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坦,顾潭在前面“嘟嘟嘟”地开着车,头发被chuī的乱飞,叶绍期就这么看着,不知不觉看到了小学门口。孩子们见他们来了都很兴奋,这里已经配备了最新的软件设备,曾经的小山村已经不再闭塞,他们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同时也知道了帮助他们的这两个人,是多么的优秀厉害。
在山上待了半日,两人中午到县城去吃了小吃。下午回到家里,顾潭继续充当护工,为叶绍期做腰部按摩。
叶绍期趴在了chuáng上,露出一截腰来。
那里的肌肤白皙细嫩,肌ròu流畅而又纹理清晰,顾潭按着按着就心猿意马起来。为了让力道更加均匀,他此时是用膝盖跨在叶绍期腿两侧俯下身按的,入眼满目的除了细腰,就是那形状饱满的翘臀。
他的手捏啊捏,捏啊捏……速度不自觉地越来越慢。
叶绍期原本闭着的眼睛倏地睁起,脸色一黑,“顾潭,你的手往哪儿摸呢?”
顾潭“嗖”地把手一下子从裤腰里抽了回来,故作镇静地左顾而言他,“怎么啦,我看网上教程说不能只按腰,腰下面的部位也要按。要不你把裤子往下面去去,我都给你按按。”
“不用了。”叶绍期黑着脸道。
“唔。”顾潭有些可惜地扁扁嘴,手继续按着腰,但那视线却一直盯着屁股,盯的眼神火辣辣的好像要把外面那层薄薄的睡裤给穿透。
他忍的辛苦,那人却挺享受。若按到哪一点舒服了,还会不自觉地低声哼哼。
顾潭听的浑身发麻,哪里还使得上劲,所有的力气全都泄没了,恨不得趴到他的背上。
感到后面停了,叶绍期侧了侧脑袋:“怎么了?”
顾潭垂眼看着自己的小顾顾越来越jīng神,有苦说不出,闷闷道:“累了。”
“累了就休息。”
“可是小顾顾还好jīng神。”
“嗯?”
“……没什么。”顾潭蜷了蜷身子,把脑袋一低枕在了他的腰上,委委屈屈道,“按不动了,我用脑袋来给你压压吧。”
腰间猛然一痒,说不出的滋味让叶绍期从尾椎开始沿着脊椎“呲溜”一炸,腾地翻过身来。顾潭没料到他这么大的反应,脑袋被一弹,再掉下来时正好落入了一个软软的地方。
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躺到了那人的肚皮上,懵了一会儿,忍不住舒服地蹭了蹭脑袋。
“顾……”叶绍期刚开口,就听顾潭“噗”地一声笑了,用手按住他的肚子道,“哎呦你别说话,一说话震的我耳朵都是麻的。”
叶绍期果然不吭声了,两条胳膊往上挪了挪,有些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顾潭嘴角笑意轻掩,脸往下埋了埋,闭上了眼睛,“真软,让我躺一会儿呗,就一小会儿。”
叶绍期没有动。等到靠着他的青年呼吸变得平稳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复杂。
叶道长两辈子加起来,上百年来,都是一个人度过的,曾经他的师兄有找到道侣的,可他却从未动过心思。如今凡体俗胎,就算修炼不曾间断也不过身体无病地度过百载,比起修士的漫长岁月仅为弹指一挥间,便更不曾有过什么想法了。
这一世,独身而来,走过、看过,到了时间再离去,不过如此罢了。
可现在却有一人打破了他的平静。
他待于顾潭,像是弟弟,又像是挚友。但是他从心底里明白,顾潭在他心中的地位,又的确要比沈阅他们更特殊一些。
这种不同究竟特殊在哪里,他没有细想。但如今顾潭把它点破了,他便不能再糊里糊涂下去。
不论是答应还是拒绝,都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只是一句话的事qíng。
他觉得自己的年纪大了,未来的路究竟要怎么走,他得考虑的更多一些,也要替顾潭想的更周全一点。
顾爷爷和顾奶奶晚上要去镇子上听戏,见两人到了时间还没下来,便上楼去敲门。
没有人应理,轻轻推开之后,见到宽敞的chuáng上,两个高个子青年一人枕着另一个睡的正香甜。
顾奶奶轻脚走到了跟前,伸手揪起自己孙子的耳朵,在他“嗷”起来之前堵住了嘴。
“你还挺舒服的啊?有你这么枕着别人肚子睡觉的吗?小七得多难受啊!”
