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珀在那微酸的气味中一路深入,最后在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屋子里找到了张启明。
张启明比先前更加高大健壮了,可是面目斯文,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眼镜。眼见着段珀忽然来了,他摘下眼镜站起身,口中笑道:“哪儿来的一只小老虎?”
段珀关上房门:“老虎是来吃启明的!”
张启明把眼镜放在身前办公桌的抽屉里,又将桌面上的几只量杯推到一旁。绕过桌子走上前来,他一把就抱起段珀转了个圈儿:“我舍身饲虎,不知能不能成佛!”
段珀没等站稳,就亟不可待的亲上了对方的嘴唇——他如今正处在一个jīng力旺盛的年龄,而他除了张启明之外,再没有其他发泄对象。张启明被他缠了这几年,也早习惯了,一口噙住他那尖尖的小舌头,张启明gān脆把段珀抱坐到了桌子上。
两人如此拥吻一场,许久后才恋恋不舍的分了开。段珀那嘴唇被吮的通红,气喘吁吁的质问张启星道:“你怎么总不回堪果?我都要憋死了。”
张启明心想就因为你要憋死了,我才不敢回堪果的——可是这话又不能明说,他只好搪塞敷衍道:“我这里最近忙极了,没有时间回去陪你。”
段珀跳下桌子,伸手摸向了张启明的腰带。张启明知道他的用意,就转身先去锁好了房门,而后主动把裤子解开向下退到了脚踝处。双手扶墙叉开双腿,他背对着段珀做好了准备,又微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他那光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段珀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启明,你把屁股撅起来!”
段珀天生就是个苗条身材,如今经过了四年多的成长,虽然身高也很可观,但依旧是个细胳膊细腿的模样,下身那物自然也雄壮不到哪里去;混头混脑的cha进去时,并没有让张启明感到如何疼痛。
段珀如今做久了这事,也摸清了许多门路,一边抽弄一边伸手在张启明身上乱摸,一会儿揪一揪rǔ头,一会儿又扯一扯那阳物——张启明倒是长出了一副大家伙,晃晃dàngdàng的挂在胯下。他不让段珀玩弄自己这里,然而段珀并不听话,他只好单手攥住了对方的两只腕子。段珀不得自由,腰上越发用力的撞击,如此过不了片刻,也就泄了。
张启明照例找来湿毛巾,为段珀和自己擦净了下身。两人提起裤子穿戴好了,段珀还不肯放过张启明。张启明刚坐到了椅子上,他就在后方俯下身,用牙齿轻轻啃咬了对方的脖子。
张启明很觉痒痛,只得提出话题,要转移开段珀的注意力:“老虎,听说启星又要娶小老婆了。”
段珀果然抬了头:“哈?”
张启明侧过脸来继续说道:“昨天我在山路上遇到了他的车,他向我提了这么一句。”
段珀直起身一拍张启明的肩膀,十分不满的评论道:“又娶老婆,又娶老婆!他怎么总是娶老婆?!”然后他绕过张启明走到桌前空地上,演讲家似的愤然一挥手:“我早就劝过他,我说做人要纯洁,如果一个人没有纯洁的心灵和身体,那娶再多的老婆也不会快乐的!”随即他猛然转向张启明:“可是,每次我说完这话,他都必然会马上去讨上一个女人!他简直就是在和我作对!”
张启明和他混了这么好几年,可还是不能够理解他这一套纯洁理论:“启星倒不至于是和你作对,他——你管这些gān什么呢?”
段珀渐渐平复了qíng绪:“我不管他,我只是看不惯。他什么都不懂,还不肯听我的话!混蛋启星!”
张启明摇着头一笑,觉得段珀有点神经质了。
段珀在房内百无聊赖的转了两圈,忽然说道:“启明,我后天就要出发,带商队去寮国了。”
张启明抬眼望向他:“鸦片还是huáng批?”
“鸦片。”段珀把手cha进军装裤兜里,踌躇满志的答道:“不到十吨。来回将近四百里路,爸爸不让你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第20章 偷袭者
在这个慡朗明亮的清晨,段珀带着一支四百人的军队,护送着两百多头骡马上路了。
他在段宅门口和父亲拥抱吻别,嘴对嘴的亲了一口又一口,然后还和冯参谋长也贴了贴脸。恋恋不舍而又兴奋不已的钻进一辆吉普车里,他快乐的对着车外人连连挥手,然后汽车发动,他便踏上了征途。
这队伍逶迤着足有两里地那么长,真算得上是一支浩dàng的大商队。而商队的行路方式还是按照老规矩,清晨上路傍晚停歇,一气儿走足一整天。段珀坐在车中,并不觉得辛苦,而队伍出了堪果地界之后,张启星下马赶上来,也钻进汽车里偷懒了。
段珀和张启星并排坐在后排位置上,那张启星如今生的又高又壮,面目比前些年更显英俊了,若不是左腿有些微跛,那他真可算是一名十全的好小伙子。因为常年在外面经受风chuī日晒,所以他那皮肤要比张启明略黑一点,头发则是像泰国青年一样剃的极短,只有顶发蓄的稍长,涂上发蜡梳向后方。
舒舒服服的仰靠在座位上,他掏出烟盒来送到段珀面前:“老虎,要不要?”
