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垂文不说还说, 他这一说,江灵钧还真就又觉得有些困了, 他的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夏垂文正好端着一个沙煲推门进来。
躺着还好,真等坐起身来的时候,江灵钧才记起来难受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酸、疼,全身上下像被大卡车碾过三遍一样,骨头都快散架了。
江灵钧艰难地把生理性泪水憋回去,而后他狠狠地瞪了夏垂文一眼。
都怪你。
——他哪里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食髓知味之后是怎么指挥夏垂文开碰碰车的。
夏垂文能怎么办。
他只能是蹲下身,一边帮着江灵钧把鞋子穿好,一边无奈说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没把小祖宗你伺候好。”
“咳。”江灵钧脸上不禁升起一抹薄红。
夏垂文有没有伺候好,他心知肚明。
他的思绪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别说,做那档子事果然和梦里一样舒服。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飞快地在心里补充道,七年前的那一晚除外。
就是事后——
他试着抬了抬腿,然后整个人都焉了。
洗完手出来,夏垂文给他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粥是用灵泉水煮的,成品香浓而色清,瘦肉鲜嫩,皮蛋香滑。
江灵钧尝了一口,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灵泉水的功劳,还是江灵钧年轻,身体恢复能力比较好,反正到下午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就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出去走走。”江灵钧跃跃欲试。
“好。”夏垂文笑着应道。
逛街、吃烛光晚餐、放孔明灯……江灵钧想要和夏垂文把普通情侣会做的事情全都做一遍。
从电影院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江灵钧意犹未尽。
夏垂文将最后一颗爆米花送到他嘴边,他张嘴接了。
而后便听见有人喊道:“下雪了——”
江灵钧抬起头。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漆黑的天际处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凌波轻舞,旖旎美态……
江灵钧伸出手,远处的商铺投射而来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洒下一层微芒,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他的掌心上,融化,挥发,周而复始。
世界就在这一刻安静。
许是这一幕太过美好,夏垂文心头微动,他伸出手,握住了江灵钧悬在身侧的手。
江灵钧下意识地回过头,正好撞进一双黝黑的眸子里,那里面藏着的是满满的爱意。
他心头一颤,而后忍不住地弯了眉眼。
他试着松了松手指,然后和男人十指交缠。
江灵钧的回应摧垮了夏垂文最后一分理智,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将人抱住。
这一刻,夏垂文觉得自己几十年来空缺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被填满了。
他忘记了仇恨,忘记了不堪的过去,满心满眼里都是怀里这个人。
雪一直下着,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直到夏垂文想起一件事情来,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察觉到了夏垂文的变化,江灵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疑问道:“怎么了?”
夏垂文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在青逸酒店,是不是你?”
之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没问,是因为他有些担心,担心自己认错了人。
毕竟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七年了。
夏垂文是什么知道的?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认出了他?
江灵钧懵了一瞬,他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嗯。”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夏垂文绷紧的神经一松。
竟然真的是江灵钧。
夏垂文低笑着,周身的愉悦几乎就要化为实质。
他心满意足,重新抱住江灵钧,亲了亲他的发顶:“真好。”
他想,他之所以能重生,兴许就是老天爷可怜他上辈子孤苦伶仃,所以放他回来和江灵钧再续前缘来了。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夏垂文把碗筷送回厨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江灵钧正趴在床上翻看文件。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随口问道:“糖瓜这一次竟然没有跟着你过来?”
江灵钧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它说它没有当电灯泡的爱好。”
当然了,它说这话的时候很心酸很无奈就是了。
竟是如此。
夏垂文眼中升起一抹笑意。
“对了。”他好奇道:“你和糖瓜是怎么认识的?”
江灵钧说道:“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它渡劫失败,受了重伤,被我妈妈捡了回来,我妈妈是学医的,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它给救活了。它伤好之后就留在了江家,后来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我是糖瓜一手带大的。”
他是老来子,两个哥哥比他大了将近二十岁,最大的侄子也只比他小半岁。他出生之后没多久,江家就因为一些事情遭了难,那是江家最艰难的时候,危机压得江家人喘不过气来,没人顾得上他。是糖瓜接手的他,陪他玩玩具,看动画片,接送他上下学……他八岁那年,江家的仇敌反扑,他被绑架,也是糖瓜救的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甲子亥 系统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