就是为了奖金的事qíng。”
长空经过云鹰一提醒,终于想起来自己曾经两次搬家的经过,这一次拆迁因为属于城区规划,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市政府当初给的补偿金并不少,至少上一辈子足够jīng打细算的母亲在市内买了一套不大的八十平米的两室一厅二手房,还有剩余的存款能够在仍旧没炒热房价的城郊位置又买了一套四十多平米的小户型。
只不过是桑家运气不好,市内的二手房又赶上了拆迁而已,那个时候已经是国内全部地区房价飞涨的时候了,再想在差不多地段的位置买一套房子已经不现实,最后还是开始工作的长空用住房公积金贷款才拿到了后来和碧海一起住的小房子。
长空摇晃了几下头,把这些事qíng丢出脑海,他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自己家中“钱”不够的问题。
“拆迁给补偿金难道不够重新买房子的吗?省内的放假一直不高啊。”长空的问题切中要点,云鹰心疼的拍了拍少年的头顶,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今年国内调息,存款五年的话利息就会有很多。”
长空闷着脸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烦心的抠着chuáng单的条纹:“可是奖金又不是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就算得到了奖金也一定要给整个队伍分配,还有很多事qíng需要花钱,这次名义上赢得的奖金最后到我手里面能有三分之一就很多了,根本不够买房子什么的——哪怕全部都属于我自己也不够的。”
这些事qíng是明面上可以说的,还有长空没说出口的是他自己对奖金的使用还有计划呢,如果奖金都被父母取走了,他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么?
如果桑家真的缺钱,长空不可能眼看着自己父母兄弟遭灾无动于衷,这和他们对他好坏无关,自己的骨ròu至亲,其中两人还给了他生存的机会,长空不可能冷血的看着他们遭逢大难,但现在的问题是,桑家明明不缺少这笔钱,甚至在得到拆迁的补偿金之后经济方面还宽裕了不少,他们却借着他未成年来争夺这奖金。
不客气的说,抢夺一个孩子血汗钱的做法未免太过无耻了。
“你父亲原来也是做这一行的,他们不会要求全部的奖金,否则不用你说,其他人也不会同意。”云鹰的说法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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