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还乱_尼罗【完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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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沈子淳不gān了,因为怕羞,因为恐惧,双手抓住裤腰不肯放松。沈嘉礼累出一头的汗,竟然是撕扯不过他。于是他怒火勃发的站起来,从旁边衣柜中翻出一条皮制腰带。单手握住那铜扣一端,他劈头盖脸的抽向了沈子淳。抽了两下后他忽然有所顾忌,开始避开面孔,专往那赤luǒ的后背腰臀上招呼。沈子淳大概是毕生都没有挨过这样的bào打,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大声的抽泣起来——但仍然是不肯开口求饶。

  没脸去求饶,他都gān出了“扒门fèng”的下流事qíng了,还有什么余地再去解释?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这行为类似于玩火,只是忍不住,这下终于闹穿了,就算真让三叔打了个半死,那也没有喊冤的资本。

  咬牙忍痛的捱了片刻,他熬不住那雨点似的抽打了,下意识的满地乱滚、想要逃避。沈嘉礼见状,索xing扔下皮带追了上去,一脚接一脚的连踢带踹——他不骂,只是打。

  不打不行,否则他会活活的被这侄子气死。

  他这人嗜好不多,唯一的乐趣就在段至诚身上。双方的秘密关系对他来讲,乃是珍宝一样的存在,如今险些就被这毛头小子撞了个粉碎。亏得当时段至诚不曾发觉,否则一旦他因此而羞臊害怕了,逃之夭夭了,那让沈嘉礼再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可心可意的人?

  沈嘉礼一鼓作气,把沈子淳打到瘫在地上动不得。沈子淳不说话,单是小声的哭泣。他身上无处不痛,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也说不出是什么qíng绪,似乎是什么qíng绪都没有了。

  沈嘉礼不管他,直到打痛快了才收手。他向来是以自我为第一的。他不高兴,别人也别想好过;他高兴了,随便别人好不好过。

  疲惫不堪的走到chuáng边,他摇摇晃晃的躺了上去。无声的喘了一会儿气,他那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枕着手臂侧过脸,他看到沈子淳东倒西歪的坐在地上,半luǒ着瘦骨嶙峋的身体,皮带抽出的痕迹在皮肤上纵横jiāo错,每一条都鲜红的肿起老高。这孩子还在抽泣,一张脸煞白的,双眼却通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还在那里用手背乱蹭。

  沈嘉礼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把这小子打服,心思转圜了一圈,他忽然开口说道:“小淳,去洗洗脸。”

  沈子淳晕头转向的爬起来,一点主意都没有了,果然是一瘸一拐的走去浴室,拧开水龙头,双手接着温水洗净了面孔。

  用毛巾糙糙的擦了擦手脸,他茫然的回到卧室,就见沈嘉礼眼望着自己,竟是忽然微笑了一下——随即坐起身向自己招了招手,和声唤道:“过来。”

  他像梦游似的,在恐惧中挪动双脚,慢慢走到了chuáng边,又依照指示,坐了下去。和沈嘉礼近距离的对视了一眼,他心中一酸,双眼又被泪水蒙住了。

  沈嘉礼向他靠近了一些,两人面对面的,几乎可以互相感受到呼吸。抬手抚上沈子淳的面颊,他很怜惜似的轻轻抚摸,又轻声问道:“三叔刚才下手重了,现在是不是疼的厉害?”

  沈子淳肝肠寸断的垂下头,本来也想回答,可是甫一开口,就忍无可忍的哽咽了一声。

  于是沈嘉礼更进一步,把他那上身搂到怀中松松抱住,然后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气流温暖的安慰道:“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怕,三叔在这儿呢。”

  沈子淳仿佛是忘记了方才那施bào者的身份,委委屈屈的把额头抵在沈嘉礼的肩膀上,他哼哧哼哧的哭了出来。

  沈子淳哭泣许久,最后爬上chuáng去,在沈嘉礼的安抚下钻进了被窝。

  他周身疼痛,心中苦楚,又羞愧的想死。亏得沈嘉礼一直搂抱着他,让他由着xing子痛哭了一场。待到心qíng略略镇定了,他看沈嘉礼和蔼可亲,不住的摩挲自己,于是就像那记吃不记打的猫狗一样,抽抽搭搭的哼唧了两声。

  沈嘉礼拥着这个小男人,很亲昵的低声问道:“小淳,你这是第一次吗?”说完又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和三叔说实话。”

  沈子淳经过了这样一场洗礼,心神都散了,也没有再嘴硬的力量,带着哭腔软绵绵的答道:“上次……还是过年的时候呢,夜里……客房没有关门,我……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

  沈嘉礼心中一沉——这混蛋崽子倒是看了个彻底!

