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
“洗一下吧,会弄脏的……”
“我说不用就不用啊。”
眼睁睁看着谢炎把他的手握住,尺寸刚好的银白色圆环套进他的手指,舒念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怎麽了?”
舒念还是颤抖着,根本说不出话。
“不喜欢吗?”
舒念红着眼角拼命摇头。
不是的……
他只是太害怕了。
可万一不是真的那怎麽办?
万一只是逗着他玩的,那怎麽办?
可是……这麽大的许诺,这麽有诱惑力的许诺,他真的会相信的。
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站得这麽高。
被谢炎用双手托得这麽高。
真的很害怕。
这种他从没幻想过的,简直无法站稳的高度。
只要谢炎一松手,他就什麽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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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小念抖得更厉害的人……
是蓝蓝(吸鼻涕)
因为……冷啊……(高频率颤抖)
冬天写文还真是……(擦鼻子)
冻得我都没激情写H==
凭什麽那两个人热烈地在滚chuáng单,极度高温……
而我这个做妈咪的要在这里哆嗦嗦地喝着热茶抵御寒气==||
迟到的圣诞节礼物>_<
元旦礼物大概也是要迟到的吧>_<
26
谢炎平时在公司难得有笑脸,最近几乎天天都电眼微笑无条件大放送,让上上下下下的女职员脸红心跳;签出来的名字也是流丽华美得可以入字帖,处处昭显他的好心情,於是大家也都不失时机鱼贯而入,把前段时间因为超低气压而积压下来的各类单据文件全送去给他签字。
谢大少爷乐得大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一直唯唯诺诺的舒念对他比以前热情了不少,或者说,大胆了一些。
虽然在公共场合哪怕是搂住肩膀这样的动作都会被第一时间挣脱,但两人独处的时候,舒念就不会有任何反抗,乖乖任他摆布,甚至鼓起勇气自发地吻过他那麽一次两次。
好象是因为担心一昧畏缩会让谢炎觉得无趣乏味的缘故,所以才努力想表现得积极一点,跪在他面前哆哆嗦嗦主动去解他衬衫扣子的模样的确很可爱,被他恶意欺负得红着湿润的眼睛不断哀求的样子更是极致诱惑,害得谢少爷经常会不顾场合就回味般地陷入深思,露出让与会的各位董事毛骨悚然的笑容。
呃,至於要舒念骑在他腰上火辣邀请之类,虽然他也很向往,不过暂时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他知道舒念只是顺从,却还不信任他,也许这的确是因为他做得不够好,但偶尔还是会觉得烦躁,连戒指那样的承诺都给了,他还有什麽可以证明自己心意的事情没做呢?
想方设法地对舒念表白,可还是不行,好象不论他怎麽努力,都只能证明现在,而没办法为舒念保证将来。
他也不轻松。他是调情高手,可并不是恋爱行家,人类微妙的心情,他没办法把握得住。
让他捉摸不透的不仅是舒念,还有他那长年在外游dàng的爸妈。明明说要在巴黎过完当季的FASHIONWEEK,却一声不吭就飞回家,还来势汹汹。
他当时在沙发上伸直长腿,抱着舒念心不在焉地看电视报道,专心致志地研究恋人的脖子亲一下要多几分锺痕迹才会消失,正在自得其乐,毫无防备地客厅门被打开,害他当即僵硬。
还是舒念反应更快,从他怀里挣出来只用了那麽电光火石的一秒锺,总算免去被当场撞破的尴尬。
事出突然,虽然爸妈什麽都没看见,舒念也被惊吓得脸色青白,越发沈默寡言,餐桌上坐在远离他的地方,受刑般地低着头默默吃饭,不敢弄出一点声音,直到就寝时间,各自上楼休息,也还是没把背挺直。
当晚舒念卧室的门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朝他敞开,而是闭得紧紧的,恋人那种大祸临头般的避难动作让谢炎又好气又好笑,一边也觉得被遗弃似的满心不慡,故意用不必要的力度敲着门:“小念,是我。”
舒念似乎本来是打算躲在门後面过一晚上的,被他敲得没办法,更怕让谢家家长听见,只好打开那扇蜗牛壳似的门。
门一开就被谢炎一把搂住,舒念吓一大跳,躲闪着落下来的猛烈亲吻:“这,这样不好,今晚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为什麽?”谢炎亲不到嘴唇,就退而求其次,偏头含住他的耳朵吮吸,听到他因为这个细微的刺激而倒吸一口凉气,就微笑着宣布,“你明明也是想我的嘛。”
“不行,”舒念是认真在反抗,“老爷夫人都回来了……”
“有什麽关系。”谢炎答得坦然,“你管他们。”
“怎麽能不管!”被制住所有反抗,而後qiáng硬推到chuáng上,舒念láng狈地拼命抓着快被解开的衣服,“万一他们发现的话……啊,你不要摸……别闹了……”
“发现也无所谓吧,不是迟早都要让他们知道的吗?”
