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珀一听这话,就依偎在段提沙的胸前思索了片刻。
段提沙低下头,饶有兴味的嗅着儿子的短头发:“我以为我们回到了帕加,可以缓过这一口气,可是现在看起来,qíng形似乎比先前更加险恶了。肃毒组织这回要把我们连根拔起,还有其他的人——老虎,我们的队伍里有内jian。”
段珀立刻仰起头面对了他:“怎么?”
段提沙微笑着压低声音,向他讲述了今早副官长的悲惨遭遇。段珀听后果然是大惊失色。抬起段提沙的双手看了看,他随即低头去亲吻了那一双完整灵活的大手。
爱意通过他的嘴唇传递到了段提沙的皮肤上,段提沙愉快的如沐chūn风,微微俯身与段珀额头相抵,他嘀嘀咕咕的做出了一通jiāo待。段珀一边听一边认真点头,最后他抬眼对着段提沙一笑,心悦诚服的点头答道:“爸爸,你说得对。”
段提沙抬手拍到他的肩膀上,搂着他向前走去:“我们现在要万分的小心……”他眼望前方,轻声叮嘱段珀:“杀手也许就埋伏在我们周围,防不胜防,我们只能自己警惕起来。至于彼得杨……”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偷偷扫了段珀一眼。段珀那脸上倒是没什么表qíng,镇定得很:“彼得杨——”他冷笑一声:“哼!”
段珀饶不了彼得杨,可是也没有即刻就派人动手,因为觉着时机还不大成熟。而在另一方面,段提沙经过一番盘查,终于把那隐藏在卫队中的内jian给捉了出来。内jian经过了一番“段提沙式”的严刑拷打,身心全都垮了,立刻就供出了身后人物——张启星!
这一事实并没有让段提沙感到震动。他可以收买张启星的卫士营救段珀,张启星自然也能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段提沙很识相,知道这种事qíng是断绝不了的,所以就把内jian暗暗处死,并不声张。
第93章 琐事
在这个炎热的午后,段珀穿着短衫短裤,光着双脚仰卧在了一张躺椅上。
闭着眼睛瞌睡了几十分钟,他静静的眯起眼睛望向上方,从层层枝叶中去寻找太阳的踪迹。四周没有风,但是没有关系,因为当下就是这样一段炎热的时节,热就对了。
“岩温。”他轻声发出呼唤,很慵懒的扭过头来望向身边:“你要保护我。”
岩温坐在躺椅旁的小板凳上,正光着膀子吃冰。一边咯嘣咯嘣咀嚼着冰块一边抬头扫了段珀一眼,他很痛快的一点头:“嗯。”
段珀方才睡的深沉,此刻就懒的十分彻底。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他又轻言细语的开了口:“唉,我也要吃。”
岩温用勺子舀起一小块冰,送到了段珀口中。而段珀含着那块冰,在这冷热jiāo替的小小刺激中打了个哈欠。
岩温吃冰吃的很过瘾,虽然身处蒸笼一般的世界中,但是五脏六腑都冰凉,胳膊上起了一层jī皮疙瘩。段珀眨巴着眼睛放出目光,就见他那仅存的右侧rǔ头已然挺立起来,越发显得左侧空空dàngdàng。
伸手过去捏住了那小小的一点,他百无聊赖的用指尖去搓动揪扯:“岩温,有感觉吗?”
岩温从满嘴碎冰中匀出舌头来进行回答:“没感觉……你轻一点,有些疼。”
段珀失望的收回手,转而摸进了自己的短衫里去。
他是有感觉的。把短衫撩到胸口,他随手打了岩温一下:“喂,小黑炭,过来。”
岩温搬着身下板凳向他靠近了:“gān什么?”
段珀欠起身来四处张望一番,见附近没有旁人,就放心大胆的躺了回去,又用手一指自己的胸膛:“摸摸我。”
岩温一愣。放下勺子伸出手去,他莫名其妙的把巴掌捂在了段珀的胸膛上。
然后在肤色对比之下,他就有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发现:“天哪!我怎么这样黑?!”
岩温平时觉得自己挺正常,有时还觉着自己相貌挺不错。可是如今眼看着自己搭在段珀胸膛上的那只手,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动物——爪子黑黑的,粗粗的,“嚓”一下的抓上去,瞬间就能突破对方的细皮嫩ròu,掏出那一副爱欺负人的坏心肠。
于是他不由自主的就温柔起来,轻轻的抚摸,轻轻的捏弄,而段珀绯红了面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岩温看他好像是有些陶醉的样子,就自作主张的将口中冰块嚼碎咽下,而后大着胆子低头凑上去,想要用嘴去吮上一口。哪知舌尖刚一碰触rǔ尖,段珀就惊叫着翻身躲避起来——岩温吃了太多的冰,舌头也随之具有了冰的低温。段珀猝不及防,险些被刺激的滚到地上去。
“gān什么?!”段珀拉下短衫,坐起身来对着岩温怒吼:“我看你又是欠揍了!”
