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尼罗【完结+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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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文案:一个爱恨qíng仇jiāo错的故事。

  文艺文案: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劫。

  2B文案 :diǎo丝单恋高帅富。注:是单恋。

  ◇◆◇

  编辑评价:

  民国年间战乱纷飞不得太平,手握兵权的霍相贞本打算亲自到战场上走个形式,

  没想到却在偏僻的山窝里遭了pào击,这可急坏了在家等他的小舅子白摩尼以及副官马从戎。

  家住在山窝子里的顾承喜想赚点死人钱,却误打误撞救了失忆的霍相贞。

  战火纷飞的年代,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qíng感正在上演。

  本文军阀间的斗智斗勇,为了生存和利益而进行的争夺是一大看点。

  在残酷的战争中,霍相贞刚烈的bào脾气让每个人都畏惧,只有白摩尼能令冷冰冰的霍相贞变得有些许的温柔。

  然而一直暗恋霍相贞的顾承喜也在想尽方法的靠近他,副手马从戎也尽力讨好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民国的背景下,变得愈发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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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他们俩

  一九二四年初冬,北京。

  白摩尼在霍府门前下了汽车,一路分花拂柳的往里走。侍立在府门两侧的卫兵一跺脚一抬手行了个军礼,虽然他不姓霍,但是在霍府,他也可以算作半个主子。

  穿过层层的残花败柳,他轻车熟路的直奔了一座二层小楼。进楼之后一转弯,他先拐入客厅。客厅里暖融融的洒了一地阳光,停在厅角的大穿衣镜前,他昂首挺胸的把自己又收拾了一遍。扯扯袖口掸掸袍襟,抬手再抹抹自己锃亮的小分头——头发黑,越发显得脸白,堪称美人如玉,两道长眉入鬓,他再不打扮也是描眉画眼,并且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秋水眼。

  单看形象,他算是人如其名,好一颗摩尼宝珠。可惜徒有其表,名不副实,快要混到鱼眼睛堆里了。

  感觉自己的模样是够漂亮了,白摩尼转身出了客厅走楼梯,一路上了二楼。忽然在二楼走廊里停了脚步,因为他看见前方书房的房门无声一开,走出了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副官。青年副官见了他,只遥遥的点头一笑,连个正经的礼都没行。及至关掩房门走到他面前了,青年副官又压低声音说道:“白少爷,您来得不巧,我们大爷刚睡了。”

  白摩尼心里恨出了火,然而表面丝毫不恼,抬手一拍副官的肩膀,他嬉皮笑脸的闹:“马从戎,你别挡我的驾。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他打抽丰的,你今天拦了我,明天我饿死了可找你!”

  他笑,马从戎也跟着笑,腰板挺得溜直,一点要弯的意思都没有:“这么大的罪过,我可担不起。要不然,我给您去通报一声?”

  白摩尼故意做出淘气的样子,在嘴唇前竖起了一根食指:“嘘……”

  马从戎负手而立,等着他的下文。哪知白摩尼“嘘”过之后一踮脚,竟然蹦蹦跳跳的绕过他,猴子似的直接颠向了书房,颠得还挺快。未等马从戎伸手抓他,他已经推开房门,钻进去了。

  马从戎没撒谎。白摩尼背靠房门站住了,发现霍相贞的确是正躺在书堆里睡觉。霍家的书房名副其实,顶天立地的大书架排满了两面墙,角落里放了一架长沙发,沙发的头尾也都是书,垫着霍相贞的脑袋架着霍相贞的脚。霍相贞是个高个子,直条条软绵绵的躺了,越发显得修长无边。双手十指jiāo叉着放在腹部,他歪着脑袋闭着眼睛,因为喘气不痛快,所以睡得呼哧呼哧。本来是个内双的眼皮,平时一圈睫毛全藏着,如今眼睛一闭,他把双眼皮和长睫毛展示了个淋漓尽致,倒是比醒着的时候更好看了。

  脸好看,头发可不好看,是新剃的,两鬓短得泛青,像个二愣子,必是马从戎的手笔。霍相贞没有光顾理发店的习惯,也不知怎么会那样信任马从戎,把自己的脑袋jiāo给他全权打理。马从戎,据白摩尼看,也是只笨鳖。剃头剃了这么久,还能把霍相贞剃成个二愣子。当着马从戎的面,他对霍相贞的脑袋批评过很多次,也不管马从戎脸上挂不挂得住。挂不住又能怎么的?他对于自己的分量很有自信。

  霍相贞握着一省的兵与权,府里府外没有不怕他的,除了白摩尼。他们从小相识,白灵机要是不死,白摩尼现在早已经成了他的小舅子。

  白灵机是白摩尼的大姐,霍相贞的未婚妻。两人是娃娃亲,天造地设的一对。霍相贞活了二十大几,从来没有花天酒地的胡闹过,就是因为他已经有了灵机。除了灵机,他谁也不服,可惜灵机病死了,他没能把灵机娶进霍家的门。

