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还乱_尼罗【完结】(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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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宝贝儿。”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多可爱的小伙子啊,要对宝贝儿好一点才行!”

  他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怎样做才算是“好”呢?今天等到下午散会了,先带宝贝儿出们吃一顿好饭,然后四处逛逛,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买什么。宝贝儿是个见钱眼开的,自己在这上面把他供应足了,还怕他不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吗?

  沈嘉礼越想越得意,人在办公室内,心思全飞了。待到了八九点钟,他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下楼坐上汽车,直奔中南海而去。

  沈嘉礼并不是一名合格的政客,因为他对政治的兴趣并不很大。在他的眼中,政治的本质就是权力,而权力的终极意义在于搂钱。如果从政而又不能搂钱,那做官就毫无利益可言了。

  所以他不太在这上面用脑子,他的脑子是用来盘算财富的。至于公务——段慕仁让他怎样做,他便怎样做。反正凭他的能力,执行任务总还不成问题。

  一路神魂飘dàng的走去了怀仁堂,他在进入会堂之前,迎面遇到了段慕仁。

  段慕仁并非单身前来,身边还走着一大群人jīng一般的老朽,皆是位高权重的重要人士。段慕仁混在其中,被衬托的十分年轻;而他也的确是采取了年轻人的态度,对老家伙们非常的恭敬。

  沈嘉礼毕恭毕敬的停步立正,向前方这些大人物问了好;同时腿肚子有些转筋,又有了尿意,大概是被段慕仁吓的。

  段慕仁没有理他,只向门内一伸手,引着老家伙们先进去了。

  沈嘉礼站在原地稳了稳心神,又没尿挤尿的去解了一次手。这回走入会堂之内,他正在谨慎的寻找自己的座位,不想那段慕仁忽然遥遥的转向了他,言简意赅的唤道:“嘉礼过来!”

  沈嘉礼哆嗦了一下,拖着两条腿走过去了。

  沈嘉礼坐在了段慕仁身边,然而段慕仁却是不再理睬他。

  稻叶大将等人络绎到来了,坐在前方主席台上,喝热茶清嗓子,似乎是预备做一场长篇的演说。沈嘉礼瘫软在座位上,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故而格外做出了镇定神qíng。额头上隐隐渗出了一层冷汗,他甚至不敢去窥视段慕仁的侧影。

  这时,稻叶大将假咳一声,开始发言了。

  沈嘉礼完全没有领会稻叶大将的发言,因为他的手垂下去,被段慕仁暗暗的攥住了。

  不只是攥,还要一边攥一边揉搓,每根骨头、每处关节都不肯错过。沈嘉礼的半边身子都僵硬了——现在他需要一杯烈酒,可是并没有酒。

  而在另一方面,段慕仁倒是很觉心旷神怡。当他品尝出了沈嘉礼那身体的好处之后,每一次的触碰都带有了让人心动的力量。即便只是爱抚玩弄对方的一只手,其中似乎也蕴藏了偷qíng般的诱惑与刺激。尤其沈嘉礼还在颤抖——面无表qíng的颤抖。

  段慕仁今天和人瑞们相处了半个上午,衬托之下,感觉自己还正值壮年,满可以把沈嘉礼再次扒光了,摁到桌子上痛gān一场。

  大会没滋没味的结束了。段慕仁起身,在嗡嗡的人声中吩咐道:“你上我的车!”

  沈嘉礼没能顺利的发出声音,低着头就随他向外走去了。及至上了汽车,段慕仁闲闲的问道:“你和马天龙有jiāoqíng?”

  沈嘉礼扭头望向窗外,忖度着谨慎答道:“认识而已,jiāoqíng倒是谈不上。”

  段慕仁言简意赅的淡淡说了一句:“他和老冯的关系不错。”

  此言一出,沈嘉礼立刻就领悟了:“是,我心里有数。”

  片刻之后,汽车停在了段宅前。沈嘉礼木然下车,随着段慕仁穿过重重风景,进入了院内房中。

  接下来的一切,正是毫无悬念。

  大概是惊恐厌恶的缘故,沈嘉礼在段慕仁这里,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任何快乐。

  偶尔疼到极处了,他也会下意识的乱蹬乱挡,极力要阻止对方的深入。然而段慕仁在起初时,总不相信他会这样娇嫩,一定要蛮gān到底。他的身心都受了伤,往后段慕仁纵是轻缓温柔了,他也仍然是疼。

  段慕仁的毛发很重,天天刮脸,下颚那一片仍然是粗砺如砂纸。他就用这样一张面孔蹭过沈嘉礼的胸膛腹部,感觉自己像是蹭过了一匹凉yīnyīn的上等绸缎。沈嘉礼微蹙眉头忍耐着,连思考的能力都暂时消失了。

