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经年_水千丞【完结+番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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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看到阿生的老婆了,我知道是瞎写的。”

  “就是嘛,都瞎……”

  “寒哥,看车——”晓晓突然叫了一声。

  小松“我cao”了一声。

  何故不自觉地坐直了:“居寒在你旁边?”

  小松支吾着说:“啊,不是,就过马路呢,没事儿,他离我们挺远的,那个,哥我先挂了啊,你注意身体啊,拜拜。”

  何故刚要说话,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对着手机发了发呆,这通电话简直莫名其妙。

  正疑惑呢,手机蹦出一条微信信息,打开一看,是庄捷予发了张自己在健身房的自拍,正对着镜子凸显自己的翘臀,附带一段语音。

  何故皱着眉头点开了,庄捷予的声音传来:何叔叔,看我屁股是不是很翘。

  何故哭笑不得,一时也忘了去纠结适才的那通电话。

  由于宋居寒演唱会的空前成功,近半年来他的话题度都非常高,再加上在塞班岛闹出的真真假假的偷拍事件,所以他带着团队回国那天,全国人民基本都知道了。

  那天是周末,何故正在公司加班,再次接到了小松的电话,说给他带的东西放在宋居寒那儿了,让他去取。

  何故道:“小松,我最近在加班,没有时间,我让助理去取可以吗。”

  “当然不行呀。”小松怪叫道,“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寒哥的住处。”

  何故拍了下脑袋:“嗯,糊涂了,那等我忙完吧。”

  小松迟疑道:“你几点能忙完啊,你要是不去,寒哥会生气的。”

  “我现在不知道呢。”

  “寒哥也给你买了不少东西呢。”小松叹了口气,“哥,不是我向着寒哥,我真的觉得,他对你挺不错的,你们俩都这么多年了,就别闹小别扭了。”

  何故懒得和小松解释太多,只是道:“再说吧。”

  挂了电话,何故开始心神不宁起来,看看外面,天都黑了,他还没吃饭,也许是该回家了。

  他收拾完东西,刚走出公司大楼,宋居寒的电话就打来了:“喂,你过来没有?”

  “我在公司呢。”

  宋居寒凶巴巴地说:“现在过来,小松给你挑了一堆东西,都在客厅堆着呢,乱七八糟的。”

  “我今天……”何故想了想,他要是不去,宋居寒肯定没完,只好改口道:“好吧,我现在过去。”

  “嗯,你吃饭了吗?”

  “还没。”

  “我也没吃呢,你打包楼下……算了,你过来做点吧。”

  何故一下子猜出宋居寒想说什么,他一直爱吃楼下那家的蟹huáng小馄饨,但是关于这个,俩人都有很不好的回忆。  何故开车到了宋居寒家,还是打包了小馄饨,现在想起庄捷予,已经没了当初的难堪和忌讳,自然也不该把气撒到食物身上。

  他提着小馄饨上了楼,敲开了房门。

  宋居寒打开门,埋怨道:“我给你钥匙你gān嘛不拿。”

  “我来的也不多,没必要。”何故走了进去。

  宋居寒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东西,皱眉道:“你打包这个gān吗。”

  “你不是想吃吗。”

  “谁说我想吃了。”宋居寒不太高兴的样子,“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吃了。”

  “吃点吧,别làng费,我再去做几个菜。”何故把小馄饨临到了厨房。

  刚放下,宋居寒就把他拽到客厅,指着那一地的包装袋:“你看,都是小松给你买的。”

  “小松?”何故看着那些品牌,小松怎么可能给他买这些东西。

  “哦,就是我说给你带点东西,让小松去挑的。”

  何故点点头:“谢谢。”他扫了一眼,“怎么没有椰子?”

  “什么椰子?”

  “小松说要给我带塞班岛的椰子。”

  宋居寒瞪起了眼睛:“他是傻bī吗,椰子海南没有吗。”

  何故有些想笑:“可能我听错了。”

  宋居寒扁了扁嘴:“你要个屁的椰子啊,又不值钱,买这么多东西你不会看看啊。”

  “我没说要椰子……”何故无奈,只好蹲在地上把礼物看了一遍,都是贵得要死的一堆奢侈品,顶得上他年薪,和宋居寒在一起久了,他也习惯了穿戴好东西,但对他来说,这些东西撑死也就是个穿戴,没太大的意义。

  不过这些礼物,倒是让他想起了俩人刚认识的时候,他为了能在宋居寒面前显得稍微体面一点,花对当时的自己来说很大的一笔钱去剪头发、买衣服,他有好长一段时间,在努力追逐宋居寒的脚步,希望缩短俩人之间的差距,幸好后来他清醒了,知道那差距他穷尽一辈子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就不再折腾了。

  宋居寒蹲了下来,邀功地看着他:“喜欢吗?”

