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_尼罗【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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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其乐本来就有点儿“自来熟”的意思,因为和杜宝荫一度十分jiāo好,又知道对方是个软蛋,所以如今更不见外。站在chuáng头伸手一指,他笑着大声道:“嚯!大白天的在chuáng上孵蛋!”

  仆人见状,也就掩门退了下去。而杜宝荫缩在被窝里,大睁着眼睛望向戴其乐,慌张的竟是一时失语。

  戴其乐穿了一身枣红色绸缎长袍,上套黑底金色团花的马褂,有一种古色古香的辉煌璀璨。大踏步的走到chuáng前站住,他见杜宝荫神qíng紧张,而且从露出的领口来看,还是个衣饰齐楚的模样,心中就很疑惑:“哟,睡觉还穿的这么整齐?预备着梦游上大街么?”

  杜宝荫一动不敢动,声音轻飘飘的做出了回答:“我……我病了……”

  戴其乐实在是看他这状态可疑。无语的含笑审视了他片刻,他忽然弯腰抓住棉被,猛然向上一掀!

  然后他就望着杜宝荫哈哈大笑起来。

  杜宝荫蜷起双腿,窘迫的快要哭出来。而戴其乐见他手忙脚乱的要系腰带了,连忙弯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别动,别动,让我看看!”

  杜宝荫在体力上根本不是戴其乐的对手,又不能叫仆人过来相帮。一番挣扎过后,他的上半身被戴其乐紧紧搂进了怀里。而戴其乐腾出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了他下身那勃发的命根子。

  “哎哟……”戴其乐用手指细细摩挲着那东西,口中同时做出评价:“长的很好,漂亮!”

  杜宝荫在戴其乐的怀中辗转着,仰起脸去看对方的面孔:“老戴,别这样……”

  戴其乐低下头,对他笑了一声:“咱们也算是好朋友了,让我看看你的玩意儿,能怎么的?难道还怕我玩坏了它不成?”

  杜宝荫那后庭处还是黏湿的,这让他几近崩溃的夹紧了双腿,涨红着脸再一次反抗起来:“你再不放手……我可生气了……”

  戴其乐的脸上露出了垂涎神qíng,就是不放。

  十分钟后,杜宝荫伏在chuáng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肩膀那里不时的剧烈抽搐一下。一只手背过去,他紧紧抓住裤腰,手指的关节都泛了白。

  戴其乐蹲在chuáng边,把脸埋在了杜宝荫的下腹。他大口吮吸着那火热坚硬的器官,口水横流似的啧啧作响。最后关头他猛然仰脸,而温暖的jīng液就有力的喷she到了他的马褂前襟上。

  房中寂静了一瞬,他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杜宝荫这时也缓缓扭过头来,目光涣散的望向了他。

  戴其乐挪到了他面前,低声问道:“我是不是把你吓着了?”

  杜宝荫向下伸手,费力的提起裤子,又一丝不苟的系好了腰带。这回再次抬头,他一边缓缓坐起身,一边木然的笑了一下:“没有。”

  戴其乐也跟着坐到了chuáng边,和他面对面。抬手摸了摸杜宝荫的头发,他自嘲似的笑道:“我是个变态!”

  杜宝荫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手帕,去为戴其乐擦净了马褂前襟的污秽。

  戴其乐的确是有点怪异。玩兔子其实倒也没什么的,捧小旦的阔佬多了去了,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可是戴其乐捧武生,因为嫌小旦“比女人还女人”。

  他是真喜欢男人——男人,还得听话,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刺儿头,不能再找个势均力敌的回来和他做对。

  戴其乐又拍了拍杜宝荫的大腿:“哎,你别生气啊!”

  杜宝荫点点头。

  戴其乐向他靠近了一点:“上次,在樱花旅馆,看你让你九哥打了一巴掌,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想要过来瞧瞧你,没别的事儿。”

  杜宝荫看了他一眼:“我没事……九哥也是为了我好……”

  戴其乐很了解杜宝荫的xing子——爱咪险些用花瓶砸死了他,可他提起爱咪,也还是说她好。

  当然,要说好,谁也没有他好,他gān脆就是个滥好人。

  戴其乐坐在chuáng上,陪着杜宝荫嘁嘁喳喳聊了许久。他今年夏天一度对杜宝荫无比关爱,结果从对方手里挖走了一大笔款子;如今那股子劲儿又上了来,就让杜宝荫又是愉快又是惶恐,因为他实在是没有钱了。

  第10章 新欢

  杜绍章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发现自从自己扇了十七弟两个嘴巴之后,这位愚蠢不堪的兄弟好像是和戴其乐走的更近了。

