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尼罗【完结+番外】(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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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相贞坐到了池子一角,将双臂搭上了两边池子沿。白摩尼到了水中,反而是更灵活了一些。自得其乐的划水转了个圈,他对着霍相贞,yù言又止的一笑。

  霍相贞知道白摩尼的意思。放下双手擦了一把脸,他也笑了。笑过之后,他抬手一招:“过来。”

  白摩尼用右脚轻轻一蹬池底,轻飘飘的游到了他的怀中。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白摩尼低头看了看,随即笑出一口小白牙:“大哥,你又憋尿了。”

  霍相贞轻轻一拍他的脑袋:“扯淡!”

  仿佛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诱惑力,白摩尼忽然不好意思了,本来预备着要对大哥死缠烂打的,如今脸皮忽然薄了许多,一肚子的理,也讲不出了。弓着腰转了身,他面红耳赤的也有了反应。挺着家伙面对大哥似乎是不雅观的,所以他想躲一躲,至少是遮一遮。

  可是未等他把水中的大毛巾捞过来遮羞,霍相贞挺身而起,却是已经抱住了他。

  动作略一停顿,白摩尼心中暗想:“不先亲亲我吗?”

  他不回头,霍相贞本来真有心亲亲他,但是亲不到,也就算了。一手揽了他的腰,另一只手不上不下的抚摸了他的背,霍相贞不知怎的,骤然生出了老虎吃天、无处下嘴的感觉。这么细的一身骨头,这么嫩的一身ròu,霍相贞简直不敢对他使劲。可是不使劲怎么gān?试试探探的贴向前方,霍相贞的呼吸滚烫颤抖,全扑在了白摩尼的后脖颈上。

  白摩尼抬手扶住了池子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记得顾承喜不是这么做的,顾承喜单是亲他摸他撩他,就足足弄了小半夜,周身上下全照顾到了,让他痒苏苏的眩晕舒服。这是他不愿再提的回忆,可此刻他是不由自主的要想起来,因为大哥和小顾真是太不同了。

  “大哥……”他开了口:“你轻点儿。”

  霍相贞“嗯”了一声,气息是明显的有些乱。

  白摩尼紧紧的闭了眼睛,自认是戒过大烟的人,什么苦楚都能忍受,所以屏住呼吸咬了牙,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熬过今天的一关。扒着池边的手指泛了白,他在缓缓而至的剧痛之中开始哆嗦:“大哥,已经进、进去了吗?”

  霍相贞的额头上也见了汗:“没呢,我刚——”

  话未说完,他的动作猛的一顿,同时睁大眼睛,发现水中逸了淡淡的血丝。立时向后抽身而出了,他从白摩尼的股间又带出了一股子血。而白摩尼本就快要忍无可忍,如今猝不及防的挨了他的大动作,几乎被他扯出了肠子,当场疼得哭了一声。扶着池边翻了个身,他向后一转,脸上的哭相瞬间变成了惶恐:“大哥,血!”

  霍相贞像是傻了:“血。”

  下一秒,霍相贞如梦方醒的骤然起身,大喊一声:“血!”

  然后他一把抱起白摩尼,抬腿就往池子外跳。跑到门口他停了脚步,转身又扯了一件浴袍裹住了白摩尼。白摩尼抬手抓了他的头发,带着哭腔问道:“你gān什么呀?你要光着屁股跑吗?”

  霍相贞一言不发,当真是光着屁股冲出了浴室。午夜时分,楼内无人,霍相贞一口气跑到了楼上。撞开房门进了卧室,他把白摩尼往chuáng上一放,随即把对方的浴袍扯下来往自己身上披:“别怕,我这就去打电话叫医生来。”

  白摩尼忍痛探身抓住了他:“你回来!用不着!医生来了,我怎么说?”

  霍相贞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然后拢着浴袍前襟又出了门。白摩尼心急如焚的趴在chuáng上,又是疼又是气,又怕霍相贞真会叫来医生。

  不出三五分钟的工夫,由远及近的响起了脚步声音。房门一开,正是霍相贞又回了来。没轻没重的掰开了白摩尼的一条腿,霍相贞拧开了手中的玻璃药瓶,抖着瓶子乱倒了一气,给白摩尼撒出了个乌烟瘴气的白屁股。白摩尼奋力的回头看了:“这是什么东西?”

  霍相贞把药瓶的白色粉末倒了个空:“消炎药粉。”

  白摩尼含着眼泪趴下了,恨恨的去瞪霍相贞:“你笨死了,你滚!”

  他认为自己是有资格对霍相贞发发脾气的,不料霍相贞起身把玻璃药瓶往地毯上一掼,竟是直接吼了起来:“我早说过不行,可你不听,非得自己作践自己一顿才舒服!”

