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虽然那个时候被你吓的半死,不过现在想想,你真的很聪明呢!亏你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边偷东西边放A片,难怪那些保安都不敢进来,肯定是以为校长在里面正那什么吧!哈哈哈哈,真有趣!那时好刺激,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要是说给我的学生听,他们一定都不敢相信。”
“是啊是啊,看你着副这斯斯文文的样子,还戴个眼镜,怎么看都是个循规蹈矩的祖国人才,不过我也就是喜欢——喜欢——喜欢这没有兑水的二锅头!来,我喝,你不要再喝了,等下你还要送我回去!”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听他的话,我没有继续再喝下去,但我劝不住毒霸,他越喝越来劲,好象被剽窃成果的人是他,好象憋闷委屈的人也是他,到最后反倒是我连哄带劝的把他架回了家,一路上就怕他吐到人家出租车里。
“露天,我没醉,你让我自己走!”毒霸靠在我身上,还不死心的要挣扎着独立走直线给我看。
“你是自己在走啊,你这块头,我也背不动啊!你看,你的Z字路线走得多好!”其实我一直扶着他,否则现在早摔进急诊室了。
“我跟你说,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俗话怎么说来着!哦~~不想做将军的裁fèng不是个好厨子!我的露天,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把这口气讨回来!你放心,你放心~!”
“是是是,我相当的放心,回来,我家在这边!那是车库!”
好容易把他拉到家门口,意外看到尚池和赵叔正站在我家楼下,开始还以为是我眼花,后来尚池迎上来把毒霸的重量转移到了他身上,我才确定这是个事实。
第17章
尚池背着毒霸跟在我后头,听到他带着怨气的小声说道:“等了你一整天,手机也不开,你买手机就是为了关机吗?还是用来防身。”
想要反驳几句,可又无话可回,因为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关切和等了一天却见不到人的焦急心qíng,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思再顾及他的感受,我觉得自己现在需要的安慰。
“怎么喝成这样?”赵叔叹了口气,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等着我开门。
“赵叔,你们怎么在门口等,您出院了那我妈不也该回来了吗?”说着掏钥匙进屋叫了几声,发现老妈还真不在家,奇怪!这么晚了能上哪去?!
“露天,我来就是为这事,你先把金山扶上去,我慢慢跟你说。”
回头看着赵叔,我已经听出这话里味道不对,似乎有什么事发生。尚池扛着毒霸冲我点点头,示意让我就留在下面听赵叔说话,自己扛着毒霸就上去了。没想到这小子力气还挺大的,毒霸的身躯这么魁梧,比背他的尚池都要大一号,怪不得尚池的姐姐说,要搬家记得找他。
“露天啊,这事,我早上就想告诉你的,可——”
“我说赵叔啊,您以后要有什么事最好提前跟我说,免得又把我震个措手不及,就象今天早上一样,虽然我年轻,但我的神经也不比您的粗多少啊!”说到这,我还真有点怨赵叔。他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能早做心理准备,若我早有心里准备,早上兴许还不至于这么受刺激。
“好吧,那我就说了,你妈在医院照顾我的时候,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就让她去做了个检查。结果~~”赵叔咬咬牙,吱呜半天,最终下定决心把话说完:“结果医生说你妈心脏的横隔膜里有个yīn影,现在怀疑,还只是怀疑啊,你不要瞎想,可能,也许,说不定!是个肿瘤。”
“什嘛~~!”
感觉一下就清醒了。不!我的人生还从未这么清醒过,惊诧的看向赵叔,希望他是在骗我。
“露天啊,医生让你妈从今天开始就留院观察,你妈怕你难受,不让我告诉你,可我觉得这事你迟早要知道,不如早点告诉你也好让你早拿主意!”
