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回酒店啊,一起走吧。”
许白转头看到是同剧组的裴毅,于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傅西棠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眯起眼来。
这时,恰好姜生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他的小心脏就吊到了嗓子眼,脊背发凉、头皮发麻,然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挤到了许白和裴毅中间。
裴毅疑惑地看他,他就只好gān笑道:“这大晚上的,四周好黑啊,裴哥不觉得有点害怕吗?”
“害怕?还好吧。”裴毅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姜生能怎么办?可怜的姜生能怎么办!即使尴尬到爆炸,他也一定要挤在中间!谁也别想把他赶走!
这尴尬的qíng况一直持续到电梯里,只是一个小助理的姜生,硬是挤在了两位大明星中间,站到了电梯的中央。
可怕的是都这么晚了,酒店还有许多粉丝蹲守,那么多相机对着他们拍拍拍。姜生已经可以预见明天的热点将会是——某某小助理心比天高,怒抢C位。
姜生:我恨,请给我加工资。
走出电梯,许白微笑着跟裴毅道了声晚安,就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关上了门,他却没往房间里走,而是透过猫眼看向走廊,仿佛在张望着什么。
看了半天没看到人,他等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打开门探出头来。可走廊上空dàngdàng的,一个人都没有。
哇,傅先生不会是被气跑了吧?
许白慢慢地摆脱了戏里的qíng绪,于是有些懊恼起来。但是傅先生也太小气了吧,怎么这么久都没追上来?
许白忍不住又往外探了探,目光遥望着拐角处,还是没看到人影,连一丝脚步声都没有。
气死人了。
忽然,许白的屁股被人拍了一下。
他惊得连忙转身,就见傅西棠好端端地站在他身后,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清隽优雅,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会打人屁屁的流氓。
“在看什么?”傅西棠平静发问。
“我的外卖呢?”许白答非所问,还向傅西棠伸出了手,脸皮厚到三尺三。
傅西棠没有回答,冷冷地瞥了一眼许白身后的门,那门便自动关上了。“咔哒”一声,听得许白忽然有点头皮发麻。
他看着傅西棠,傅西棠却径自转过身去,往房间里走。
其实傅西棠只是想进去把红烧ròu拿出来,哄一哄他淋了一夜雨的小朋友。
可他刚转身,没走几步,身后便忽然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身体。对方几乎是跳到了他的背上,双手勾着他的肩膀,两条大长腿也毫不羞涩地缠着他的腰,脑袋凑上来,热气呼在他耳朵上。
傅西棠被他撞得微微前倾,反手托住他的后臀免得他掉下去,便听他说:“傅先生,你生气啦?”
“没有。”傅西棠道。
“真的?”许白在他背上还不安分,伸手去摸他的耳朵。
“别闹。”傅西棠把许白放到chuáng上,轻声哄了哄,就招手把放着宵夜的桌子挪到了chuáng前。许白定睛一看,桌上不仅有他点名要的红烧ròu,还有烤鱼和串串,甚至还有傅西棠不大让他喝的可乐。
许白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世界因此而变得开阔,眼前一片光明。他立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一串五花ròu送进嘴里,而后打开可乐喝了一大口。
“嗝……”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仿佛都在瞬间张开。身心放飞,灵魂飞起。
“慢点儿吃。”傅西棠忍不住提醒一声,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定他没有因为淋雨而产生不适,这才放下心来,说:“我先去洗澡,不准bào饮bào食,听见没有。”
“听见了~”làng里白条又开始làng了。
傅西棠无奈摇头,揉了揉他的头发,兀自走进浴室。
十五分钟后,傅西棠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目光扫过桌面——除了红烧ròu还剩几块,其他的竟然都已经被吃完了。
而许白已经毫无形象地坐在了铺着地毯的地上,一手串串一手可乐,七分随意三分làng。大概是因为吃得太尽兴,头顶的毛都翘起来了。
直至看到傅西棠出来,许白低头看了看自己,才有点讪讪,“傅先生啊……”
傅西棠走过去把他拉起,“坐chuáng上来,地上凉。”
“哦。”许白这会儿是真听话了,可他吃太饱了,又累又懒。懒意战胜了羞耻心,于是他往后一仰,就靠在了傅西棠身上,也不管衣服往上缩了小半截,露出了吃得鼓鼓的肚子。
傅西棠把他圈进怀里,拿掉他手中所剩无几的可乐,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还是有点凉。
许白被他温热的手掌触碰,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控诉道:“傅先生,你不能在我吃饱了饭,无法凸显腹肌的时候摸我的肚子。”
这是不符合道义的。
“哪儿那么多歪理。”傅西棠道。
许白便对他勾勾手,“那你低头来,我告诉你什么叫正理。”
傅西棠看着他藏着小勾子的含笑的眼睛,混作不知地低下头。一双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压,送给他一个迟来的热吻。
第69章 合qíng
因为许白拍摄任务繁重,傅西棠怕他累着,所以两人的jiāo流活动仅限于亲亲蹭蹭,再纯洁不过了。
许白对他很失望。
可傅先生是一个有原则的好先生,说不越界就不越界,于是làng里白条只好哼哼两声背过身去睡觉。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蛇xing本……那个,自从开了荤之后,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许白越想越不得劲,这戏才拍了多久,还有大半年呢,他不得把自己熬废了?这可不行,这可不行,想他大好年华、血气方刚,怎么能毁在这个事qíng上呢?
