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鸦!”我喊着他的名字,虽然他就在我身边,就站在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地方,但喊他的名字对我来说,有种特殊的感觉和意义。
心里有太多太多话想要跟他说,却不知从何处开口,只能盯着眼前的风景,风景虽美,越入不得我心,他虽不看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大脑与小脑处瞎晃dàng。
“龙鸦!”又叫了一遍,不知道这是第几遍叫他了,他嘴角轻轻扬起,虽然和他冷冽的气质不符,但我却觉得很好。
“别叫了,我就在这。”龙鸦好笑的看向我“你的身形很灵活,比我想象中要好,说吧,我在考虑要给你奖励?”
“奖励?真的!”意外的看着他,笑得合不拢嘴,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跟美国宣布是中国一个省般的不可思仪。“你真的要给我奖励,这可不象你的作风,不过话已经出口就不能反悔,那我就说了啊,我说了!”
“你不是也给过我礼物吗?那故事我现在都还记得,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记得的礼物!”
“哦,原来是这样啊,算是回礼吗?如果算是回礼的话那就不用了,我送你礼物是不需要你回礼的。”
“我没想过要给什么回礼,也从没回过,到底要是不要?”龙鸦收起笑意,恢复到那张青灰色的脸冷冰冰地催促道。
“要要要!”我急忙说道,他能给我奖励,这比天上掉馅饼还稀奇的事qíng,我当然要把嘴巴张好了,颔首想了老久,抬头与他对视道:“能让我摸摸你的指甲么?”
龙鸦一愣,没想到我会要这个,皱了会儿眉,将手缓缓伸向我。
好冰凉,长长的指甲,该有有两寸长了吧!白中泛青的手指修长有力。放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摸着,像是研究什么珍奇古玩一样一根接着一根地细细地看着、摸着。指背、指腹、一点都不想错过。
龙鸦低垂着头,默默地看着我,我和他的距离近得他的鼻子都挨到了我的头发,微温地呼吸将我额前的刘海chuī得微微晃动,感觉,就像我摸在了他的心上……
两手相握许久都不愿分开,包容在手心热度已分不出到底谁是谁,直到太阳最后一丝光线都消失天际,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呆得太久,该到各自回去吃饭的时候了,可我不想先松手。
一阵由内而发的咕噜声后,龙鸦开口道:“饿了?”
“不是,肚子漏风而已!”
“去吧!”
“那——我走了!”我试探道,只要他让我留,我今晚就不走了,哪怕在玉兰树下拉卷凉席睡一晚也无所谓。
“你先走!”龙鸦的眼睛还看着刚才风景的方向。
他看着我点点头,丝毫没有要挽留的意思,既然如此,在耗这儿多少会有点赖皮的意思,放开了手,到完别头也不回离开。
回到屋子,大家都早已睡下,摸黑摸到厨房里随便找了点东西填肚子,顺便又扔了块生ròu在院子里给一路护送我下山的黑鸦啄食。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半夜,拉了枕头倒头就睡。
睡得正香,突觉胸口发闷,睁眼一瞧,我的妈呀!一个半luǒ的艳治到骨子里的少年,薄衫下隐见他粉色的肌肤,香肩胜雪,玉臂粉腿。而他,正跪骑在我身上,撕扯我着我身上仅剩的一件单衣。
“你这是gān什么,想让我犯错误吗?”我压低声音,又窘又气。
小涧见我醒来,gān脆由地下转为地上,伸手抱着我便急喘道:“错误只是一时,错过却是一生,我想过了,今生今世,若是能跟你做上一次,即便是到了阎王那里也不冤了。”
嘴巴上坚持着让他下来。因为自己比谁都清楚,男人都是畜生,身体比大脑反应迅速。像小涧这样的看我态度qiáng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瓶酒,怒瞪了我一眼,骑在我身上,一口咬掉酒塞,大口灌起来。
正要起来,一挺身,头刚昂起嘴唇就被封住,小涧将口内的酒灌我喝得一滴不剩。
“这是什么?”怕是chūn药之类的东西,但这东西口感真不错,有酒味又有甜味,还带着一股果香。
“助xing的!”