岩温张口结舌的站起来,这回因为是真的理亏,所以也没得辩驳。双手捧着那个大冰碗,他手足无措的俯视着段珀发呆。而段珀一番xing致化为乌有,十分恼火,日娘捣老子的大骂岩温,无休无止。后来岩温忍无可忍了,捧着冰碗扭头就走。
段珀骂跑了岩温,也不在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走出军营,去看望张家那一对双胞胎兄弟。
双胞胎兄弟如今在农妇的喂养照顾下,脏兮兮的十分健壮。段珀看他们又胖又结实,ròu球似的在chuáng上爬来滚去大叫大笑,满身都是尿骚臭气,忍不住一皱眉头,连忙就转身逃走了。
他自己还没有真正成人,对于小孩子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张启星要杀段提沙,这让段珀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一对小兄弟jiāo还回去——可是又舍不得杀了他们,所以只好这么毫无计划的养下去了。
幸好段提沙一直不曾过问过此事,否则段珀怀疑这两个崽子也许不会有命长大。
段珀像个大汗淋漓的游魂一样行走在军营里,一群副官迎面走来,见到他后就欢声笑语的发出了问候。段珀随口问道:“将军在哪里?”
为首一名副官向他展示手中的一套短衫短裤:“将军刚才坐飞机去练习跳伞,结果落到山涧里去啦!人倒是没事,不过裤子被水冲走了,副官长让我们回来给将军拿衣服去换。”
段珀一听这话,也跟着去了。
在离军营不远处的一条河旁,段珀看到了一丝不挂的段提沙——他知道段提沙的裤子是被冲走了,可是没想到他父亲不甘心只光屁股,索xing竟是全脱。挺直腰板坐在树下一块大石头上,他那身姿依然健壮,不过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隐隐的也有了点肚子。抬头见段珀走过来了,他风度很好的点头一挥手,仿佛是在会见贵宾,洋腔洋调的喊道:“Hi,老虎!”
段珀停住脚步遥望四周,并没有看到直升飞机和降落伞。把目光再一次转向段提沙,他没说话,只伸手一指对方那胯下。
段提沙不在乎。从副官手中接过裤衩展开,他洋洋自得的站起来将其穿了上。
天气热,他决定只穿这么多。重新坐回大石头上,他忽然把蹲在一旁的副官长拉扯过来,又攥住了他那右臂细看。副官长的残掌已经被绷带缠满了,上面落着三四只苍蝇。段提沙招呼段珀道:“老虎,你来看看,帕塔的手腕是不是发黑了?”
段珀走过去弯下腰,审视过后表示同意:“好像是。”
段提沙一摸副官长的后脑勺:“小子,你要可怜啦!”
副官长抬头望向段提沙,那眼中噙着一点泪水:“将军……”
段提沙轻拍着副官长的后背,口中喃喃的发出慈爱声音:“噢……噢……我的小男孩,不要怕,我会送你去外国治疗。”
副官长活了三十多岁,如今又变成了小男孩。想到自己是彻底保不住这只手了,他双腿一软跪下来,把脸埋到了段提沙的大腿上。段提沙感受到了他那滔滔泪水,就摆出一副心旷神怡的面孔来,摸狗似的抚摸着副官长的手臂。
段提沙既然放出要送副官长出国治伤的话来,就一定是说到做到。正好这一阵子经过他的金钱攻势,信中将等人越发聒噪的激烈,清迈警察局的伦威总监也重获了自由与权力。至于肃毒组织中不肯同他合作的泰国官员,则是被他一一列入黑名单中,分别加以恐吓和暗杀。
段提沙的手段和步骤都是有条不紊的,毕竟年龄和经验都摆在那里,他能够做到气定神闲、不紧不慢;但是段珀就不一样了,段珀年轻气盛,又被段提沙惯坏了,他受不得这种损失。
段珀缓过了一口气,打算去清迈找彼得杨算账,然而未等他动身,寮国那边忽然传来消息,说是近来那几条通往中国内地的运货道路全被破坏,已经损失了上百公斤的货品,显然那老办法是行不通了。段珀一听这话,赶忙修改计划,启程先去了寮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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