于是他想着想着,就想转过身去搞事qíng。
却没想到,他还没转身呢,傅西棠的身体就贴上了他的后背,那只时常摆弄着机械零件和锅铲的大手灵活地钻进他的裤子,握住了小阿仙。
小阿仙兴奋得很快就长大了,跟吃了金坷垃一样。
“傅先生?”许白下意识地绷紧了腹肌,微微转头想要去看身后的傅西棠。此时他们已经关了灯了,黑夜中他看不见傅西棠的表qíng,只听到他在自己耳畔低低笑了一声,唇瓣扫过他的耳垂,“嘘,别说话。”
“嗯……”许白哪里还说得出话,整个人蜷缩在傅西棠怀里,面色cháo红,只管哼哼。
他是习惯luǒ上半身睡觉的,这个习惯在他谈恋爱之后也没有丝毫改变。他能感觉到傅西棠绵密的吻落在他的耳畔、脖颈和锁骨上,整个人好像漂浮在湖面上随波逐流。他打小生活在水里,在水中漂浮对他来说就是最舒服的状态。
所谓西湖水啊,làng呀么làng打làng啊。
这黑灯瞎火的,还有点偷qíng的刺激感。
许白一向是个随xing自在的人,相信食色xing也,人之常qíng。所以过了没多久他就把脑子里那仅有的一丢丢羞耻抛到了脑后,主动往傅西棠手上凑。
等到完事儿了,傅西棠帮他清理gān净,他还大大咧咧地把腿翘到傅西棠身上,缠着他,用略显暗哑的嗓音表达自己的感谢,“我爱死你了,傅先生。”
这还是许白第一次对傅西棠用“爱”这个字眼,果然,爱是要做出来的。傅西棠想。
翌日,许白仍然起了个大早,但是jīng神倍儿棒,逢人便笑,仿佛自带圣光。剧组里其他演员见了,原先还有几个自以为实力派不服气他的,现在都不吭声了。
谁都看得出来许白的工作量是最大的,尤其昨晚淋了那么久的雨,有几个演员回去都感冒了,结果人许白啥事儿没有,还面色红润有光泽。
樊导一看,这可真是太好了,接着拍拍拍啊。
于是众演员恨不得给许白跪下,求求您装得虚弱一点,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许白并没有听到大家的心声,但是他有自己的考量。
樊导也是妖怪,可以说跟许白是同一条战壕上的战友,于是许白也没瞒着他,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请他这几天稍稍给自己留些空余时间。
“怎么?你谈恋爱啦?”樊导的八卦雷达嗖地竖了起来。
“有朋友来探我的班。”许白答非所问。
樊导无qíng拆台,“哟,以前就是叶大少来探你的班,也没见你休息过。”
许白但笑不语。
樊导很上道,没有追问,只是用一种“你懂我也懂”的眼神瞅着许白,说:“探班的人是谁啊?什么时候过来啊?”
许白:“等他过来了,我怕吓死你。”
樊导一点都不信,放言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吓到过呢,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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