  何故浅浅一笑:“喜欢。”

  “你要是跟我一起去……”宋居寒说道这里,轻“哼”了一声。

  “我去做饭了。”何故站起身,径直往厨房走去。

  做了两个菜,把小馄饨倒在碗里,何故招呼宋居寒吃饭。

  宋居寒嘴上说着不喜欢吃了,实际一口一个,吃得很gān脆。

  何故一向话少,此时愈发沉默,俩人面对着面,多少有些尴尬,宋居寒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不满道:“你说句话行不行啊,哑巴啊。”

  何故顿了顿:“在塞班玩儿得开心吗。”

  “还不错,就是太晒了。”宋居寒瞥了何故一眼,“报道你看着了?”

  “嗯。”

  “瞎写的。”

  “我知道。”

  宋居寒还想说点什么,但见何故毫不在意的模样,心里顿时蹿起一股火,恶狠狠地吞了两颗馄饨。

  吃完饭,何故想回去,宋居寒道:“今晚住下。”

  “我明天一早就要去趟唐市。”

  “我家里高铁站更近。”

  “可是……”

  宋居寒皱起眉:“何故,你现在是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还是怎么样?你什么意思啊,我宋居寒缺人吗?”

  何故的喉结滑了滑,轻声道:“不是。”

  宋居寒一把抓起他:“陪我洗澡。”

  何故被动地被拽进了浴室,宋居寒脱掉衣服,露出一身完美的腱子ròu,他打开花洒,在何故身边晃了晃水:“你还不脱?是不是想顺便洗洗衣服?”

  何故犹豫了一下,开始慢腾腾地脱衣服,他对那天粗bào又疯狂的xing事心有余悸,他甚至有一些害怕。

  宋居寒放下花洒,过来帮他,同时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热qíng又不失温柔地亲吻着。

  何故被他抵在了墙上,无处可退。

  宋居寒低声说:“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疼了,放松点。”

  何故闭上了眼睛,身体因为宋居寒熟悉的碰触而有些躁动。他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俩人从浴室做到了卧室,宋居寒的确对他的身体了若指掌,不断地将他带上高峰。

  可在那浑噩的瞬间,余韵的过后,何故只感到了无法形容的悲凉。

  第31章 最新更新

  何故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宋居寒还没醒。

  他赶着去唐市出差,下午还得赶回来,时间比较紧,再加上不想把宋居寒弄醒,所以走得很匆忙,到了高铁站才发现,他把手机落下了。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售票大厅里,简直是气急败坏。他xing格谨慎,很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的购票信息、到了唐市要接触的人,全都在手机里,没有手机今天恐怕就办不成事儿。

  他犹豫了一下,只好再开车回去取,幸好宋居寒家离高铁站不远,赶回来坐下一趟车,午饭之前还能到。

  匆匆忙忙赶了回去,他有些着急地按着门铃,半晌,门被打开了,何故以为他会看到睡眼惺忪、一脸不慡的宋居寒,可意外的是,宋居寒看上去非常清醒,只是目光冰冷得吓人。

  何故来不及多想,一步垮了进去:“吵醒你了吧?我手机落这儿了。”他进卧室找,没找到,又返回客厅,却看到宋居寒抱胸倚墙,手里正捏着他的手机,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迸she出刺骨的寒芒,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何故怔了怔,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找这个是吗?”宋居寒晃了晃手机,“你不是赶着出差吗?还特意回来拿,是担心联系不上庄捷予那个贱人吗。”

  何故脑子懵了一下,宋居寒看他手机?

  宋居寒咬着牙,一股戾气环绕在周身,仿佛能具化出有形地刀刃,瞬间刺穿了何故的身体,“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这么亲热了?”他打开手机,“小猴子?何叔叔?cao,真他妈恶心!”他狠狠将手机摔了出去,那脆弱的机器撞在墙面上,顿时四分五裂!

  “宋居寒!”何故怒道,“我手机里有很重要的东西,你能不能先听听人解释!”