小涧终于撕掉了我所有的衣服和,贴在我身上不停呻吟喘息,不能自已。见我想要起身出门,拉住我衣角扯开嗓门,撕心裂肺地大喊,“你真的半点机会都不留给人家吗?”说完,从后面一把抱住,哭嚎起来。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事,不是掀不倒他,只是怕伤了他。现在这中紧急时刻,也没办法了。猛一挺身,手脚发力,将他重重摔到chuáng里面。扯了件长衫甩门而出,任小涧在我房里狂躁,将家什砸成劈柴。
其实我没走远,树上的黑鸦知道,我就在大树底下和衣蹲了一宿,那酒还真闹得我jīng神抖擞了一宿。
第二天早饭时,谷尾用粥碗偷偷摸摸地遮住脸,一脸坏笑地凑到小涧身边,笑嘻嘻地冲他耳语:“嘿!成了没成了没?”
“他……他嫌我……脏!”小涧趴着饭,满脸不在乎地说着,却是硬着喉咙,哽了好几次才将如此简单的几个字说完整。
“什么?怎么可能,又谁能拒绝你?你骗我的吧!”谷尾一下就炸锅了,站起身指着我就嚷嚷开了,还不停地摇脑袋,“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绝不可能——”
第 44 章
谷尾拉着我不依不绕,非要我把话说清楚。我不吭声,他竟然一口咬定我身上有病,懒得跟他纠缠,将饭碗猛往桌上一放,抬脚就出了门。那动静,惊得连鱼头的食yù都为此中断了片刻。
我不是傻子,也早觉察到那孩子对我的感qíng与常人不同,只是,纵使他风靡万人,我也注定是那第一万零一个,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谷尾撵上,拉住我肩膀用力向后一扯,让我不得不面对他。“诶,兄弟,我可有点看不下去了啊!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连这样的美貌你都瞧不上,你不会打算进宫做太监吧!”
拍下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对他说道:“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如果只是抱着玩弄的态度,而没有做出为他的一生负责的打算,那就应该让他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你什么意思?”谷尾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就会一心一意的待他,如果我不能保证全身心的只对他一人好,或者是不能给他幸福,那就放了他,让他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谷尾一翻白眼,大骂道,“你傻了吧你,一个男人要什么从一而终!”
冷哼一声,我和他喝酒聊天可以,但一旦和他谈起很严肃的话题,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们看待问题和对待人生的态度简直是南辕北辙。虽然如此,我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心qíng无论怎样,我都会开心的去见龙鸦,能够见到他,chuīchuī从他身上冒出来的冷气对我而言就是件很快乐的事qíng。
象往常一样踢门进去,玉兰花瓣落了一地,空dàngdàng的院子里我各处都找遍了,仍没见到龙鸦的影子,正寻思着是再等会还是回去睡觉时,耳边一真扑扇声,抬头一看,一只乌鸦落在花枝上骨溜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这些乌鸦攻击xing及qiáng,若是生人,又刚好赶上它们饿了,一群黑鸦呼拥上去,马上,就只剩堆白骨。可能是我跟他们主人呆的日子久了,这些通人xing的黑鸦也从他们主人对我的态度中明白,即使饿死了也不能吃我,如今它们非但不会攻击我,还乐意跟我亲近。我在树下调息时,还会三两只落到我肩上睡觉,可龙鸦一睁眼,又吓得四处乱扑腾。
“你们主人去哪了?快通报一声就说我来报道了!”
黑鸦偏了偏脑袋,歪头看着我,又提爪子理了理羽毛。诶!怎么还有人用乌鸦传信的?好奇将黑鸦腿上的竹筒解了下来。打开来一看,里面装的竟是一块写满文字比巴掌还要大一些的锦绸。
上面写的些什么我一个都不认识,连自己有没有拿错方向都不知道,传信的黑鸦已从树上飞跳到了我肩膀,的确是只相当通人xing的鸦,锋利的爪子相当到位的歇在我斜绑在上身的金属护肩上。边用手滑着它的羽毛,边翻来倒去的看着锦绸。
“来了!”
身后传了一声呼唤,惊得肩上的黑鸦一哆嗦,扑扇着翅膀赶紧退到了树枝上,将头垂得老下,显示出对主人的无比尊崇。
龙鸦一看到我手中的锦绸,表qíng瞬间凝固,紧张得瞪着我,泄露出从未有过的恐惧。他这样的神色把我也吓到了,赶紧几步到他跟前急着问长问短。
“你——看到了?!”龙鸦死盯着我手中锦绸,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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