  摩尼顶了灵机的缺,简直快要长到了霍家。他还想再多兼几个缺,可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他有脸光了屁股在霍相贞面前打滚撒野,可是没脸说出心里的话。说不出口,不敢说。

  挨挨蹭蹭的在沙发上挤着坐下了,他伸手去掐霍相贞的脸。脸是容长脸,近来没有经历风chuī日晒,所以皮肤gāngān净净的光滑。他掐他的皮ròu,扯他的睫毛,指尖滑过两道剑眉,手指顺着笔直的鼻梁往下走,最后捏住了他的鼻尖。霍相贞终于是被他骚扰得醒透了。握住了他的手放到胸前,霍相贞半睁着眼睛看他:“嗯?”

  白摩尼任他攥着自己的手,心里无端的有些快活:“大哥,我听说你要出去打仗了?”

  霍相贞的眼睛由半睁变为半闭:“嗯。”

  白摩尼用手背轻轻摩擦着他的掌心:“怎么想起要御驾亲征了?不去不行吗?我不想让你上战场!”

  霍相贞没出声,只一皱眉头,是个不耐烦的反应。

  白摩尼察言观色的换了话题:“哎,你别睡了,我要向你告状。”

  霍相贞的眼睛稍稍睁大了些许:“嗯?”

  白摩尼抬起了另一只手,在他胸前笔走龙蛇的乱画:“我就告你那个上清丸!”

  霍相贞明显是怔了一下,随即笑了。松开白摩尼一挺身,他盘着双腿坐起了身。抬手捂着脸搓了搓,他闷声闷气的问道:“胡说八道,什么上清丸!”

  白摩尼洋洋得意的用手指头戳他:“你敢说马从戎不是给你去火的?去火的东西,不是上清丸是什么?”

  霍相贞摇着头笑,笑得不以为然而又无可奈何:“说吧,马从戎怎么了?”

  白摩尼抬手摸着他狗啃似的短头发,摸得满怀怜惜:“他拦我,不让我见你!”

  霍相贞转身向下伸了腿,一时间没找到拖鞋。于是一只脚虚虚的点在地毯上,他把另一条腿老实不客气的搭上了白摩尼的大腿。大头朝下的望着沙发底,他继续问道:“为什么不让见?”

  白摩尼双手拢着他的长腿,又攥起拳头轻轻的捶:“他说你睡觉。还说要见也可以,得让他先去做个通报。真有意思,我见你还得用他批准?他算什么东西!大哥,你答应我,马上换一服去火药。我一见你的上清丸就要上火!”

  霍相贞终于沙发底下翻出了皮面软底的大拖鞋。一脚踏进拖鞋里,他对白摩尼一眼不看,直接敷衍孩子似的嘀咕道:“多大点儿事,别胡闹。”

  然后他想收腿下地。可是白摩尼弯腰抱住他的大腿,不肯奉还了。

  霍相贞没挣扎,只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松手,我给你留了个好玩意儿。在写字台抽屉里,自己去拿。”

  白摩尼狐疑的扭头看他:“什么好玩意儿?”

  霍相贞总像是懒得理他,无jīng打采的一挥手:“自己看去!”

  白摩尼放了他的腿,果真是起身走去了写字台后。拉开抽屉向内一翻,他翻出了个细细长长的红木小扇匣。扇匣子里放着一把象牙骨子的折扇,大边全镂刻了玲珑剔透的花样。展开了再一瞧扇面,一面是山水,另一面是诗文:“不是众生不是相,chūn暖huáng莺啼柳上。说尽山河海月qíng,依前不会还惆怅。休惆怅,万里无云天一样。”

  诗文落款印着个鲜红的小章,是个清清楚楚的“贞”。

  “哟!”白摩尼真是受宠若惊了,抬眼对着霍相贞笑:“真的假的?专给我的?”

  霍相贞的字是北京城里的一绝,或许其实没那么绝,但他不是卖文卖字的人,他是个子承父业的武将。年纪轻轻的武将,而能泼墨,而能写出一笔好字,这不能不说是个出奇的事qíng。来霍府求墨宝的体面人物向来不少,可求到的人也向来不多。霍相贞有点倔xing子,有本事不往外露,宁愿关了门自娱自乐。他看不上眼的人,要也不给;他想给了,不要也不行。

  手扶膝盖站起了身,霍相贞晃着大个子在书房里来回的走。觉是睡不成了,他活动着他那个不可收拾的脑袋,漫无目的的停到了白摩尼身边:“骨子好,所以想给它再配个好扇面。仔细收着,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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