他们和段珀实在是太熟悉亲近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省去了“少爷”二字。
段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又探头在张启星手中的打火机上吸着了火。他烟瘾不大,消遣而已。对着大开的车窗外喷出一口烟,他扭头望向张启星,开口问道:“听说你又要讨老婆了?”
张启星也叼着一根烟,斜着眼睛微笑一点头:“你听谁说的?”
段珀不假思索的答道:“启明。”
张启星很不屑的“嘁”了一声:“这嚼舌头传闲话的!你把他cao成娘们儿了!”
段珀没先到他会如此污言秽语,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当即放开嗓门怒喝道:“胡说八道!你给我滚下去!!”
司机、司机身边的卫兵、以及张启星,被他这一嗓子震的共同颤抖了一下。张启星侧过身去避开了段珀的锋芒,赖皮赖脸的嘿嘿一笑:“老虎,你也可怜可怜我吧。外面太阳那么大,你就忍心让我晒脱了皮?”
段珀在车内猛一跺脚,随即又在对方那后背上狠捶了一拳。
“你不要总是欺负启明!”他不自觉的带出将军口吻,居高临下的训斥张启星:“我对你说的那些好话,你一句也不肯听,只知道对着我yīn阳怪气!我告诉你——”
没等他说完,张启星忽然面向前方,一边夹着烟卷指指点点,一边效仿段珀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纯洁为快乐之本,启星,你快改了吧!”然后他笑着一耸肩膀,转向段珀说道:“可是老虎,我现在虽然不够纯洁,但是已经快乐的不得了啦!别说再娶一个老婆,就是再娶一百个老婆,也只能让我的快乐加倍而已啊!我不痛苦!”他一摊双手:“我真的不痛苦!求你不要再关心我了!”
他这摊手的动作幅度太大了,指间的烟卷一个不慎,正好蹭在了段珀的手背上。段珀猝不及防,疼的抬手一躲;而张启星意识到了,连忙顺着窗口扔出烟卷,而后一把抓过了段珀的手,细看那灼伤。
段珀的手掌又薄又软,五指纤长,打枪的时候总是力量不够稳。张启星见他那雪白手背上隐隐现出一道红色,仿佛马上就要鼓起水泡,就急的叹了一声,低头张嘴便含住了那一点伤处。
段珀并没有觉出很疼痛来,他趁这个空当回忆了方才张启星对自己的嘲笑,于是立刻大怒,在车里对着张启星连蹬带打。张启星是不怕挨揍的,甚至都笑嘻嘻的懒怠躲闪。
段珀对张启星没有深仇大恨,出过气也就算了。两人平静下来后,段珀发现自己手中那根香烟早已不翼而飞,又无意再来一根,故而气咻咻的咽了口唾沫,至此作罢。
张启星见他是打的够了,便把他那只手拽了回来,对着手背上一抹灼红轻轻的chuī凉气。段珀方才恨他出言不逊,这时看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好像很心疼似的,就又没了脾气。
“我不疼!”他主动告诉张启星:“别chuī了。”
张启星却是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一手轻轻攥了他的手腕,张启星很认真的说道:“万一起了燎泡,那可就有你疼的了!”
段珀凑过去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哪有燎泡?!”
张启星握着段珀的腕子,手感是嫩而柔软的,匀净皮ròu下包裹着纤弱骨骼。事实上段珀不能算瘦,只是骨架子小,再配上这么一身绿色军装,就显着特别的单薄了。
张启星记得自己前一阵子见过段珀打赤膊。在本地,男人打赤膊是再常见不过的事qíng了,穷家小子时常是成年的不穿上衣。可段珀那个赤膊却是打的十分异样——白生生的身体细细的腰,胸口点缀着两点粉盈盈的红。当时他正是在段宅内外来回的乱跑,进进出出的副官们都忍不住放眼瞧他,而他显然是没有觉察到异常,自得其乐的忙忙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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