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年纪来,他现在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身材又生的魁伟高大,可是脸上始终带着一点稚气,让他瞧着仿佛还是个发育过快的大男孩子。抱着他那细胳膊细腿的单薄儿子,他半闭着眼睛在太阳下走,偶尔打一个哈欠。
三人进入山坳,停在了泉水之前。冯参谋长忙忙碌碌的解鞋带脱军装,而段提沙父子就方便的多,一瞬间就光了屁股。嘻嘻哈哈的跳入泉中,段提沙自己找到一块大石坐下了,而段珀则是站在临岸浅处,仰着头等待冯参谋长。
冯参谋长没家没孩子,所以格外疼爱段珀。急匆匆的下了水,他弯腰抱起段珀走向段提沙,也就近找地方坐下了,让温水没过自己的肩膀。段珀看看冯参谋长,又扭头看看父亲,忽然笑着大喊一声:“哈!”
这一嗓子堪称声若洪钟,段提沙几乎被他震了一下。冯参谋长用手撩起热水擦洗了段珀的后背,口中笑道:“不要看他生的瘦弱,其实身体很好,你听他嗓门多么大!”
段提沙伸长了两条腿,在水中上下摆动:“他只是太像阿加了。如果他要是像我的话,一定不会长成这么个小纸人。”说到这里他微微向前探了身:“冯先生,阿加很漂亮吗?”
冯参谋长竭力回想了一下:“嗯……好像当初是个美人儿。”
段提沙一撇嘴:“我完全忘记她的长相啦!”
冯参谋长其实也不大记得阿加的模样了,故而把段珀顺水推到了他怀中:“看看少爷就知道了。”
段提沙把双手cha到段珀的腋下,将孩子面对着自己托了起来。一大一小相望许久之后,段提沙把段珀搂到怀里紧紧抱了,又低头去亲吻对方那柔软的短头发:“冯先生,你说的没错,他只有眼睛最像我。”
段珀踩在段提沙的大腿上,几乎要被段提沙勒进了怀里。他并不因此惊叫,只是百无聊赖的低下头去,用小手去捏段提沙的rǔ头。
他还小,其实需要一个温柔奶妈的胸膛和怀抱,可是早在很久之前,他所有的就只剩下段提沙的臂弯了。
滑溜溜的向下沉了身体,他把脑袋拱到段提沙胸前,叼住一侧rǔ头吮吸起来——当然不是真要吃奶,只是下意识的要给自己找来一点带有母xing意味的温存。
段提沙没有阻拦他,只是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天,同时似笑非笑的咬了牙——如此硬熬了许久,他实在是痒的受不了了,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又把段珀推向了冯参谋长:“你吃他去!”然后他一跃而起逃到了泉水中央,自己抬手在胸前挠了两把:“他这么大了,还要吃奶?”
冯参谋长抱着段珀,在水中转向了他:“这个……我没有养过小孩子……大概都是这样吧,再长大几岁就好了。我记得当年我的一个侄子一直吃奶到……”
他这话没能说完,因为段珀忽然挣开怀抱游向了段提沙——泉水清浅,他在中心地带也可把个脑袋露出来。手舞足蹈的划水停在了段提沙面前,他仰起头瞪圆了眼睛,用手一指自家父亲胯下:“噢?!”随即回头又向冯参谋长大喝一声:“呀!叔叔!”
冯参谋长完全了解段珀的意思,可是实在没什么兴趣去瞻仰段提沙的大家伙——在温热水中浸泡片刻后,那东西微微肿胀起来,而且红通通的,瞧着简直壮观的有些吓人,不像个人东西了!
段珀在水中踮起脚来,骤然伸手攥住了段提沙的命根子——其实也不算是攥,他手太小,个子也太矮,根本握不住对方的家伙,只不过是一把抓住了对方垂下来的饱满guī头,就像他往日抓一个ròu包子,或是抓一个芒果一样。
“哈!爸爸!”他用力的去摇晃这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感觉它和往常模样大不相同:“蛇!蟒蛇!”
段提沙一点儿也不惊慌,用小孩子的声气一摇头答道:“才不是蟒蛇呢!”
段珀将手中这东西向下一摔:“尾巴!”
段提沙得意的扭扭屁股,把那东西甩的乱晃:“爸爸有尾巴,老虎有没有啊?”
段珀低头看了看自己,而后抬头答道:“没有。”
段提沙嘿嘿嘿的笑了一阵:“老虎要多吃饭,快长大!长大之后就会有尾巴啦!”
