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_尼罗【完结】(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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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清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对待他——当小孩子那样哄?人家已经不吃那一套。当个成年人一样进行利诱威bī?那更不好,同僚们已经让他够疲惫了。

  “你当初要是听了我的话,”他忍不住说道:“那现在该有多好?我身边还真是缺你这样一个帮手。”

  唐安琪似乎是有些不耐烦,把头一扭:“不听!”

  虞清桑在他头上轻轻的打了一巴掌,态度是又气又笑:“你个臭小子!”

  唐安琪转身要走,可是又被虞清桑拽了住:“安琪,洗澡吧,洗过澡后好上chuáng去。”

  唐安琪乖乖洗了澡,然后光着屁股在chuáng上摆了个“大”字。

  眼看着虞清桑也湿着头发走了过来,他没好气的说道:“还摸?你把我摸的都快肾虚了!”

  虞清桑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真是个láng心狗肺的东西。心里有了戴黎民,就连摸都不让我摸了?”

  唐安琪枕了双臂,忽然换了得意洋洋的面孔:“狸子不摸,狸子是用舌头舔的!”

  虞清桑听过这话,愣了半天,末了才反应过来。“嗤”的笑出一声,他抬手在唐安琪的大腿上打了一下:“这叫什么屁话!”

  唐安琪闭了眼睛不言语,仿佛是要入睡。而虞清桑盯着他那下身看了良久,忽然生出了一种冲动,很想把唐安琪gān了。

  可这对他来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qíng。

  虞清桑在chuáng边坐了半天,最后索然无味的上了chuáng。抬手关上电灯,他在黑暗中抓住唐安琪的命根子,无话可说,也就睡了。

  在北平虞宅陷入一片黑暗之时,文县吴宅倒是一片灯火通明。

  吴耀祖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望着眼前这人目瞪口呆——这人穿着一身桶似的棉袄棉裤,眉毛胡子都凝结着霜,要是对方不做自我介绍,他真没看出这是戴黎民。

  戴黎民是翻墙进来的,落地就被巡夜卫兵逮了个正着。他大声嚷着要见吴队长,卫兵看他目的很明确,便在请示过后,把他押到了吴耀祖面前。

  “前边实在是走不过去了!”戴黎民冻得哆哆嗦嗦,把两只手揣进棉袄袖子里:“通缉令上添了我的照片,我怕我这模样混不过去。”

  吴耀祖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听明白:“你上通缉令了?”

  戴黎民打了个打喷嚏:“我在天津见了虞清桑一面,然后就上通缉令了,躲进租界都没用。这大冬天的,我在外面逛了两个多月。”

  吴耀祖摸到身边手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于是你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戴黎民答道:“长安县根本进不去,我被困在文县,也就只认识一个你。虽说咱俩当年有仇,不过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冒一冒险。你要是肯收留我呢,我保一条命;你要是拔枪毙了我呢,也没关系,我走不多远,迟早得让人抓住!”

  吴耀祖走到他身边,抬手摘下了他头上的狗皮帽子。戴黎民露出本来面目——头发长,胡子也长。吴耀祖一直记得他是个英俊青年,没想到他能变成如今这样。

  “你说是虞清桑通缉了你?”

  戴黎民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也是打鼓。他不知道吴耀祖这人记不记仇,反正凭着当年他的所作所为,吴耀祖要真是一枪崩了他,也不算他委屈。但是没办法了,吴耀祖这人名声一直不坏,他豁出一条xing命,过来试上一试。

  吴耀祖想起了自己和戴黎民之间发生过的几场大战——长安县那一次算是顶峰,后来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对战,整个县城都被他们轰没了。

  那个时候,他还有理想,他还对着地图构想过如何收复东北。他没料到自己会有今天。

  吴耀祖没有毙了戴黎民,他让人给戴黎民端来一顿晚饭。戴黎民捧着大碗往嘴里划拉白米饭,他坐在一旁,手里捏着扁扁的一小瓶洋酒,不时的抬头灌上一口,然后面无表qíng的咽下去。

  等到戴黎民吃完了,他忽然来了一句:“胡子不错。”

  戴黎民自己摸着脸:“原来我也不知道我是连鬓胡子。”

  他从胡子上摘下两颗大米饭粒,然后开口说道:“劳驾,给我找把剃刀,我有日子没洗脸了。”

  戴黎民刷了牙,漱了口,满脸涂了香皂泡沫,对着镜子刮胡须。把脸打扫gān净了,他抄起剪刀,揪起一把头发就要剪。吴耀祖见了,连忙出言拦道:“你这不对。”

