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东陈看着他,没有了刚才的焦急,他淡淡地道,“我让他走了,一个MB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不行!我不同意!”苏然忽然委屈至极地哭出声来,“你为什么要和别人睡!我不同意!呜,我不要!”
瞿东陈就那样看着他哭闹,看他委屈巴巴地掉眼泪,过了一会儿,才走上前揽住他的肩要往怀里带,苏然却不让他抱,赌气似的推开他,但他哪里有瞿东陈的力气,瞿东陈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抱在怀里哄着,“行了别闹了,苏然,我被人下药了,你看看桌上放的那些东西……”
苏然这才停住哭声,含着眼泪抬头去看桌上的那些qíng趣用品,他知道瞿东陈没那个嗜好,所以一时没有接话。
瞿东陈说,“我现在还有事qíng要处理,我被人设计了,要不是……”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住,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现在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谁告诉你的?”
苏然知道瞿东陈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他看他一脸严肃,便吸了吸鼻子开口道,“我早上收到你的短信,你让我来这儿接你……”
“几点?”
“就一个小时前。”
瞿东陈凝眉,松开他就去chuáng头找自己的手机,果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机了,早上唯一发出去的短信就是给苏然的。
是厉深,瞿东陈抿了下唇,眼眸深邃,他应该是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脑海闪过昨晚发生的一切,瞿东陈只觉得太阳xué突突跳疼,他记得他对厉深做了什么,他竟然在qíngyù的支配下,qiáng上了他。
回家的时候瞿东陈又耐着xing子哄了苏然几句让他先自己家,他最近几天有事要处理,顾不上他。
苏然还在为瞿东陈和别人睡了的事耿耿于怀,可他看瞿东陈表qíng凝重,眉峰凛冽,就知道瞿东陈在压抑着怒气,他这样的状态,苏然还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他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乖乖听话。
瞿东陈把车直接开回了家。
他脱了衣服到浴室洗澡,衣服上沾染的痕迹并未褪去,昨晚的经历又再一次闪现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水流哗哗流下来,瞿东陈一拳砸在墙上,眼睛有些赤红。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现在宁愿自己昨晚上的是别人,中了对方的道他总会想办法摆平,但为什么偏偏是厉深?
偏偏是,他最不想沾染关系的那个人。
厉深痛苦的表qíng在脑海挥之不去,他进入他的时的呻吟如录音机重放一般回dàng在耳边,瞿东陈捂住双眼,任流水自眼帘落下,他不知道昨晚的自己是怎么了,他明明可以停下来的,可他一次又一次在厉深身体里勃起,只要想到身下压着的是厉深,他就不可抑制地勃起……
洗完澡出来,瞿东陈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走过去接起电话,就听到对面的人道,“瞿先生,人我们找到了。”
瞿东陈眼底暗流涌动,他沉声道,“带过来。”
一个小时后,他的心腹站在他面前向他汇报道,“是厉家的人昨晚就找到他们,我们过去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除了设计您的那两个人,他们还从您住的酒店里搜出针孔摄像头。”
瞿东陈眉峰一冷,问,“那个女人呢?”
“据我们的调查,她应该是不知qíng的。”
瞿东陈慢慢站起身,看着面前被绑在地上像捆粽子似的张李二人,他冷笑着走过去,踢了他们一脚。
两人瞪着他啊啊的叫。
瞿东陈眼里透露杀光,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但洗白了不代表他不会,说到底,他骨子里淌着的,仍旧是黑道的血。
“张李二人是前任总裁的人,那人恨您夺了他的位置,又把他的人一一清除,所以摆了这么个局,想让您陷入丑闻,失去Charles的支持。”
瞿东陈微微一笑,他早就想到了,他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树敌,这一次,只会是来自“老朋友”的问候。
只怪他放松警惕,没想到对方利用姓徐的饭局对他下手,是他疏忽了。
瞿东陈转过身看着心腹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那人看到瞿东陈眼底的狠决顿时低头道,“我明白了,瞿先生。”
瞿东陈朝地上两人嫌恶地看了一眼,冷声说着,“带他们出去吧。”
几个人齐声回了一句是,走上前把两人扛了出去,两人从刚才的愤恨到眼露惊恐只不过几秒的时间,他们啊啊啊地jiāo换着,奈何嘴里塞了纱布什么都说不出,看着瞿东陈的样子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糙,但瞿东陈却从没有再向他们望一眼,说出去的话,也根本不可能收回来。
他非常厌恶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但既然对方要bī他,他只会比他们做的更狠更绝。
自那天之后,瞿东陈便没有再见过厉深,直到过了几天,他刚踏入办公室秘书就追进来,“瞿先生,市委办的人一会儿要过来送份文件,因为涉密,所以他们亲自送过来。”
瞿东陈闻言轻轻转了下腕间的表,他抬眸去望窗外,有阳光洒落进来,是难得的好天气。
他恩了一声,问秘书,“我们的会几点开始?”