舒念惊愕地微张开嘴:“让他们……”
“难道有可能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他们却完全不知情?”
“那样……”舒念苦笑着,“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你不用担心那麽多,全jiāo给我就好。”
尽管怀里的人挣扎个不停,谢炎还是成功地把他压住,顺利剥下他的衣服从背後进入了。
舒念虽然不情愿,但已经习惯了迁就他大少爷的任性,善於容忍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了多久,就让谢炎长驱直入。
即使是半qiáng迫的性爱,所能做出的也只是细细的抵抗,而後就只能随着火热起来的动作急促喘息着,把脸埋在枕头里,任由身後的人用大得不必要的力气深入他。
赤luǒ的脊背大幅度起伏着,已经变成激情中的粉色,比平常要激烈得多的jiāo缠让沈重的大chuáng都发出琐碎的声响,而被qiáng有力的冲撞弄得一直发抖的舒念却压抑着声音,除了低低的呻吟和抽气声,什麽动静都被他咽在喉咙里了。
“不要忍……叫出来……”谢炎边想bī他出声地加大动作,一边又被他因为忍耐而显得情色意味十足的表情煽动得完全失控,大大分开他发软的膝盖,侵犯得他只能拼命咬着枕头。
“你不用忍的,他们听不见,”看他那麽辛苦,额头上满是细汗,气都喘不过来了,又觉得心疼,“就算听到,有我在,你也不用担心……”
舒念还是不敢放松地紧绷着身体,直到感觉到体内涨满到极点之後突如其来的湿热,才断断续续喘着气,无力地瘫软下来。
“你啊……”到底没能成功bī出他的声音,谢炎覆在他背上,一点点亲着他冰凉的脸颊,也不知是该佩服他的毅力还是轻视他的胆小懦弱,“到底怕什麽呢?”
舒念缓过气来了,累得厉害,半闭着眼睛露出一个不大好意思的笑容。
舒念也明白他的畏缩不讨人喜欢,他对自己的缺陷总是知道得很清楚。
“怕他们会为难你?”谢炎换个姿势,从旁边抱着他,不让他承受太多体重,“还是怕我经不住劝,会对不起你?”
舒念不安地动了动:“……没有。”
“你放心,都不会的。”谢炎贴住他的额头,抚摸着他的背把他抱紧,“我不会让你难过……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恩……”
微弱到快听不见的声音。
他的确没什麽信心。
乐观地觉得不会遭到太大反对,习惯了儿子任性的父母这次还是会一样继续纵容,两个人真的长久幸福地在一起──这不是他能做得出的幻想。
毫无前兆地被谢炎要求留下来,被谢炎告白,这已经是超出他想象范围之外的奇迹了。
暗恋了那麽多年的男人,明白拒绝过他,碰过他以後毫不掩饰地表示过嫌恶,一直接受不了同性恋爱大骂他恶心,有一天却突然改口说喜欢他。
爱情这种东西,难道也可能像中大奖那样从天而降的吗?
他一直很想问谢炎,突如其来喜欢上他的理由是什麽。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什麽长进都没有,一切都一成不变,真的会有什麽地方,是可以吸引谢炎的吗?
或者谢炎只是一时晕了头。
比如说,可能是习惯他在身边,离开太久就不适应,就像用顺手的工具不在手边,做很多事都不方便,会想急着找回来一样。
身体接触这样的东西,做爱也好,亲吻也好,只要习惯了,即使是同性,可能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至於求婚……一直戴在手上,每天睡醒都要确认它还在的银白色圆环,也只能告诉他那不是幻觉是现实,但不能保证那就是真实。
他不觉得谢炎会故意玩弄他,他只是害怕谢炎是弄错了。
也许不是爱情,而不过是其他的,比友情更浓厚一点,加入一些亲情和长年相伴滋生的温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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