“唔,唔唔唔……奶奶,轻点,轻着点拽。”顾潭压着声音爬起了身,看着叶绍期前面被他枕皱了的衣服,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头发,“我本来只想跟他闹着玩儿枕一会儿的,结果真是太舒服了,就睡着了。”
“我再给他揉揉。”说着就伸手向人家的肚子探去,被闭着眼睛的青年一把捉住了手腕,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翻个身从另一边坐了起来。
晚上他们要去看戏,三轮车自然是顾爷爷开着载上顾奶奶。顾潭到隔壁家借了一辆自行车,拍了拍后座对叶绍期笑着道:“上来!”
叶绍期压了压帽檐,坐了上去。
因为奶奶催着赶时间,顾爷爷把车开的飞快,很快就把两人给落在了后面。顾潭追了一会儿,眼看着前面几条小路模样都差不多,不知道该往哪儿拐了。
“怎么办?”他把车支在了路边,左右看了看,也没有出来乘凉的村民可以问路,想给爷爷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手机自从从医院跑出来后,还没有从叶绍期那里要回来。
叶绍期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也是刚刚开了机。
还没有找到爷爷的电话号码,就先看到了一连串短信提示音、各种留言提醒挤了进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秦海阳的来电显示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他点开来接了,“喂。”
对面似是愣了好半天,接着才怒吼出来:“我的祖宗啊!你这是犯了什么神经病啊?从医院跑出来了不知道打个电话?!多大人了你还给我玩儿失踪??!”
叶绍期把手机微微拿开些耳朵,淡定道:“我在顾潭的奶奶家。”
经纪人沉默片刻,冷静下来:“哦,那怪不得,有个神经病在身边难免会被传染一点。”
站在旁边的顾潭:“……”
叶绍期瞟了他一眼,嘴角有点勾起的意味,转开来应了几声:“好,我知道了。”“快了。”“嗯,就这样。”“再见。”
他挂了电话,看到顾潭有些无辜地鼓了鼓腮帮子,恹恹道:“你要回去了?”
“你不回去?”
“我还能回哪里去。”
E国国家jiāo响乐团的汇报演出是在今天,首席的换任虽然几乎内定,但也是要通过公开招选的。今天上台表演的知名小提琴家不止顾潭一个,首席将从他们之间选定——这也就是为何之前指挥家卡门泽先生这么催促他的原因。
只要上了台,首席就是他的。然而一旦缺席,那么就再无补救的机会了。
叶绍期将手机递给他,“不问问结果吗?”
顾潭看了一会儿,伸手接了过来,拨通了乐团某成员的电话。通话时间很长,而且可以看得出来,对面不止是一个人在跟他说话。
顾潭一一笑着聊过,最后不知电话轮到了谁的手上,他的表qíng忽地一肃,低低道:“卡门泽先生。”
他安静地垂着眼眸听着,然后温和地挂了电话。
抬起头来,对着叶绍期露出一个有些牵qiáng的笑容。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好消息。”
“就算没有当上首席,我还是乐团的副首席,卡门泽先生说了,只要我愿意,乐团中永远都有我的位置。”
“那坏消息呢?”
顾潭扁了扁嘴,忽然伸手抱住了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道:“成为新首席的是罗伊斯,我跟他不对付不是一年两年的了,有他在,我在乐团的处境会很尴尬。更重要的是,他足够优秀和年轻,绍期,我可能再也当不了首席了。”
叶绍期听后一股冷气散发了出来,伸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领,语气冰凉,“让你作,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青年闷笑两声,语调一下子就变了,“怎么可能?”
他仗着身高的优势伸手扣住了叶绍期的下巴,收起笑脸时的模样有些严肃,bī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我之前说的都是笑话?还是你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你?”
“叶绍期,小提琴的确是我所爱,但是你——却是我的命。”他埋头吻住了那人的嘴唇,重重咬了一口,“这条命,你还让不让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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