  沈嘉礼本打算今天下午,回到金屋去陪他的阿娇。可是段慕仁不肯放他走。

  不但不放他走,还花样翻新的折磨他。他的酒劲过去了,感觉反而越发敏锐,但他宁愿糊涂着,闭上眼睛不肯睁开。段慕仁不知拿了什么假东西,试探着要捅入他的体内;他很怕,呜咽着要躲闪,然而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那冰凉梆硬的家伙最终还是一点一点的挤了进去,仿佛要一直穿透他的肠子。他不知道这是哪种玩法,惊恐的挣扎,最后甚至落了眼泪:“伯父,不要……”

  他没别的话说,心知哀求也没有用,只得是下意识的重复:“不要……”

  段慕仁看他白生生的在chuáng上翻滚扭动,一双赤脚慌乱的蹬来蹬去,心里很觉满足,认为他连这个模样,也很诱人。

  沈嘉礼的计划落了空。

  他不再有心qíng去陪伴田瑞宝,半死不活的直接回了家。到家后也不吃饭,直接就洗澡上了chuáng。沈子淳进来看他,冷不防被他拽上了chuáng。

  他手忙脚乱的,将这侄子的长胳膊长腿摆弄顺溜了,然后把人搂进怀里,用手臂狠狠的勒住。沈子淳现在是个真正的小大人了,虽然不明白沈嘉礼所受的苦楚,但是觉察到了三叔的悲伤难过,便挣扎着抽出双臂拥住了对方。

  “我要是像你爸爸那样,傻的彻底。”他气喘吁吁的低声说道:“倒也好了!”

  然后他在沈子淳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你也不要太聪明,痴人多福。反正三叔只要在一天,总穷不到你就是!”

  随即他却又嘿嘿的笑了起来:“三叔有钱,别对外人说。”

  钱永远是他自傲的资本,然而沈子淳并不是那么爱钱。他只是觉得三叔现在有些“散”,神魂四分五裂的没了体系,官做的越大,人越是随波逐流。

  第65章 暗杀

  沈嘉礼知道段慕仁对自己控制很严,然而还是去回请了马天龙。

  他不打算对段慕仁永远俯首帖耳。那老头子不仁,他自然也可以不义;只是本事地位都不如人,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造反。

  想到段慕仁对他施用的种种手段,他不由得就要心慌气短。惊惧之余,真是恨死了。

  马天龙一直在等待着与沈嘉礼再次相会,这回心愿得偿,自然喜悦。两人仍然是在日本俱乐部聚首,席上谈笑风生,仿佛从上辈子起就是至jiāo好友一般。及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马天龙的脑筋活泛起来,开始蠢蠢yù动的研究起了沈嘉礼。

  “你和小田,过的还好吧?”他试探着发问。

  沈嘉礼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十分诚恳的向他一点头:“很好,他倒是很合我的心意。”

  马天龙盯着他的脸,饶有兴味的继续问道:“老弟,恕我直言,那小田是个当兵的孩子,不但是人高马大,而且既不会弹也不会唱,有什么趣味?”

  沈嘉礼思索着笑道:“我又不是请戏班子,要他chuī拉弹唱gān什么?”

  马天龙壮起胆子,更深一步的戏谑道:“你这个人有意思,喜欢爷们儿。看你这个细皮嫩ròu的少爷模样,当心在chuáng上占便宜不成,反吃了亏!”

  沈嘉礼知道马天龙这是在敲打他的底细,可是也不在乎。向后仰靠进座位里,他抬眼望向马天龙,轻声笑道:“那没关系。”

  此言一出,马天龙嘴里的一口酒登时就全灌进气管里去了!

  他气吞山河的大咳起来,坐也坐不住,蹲在地上不换气的咳嗽,吭吭吭咔咔咔,脸红如猪肝,并且涕泗jiāo流、声响震天。沈嘉礼连忙起身要去扶他,然而马天龙虎背熊腰,身躯沉重,不是他可以摆布的。无奈之下,他只好叫来门外伙计,将马天龙搀扶起来,好生安抚了一番。

  马天龙咳过了劲,终于是渐渐缓过了这一口气。从伙计手里接过湿毛巾满脸的擦了擦,他拖着长音呻吟一声,哑着嗓子咕哝道:“这口酒喝的,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沈嘉礼斥退伙计,坐回原位,很不赞同的连连摇头笑道:“你急什么?酒有的是,我又不和你抢。”

  马天龙哪里是贪酒?但也不肯做出解释,只是傻笑一阵——然后忍无可忍,将话题又拐回了原路:“没看出来啊,你在chuáng上倒是大方。”

  沈嘉礼没答复,看着他微笑,同时静等下文。

  马天龙咽了口唾沫,果然继续反问道:“你哥哥我也是个爷们儿,怎么不见你对我大方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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