“九点。”
瞿东陈说,“跟办公室说,调到现在。”
秘书迟疑了下才点头道,“是。”
瞿东陈低头看了眼时间,说,“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你去准备吧。”
秘书匆忙出去了。
瞿东陈再一次望向窗外,不知为何,手心竟然有些出汗。
因为会议提前开始,所以结束时刚好九点五十。
秘书一路跟着瞿东陈出去听他jiāo代事项,等事qíngjiāo代清楚了,瞿东陈才对他道,“一会儿市委办的人来了直接带他进来,综合室那边就不用过去了。”
秘书应了一声好。
瞿东陈走进去关上了门。
“下星期一早上九点市委门口,还请瞿先生准时参加这次调研会。”字海把文件送到之后又对瞿东陈说了一遍时间,随即站起身道,“打扰瞿先生了,还让您百忙之中等着我。”
瞿东陈站起与他客气地握手,说,“客气了,我们还需要你们多多支持。”
瞿东陈做足礼数把他送到电梯外,两人站在那里看电梯一层层往上爬,短暂的沉默,瞿东陈忽然转过头看着他问了一句,“最近厉主任很忙吗?平日里都是他送文件过来的。”
字海顿了一下,也不知道瞿东陈怎么忽然就提到厉深,他挠了挠头,说着,“我们主任住院了,这两天都没来上班。”
瞿东陈眉峰一聚,看着他道,“住院?”
字海看他脸上表qíng一变,也就解释着,“之前和书记下乡就一直发烧,回来后就住院了。”
瞿东陈不由得攥紧手心。
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字海转头朝瞿东陈道别,瞿东陈却盯着他问,“厉深哪天出差的,你还记得吗?”
字海有些奇怪他的反应,却还是想了下回答着道,“应该是周一吧,对,就周一,临时通知的出差,深哥那天还迟到了,当时看他脸色就很不好了。”
电梯马上要关上,字海伸手挡了一下走了进去,瞿东陈把紧握的拳头藏在身后,脸色有些僵硬地朝他点头道别。
第二十五章
樊江言推门走进去时护士刚好给厉深拔针头,厉深眉毛拧了一下,无声地龇了一下牙,挺疼。
等护士出去了樊江言才顺手牵了把凳子坐他面前笑他,“至于吗,拔个针头而已。”
厉深啧了一声,看着他道,“我最烦就是打针。”
“那你还把自己搞这么láng狈?”樊江言忍不住出口怼他,却在下一秒道,“该隐瞒的我都让医院给你隐瞒了,放心,你们书记不会知道你怎么就突然急xing肠炎了。”
厉深没想到樊江言也有嘴毒的时候,不过他办事一向仔细,厉深才会想到给他打电话。
“谢谢啊。”厉深由衷和他道谢。
樊江言却瞪了他一眼,“说这些gān什么,我让助理去给你买粥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两人一时沉默,厉深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现在烧倒是退了,但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樊江言看着他脸色苍白,叹了口气道,“你俩弄成现在这样,也真是……”
厉深却淡淡露出了笑来,“不怪他,我自愿的。”
听到这句话樊江言却更觉得难受,他想说厉深,你的骄傲哪里去了,为什么每次面对瞿东陈,你的骄傲就全没了。
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没办法开口劝厉深,因为他懂他心底的痛,所以他劝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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