  沈子淳把脸埋在沈嘉礼胸前,并不知道他三叔此刻那张脸红白不定,神色变幻的十分可观,还哝哝的继续实话实说:“看完之后,我就总是忘不了……”

  沈嘉礼用手捧住他的面颊,让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忘不了什么?”

  沈子淳忽然就面红耳赤了,半闭着眼睛支支吾吾:“忘不了……三叔。”

  沈嘉礼审视了他这个德行,倒是隐隐咂摸出来一点有趣的意思。双手捧着这位贤侄的俊俏脸蛋,他半笑不笑的问道:“想我?”

  沈子淳彻底闭上了眼睛,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沈嘉礼饶有兴味的追问:“想我什么?”

  这问题让沈子淳慌乱的睁开了眼睛。怔怔的和沈嘉礼对视了一瞬,他斜she出目光去,结结巴巴的答道:“想、想三叔……”

  沈嘉礼轻轻笑了一下:“想,也得分个怎么想呀。”

  他这种好奇而又玩笑的口吻,着实是鼓励了沈子淳。沈子淳咽了一口唾沫,试探着抬起一只手,搭在了沈嘉礼的腰间,声音微颤的答道:“我、我和段叔叔一样……我也喜欢三叔。”

  沈嘉礼听了这话,就把额头贴向沈子淳那单薄的胸膛,哈哈大笑起来。

  沈嘉礼对于生瓜蛋子似的沈子淳,其实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他这人天xing就有些骚,虽然用不上沈子淳,虽然沈子淳是他的小侄子,可是在听到对方那番心猿意马的答复后,他还是沾沾自喜,感觉自己挺有魅力。

  他已经有了段至诚,根本不需要旁人再来点缀;然而此刻,他闲来无事,体内又dàng漾着昨夜qíng事的余韵,竟是把沈子淳当成清晨的一道小点心,闲闲的品尝了一番。

  沈子淳那一身伤痕,在阳光之下越发鲜明恐怖,就像受过一场酷刑一般,只有一张面孔仍旧白净。在沈嘉礼的指导下,他学会了舌头打架式的亲嘴——这就足以把他刺激的要死要活了。

  沈嘉礼让他亲吻自己的脖子,他也言听计从的送上了嘴唇。小鱼戏水似的轻啄了片刻,沈嘉礼微笑着叹息了一声:“嗯……不错,很舒服。”

  他得到了肯定和鼓励,越发缠绵着不肯停止,又大着胆子挺起下身,把那滚热梆硬的命根子往三叔腿上乱蹭——这行为却是立刻就被禁止了。

  沈嘉礼并没有和他真刀真枪实gān一场的打算,因为对他那个小jī仔儿毫无兴趣。他只是要先吓这孩子一顿,然后再把他拖下水来——一是免得他小崽子管不住嘴,二是拿他当个消遣,毕竟是只童子jī,愣头愣脑的,也怪有意思。

  沈嘉礼开始善待沈子淳,这一天给他好吃,给他好喝,又带他去劝业场玩了一趟。沈子淳忍着一身伤痛,乐的不知怎样才好,最后就得意忘形了,无意中说话冲撞了沈嘉礼。沈嘉礼在那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当场翻脸,扬手就抽了他一记耳光。

  这个大嘴巴十分响亮,正和凌晨时分的那顿毒打遥相呼应。沈子淳还未来得及冒出反抗的念头,就先畏怯了。而沈嘉礼冷落了他片刻,却又再次可亲起来,对他有说有笑,且在汽车里搂过他的脖子,饶有耐xing的为他揉搓面颊上的巴掌红印。

  沈子淳云里雾里的,早就知道三叔脾气bào,这回越发摸不清路数——不过的确是被调理的心悦诚服了。

  他那脸上浮现出了一座五指山,回家自然是不好jiāo代。沈嘉礼那打人的不在乎,他这挨打的却是心虚之极,不肯离去。赖在三叔这里又睡了一夜,翌日清晨,他被沈嘉礼的汽车夫送去了学校。

  在接下来的两个来月里,沈嘉礼时常就把沈子淳叫到家中整治一番,把这侄子调理的玩偶一般,服服帖帖。而沈子淳落在了三叔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满腹的心事又绝对不能向旁人倾诉,所以忍来忍去,最后竟是认命一般,死心塌地而又浑浑噩噩,全凭三叔调遣了。

  第26章 北平六月天

  时光进入六月,天气大热起来。

  沈嘉礼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平的请柬,十分诧异。正好这日段至诚无所事事,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沈宅吃冰,沈嘉礼就把那请柬拿出来给他看了,又惊讶笑道:“这实在是奇怪,我和这位赵老将军并没有打过jiāo道啊。”

  段至诚拿起请柬,翻开略看了看,心中立刻了然:“赵老将军虽然是东道主,不过你想这邀宾客发请柬的事qíng,应该由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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