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围坐在火堆前吃烤羊肉,没有筷子也没有多余碗,只有一个盘子里面盛满了香喷喷的米饭,那民宿的居民很客气把烤好的羊腿分给了刑烈和贺云峰。
羊腿烤的很香。
一片一片的片整齐了盛放在盘子里,摆放在两人身前的石桌上,这里的桌子椅子都是石头的,家里也没什么摆设。
能吃头羊,估计这是这些宿民今年最好的伙食了。
这家人,有七口。
两位年长的老人和两个女人一个女婿,还有两个孩子,那两位长者怕是八九十高龄了,但是身体还是很gān练。
说话完全听不懂。
只不过贺云峰发现,这两个女儿都嫁给一个女婿,也就说一夫两妻,而且还分别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大姐在做,老幺每天天不亮就和女婿出门了,傍晚的时候老幺才回来,可是女婿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每晚回来的时候都会扛着农作的工具。
而且这家的两个孩子都到了上学的年龄,可是都没有去学堂,不单单只是这家人,这地方的人几乎每户都这么贫苦。
只有这家女婿说话稍微能跟他们沟通,其他人说话完全听不懂,叽里呱啦的如果不看姿态动作完全无法理解。
“这里很多难民,这家人算稍微过得好点的,还有羊肉可以吃,有的人这辈子连羊肉什么味都不知道。”刑烈来之前查过这地方,这地方是这一带最无法无天的禁、区,“这里大部分人都替外面的人做事,私运军火。”
“······”
“很多外面的人想来这里捞偏门发家,这地方当地居民过得不好,外面来做生意的那是赚得很。”刑烈知道得很清楚。
“什么意思?”贺云峰觉得刑烈知道得很多。
刑烈凑近了贺云峰,他压低了声音告诉贺云峰:“只要你在这里找对了门路,保准你几辈子都吃不完,大哥真聪明知道到这里来捞金。”
贺云峰不太清楚边境的情况,也不知道弘夜这里来到底谈什么生意,他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跟边境这边的人合作过。
所以有很多情况他都不知道。
“这里基本上没有王法,连政局都没有,劫匪当道而且还有很多武装部队,不过都不正规军队,如果越界就被‘砰’。”刑烈以前抓过的凡人,在这地方做过匪军,所以他多少也了解一点这里情况,一般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旅游的。
来这里都是借旅游探路的,自然身上都带了不少钱,所以当地的蛇头就瞄准了这些“旅客”下手,每年失踪人口那么多,就算在这地方“消失”了,这里也根本不会有人去查。
贺云峰想到敖洋那么小就被拐卖到这种地方来了,那生活该有多么的幸苦,也难怪敖洋晚上经常做噩梦,睡觉也不喜欢关灯······
就算是成年人被拐到这种地方也会感觉到绝望和恐惧······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贺云峰实在觉得愧疚,虽然当初贺东跟他说了敖洋在边境的生活情况,可是这样细节却不知道。
只有亲身涉足这里,他才知道这里有多么的危险。
贺云峰在想事,刑烈用手抓了饭喂给贺云峰吃:“我洗得很gān净的。”他把饭塞进了贺云峰嘴里,又喂贺云峰吃了羊肉。
贺云峰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吃。”他用手喂了刑烈吃东西,刑烈的双唇含住了他的手指,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指尖。
贺云峰收回手,刑烈拿过gān净的湿毛巾给他擦了擦手:“大哥有跟你说来这里谈什么事吗?”
“没有。”
“你就这么放心?”刑烈翻过毛巾替他擦手指,知道擦gān净为止。
“我没问。”贺云峰的确很放心,“自从北堂jiāo给弘夜之后,北堂的大小事务都弘夜在打理,希望这次都能平安。”
“你没问过北堂其他人?”刑烈作为警察的本能随口追问了一句。
“没有。”贺云峰知道弘夜绝对不会在没谈成前就把事情公布出来,如果他自己事先也不会告诉下面的人。
刑烈沉默了。
那民宿的大姐给贺云峰和刑烈一人端来一碗小菜汤,贺云峰和刑烈都客气的表示感谢,这毕竟是别人的地方。
贺云峰的身份虽然在北区压得住地头,来到了边境这里他也只不过是只蚂蚁,两人饱餐了一顿之后这家的女婿才从外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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