  然后他叼起一根烟卷点上火,东倒西歪的站起来走到了戴黎民身后。右手接过剪刀,左手放开手杖,他慢条斯理的剪短了戴黎民那满头乱发。

  满地都是戴黎民的毛发,戴黎民露出本来面目,吴耀祖冷眼旁观,就觉得他虽然面貌依旧英气勃勃,但是见老了。

  戴黎民没有多看吴耀祖,可也觉得吴耀祖不但见老,而且连先前那股子英气都没了,看起来就是个魂不守舍的酒鬼。

  第90章 不速之客

  除夕夜里,虞宅一片寂静。

  仆人老妈子都被放回家去过年了,虞清桑没有返回长安县去看太太和嘉宝。把院门一关,他宁愿守着唐安琪。

  午夜时分,远近零星传来几声鞭pào响,北平城里百业凋零,新年也是过得有气无力。虞宅一片黑暗静谧,只有卧室窗口透出隐隐的光亮——房内没开电灯,只在桌上立了一根红烛。随着大chuáng发出的吱嘎声音,红烛的光芒一跳一跳的摇撼。

  chuáng上蒙着大被,被子下面起起伏伏,是一幅波涛汹涌的激烈景象。忽然唐安琪挣扎着从上方抬起头来,要哭似的叫了一声,可随即棉被一掀,把他又盖回了下方。而他那扬起来被绑在chuáng头栏杆上的双手,虚抓几把之后攥住栏杆,抽搐似的越攥越紧。

  他在被窝里一定是骂人了,声音闷而含糊,内容十分难听。骂了两句之后,他开始呜呜的哭。一只赤脚从上方蹬了出来,他的身体已经是被对折了。有坚硬的物事抵上了他的股间,他啊啊的大叫,一边叫一边被那东西撑开了身体。

  徒有其形的假玩意儿,当然是永远坚挺。唐安琪快要被虞清桑捅断了肠子,疼的险些昏厥过去。虞清桑扛着他的两条腿压下来,也像一般男人gān事似的,只是身上衣裤整齐,单用器具cao弄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chuáng上渐渐风平làng静,只有余波还在dàng漾。唐安琪费力的把头又伸出了被窝,可是一只手摸上来抓住他的头发,缓慢而坚决的把他向下扯了回去。啧啧的舔吮声隐隐响起,伴着虞清桑的沉重喘息。

  虞清桑终于得偿所愿了。

  在憋闷黑暗的被窝里,他第一次感到了痛快。虽然身体上只是作势而已,可在心中,他体会到了一种陌生的好滋味。这滋味甜美辛辣,让他几乎快要激昂慷慨——他可是从不激昂慷慨的。

  紧紧的搂着唐安琪,唐安琪是他的孩子,qíng人,猎物。

  “你若能永远都是十六岁……”他用手臂往死里勒紧对方,喃喃的自语:“那该多好!”

  十六岁的唐安琪像一枚鲜艳的糖果,天真活泼,无条件的爱着他。

  红烛燃到尽头熄灭了,他压着唐安琪,躲在被窝里还是不肯出来。唐安琪被他揉搓的快要没了人形,心想师爷这是要疯了。

  他决定开始筹划着逃跑,不跑不行了,虞清桑白天像个人,夜里像个鬼,兴许哪天一高兴,会把他捂到锅里炖熟吃掉。

  翌日,大年初一,虞清桑向唐安琪道歉。

  唐安琪没有多说,因为不想和眼前这个虞清桑再费口水。他心里有个属于自己的虞师爷,还是原来的样子,已经死了。和虞清桑jiāo流的太多,也许会影响他对心中那个虞师爷的感qíng。

  虞清桑道过歉后,就照例出门打太极拳。唐安琪趴在chuáng上,自己背过手去揉屁股,心想自己这屁股招谁惹谁了,狸子来弄就算了,起码狸子是很快活的;师爷拿个假玩意儿来乱捅一气,这不是损人不利己么?

  正当此时,虞宅大门忽然被敲响了。

  敲门声响的很激烈,隔着两道大门清晰传来。虞清桑一愣,随即迈步向外走过一进院子。在大门前停住脚步,他出言问道:“谁?”

  吴耀祖的声音响起来:“我!”

  虞清桑迟疑一番,伸手拉开门闩推开大门。抬头望去,他大吃一惊——吴耀祖带着几名勤务兵打头,后方跟着虞太太,虞太太怀里还抱着嘉宝。

  “哎哟!”他恨不能立刻把门关上:“你们怎么来了?”

  虞太太胆怯的偷眼去瞧吴耀祖,仿佛是不敢言语,而吴耀祖上下打量了虞清桑,随即答道:“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你。”

  然后他又问道:“你这儿有地方停汽车吗?我们是开汽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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