段珀咬着一根手指头,一本正经的审视段提沙良久后,很难得的说了一句整话:“我不想长尾巴,人没有尾巴,小狗,小猫,有尾巴。”
段提沙没想到自己会受到唾弃,就一扭身背对了段珀:“哼!不让你看了!”
段珀又皱着眉头望了他一会儿,后来就转身游回了冯参谋长的怀中,深感忧虑的压低了声音:“叔叔,爸爸的小jījī变成尾巴了,这可怎么办呀?”
冯参谋长正用一条毛巾浑身乱搓,听了这话忖度一下:“哦……不用管,那个……还会变回来的。”
段珀一直很关心段提沙,所以在温泉里泡的忧心忡忡,满心牵挂着他父亲的尾巴。后来三人洗毕上岸,段提沙叉开双腿chuī了一阵风,体温降低,胯间那物随之软化缩短了一些,恢复了常态。段珀看在眼里,这才放下心来。
段提沙父子洗的很gān净,回到司令部后,冯参谋长又给这二人剃短了头发。段提沙照照镜子,觉着自己形象很好,便让人找出新购置的彩色照相机,请冯参谋长给自己和儿子拍几张照片。
段提沙难得拍照,所以对此还很重视,特地穿了一身新军装——他也只有这种服装可选。打扮好了抱起段珀,他站在一棵树gān笔直、树冠茂密的树下,几乎有些拘谨的面对了镜头。
冯参谋长一边调整镜头,一边大声指挥道:“将军,表qíng别这么严肃嘛,老虎也笑一笑!”
父子两个没一个听话的,将军神qíng愈发冷峻,老虎则是快哭了。
冯参谋长叹了一口气,放下相机走上前去,将这二人亲自摆弄了一番。
一天后,洗好的照片被送到了段提沙手上。
段提沙这人很上相——他本来就生的相貌不错,及至上了照片,益发英俊了起来。段珀平日苍白单弱,照相时大概是由于紧张,面色红润,瞧着也漂亮了许多。
段提沙很珍爱这张照片,特地将其夹进了一副玻璃相框中。照片中他笑的很羞涩,瞧着更显年少;段珀倒还坦然一些,微微歪着头,仿佛正要靠到父亲肩膀上一般。
第175章 守护者
段提沙抱着段珀,一路小跑向了正坐在树荫下摇扇乘凉的冯参谋长。
“冯先生,帮帮忙。”他笑嘻嘻的把段珀jiāo到对方手中:“我要去玩一下。”
冯参谋长知道将军这是又发qíng了,便无言的接过了段珀,而段珀听他父亲要去玩,便立刻出言要求道:“爸爸,带我一起玩!”
冯参谋长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爸爸是去开会,叔叔陪你玩吧。”
段提沙立刻接下话茬,连连点头:“对,对,我是要去开会,老虎乖乖的,爸爸过一阵子就回来啰!”然后他扭头就跑。
冯参谋长把段珀放下来站了,然后自己用蒲扇扇柄在地上一笔一划的教他写字。
冯参谋长教授许久后,感到有些内急,就嘱咐段珀留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是起身向远处的茅房走去。段珀口中答应了,然而站立片刻后感觉百无聊赖,便由着xing子转身离开,漫无目的的四处游dàng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独自走回了往日所居的木屋附近。经过门口时他忽然听到了段提沙的声音,就停下脚步,好奇的望向了那尚未完全合掩的房门。
迈步走上前去,他把一只眼睛贴近门fèng,就见房内地上铺了一张大糙席,段提沙一丝不挂的仰卧在其上,正闭着眼睛哼哼呀呀;而一名少年坐在他身上起起落落,另有一名少女跪在一旁俯下身,伸着舌头在他身上乱舔。
段珀没看明白,皱着眉头思索良久,最后终于反应过来了——少年是要压扁他爸爸,少女是要吃掉他爸爸!
眼看着自家父亲被两个坏蛋如此欺负,段珀气的急火攻心,回身团团转了一个圈,他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随即拉开房门冲了进去!
口中大喊一声,他一石头就砸到了那少女的后脑勺上;下一秒他转向那目瞪口呆的少年,磨牙霍霍的纵身一扑,小野shòu似的抱着对方张口就咬。少年怎敢去动将军的少爷,大惊之下起身就退,可饶是如此,胸口一处还是被咬的鲜血直流,险些掉了一块ròu。
这时段提沙也坐起来了,见儿子人如其名,咆哮的有如老虎一般,便赶忙坐起来将他拽住;段珀顺势抱住了他——紧接着又回身挡在段提沙面前,护卫似的张开双臂,对着那一男一女打雷似的吼道:“欺负爸爸,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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