  “解释啊。”宋居寒危险地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何故,“上次我喝多了,没给你解释,是我不对,现在我给你机会解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联系的,发展得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是不是他妈的就因为这个贱人!”

  “不是!”何故不甘示弱地喊道,“我们是意外碰到的,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他喜欢和我开开玩笑,就这样!”

  “放你妈的屁!你当我是傻bī吗会信这种鬼话!开玩笑还是撩骚老子看不出来?庄捷予先勾引你的是不是?你对他也挺来劲儿的吧?你和他睡了吗?”

  何故深吸一口气,勉qiáng压制住自己汹涌的qíng绪,他沉声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宋居寒冷笑一声,“你知道他是个零吧?‘没有’,是因为你那玩意儿不知道怎么用?也是,这么多年你就一直被我cao,你知道怎么cao别人吗。”

  何故对他的讥讽充耳不闻,他冷冷地看着宋居寒,一席话未经大脑处理就逸了出来:“居寒,首先,无论是冯峥,还是顾青裴,还是庄捷予,我和他们之间都清清白白,我现在想问你,从这件事的最根处问你,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和谁jiāo朋友,和谁睡觉?!”话落如尖冰掷地,再锋利的身体,再冰冷的外衣,也终究换个粉身碎骨的惨烈下场,何故感觉心脏剧痛,几乎痛得他要直不起腰来,他双手发颤,大脑晕眩,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他说出来了,他真的说出来了,这句话憋在心里多少回想要冲口而出,他都生生忍住?他明知道不公平,可他不敢反驳,因为但凡说出口,他和宋居寒的关系恐怕也就走到尽头了。

  可他真的说出来了,也许说出来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后悔,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宋居寒瞪直了眼睛:“你他妈说什么?再说一遍?”

  何故真的没有勇气再说一遍,只能紧抿着嘴唇,等待宋居寒的宣判。

  “我没有权利管你?”宋居寒就像一头被bī急了的猛shòu,悍然朝何故的方向跨了两步,何故本能防备地后退了两步,他又停下了脚步,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仿佛整个人要爆炸一般,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最终,他一把抡起椅子,朝着靠墙的一排博古架扔了过去!

  哗啦一阵巨响,上面的东西掉落了一地,场面顿时变的láng藉万分。

  “我没有权利管你?!”宋居寒指着何故怒吼道,“你他妈染上病了算谁的?你知道庄捷予睡过多少人?你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是不是我应该每次都cao得你下不来chuáng!”

  “够了!”何故眼睛通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你又睡过多少人?!”

  “我跟你一样吗!你见过几个人?随便勾搭你一下你就亟不可待地咬钩,你这辈子连他妈安全套都没戴过吧。”

  “宋居寒,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又怎么样?你是反了天了敢来管我!”宋居寒真的被惹急了,怒不可赦。

  “你能管我,我不能管你!”何故厉声道。

  “对!”宋居寒那张绝顶漂亮的的脸蛋此时狰狞扭曲得吓人,“对,就是这样,你不满意就他妈给我滚,老子对谁这么好过?这段时间处处忍着你让着你你他妈还给脸不要脸!你那张脸卖个笑都他妈不会我早看腻了,我上了你这么多年也上腻歪了,你给我滚出去!”

  何故浑身颤抖,双腿虚软的几乎要站不稳,他勉qiáng捏住了自己最后的尊严,一步步走到墙边,捡起了摔得破破烂烂的手机,然后再一步步往门口走。

  经过宋居寒身边的时候,宋居寒突然目露凶光,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狠狠将人按在了墙上,寒声说道:“记得告诉你的‘小猴子’,他不会再有任何上戏的机会,滚回老家该gān嘛gān嘛去吧。”

  何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咬牙道:“你别这么做。”

  庄捷予一个19岁的孩子独自在偌大的京城闯dàng,有多少艰辛和不易,不用说也知道,宋居寒只要一句话,就能把他所有的路都堵死。

  “你心疼了?”宋居寒气得想吃了何故,“我警告过他,警告过他不准碰你,他敢跟我对着gān,就该承担后果。”说完,狠狠推开了何故。

  何故握了握拳头,自知无能为力,他甚至连自保都难,他只能趁着自己还没碎裂成片之前,快步冲出了门。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何故听到屋里传来了拆房子的声音,bào躁而充满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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