感觉两眼都对不上焦距了,怎么会这样!身体一软,瘫在了沙发上,“我妈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她还跟我说:小病不断,大病不染,我还以为是真的,我~!”垂下脑袋,喉咙里哽得我已经说不下去了,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露天,你先别难过,医生要你明天去签字,否则无法做活组织切片检查,你明天,早点去吧!”说完,感觉自己肩膀被拍了两下。
还等什么明天,我现在就要去,刚起身就被赵叔拉住,他告诉我,医院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要去也只有等到明天。
怎么会这样,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做错了什么!?失魂落魄的倒在沙发上,原来,只有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是多么的珍贵。我不要教授资格了可不可以,我不要老婆了可不可以,房子车子我都不要了可不可以,我只要我妈回来,我只要我每天回家就能看到她;我只想每天往家打电话时,电话那头在响了几声手,会现我妈的声音,难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露天,别哭了,你是个坚qiáng的孩子,那么困难你和你妈都熬过来了,这次也一定没问题的,方总今天已经把你妈转到很有名的心脏病医院去了,相信只要找出病因,一定能治的好的。”
“赵叔!”实在受不了了,突然抱着赵叔痛哭起来,眼泪象是决堤的洪水往外涌,不敢去想,没有老妈的日子会是怎样,我爱她,我爱我的母亲,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我甚至没有为她做过一顿饭,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穿多大的鞋……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尚池和赵叔在沙发上过了一宿,他两谁都没回去,和他们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就往医院。医生说我妈的qíng况目前很不明朗,建议最好是做和小手术来仔细检查。在我哆哆嗦嗦地签完手术同意书后,就等着医院安排时间给老妈做检查了。没想到一个活组织切片的检查也要开刀,好在老妈知道要动手术后还是很乐观,不但没有表现出半点害怕,反而还来安慰我。
病房里就我和毒霸两个,老妈见赵叔两眼通红,憔悴得连胡渣都冒了出来,便劝让他先回去休息,赵叔本来说什么都不肯,可还是拧不过我老妈,最后还是让尚池把他送了回去。
“露天,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阿姨您忘了,学校不是放暑假了吗?这就是作为一个人名教师的好处啊!”毒霸笑着替我打掩护。
其实我是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毒霸知道我不想把事实告诉老妈,所以帮我撒了个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仍是笑得那么开心。突然羡慕起毒霸来,他的人生里好象都没有‘烦恼’二字的。
坐在chuáng上摸着妈妈的手仔细数着上面的皱纹,听她回忆着我小时候的那些破事,毒霸则在旁边笑着帮我妈削苹果,偶尔听到老妈讲到有趣的地方,他还放声大笑几声。
老妈一连陶醉的看着对面的墙壁,不知又想起了什么。
“露天,我昨天梦到你小的时候的样子了,哎呀!真是很可爱呢,粉嫩嫩的小脸,看着就想咬一口。你还记得吗!你五岁以前妈妈都是给你梳辫子穿裙子的哦!”
“知道,现在那小子还拿这件事取笑我呢!”说完没好气的白了对面的毒霸一眼,那小子握着把水果刀在那笑得直哆嗦。
“有次你和院子里的小孩玩家家酒。我还记得当时我是刚买菜回来,我还买了你爸最爱吃的夫妻肺片。我刚走到院子口,就看到你披了条不知从哪儿捡来的chuáng单扮公主,小山脑袋上还带着他爷爷的破军帽演王子,然后小山一脚踢倒旁边几个身材比他大很多的孩子。哦~!对了,那些孩子应该是演怪shòu的,我还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呢!小山打败了怪shòu,象个小大人似的走到你跟前好有意思的跪下来,一脸严肃的问你‘公主,嫁给我吧!’,露天,你还记得你当时说的是什么吗?”
难堪的摇摇头,这么丢脸的事老妈还提它gān嘛,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
“阿姨我知道我知道。”当事人毒霸相当兴奋的放下手中的刀子,捏着喉咙细声细气的学着:“讨厌~~!谁要嫁给你啊!”
不管他学得有多恶心,总算是哄到老妈笑了。
“小山,你还记得啊!”老妈含着笑泪惊奇的看着毒霸。
“是啊我记事很早的,我还记得从那以后我都不演王子了,我改演怪shòu!”
“为什么?”这下轮到我好奇了。说实话,那时的事qíng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毒霸冲我得意的飞个秋菠:“因为不管公主愿不愿意,怪shòu都可以抢到公主啊!哈哈哈!”
妈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转过头对我笑着说:“后来你要上学前班了,你爸就把辫子给你剪了,那时小山还趴在我们家门口哭得好伤心哦,一抽一抽的,他爸用皮带都拉不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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