  白摩尼气得长眉倒竖:“不识好歹的东西,往后没人让你作践了,你出去!滚出去!”

  霍相贞没有要滚的意思,一脊梁的寒毛也都还竖着——他看不得白摩尼的血,受了伤的白摩尼还没怎样,他先bào跳如雷了:“混账东西,没长脑子!”

  白摩尼恨不能咬他一口:“是我没长脑子,还是你笨得要死?”

  霍相贞简直听不懂了他的话:“怎么是我笨?这事儿又不是做学问,还分笨和不笨?明告诉你它不是什么便宜事了,你可好,打滚撒泼的还非试试不可!不成人的东西,好样子不学,学着当兔子!”

  白摩尼气得发昏,攥了拳头猛一捶chuáng:“求你了,滚回你自己屋里去吧!我烦死你了!”

  霍相贞转身踢开地上的玻璃药瓶,拉开房门便走了。

  第60章 局势

  霍相贞一夜没睡好,接二连三的做怪梦。梦里白摩尼不知是又犯了什么大错,气得他站在楼下客厅里大喊大叫。白摩尼瑟瑟发抖的站在他的面前,起初是呜呜的痛哭,哭着哭着向后一仰,摔了个仰面朝天。他一惊,忽然想起小弟的左腿是带伤残的,怎么能够离了手杖久站?

  他慌忙弯了腰,想要搀扶白摩尼。可是白摩尼忽然神qíng痛苦的惨叫了,同时身下迅速漫开一滩鲜血。一把抓住了白摩尼的手臂,他由愤怒转为恐慌。而白摩尼哀哀的哭道:“大哥,我要生了。”

  他大惊失色:“小弟,你是个男的,生什么生?”

  白摩尼张大了嘴巴哇哇哭:“我不是男的,我是女的。”

  他拦腰抱起了白摩尼,恐慌之余又有了几分喜悦:“好好好,女的就女的。你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白摩尼用一只血手抓住了他的领带,像小孩子一样嚎啕:“还没结婚呢!不能生啊!”

  他感觉白摩尼这话很幼稚,所以一边往外跑一边说道:“生完了再结婚。”

  白摩尼还是哭:“会被人笑的!”

  霍相贞心急如焚,然而双腿却是有了千斤沉,怎么跑也跑不动,急得恨不能呕出血来:“屁话!谁敢笑?”

  此言一出,白摩尼忽然不哭了。不但不哭,甚至把方才的哭相都彻底收了回去。一个鲤鱼打挺落了地,白摩尼很冷静的面对了他:“大哥,我记错了,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

  霍相贞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看他穿了一身白西装,裤子却被鲜血染成了通红:“男的?”他喘着粗气反问:“又是男的了?”

  白摩尼点了点头:“我是男的,你还和我结婚吗?”

  霍相贞被他问得直发怔:“男的……怎么结婚?”

  白摩尼歪着脑袋,惨然一笑:“我就知道。”

  然后,鲜血淋漓的白摩尼一转身,背对着他越走越远。他看在眼中,急得要疯,同时却又像受了定身术一般,丝毫不能活动。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他一跃而起睁了眼睛,却是看到了满室的阳光。

  拥着棉被愣了一会儿,他抬手一抹额上的冷汗,随即伸腿下chuáng穿了拖鞋。推门匆匆的进了走廊,他重手重脚的闯进了白摩尼的卧室。白摩尼骑着棉被躺在chuáng上,睡得正是香甜。霍相贞靠着门框站稳了,对着他呼哧呼哧喘了半天的气。

  等到气喘匀了,霍相贞轻轻关了房门,转身回屋洗漱去了。

  午饭之前,霍相贞又进了白摩尼的卧室。

  白摩尼已经穿戴整齐了,正倚着个大枕头翻阅画报。听见霍相贞进来了,他头不抬眼不睁,微微的撅了嘴赌气。

  霍相贞在chuáng边的沙发椅上坐下了。一边的胳膊肘搭上了椅子扶手,他向大chuáng的方向探了身,跟着白摩尼看了几页画报。然后收回脑袋清清喉咙,他开了口:“小弟?”

  白摩尼知道他是示了弱,但是打算再挺一挺,不能轻易的被他哄了去。

  霍相贞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了个金红色的漂亮橘子。伸手把橘子放到了画报一角,霍相贞又道:“吃吧,很新鲜。”

  白摩尼扫了橘子一眼,决定冒一次险,继续保持沉默。

  霍相贞静坐了片刻,见他委委屈屈的垂着脑袋,只是盯着画报发呆,便把橘子拿了起来,开始慢慢的剥皮。屋中起了酸甜的橘子香气,霍相贞掰了一瓣,直送到了白摩尼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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