  他很困惑和气愤,没想到十七弟居然敢违逆自己的命令。其实这几年他一直不在天津,杜宝荫和他的感qíng早生疏了,倒是与戴其乐更亲近一些。

  戴其乐并没有劝说杜宝荫出钱入股做生意,这让杜宝荫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这一阵子总是带着杜宝荫到处玩儿,就他们两个,没有旁人。戴其乐在日租界很有几家好买卖,日进斗金,如今把两人的花销全部包揽,并不让杜宝荫为难。杜宝荫知道戴其乐是苦出身,jīng明之极,每花一个铜子儿都带有投资的效果,可自己是绝产生不出任何效益的。

  他有些惶恐,感觉自己对不住戴其乐。

  关外的庄子还没有脱手,他现在手头上只有杜绍章给的那三千块,没法子用金钱向戴其乐示好,这让他几乎惭愧起来,不大好意思再和对方一起出门了。

  他不知道戴其乐只是喜欢他是个年轻漂亮的男人。打茶围要花钱,捧戏子要花钱,相形之下,他不算贵。

  当然,能做的事qíng也有限,但是可以慢慢来,戴其乐不想吓到杜宝荫,他知道杜宝荫一受惊就要躲回家里,然后能够连续两三个月不再出门见人。

  戴其乐在旅馆里开房间,想把杜宝荫往chuáng上带。杜宝荫有点儿害怕,又有点儿高兴,还有点儿迷糊,不过理智尚存,不肯就范。戴其乐逗他,哄他,趁他不备把他摁在chuáng上扒了衣裤,然后自己也脱成个jīng光。

  戴其乐没有做进一步的举动,单是抱着他亲亲摸摸。他先是身体僵硬,表qíng木然,惊恐万状的好像要挺尸,不过良久之后,他见戴其乐的举动一直温柔,心思才渐渐活泛起来。

  他抬起手,解开了戴其乐的辫子。

  乌黑的长发垂下来,半遮半掩了戴其乐的脸庞。

  戴其乐实在是个英俊人物,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怎么打扮都不难看。杜宝荫凝神望着他,忽然感觉戴其乐这模样很邪门,从某个角度看过去,似乎也有一点女xing化。

  戴其乐向他chuī了一口气,笑模笑样的问道:“喂,看什么?”

  杜宝荫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回应对方的热qíng。

  他倒是喜欢戴其乐这个样子,戴其乐要是像杜绍章那样男人气十足,他反而是接受不了。

  他不在乎自己在chuáng上是个什么角色,但是总希望双方之间能有一点爱qíng,或者好意。杜绍章拧着个眉板着个脸,时常教训他,让他觉得自己有时候是杜绍章的儿子,有时候是杜绍章的姨太太。这样一位骄横跋扈的大爷,着实是让他吃不消。

  这天傍晚,他想要回家去,可是戴其乐不放他走。

  赤条条躺在旅馆内的大chuáng上,他向下伸手去摸戴其乐的头发:“老戴,好啦,我真的要回家了。”

  戴其乐向上爬去,把他压到身下:“回个屁家!你开个价儿,老子给你安一份家!”

  杜宝荫探头和他贴了贴脸,声音温暖而羞涩:“你……你不要总是亲我那里。”

  戴其乐笑了:“你不喜欢?”

  这回杜宝荫也跟着笑了——倒不是不喜欢,只是感觉这样仿佛是折rǔ了对方。反正他是绝不会用嘴唇触碰旁人的下身,那太污秽肮脏了。

  戴其乐轻轻一拧他的鼻尖,又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杜宝荫虽然是个逆来顺受的懦夫,但毕竟是世家出身,纵是不成器,可也别有一番矜贵。戴其乐经手的人多了去了,也有好的,不过大多数都还是江湖气太重,绝不比他戴其乐更高雅。杜家祖上乃是前朝一品大员,到现在也是形散神不散,至少这个杜宝荫,和外边那些市井少年还是很不一样的。

  戴其乐有时候这么一想,就会感觉杜宝荫是个可贵的人,但也并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打算,因为不知道对方值不值得让他多花心思,与钱。

  戴其乐用棉被把自己和杜宝荫裹成了一卷,然后动手动脚的胳肢对方。杜宝荫笑的险些背过气。两个人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最后一起滚到地上去了。

  这回杜宝荫压在了上方,戴其乐并不介意,还挣扎着伸出双臂,把他搂到了自己胸前。

  “嗳,宝贝儿。”他拍了拍杜宝荫的后背,口中不大正经的笑道。

  地上很凉,戴其乐的身体却是很热。杜宝荫心安理得的趴在对方身上,听戴其乐称呼自己为宝贝,虽然知道只是玩笑话,但还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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